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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后等着仙尊开口说一句话,离羲也好奇仙尊这时候还会不会再护着冯玉真。
仙尊看了看冯玉真然后开口:“有了身子怎么还跪在地上?快起来。”
“我艹!”离羲怒骂一声差点就要跳下去把仙尊直接打一顿。
“陈弗你脑子有毛病是不是?!我问你,你是不是打算让闻月臣娶了冯玉真了?!”仙后咆哮着,已经全然不顾自己的形象。
仙尊沉吟片刻道:“那难道还能让玉真做妾吗?他们两情相悦,都已经有了孩子了,你又为什么要拆散人家。翙翙的事情先放放,如果翙翙放不下月臣,那……”
“那如何?!”仙后咬牙切齿地道,“要翙翙和冯玉真共侍一夫?要翙翙做妾?呵,陈弗还真是替她们姓冯的着想,说你是冯牡丹的男宠也不过如此了。”
“陈不厌!你在说什么?!你个疯女人!”仙尊恼怒地道。
“疯的人是你!你就是看翙翙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所有不喜欢是吧。你是翙翙的亲生父亲你就如此待她,当年我娘都没有这么对你!”仙后气得走上前又是狠踹了仙尊几脚。
“仙后容禀,小仙起誓小仙与冯小姐清清白白,绝无逾矩行为,更别提什么两情相悦。若有违此誓言,小仙愿堕入凡间,永不登仙门。”闻月臣突地开口说道。
“不,月臣你不记得,一月前翙翙生辰,你喝多了,你把我当成了翙翙,我们、我们是真的……”冯玉真含着泪连连摇头。
仙后走到冯玉真面前,抬起一脚踹开拉扯着闻月臣的冯玉真,然后一脚毫不留情地踩在了冯玉真的腹部:“你这胎做得倒是挺稳。”
“啊!不要……仙后,仙后手下留情。”冯玉真尖叫着抱着肚子在地上打起滚来,“月臣,月臣救救我,救救我们的孩子!”鲜红的血水从冯玉真身下流淌了出来。
“陈不厌!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快住手!”仙尊大喊道。
仙后冷笑:“又不是你的孩子,你急什么?保不住最好,更好的是一尸两命。”
“传仙医!”仙尊急急忙忙地吩咐道,“陈不厌,你真是恶毒!”
“我恶毒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陈弗,既然我们相看两厌,那不如就此分道扬镳,各生欢喜,一别两宽可好?”仙后冷冰冰地说道。
仙尊愣住了,呆呆地看向仙后:“你、你说什么鬼东西?”
“听不懂吗?我的意思是我要与你合离。你既然不喜欢我和翙翙,那么我带着翙翙走,你去立冯牡丹做仙后,名正言顺的宠着你这个侄女。”仙后坚决地说道,“陈弗,我受够你了,我再也不想见到你。看见你我真的很恶心!”
仙尊坐在轮椅上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强颜欢笑了一下:“今天是怎么了?你在放松些什么东西我听不懂,我累了,这里就你来解决吧。”
仙尊说完转着轮椅轱辘飞快地走了,生怕被仙后揪着不放。
“帝君,冯玉真不是假孕吗?这血是怎么回事?”离羲好几次都气得想跳下去都被离榭压住了,“他垫了一个血包吗?”
“大抵是如此。”离榭一手按着离羲点点头,“如今仙尊打了退堂鼓,冯玉真最后的靠山就没有了,本君倒是好奇,她接下来还能怎么样。”
“冯玉真肯定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仙尊会怂了,我也很好奇她接下来还要怎么样,奇怪,翙翙怎么还没来呢?”离羲道。离榭拍了拍离羲道:“她来了。”
翙翙是和医仙同时到的,看到冯玉真倒在一片血泊之中痛苦地呻吟,翙翙的表情有几分错愕。
医仙连忙上前拉起冯玉真的手诊脉,片刻后慌慌张张地对仙后磕了个头:“仙后恕罪,小仙保不住孩子。”
“谁让你保住孩子的?”仙后骂道,“让她流的干净点,别给孤弄一个死而复生出来!翙翙,到阿娘身边来。”
翙翙愣愣地看着冯玉真,又看了眼闻月臣然后才缓缓地走到仙后身边。
闻月臣望着翙翙呼唤着她:“翙翙……”
仙后一把把翙翙抱进了怀里轻叹一声道:“傻孩子,你这么温顺总是被人欺负,怎么行,如今连夫婿也叫人抢了去了,阿娘该怎么放心你呀?”
闻月臣似乎察觉到了仙后语气的不对劲连忙上前说道:“仙后,请你相信我,翙翙……翙翙,我没有碰过冯玉真。”
“你们一个说是一个说不是,孤也不好直接下定论,既然孩子已经掉了,那就滴血认亲吧。如果不是冯玉真这小贱人就别想活了,如果是的话……”仙后眸光一冷,“别说你跟翙翙的婚事如何如何,这个仙君你也别想当了。”
冯玉真脸色惨白地看着仙医取了地上的血,闻月臣一脸坚定地割破了自己的掌心取血,在医仙的灵力之下,两滴血缓缓地融合在了一起。
“不可能!不可能!翙翙,翙翙你相信我!”闻月臣慌了,瞪大了眼睛连连摇头。
仙后脸色铁青:“好了翙翙,你先回去吧,这里交给阿娘就行。”
翙翙拉着仙后的手轻轻摇了摇头。
“翙翙,这里面一定有不对。翙翙你知道的,我从来都不饮酒。而且……而且你生辰那一日我一口酒都没有喝,我明明和你在一起的。”闻月臣匆匆忙忙地说道,但是却和当日的翙翙一样怎么也解释不清楚。
“翙翙,你实话告诉阿娘,你生辰那日闻月臣一直和你在一起吗?”仙后问。
翙翙迟疑着,微微皱起了眉。闻月臣突然也想起了什么脸色惨白。
“看来,也是有不在的时候的了。”仙后冷笑道。
“月臣,你为什么不肯承认?”冯玉真哭得伤心。闻月臣一把推开要来拉自己的冯玉真,慌乱之下居然道:“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算真的发生了什么,那翙翙你不是也有一个孩子,我们……不!我不是那个意思!翙翙你听我解释!”
闻月臣一时反应过来自己口不择言说了些什么,急忙想要解释,却已经来不及了。昔日的翩翩公子现下却是近乎歇斯底里。
“闻、月、臣!”仙后咬牙切齿地唤出闻月臣的名字,浑身的气压低了不少。
冯玉真假装害怕低下了头,唇角却勾起一抹得逞的笑。
“玩完了。”离羲附掌一下,然后摊手道,“这个闻月臣真是一时聪明却偏偏在这上面无药可救啊。”
“汐城闻氏向来风光霁月,一脉单传,而且都是一生一世一双人。闻月臣哪里见过这种市面。其中的勾心斗角,他要是应付得来倒是奇怪。”离榭并不奇怪。
“唔,不过为什么那血会相融啊?难不成冯玉真用的是闻月臣的血?”离羲问。
离榭摇摇头:“左右与闻月臣逃不开关系。丫头,这件事你就不要插手了,我们帮不了他们。”
“我要是遇上这么个未婚夫八成会被他气死。”离羲撇撇嘴说道,然后抱着离榭的胳膊蹭了蹭,“还是帝君好。”
离榭勾唇一笑:“说的很对。”
然而下一秒,离羲就推开离榭跳下了墙头:“帝君,你有事情就先去办吧,我去陪陪翙翙。”
离榭:“……”
仙后没有询问翙翙的意思就退了婚,在仙尊殿里搁置了已经有十年的聘礼被原封不动地送回了凛逍殿。
聘礼上的红绸还是那么得鲜艳,犹如一滩鲜血染在了箱子上。
“舍不得吗?”离羲扶着翙翙的肩问道。翙翙看着一箱箱往外抬的聘礼,半日才写出一行字来:[十年前阿娘没有问过我的意思就给我定下了这一桩亲事,十年后阿娘还是没有问过我的意思就为我退了这一桩亲事。师姐,你说我算什么?]
离羲抿了抿唇然后才开口:“仙后到底也是心疼你,舍不得你受委屈。冯玉真这几招太狠,就算真相最后水落石出,闻月臣在仙后心里也不是你的良人了。”
翙翙哭笑一下,转过身抱住来离羲:[师姐,他还是相信我生过一个孩子。]
果然,让闻月臣一败涂地的就是这么一句话。
他在哀求翙翙相信他的时候自己却没有相信翙翙的清白。如今也是很难说清楚闻月臣到底是一时情急口误还是他心里就是这么想的。但是他伤到翙翙了。
闻月臣或许真的很爱翙翙,爱到不在乎翙翙是否清白。但是翙翙在乎,没有一个干干净净的女孩愿意让自己的丈夫怀疑自己的清白,再两情相悦也不可以。
“翙翙,不是师姐要诅咒你,但是依师姐来看你与他的姻缘已经断尽了。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吗?”离羲轻声问,“世上的好男人还很多呀。”
[我不知道,也许这辈子就这样子了吧。]翙翙望着阴沉沉的天空回答离羲。
“翙翙……”离羲担忧地呼唤翙翙。翙翙微微一笑,转过身回到殿内。
“翙翙,你不能再忍了,冯玉真都已经这么欺负你了。你该不会还不跟她计较吧?若是你不愿意动手,师姐可以帮你。”离羲跟着翙翙走进殿内说道。
翙翙摇了摇头只是对离羲写了一句:[善恶终有报。]
从仙尊殿抬出去的聘礼却是没有被抬回凛逍殿去,而是半路被拦截去了天音殿。
按照天音上仙的意思,冯玉真与闻月臣已有夫妻之实,虽然那个孩子没有保住,但是一日夫妻百日恩,闻月臣最终还是要娶冯玉真的。这聘礼也不用麻烦抬来抬去,直接送到天音殿就可以了。
用过一次的聘礼却被退婚的聘礼自然是不能再用了,这并不吉利,天音上仙留下聘礼想要体现自己的宽宏大量,但是背地里的原因也不难猜测。
什么样的人就该配上什么样的礼。闻月臣要娶翙翙,那是仙尊之女下嫁,闻月臣准备的聘礼自然要加厚三层。而若是闻月臣真的要娶冯玉真,他们之间曾经“发生”过的事情,甚至可以让闻月臣不必交付聘礼。
天音上仙这么做,无非就是看上了那一箱箱聘礼的价值,贪图钱财罢了。
到底也只是个下三流的、没有远见的妓子。
仙后说出要和仙尊和离的话之后,仙尊就突然间脾气全没有了,原本一身的火如今就和被浇了整个东海的水一样全熄灭了。
成天自己推着轮椅在仙后身边转来转去,仙后倒是一副去意已决的模样,在四处整理东西。仙尊就偷偷地把仙后整理好的再放回去,被发现后又是一顿臭骂却再也没回过嘴。
离羲在竹练殿陪了翙翙三天,离榭被离羲赶下界去降妖除魔,没办法只好先回了三天神都处理还没有处理好的事情。而闻月臣则是三天都不见踪影。
在离榭被迫替天行道的第四天,仙门又降下了一场大雨。电闪雷鸣的暴雨席卷了整个仙门,各宫各殿皆门扉禁闭,竹练殿的中院积起了没过足腕的水,还在不停地上涨。
“我以前倒是没有发现你这中院里的小溪是活水。”离羲和翙翙并肩站在画廊下,雨水飞溅,早就打湿了二人的衣裙。但翙翙不动,离羲也并不在意。
[应玦来了。]翙翙微微蹙眉,雨水之中浮出这四个字来。
“你说那小应龙?她在哪?”离羲四下找了找问道。翙翙也四下站了站摇摇头:[他没有来我这里。]
“难道他去找闻月臣了?”离羲挑挑眉问。
离羲话音才落,一个仙吏就打着伞急急忙忙地御剑而来,落到离羲和翙翙面前。也行是来得太急,虽然打着伞,但是这个仙吏的半边身子还是湿了。
“大小姐,仙后让你去仙尊殿一趟,有人来向您提亲了。”仙吏对翙翙鞠了一躬道,“好像是龙族。但是看不出是什么龙,仙尊和仙后也没分辨出它的龙息属于哪一族。”
翙翙的脸色刹那间就白了。离羲愣了愣然后急急地问:“是多大的龙?是不是一个七八岁的模样?”
仙吏笑了笑道:“小姐说笑了,若是七八岁的模样,怎么可能来向大小姐提亲?但是看起来也只是十五六岁模样,并不大。仙后让大小姐亲自去看看,喜不喜欢。” 帝君泽世温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