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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妘崧(1)

帝君泽世温良 雒夜儿 7647 2021-04-05 18: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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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让我出去吧,我进到过你的心境,知道你的心里全都是我,这就够了,你的心我要住着,而你身边的位置,我也想要站着。”

  离榭有一下没一下地揉捏着离羲的腰肢,撑着头侧卧着看着离羲。离羲乖乖巧巧地卧在离榭的怀里,睡得正舒服。

  似离羲这般没心没肺倒也好,不论是怎么样都能睡得个好觉。

  离羲沉睡着不醒,离榭却是得起身了。俯身在离羲额上轻轻吻了一下,离榭便轻手轻脚地起了身,轻手轻脚地穿戴好衣物,又帮离羲掩了掩被子这才走出去。

  夫诸被离羲养在了神明殿里,这会儿也醒了,摇头晃脑地从离榭身边走过去,径直走近了内室要去离羲身边。

  离榭看着夫诸摇头晃脑地从自己身边路过沉吟片刻然后一把抓住了夫诸的角,把夫诸直接拎了回来。

  夫诸不满地甩了甩脑袋想要甩开离榭,离榭却高举起了手,硬生生地把夫诸提了起来。

  夫诸被离榭抓着角提了起来,迫不得已地站了起来,只以后脚着地,气得就要踹离榭。

  还不等夫诸踹出一脚,离榭手一松就把夫诸放了下来。

  “脚步轻着点,吵醒了她,把你四个蹄子都砍下来。”离榭威胁了一句然后整顿衣裳走出了神明殿。

  夫诸气得差点就要冲过去和离榭来一场角斗,但是还是忍了下来,将头一甩走进了内室去看离羲。

  扶籍在一旁一头雾水,实在是不明白离榭刚才把夫诸提起来那么一下是在做什么。震慑夫诸?立威?还是……扶籍脑子里突然出现一个念头,莫非帝君是在看夫诸是雄兽还是雌兽?

  夫诸迈进了内室,径直走到了床榻边,歪头用角挑开了床幔将头探进了床幔之中。

  卧在鸳鸯锦被之中犹然未醒的离羲眉目宁静,好不可人。

  夫诸目光温柔地看着离羲,眼里满满地充满了追忆。

  “哟……”夫诸低低地鸣叫了一声,然后低下了头,将自己的一只鹿角抵在了离羲的额上。

  冰凉的鹿角触碰到温热的额头,离羲差点就要醒过来了然而就在离羲睁开眼的前一瞬间,一个巨大的漩涡袭来,瞬间就将离羲的思绪席卷了进去。

  夫诸安安静静地用角抵着离羲的额,传送给离羲关于它第一个主人的回忆,那是一段已经没有几个人能够记得住的回忆,充满了血泪,到了如今,夫诸独自回忆起来,还是会很没有面子的,潸然泪下。

  夫诸差点就死在了妘崧的手上,在那个时候,夫诸还小,还是调皮捣蛋的时候,那时候的夫诸可真是不愧古书之上所记载的恶名,行到何处,何处就必然水患,死伤惨重。

  在其他人的领地之中,夫诸肆意地奔腾放纵,原本夫诸可以一直那么肆意,但是得意忘形的夫诸一不小心跑进了妘崧的辖地之内。

  当那个高大威武男人对它拉满了弓的时候,夫诸很识相地跪下去了,就差和妘崧说一句:“对不起哥哥,我错了。”

  然后呢,然后夫诸就差点被妘崧一箭射死。

  夫诸再次醒来就觉得身上火辣辣的疼,身子似乎被穿透了,疼得夫诸的眼泪在眼珠子里直打转。

  然后那个一箭把它射成这样的那个男人冷着一张脸走了过来,拎着它的角把它提了起来,脱口而出就是一句:“父君说我也该有一只灵宠了,你当不当?”

  夫诸很想知道自己如果拒绝会怎么样,所以夫诸就摇头了。

  妘崧手一松就把夫诸扔到了地上,紧接着干净利索地拔出了长剑,向夫诸一剑砍了下来。

  夫诸叫都没有来得及叫上一声就晕了过去。

  然后呢,然后夫诸就差点被妘崧一剑砍死。

  再一次醒来,身上更疼了,眼泪直接从眼眶子里滚了下来。

  然后那个把它一箭又一剑弄成这个样子的男人冷着一张脸又过来了,脱口而出就是一句:“想清楚没有?现在当不当?”

  夫诸哭着点头了。妘崧点了点头:“行,那我给你取个名字。”

  妘崧盯着夫诸看了半天,似乎很是犹豫,夫诸身上疼着,却也仰起头眼巴巴地看着妘崧,等着一个新名字。

  妘崧沉吟了很久很久之后吐出了一句让夫诸心碎的话:“我看你全身上下除了白没有其他特点,你就叫小白白吧。”

  小白白……夫诸一口老血吐了出来,再一次晕死过去。

  在半晕厥之中,夫诸听到妘崧嫌弃地开口:“怎么总是晕?这么弱一点也不配我,算了,杀了再找一只吧。”

  夫诸顿时跳了起来,但是才蹦起来就觉得身上一疼,顿时又倒了下去。

  一双强劲有力的大手接住了夫诸,将夫诸抱了起来,夫诸抬眼之时自己已经在妘崧的怀里了。

  “真是没用的东西。”妘崧抱着夫诸嫌弃道,“我也不指望你能跟着我征战沙场了,你就……”妘崧打量了夫诸一番,似乎在思考夫诸到底有什么用途。

  夫诸生怕妘崧发现自己真的什么用都没有一时反悔又砍了自己连忙往妘崧怀里转去要撒娇。

  “嘶——”夫诸不动还好,这一转,鹿角就在妘崧的脸上划了一道红痕。

  男人的脸黑得可怕,夫诸吓得当即就哭了起来,身上又疼,心里也疼,夫诸觉得自己是命不久矣了。

  “别哭了!”妘崧呵斥了一声。夫诸立刻收了眼泪不敢动弹,水灵灵的眼睛就盯着妘崧看。

  妘崧的目光紧盯着夫诸的角看,夫诸害怕地瑟瑟发抖,妘崧该不会是要割了自己的角吧?

  妘崧弯下腰将夫诸放置在了草窝里,然后伸手捏了捏夫诸的角。

  夫诸更害怕了,也抖得更厉害了,生怕妘崧手上一用力自己就没有角了。

  妘崧摸了一会儿后收回了手,然后突然就开始解外袍。

  “哟哟哟哟哟哟哟哟哟——”夫诸当下就紧张地叫唤了起来,哥哥、哥哥你要做什么?我只是只鹿啊,虽然也是一只母鹿,但是我们不是……一路人,啊!

  眼看着妘崧已经脱了外袍,夫诸紧张地闭上了眼睛:“哟哟哟——”哥哥,要不你等我能变成人形了再干啥吧,一人一兽咱们……不雅观。

  夫诸紧闭着眼睛默默地等待着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然后,夫诸觉得自己头上突然一重,往旁边一倒了一下,夫诸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的角上被挂了一件衣服。

  妘崧看了看点了点头转身走进了内室淡淡地评价道:“当个衣架子不错。”

  夫诸:“……”

  刚刚成为妘崧的灵宠的那段日子,夫诸唯一的用途就是挂东西,给妘崧挂衣服、挂剑、挂笔……妘崧手上只要拿着一样可以挂的东西就往夫诸的四只角上招呼。若是不能挂的话那就……

  夫诸站在妘崧身边一动不敢动,头上顶着一杯茶水,四只角上挂了一大堆的东西,耳边回响着妘崧刚才那冷冰冰的一句话:“弄摔了就杀了你。”

  “好好的一只凶兽竟然被你驯成了这么一副没用的样子。”一声低笑之声响起,妘崧应声而起,夫诸也下意识地扭头过去,才一扭头夫诸就在心里大喊了一声不妙,果不其然,随着夫诸的扭头,一杯茶水不出意料地滑落下来,茶盏摔得四分五裂,茶水飞溅打湿了妘崧的靴子。

  不好!夫诸觉得自己的脖子好像已经被妘崧割开了。

  妘崧皱了皱眉转过头来看向夫诸,站在门口的姜吾尊挑了挑眉然后抱着胳膊好整以暇地看着。

  妘崧盯着夫诸,夫诸战战兢兢地看着妘崧,片刻之后夫诸扑上前可怜兮兮地用两只前蹄子抱住了妘崧的大腿。

  妘崧抬起一脚踹开了夫诸,转身看向姜吾尊抬手作揖:“不知天枢少君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姜吾尊唇角带着清浅的笑意走了进来伸出手扶了一把妘崧道:“开阳少君不必多礼,我路过这里来看看你。”

  妘崧瞥了眼姜吾尊低笑一声:“我有什么好看的,能烦得天枢少君巴巴地跑过来,而且还是不请自来,实在是无礼。”

  姜吾尊挑了挑眉问:“怎么,你不欢迎我?”

  “不欢迎。”妘崧直白地说道,“无事不登三宝殿,天枢少君一来准没有什么好事。”

  姜吾尊指了指头上的匾额道:“谁让开阳少君直接就把书房的名字改做叫三宝殿了呢?”

  妘崧也抬起头看了一眼然后笑了起来,这是夫诸第一次看到妘崧笑,此后凡是姜吾尊来找妘崧的日子,夫诸总能见到妘崧欢喜。姜吾尊不来之后,妘崧就只在妘遇出生之时笑了一次。

  “既然已经登殿,那么天枢少君可以直说了,又带来了什么坏消息,又要指使我去做什么东西了?”妘崧问道。

  姜吾尊拍了拍妘崧的肩膀道:“这次就我们两个一起去,有没有兴趣?”

  妘崧看了看姜吾尊道:“那看来并不是什么为祸人间的大事了,你又遇到了什么凶兽?”

  “不是遇到了什么,而是我想起了一只祖辈镇压失败了的凶兽,若是你们能够做到祖辈做不到的事情,那么……”姜吾尊认真地看着妘崧,“你我这少君之称坐实不提,我们还是天下第一双了。”

  妘崧顿时懂了姜吾尊的意思:“你想要向东海玄蛟挑战?”

  姜吾尊点了点头回答:“不错。三万年了,想要除去东海玄蛟的遗愿已经传了很多代了,我不希望我们将来还把这么一句话当作遗愿交给我们的子女。”

  “可东海玄蛟深潜在海底之下,我们若是潜到那么深的地方灵力并没有办法全数施展并无胜算,只是会成为它的膳食。”妘崧皱着眉道。

  “在水下我们不如他,但是如果是在地上,乃至在天上呢?”姜吾尊问道。

  妘崧问:“那你要如何将东海玄蛟引上来?下去之后你我未必能够在水中躲过它,并且将他引上岸来。”

  “我们不必下水去引他上来,我们可以让它自己上来。”姜吾尊说道。

  妘崧伸手拉了两把椅子过来,和姜吾尊面对面地坐下:“看来天枢少君心中已经有所计量了。”

  “这一桩事情可不止就我们这一辈的人在谋划着。”姜吾尊说道,“我现在要你一句话,你帮不帮我。”

  妘崧沉吟了片刻然后松口道:“如若你的方案可行,能将东海玄蛟引上来,我一定助你一臂之力,但是若是要下水,恕我不能和你一起去?”

  姜吾尊看着妘崧挑了挑眉:“怎么,下水开阳少君就不敢了?怕死?”

  “老子没有兄弟姐妹,也还没有儿子呢,要是英年早逝了,这传宗接代的任务又落回我父君身上,也太过不孝了。”妘崧直白地说道。

  夫诸趴在地上打盹,突然听到一阵大笑,猛地惊醒过来,就见姜吾尊抚着掌大笑说道:“开阳少君啊开阳少君,你还真是够爽直。”

  妘崧站了起来,打开书房的门显然是要送客了:“话糙理不糙,你不想要儿子我想要,走吧。”

  姜吾尊也站起身走出了三宝殿:“是这个理,好,我一定保证你能平平安安的回来,娶一个貌美如花的媳妇。下月初四,我们东海望崖见,不见不散。”

  妘崧点了点头:“好,不见不散。”

  妘崧和这个人似乎关系不错,夫诸便也冲着姜吾尊叫了两声:“哟哟——”慢走、慢走。

  姜吾尊御剑而去,夫诸刚从半梦半醒之间醒来,脚下还有些软,便依靠在了妘崧的身上。

  妘崧看了看软绵绵地靠着自己的夫诸沉吟了片刻,如今拍上书房的房门,提着夫诸的后颈就把夫诸一整只都拎了起来,大步走向书案。

  夫诸看着妘崧的那一方书案,很大很宽,能让夫诸这一整只都躺上去,然后妘崧可以……呸呸呸,想什么呢!夫诸脸上一红连忙甩掉自己脑子里奇奇怪怪的东西。

  还好妘崧不会读心,不然的话夫诸保证自己早就成了一只死夫诸了。

  妘崧提着夫诸走回书桌边,然后将夫诸往地上一扔,命令道:“收拾干净!”

  夫诸被扔到地上看到了自己面前,那一个摔得稀烂的茶盏,还有一地未干的水泽。

  妘崧冷冰冰地又丢下一句:“没收拾干净就把你杀了。”

  夫诸:“……”嘤嘤嘤—— 帝君泽世温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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