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幻想言情 帝君泽世温良

第一百二十六章 金屋藏娇

帝君泽世温良 雒夜儿 6493 2021-04-05 18:44

  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帝君泽世温良 艾草文学(www.321553.xyz)”查找最新章节!

  

  离羲的对天呐喊没有喊来一个从天而降的离榭,反而还真的把从未露面的弦沉喊出来了。虽然离羲很不想看到弦沉用这般“这个人是个傻子”的目光看着自己,但是在与弦沉对视了三秒之后离羲还是抓起一个酒坛子朝房顶上的弦沉扔了过去。

  “你要不要下来接接地气?有话想说你就讲,没话想说你就闭嘴喝酒。”离羲晃了晃酒壶说道,然后坐到了石椅上翘起了二郎腿。

  弦沉没有要说话的意思,只是收起了傲意,弹了弹衣袍曲起一条腿坐在了屋顶上饮酒。

  “你们为什么都喜欢呆在屋顶上?”离羲眯了眯眼睛问道,“从高处看人心情是不是会比较好?”

  弦沉依旧没有回答的意思。离羲皱了下眉脚下踩了踩,踩到一粒小石子,然后一脚将石子踢向了弦沉:“问你话呢!现在就咱们两个人多无聊啊,聊聊天嘛,干嘛那么冷漠。”

  弦沉抬手,两指精准地夹住飞向自己的石子随手扔了下去,总算是发出了一点声音:“唔。”

  “你还真是给三分颜色就开染坊,都是当爹的人了,还这么冷冰冰的。”离羲撇撇嘴说道,然后又往嘴里倒了一口酒,“真是无趣。”

  弦沉的动作突然之间顿住了,放下酒坛垂下眼帘,半晌离羲才听见弦沉的声音:“他还没有叫过我一声爹。”

  离羲顿了一下,确认弦沉是在和自己说话之后才直起身子开口:“谁让你要和他的娘过不去的,他一定和他娘比较亲吧。”

  弦沉灌了口酒又是长久长久的沉默之后才开口:“也没有。”离羲才欲要和弦沉说什么,弦沉却把酒坛一把给扔了回来:“酒太淡了。”

  离羲接住酒坛,坛中的酒水晃了晃,洒出些许在离羲的衣襟上,离羲不在意地抚了抚,然后将酒坛放回桌上:“锦葵酒是不怎么烈,但是也比三生酒好上许多吧。”

  弦沉道:“不知道,不清楚。”

  离羲低头在脚边的酒坛子里找了找,然后挑出了一坛,还带着封泥的酒,再次抛向弦沉:“这是杜康,帝君只肯给我买一坛,给你了吧。”

  弦沉接住新酒,一把撕开的封泥,嗅了嗅,然后大饮了一口。

  “你和她的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叫什么名字啊?”离羲好奇地问道。吃人的嘴短,弦沉也不例外,看了眼离羲便回答道:“是个男孩,叫印儿。”

  “弦印?”离羲念了一遍然后又问道,“帝君说孩子是你还没登上神都的时候就生了的,那现在应该很大了吧,去哪里了?受不了你和你媳妇这个样子所以离开出走了?”

  弦沉似乎不太想继续这个问题了:“不要再说了,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行吧行吧,你不愿意说那咱们就不说了。”离羲想了想然后点点头,“唉,帝君你怎么还不回来啊?又是一整个月他没有见到他人影了。”

  “丫头是想本君了?”离榭突然从阴影之中笑着走了过来。离羲头一甩立刻改口:“才没有,谁会想你啊,你少自作多情了。”

  “丫头总是这么口是心非,还好本君了解你,要不然本君真的信了你的话,然后就不要你了可怎么办?”离榭宠溺地揉了揉离羲的头说道。离羲瞪了眼离榭:“你敢!”离榭连连摇头:“不敢不敢。”

  “你这一个月去哪里了?干什么了?”离羲问道,“别给我撒谎哦。”

  离榭想了想回答:“就是去了蓬莱,本来想着蓬莱把公孙婧禹接回去,再自己澄清就算了,但是谈了一个月没有谈成。”

  离羲微微皱了皱眉:“所以呢?没谈成就不谈了?”

  “本君已经退步了,他们既然不愿意把公孙婧禹带回去,那么就只能让本君来处置了,本君也不必再留情面。”离榭神色淡淡地说道,“公孙氏一族执意要把公孙婧禹留在神都,甚至对本君无礼,想用蓬莱乃至仙门来向本君施压。那本君也只有告诉他们,谁才是这六界真正的主人。”离榭说着眼中闪过了一抹狠厉。

  离羲握住了离榭的手看着离榭:“帝君,我这算不算是红颜祸水?”

  “本君心甘情愿何来祸水一说。”离榭笑了笑,“放心,一个公孙氏而已,本君对付得来。”

  离羲微微拧眉:“公孙婧禹一个人就算了,可若是整个公孙氏的话。离榭,你可别因为这个受六界的讨伐,你可是帝君。”

  “我是帝君,你是帝后,我怎么能叫我的帝后受委屈,谁敢讨伐我?”离榭笑着回答离羲,“就是讨伐我也不管,只是为了你。”

  为了心爱的姑娘,是真的可以,与天下为敌。

  乐若坐在公孙婧禹的身边悠哉悠哉着等着公孙婧禹醒来,被纱布包裹了一层又一层的公孙婧禹缓缓醒来,双目无神地看着顶上。“哟,醒了啊?”乐若咧嘴笑了起来,“感觉还好吗?”“你……你怎么在这里?”公孙婧禹开口,声音沙哑无比。

  乐若回答:“是你心心念念的帝君派我来看护你的。”公孙婧禹混沌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帝君、帝君……他在哪里?”

  “帝君现在当然是在帝后那里了。”乐若一边说着一边从旁边拿起了一面镜子照着自己,“要我说,帝君也真是过分啊,帝后纵然是绝世无双,可是你……”乐若微微一顿,然后对着公孙婧禹笑了笑,然后把镜子伸到了公孙婧禹面前,“你也……”

  “啊!”公孙婧禹顿时尖叫了起来,镜中的那半张脸或许根本就不能说是个人了,公孙婧禹左侧的脸上全是被烧伤干裂开的皮肤,嘴角和眼睛都因烧焦而歪向左侧,左边的嘴角甚至合不上了,露出了些许牙床。

  “啊!拿走!拿走!”公孙婧禹想打开镜子却是根本没法动弹,只能尖叫着闭上眼睛。

  乐若低笑一声收起镜子然后抬手打了个响指,房中的景致开始变化,原先的布置一点点粉碎,竟是四向都化作了镜面,处处都映出了公孙婧禹那半面娇好,半面丑陋的面容,还有那惨不忍睹的身体。

  “啊!啊!”公孙婧禹闭上了眼睛,不住地尖叫着。

  “别叫了,难听死了,镜子都要被你震碎了。哦,对了,这不是普通的镜子,而是帝君特意为你建造的琉璃宫殿。不说你是仙门第一美人吗?帝君铸造这座琉璃宫藏你这个大美人呢。并且特意嘱咐了这儿只准许公孙大美人一个人居住,连帝后都不能轻易踏足,你看帝君对你多好?”乐若俯下身在公孙婧禹耳边轻语,既然已经被罢职,乐若便也不着将军软甲了,红衣黑发飘拂,神色冰凉宛若鬼魅,“把眼睛睁开!”乐若的声音逐渐变冷,“帝君还说了,希望你不要辜负他的一片苦心,你要是执意要闭着眼睛让帝君的苦心作废,那我就只能把你的眼皮割了!”冰冷的匕首抵在了公孙婧禹的眼皮上,“你的选择呢?”

  公孙婧禹被迫睁开了眼睛,豆大的泪水一滴滴地滑落:“你们为什么这么对我?我只是爱慕帝君我有什么错?你们这样子对我,天理何在?!”

  “你只是爱慕帝君?你自己对离羲偷偷摸摸做的那些事你自己都不不记得了吗?!”乐若突然大怒,一把抓住了公孙婧禹的头发,“你知道离羲她曾经在寒冰阵之中三十年,三十年酷寒让她的身子在无形之中受损,她又修的是寒性术法,身子更是孱弱。你明明知道,所以买通了横云宫的神吏,在她的饭菜之中下了明矾……公孙婧禹,你想让离羲这辈子做不了母亲,想让离羲到时候因为无子和帝君离心。你以为能够登上神都的心肠有一个是黑的吗?就算只是个神吏也是光明磊落,而不会像你这般背后使阴招!说起来我还救了你一命,若非我拦下了那个神吏,没有将这件事告诉横云宫主、告诉帝君、万纭上仙,或者只是告诉离羲,只要他们任何一个人知道了你做的事,你这条命,都早就没了。”

  公孙婧禹大哭:“你们这么对我,公孙氏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呵,你这又是什么话啊?帝君如此宠你,你还不知足呢?帝后可都没有这么一座宫殿呢,还得和帝君挤在一起凑合凑合。哦对了,为了以示恩宠,帝君还下令金乌一族每日十个时辰都要在琉璃宫上环绕飞舞。”乐若笑道,“你可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公孙婧禹咆哮了起来:“不!你们太过分了!帝君!帝君你不能这么对我!我爱你!我都是因为爱你才做的那些事情。”

  “你现在承认了?那你在人前又为什么总是一副楚楚可怜,人畜无害的模样?公孙婧禹,你可真是恶心,虽说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但是你……真是自作自受!离羲与你相互讨厌,可离羲却没有对你动过任何什么恶毒心思,顶多只是吓唬吓唬你而已,除了这一次何曾伤你分毫!而你明面上被她欺负,背地里却下这么毒的手!公孙婧禹,你觉得你自己拿什么和她比?你哪里比得过她?”乐若咬牙切齿地道,“你不是想要帝君的宠爱吗?此后六界都会知道帝君盛宠你于你,金屋藏娇,你想要的,自然都会给你。”

  乐若转身离开,将公孙婧禹独自一人留在这座琉璃宫殿之中,徒余无助与绝望。

  少灼架着九麟车路过雅城上空时遇到了专门等着自己的弦沉。

  “绝华神君又要做什么?想去哪里要小神捎你一段吗?”少灼勒住九麟车不冷不淡地开口问道。弦沉依旧是那般模样,抱着剑,面色冷淡只是说道:“我想去看看印儿。”

  少灼愣了愣然后低笑一声撇开了头:“都已经过去八百年了,还看什么看。”

  弦沉抿了抿唇然后低声说道:“对不起。”听到这一声对不起后,少灼的神色渐渐缓和了下来:“那事也不能怪你。”

  弦沉抬起头走近少灼:“今日帝后问起了印儿,今日我也想问一问你。我们的印儿他……哭过了没有?”听着普普通通的问题却让少灼鼻头一酸:“你问这个做什么?”弦沉追问:“有没有?”

  少灼的一滴泪落了下来,然后轻轻地摇了摇头:“没有。”弦沉抱住了少灼,少灼抬手想要推开弦沉,顿了顿之后却还是抱住了弦沉,将头埋进了弦沉怀中:“我没有听见他的哭声……他都还没来得及哭一声。”

  他们的第一个孩子是一个特别可爱的男孩,少灼和弦沉哭哭期盼了十个月,少灼辛辛苦苦地怀了十个月,终于到了分娩的那一日,却是孩子的脚先出来了。

  偏偏那时候弦沉又被少景州派去了远方办事,日夜兼程地赶回来也已经是一日之后了。那个不安分的孩子折腾了她的母亲一天两夜才脱离母体,却是一生下来就不动弹了,连一声啼哭都没能发出,他的母亲为了他丢了半条命他不知道,他的父亲千里迢迢赶回来看他他也不知道。

  弦沉至今还记得少景州抱着那大红色的襁褓无奈地对自己摇头的画面,那个孩子蜷缩着身子浑身青紫,少灼脱力昏迷在床上,那一幅幅画面都是让弦沉心碎的画面。

  “我没有杀师尊。”八百年了,弦沉终于对少灼说出了这句话,少景州不是他杀的,少灼等了弦沉八百年,今日总算是听到了。

  少灼抬起头看着弦沉,虽说岁月光阴并不会在神的身上留下一些什么痕迹,但是弦沉却似乎真的变了。那么少灼呢?恍惚之间,少灼的模样也不似从前了。

  八百年前少灼难产产下一个死胎后昏迷了三日,醒来后便已回到了神都,一位长辈告诉了少灼孩子已经夭折的事情。

  少灼还未从失去孩子的悲痛之中醒来,还未想好应该怎么和弦沉解释自己没能保住他们的孩子,却又一下子又来了一个大消息。少景州……陨落了。而弦沉,飞升入神都了。

  少灼又是悲又是喜,拖着才难产完的身子去神都十三门迎接弦沉,却见弦沉一步一血莲,走进了绝华门。弦沉从少灼身边经过了,却始终没有看少灼一眼。

  少灼以为弦沉是在怨她没有保住孩子,而随后送回的少景州的尸体,少景州脖上的分明是傲意留下来的伤让少灼茫然,不知道到底应该是自己对不起弦沉还是弦沉对不起自己,一晃便是八百年。 帝君泽世温良

目录
设置
手机
书架
书页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