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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霍老太太

执念盗笔 兜楠 33088 2021-04-05 18: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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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问道:“婆婆,难道你们认识?”

  她静了静,才道:“何止是认识,我一听你说到他,我就明白我女儿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了。”

  我和胖子对视一眼,雅儿从刚开始头又痛了,低着头什么也没有说。

  就见老太婆似乎无比的疲惫,坐了下来,一下就垂下泪来:“看来,是阿妈害了你。

  报应,吴老狗和解老九子侄相残,我们的儿女陆续失踪,都是报应,做我们这一行,果然是逃不过天理循环。”

  我无比的好奇,感觉到事情越来越顺,有点想追问,又一下子不知道问什么,秀秀就在边上安慰道:“奶奶,老九门这么多年传下来了,很多都子孙兴旺,要说报应我觉得不太像,有些巧合应该是意外,您不用太过宿命。”

  老太太摇头,“其实哪里还有什么老九门,解放之后我们还有幻想,然后事情一波接着一波,一开始我们还想抱在一起,后来,能保住自己就不错了,那几年,跟着我们混的,吃着我们这口饭的?

  我们打着保票算是自家人的,有多少被我们害了,有多少反过头来害我们?旧社会的时候还有道义,还有江湖,黑背老六一把刀就能保着一条街的,那几年就什么都没了,我们从来没想过人能坏到那种程度。”

  她道,“等到连我们这种人也开始害人,我就知道,老九门的气数尽了。”

  我并不十分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但是大概能知道,她说的是哪段候的事情,就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看向闷油瓶,忽然沉默了下来。

  这种沉默于我非常的尴尬,我知道她可能是在思考,我不敢打打断怕她烦起来起逆反情绪,就忍住没有催促。

  沉默了相当久的时间,她才缓缓开口:“小子,你对我很实诚,但是你和雅儿是吴老狗的后代,当年我们发过誓,这件事情我们都会烂在肚子里,当然,现在这个誓言也不那么重要了,但是我也不想说这件事情,除非他想知道,我才会说。”她道。

  我一个咯噔,心中暗骂,怎么又是这样。每到这种时候,三叔是这样,爷爷当年也是这样,现在这老太婆也是这样,似乎他们心中有个大的卡子,卡在心口,就是不愿提及卡子里面的秘密,他们这烂摊子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我看向闷油瓶,看他如何反应,老太太也看向闷油瓶,眼神中的感情非常复杂:“你想知道吗?”

  闷油瓶和她对视,并不回答。我对闷油瓶使了一个眼神,让他快问啊,千万别错过这个好机会,但是他看了看我,却摇了摇头。

  我又去看雅儿,想让她劝劝闷油瓶,但是只从我提到三叔,雅儿就一直安静低着头看地面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我知道每次提起三叔,雅儿心里就非常难过。

  所有人都有点吃惊。“你不想知道?”老太婆问。

  闷油瓶的眼神中,淡然如水:“我并不相信你。”

  老太太和他对视,脸色一下就开始变化。哦了一声:“为什么?”

  闷油瓶没有回答她,反而转身对我道:“带我回家。”说着,拉着雅儿头也不回地向外走去。

  我一下猝不及防,只得跟了出去,一路走到院子的中央。

  胖子也立即跟了出来,我都能想象老太婆目瞪口呆的神情。胖子也是莫名其妙,大概觉得怎么小哥忽然又这么性格了。

  没走几步,就听到有人叫:“留步!”回头看到霍秀秀追了上来,拦在我们面前道,“等等,等等。”

  我回头看了看老太太,她已经回内屋去了,霍秀秀用一种很奇异的眼神看着闷油瓶道:“现在外面全是新月饭店和琉璃孙的人,你们要是出了这里,肯定不得安宁,你们三个觉得自己没有什么事不要紧,那你们也要为雅儿考虑安全。

  她身上本就……雅儿一听秀秀要说漏嘴,赶紧喊道:秀秀姐。霍秀秀只好闭嘴。

  我和胖子都奇怪的看着雅儿和秀秀,她们二个之间有事瞒着我们?

  霍秀秀又开口道:“我奶奶说,故人一场,雅儿又是她孙女,她会帮你们找个安全的地方,你们可以暂时去那里避一阵风头,我们也保持联系。她还有好多事情要问你们。”

  “你奶奶该不会也对我这赃物感兴趣吧?”胖子扬了扬那只玉玺。“我家小哥说了,我们不相信你们。”

  霍秀秀道:“我奶奶从来说一不二,你们就从了吧,对大家都好,雅儿跟着你们奔波那么久,她也累了。

  而且你们现在又能去哪儿呢——”说着顿了顿,向我们眨了眨眼睛,指了指闷油瓶,“其实,关于他的事情,我想我可能知道一点。”

  霍秀秀说的是有道理的,如果没有霍老太这一保护伞,我们接下来一段时间的日子会很难过。

  如何处理我们闯下的烂摊子我还没有时间细想,我们四个人只有我和雅儿算是有头有脸的江湖背景,但是雅儿一个姑娘家,我不想她去接触这些事情。

  想要平息肯定最后是我出力。在我的世界观里,我相信法制社会,我们实在没钱,总有妥协的办法解决,但是略微仔细一想,我非常的心虚,因为我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也许其严重的程度超乎我的想象。

  我有时候感觉我们三个就好像以前赌片里那些无知烂赌的小孩一样,雅儿是被我们拖累进来的。

  我们仗着自己有几分手艺就去大人的世界闯祸,最后自己的父辈为了定包,切掉自己的手指赔罪,才明白自己闯的祸是超出自己世界观外的,到那时候发出:怎么会这样,我不想的。

  这种感慨是于事无补的。我心中隐隐地有一种担忧,就是这祸闯得根本是超过我可以想象的。

  所以如今霍秀秀一提,我就立即动心了。

  另一方面,我觉得霍老太的态度非常微妙,事情现在进入到了很混乱、没法处理的地步,本来我只是想问问那样式雷到底是怎么回事情。

  却问到了一些老太婆的往事,而且后面的事情似乎还有千丝万缕、欲拒还迎的感觉,我感觉上,有可能老太太有些事情一时间想不明白,想明白了,还有后续。

  保着我们,对她是一种迂回,对于我们是一种缓兵之计。都有好处,她可以想清楚自己的想法,我们也有时间反应一下,弄清楚我们到底闯下了多大的祸。

  胖子和我想法几乎一致,他最现实,反正也回不去铺子了,先答应下来,至少有个地方商量下一步怎么办,于是便答应了。

  我以为会在大院内给我们找间房子,可霍秀秀招来司机,换了一辆不起眼的帕萨特,我们矮下头开出了大院,在大街上也没敢抬头。

  我记着霍秀秀有点暗示意味的话,就问她,关于闷油瓶她有啥消息。

  她却不答,说这可是大情报,我得拿东西和她换才行,要我别急,晚上她要和我好好叙叙旧。

  从公主坟一直开到了东四,转来转去,到了一胡同里很不起眼的地方,面前就出现了一非常气派的老宅。

  “我靠,这是前清哪个王爷住的地方?”我们一下车,胖子看着老宅外面的汉白玉石墙就惊叹道,“这墙外头还有柱墩子,这墙还不是外墙,这是哪个大宅的一部分啊?”

  “这我也不清楚,我奶奶买下这儿的时候我还在长沙没过来呢。”霍秀秀把我引进屋于,闷油瓶一直牵着雅儿的手。

  我发现里面全荒废看,院子非常大,主结构是很典型的四合院但是又比四合院大很多,有非常多的房间。满园的杂草让我实在不相信自己是在北京城里。

  “以前好像是一机关单位的楼房,”霍秀秀指着一处二楼的房间,“你们住那儿,干净一些。”

  好在房门的地板都经过了整修,整修的时间也有点长了,但是坚固不算问题,墙壁上满是爬山虎,长久没人住,已经爬满了门窗,胖子用随身的匕首切开我们才进去,里面灰尘很厚,没有任何的家具。

  “大妹子,这地方好像是用来练胆,不像是用来住人的。”胖子道。

  “我奶奶说,得罪了新月饭店的人还能有个地方睡个囫囵觉就不错了,好过你们睡大马路。”

  霍秀秀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一袋东西,“这是牙膏、牙杯、毛巾,我从家里找出来以前奶奶劳保发的,你们先用着,铺盖等下找人给你们送来。

  我是千金大小姐,十指不沾阳春水,这儿就劳烦你们自己打扫了?”

  雅儿你等下跟我回霍家吧?雅儿摇摇头,从刚开始头她就一直隐隐作痛,心里也不舒服,她现在哪里也不想去“秀秀姐,我想和小邪哥哥在一起。”

  霍秀秀露出担忧的神色,“雅儿你过来一下我有话和你说。”

  雅儿松开闷油瓶得手和秀秀去一边。我和胖子不解互相的看一眼,雅儿又和秀秀搞什么鬼。

  只有闷油瓶知道她们二个再说什么,闷油瓶皱着眉头看向雅儿那边。

  霍秀秀把雅儿拉到一边,看看我们小声说:“雅儿你后背的伤需要去医院处理一下,刚才在诊所就涂了一点消毒酒精是不行。”

  秀秀姐我没事你不用担心,你看胖子哥哥受得伤比我还严重,都没有事。

  霍秀秀眉头一皱,生气的喊道:雅儿你是女孩家能和大老爷们比。

  好啦秀秀姐,我真的没事。“雅儿小花哥哥可是非常担心你,你要不和我回去,等会他可要亲自过来找你算账。”

  “啊!秀秀姐你千万不能叫小花哥哥过来,我不想让小邪哥哥他们知道我受伤了,秀秀姐拜托你了,你也帮我保密不许告诉小花哥哥我受伤这事。”

  你就让我今晚留在这里,我明天一早就和你回霍家怎样?

  霍秀秀知道雅儿也是个倔脾气,好,雅儿我就答应今晚你留在这里,明天一早你就要跟我回霍家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好秀秀姐我答应你。霍秀秀摸摸这个看起来比她小几岁的妹妹。

  天真我觉得丫头说的没错,要不让小可爱跟她回去,别再这里和我们受罪。

  我一听觉得也是,雅儿今天跟我们受了太多得罪,行,胖子等她们俩说完我就让雅儿和秀秀回去。

  雅儿和霍秀秀说完二人回来,我开口道:“雅儿要不你今晚先和秀秀一起回霍家。”

  小可爱,天真说的对,你和这丫头回霍家,我们三个人得罪新月饭店,小可爱你可没有,我们不能连累你。闷油瓶看着雅儿说道:吴雅。

  好啦!你们都别劝我回去,我们是一家人,什么连累不连累的,你们再说我就生气了。

  我答应秀秀姐明天早上和她回霍家,你们就别担心我,也别在劝我,不然我可要生气了,说完雅儿假装生气的样子。

  我和胖子一看雅儿要生气就不说了,暂时先让她留在这里,明天一早再让她回去。

  闷油瓶还想说什么,就见雅儿走过来,拉着他手臂说道:小哥拜托你了,今晚别赶我走,我想留下来陪着你们,闷油瓶只好答应雅儿。

  胖子做了个吃饭的动作:“吃饭怎么办?在这儿总不好意思叫KFC,外送的人肯定得吓死。”

  “送铺盖的时候会送热得快、热水壶和泡面过来,厕所在一楼,是个旱厕,院子里有自来水,刚开始可能有锈水,放点时间就没了,你们在这儿不能出去,窝个几天,我奶奶会帮你们想想办法。”

  说着她看了看那玉玺,胖子立即缩起来:“丫头,这东西可是你三位哥哥和最后的底线,等于咱们的内裤,你要剥等你奶奶拿出个结果来,现在咱们还得穿着。”

  霍秀秀喷了一声:“恶心,谁要你们的内裤。”看了看四周,很大人样地叹了口气道:“那我就去给你们准备铺盖了,晚上见,我给你们带点酒过来。

  最后不确定的问:“雅儿,你今晚真的留在这里?嗯!秀秀姐我确定。”霍秀秀也不在劝雅儿。

  “哎哟,好妹妹。”胖子眼泪都要下来了,“那你早点来,哥哥我可等着你。”

  霍秀秀雀跃着离去,我和胖子看着她的背影离开关上院门,都松了口气,瘫倒在地。

  刚才一直绷着什么,完全是条件反射的紧张,一下只有自己人了,才真正放松下来。

  雅儿看到担心的走过来问:“小邪哥哥,胖子哥哥你们没事吧?”

  雅儿,哥哥没事就是刚才太紧张。小可爱胖爷也没有事。

  胖子看了看四周,就道:“你说那老婆子是不是耍我们?”

  我摇头:“不至于,说起来,这地方确实比较安全,今天晚上我们在这里应该是明智的,有什么不对,我们晚上商量商量,最多明天就开溜。”

  说着,我看闷油瓶,“你刚才说你不信任那老太婆,为什么?我觉得她不像在骗人。”

  闷油瓶站在外面爬满爬山虎的窗前,看着外面荒凉的院子,雅儿走到他身边拉着他的手,我问他好久他才回答道:“感觉。”

  胖子道:“其实你胖爷我也有这种感觉,老太婆看到小哥的第一反应应该是真的,但是之后有点语无伦次,好像是在故意绕话题,想拖延时间思考什么。

  我一直以为小哥失忆了糊里糊涂的,没想到还是和我一样精明,果然是物以类聚。”

  我心道失忆又不等于白痴,我当时被情形震撼,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但是被他们一说,我也有点在意了。

  老太婆是老江湖了,最后小哥要走,她一下子还是没有想出她的对策来,所以只好先冒险保我们一下,小哥这一招叫做激将法,小哥心眼还是挺毒的。”

  胖子对闷油瓶竖了竖大拇指。闷油瓶没有反应。

  胖子轻声对我道:“这家伙最近越来越不爱说话了”除了小可爱在的时候还说几句。

  我也有这种感觉,叹了口气,转场道:“不管怎么说,我相信老太婆最后一定会拿出一个说法来,咱们也别耽误这好机会,好好想想,说不定明天老太婆想通就赶我们出去。”

  “也对,不过在这之前,咱们也得稍微打扫一下,否则这地方真没法住人,没被人砍死得个尘肺,老太婆也不太可能赔我们,怎么,天真,你是独子,该不会啥也不会弄吧?我看今天小可爱累的够呛,还是让小可爱好好休息。”

  这体力活就由我们三个大男人来打扫把。我确实家务干得不多,但是要打扫我相信智商正常的人都会,而且胖子说的也对,雅儿今天确定跟着我们累的够呛,就道我来帮忙。

  雅儿看我们开始打扫卫生,“小邪哥哥,胖子哥哥我也来帮忙。”

  小可爱你就算了吧,你今天一天跟着我们累的够呛了,你就在站在一边休息。

  对雅儿,这体力活交给我们就行了。没关系的小邪哥哥,胖子哥哥,刚才霍奶奶哪里,我已经休息够了,我们一起打扫把。

  闷油瓶看着雅儿:吴雅。小哥我没事的,说完雅儿拿条毛巾让胖子帮忙撕二半,我和胖子只好不在劝雅儿。

  于是将毛巾撕开,一人一半当抹布,去院子放水,开始擦地打扫,闷油瓶也没有发呆权了被胖子揪过来擦窗,胖子也让雅儿和闷油瓶一起擦窗户。

  雅儿在闷油瓶身边擦着擦着窗户,觉得头昏眼花,她不知道她大脑出什么问题,她只知道当时头被棍棒打了好多下,后脑勺哪里一直痛。

  当时因为太紧张也没有注意,后来去霍家院子,在霍老太和我对话中,她后脑勺就开始作痛,她一直忍着,不想让我们担心。

  她为什么和秀秀说明天一早就和她去医院,她打算等后半夜我们睡熟了独自一人离开回杭州。

  二叔也该回来了,她怕自己万一在这里撑不过去,去了医院,又该让我们担心,我们现在的处境很危险,不能随便离开这里。

  边想边擦窗户,也没有注意旁边的闷油瓶一直皱着眉头在看她。

  头越来越痛,只觉得胃里非常恶心想吐。雅儿赶紧丢下手里的毛巾,说一句“我去下厕所马上回来”。

  快速跑到院子自来水旁边,弯腰吐了起来,她今天一天没有吃东西,胃里根本没有什么。

  闷油瓶一看雅儿跑出去,丢下手里毛巾跟着出去。

  胖子和我看着同时跑出去的二人,胖子道:天真小可爱去厕所,小哥也跟着去?该不会?说完胖子做个下贱坏笑的表情。

  我一看气的把手里的毛巾扔他脸上,被胖子给躲过去。“死胖子你他妈的说什么?小哥和雅儿是那样的人?”

  哎哎!天真我开玩笑的,咱们家小哥和小可爱可是乖宝宝,到现在还只是牵个手,连个亲亲嘴都没有,更别提滚床单。

  我越听越气,拿着旁边的东西就要去揍胖子,“死胖子我让你嘴欠。”

  胖子一看我要揍他赶紧跑。“天真你来啊,你追上胖爷我就不说,二人在屋里打闹起来。”

  闷油瓶走到院子里,就见雅儿在自来水旁边呕吐,皱着眉头喊道:吴雅。拿手轻拍雅儿后背。

  雅儿胃里难受一直呕吐,也没办法回闷油瓶话,吐一会觉得胃里舒服多了,打开自来水把吐出的粘液冲冲掉,又接水漱漱嘴,最后洗下脸,让自己清醒下,虽然头还一直痛。

  雅儿回头见闷油瓶皱着眉头担忧的看着她说:“吴雅去医院。”

  雅儿一听急了,一步上前眼前一黑要摔倒,闷油瓶接住雅儿把她抱在怀里“吴雅””

  雅儿在闷油瓶怀里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清醒,“小哥我不去医院,我只是太累了,我不能去医院,我也不想让小邪哥哥他们担心,现在已经够麻烦。”

  吴雅必须去医院。小哥我真的不能去医院,外面都是新月饭店和琉璃孙的人。吴雅有我在。

  小哥我知道你不怕他们,可是你离开小邪哥哥怎么办?谁保护他们?

  小哥我已经答应秀秀姐明天一早就去医院,我像你保证我明白早上就和她去医院。雅儿抬着头看着闷油瓶说道。

  闷油瓶盯着雅儿的脸说:我不信你。哎?小哥你又不信我?嗯。啊?雅儿一脸懵逼,随后反应过来欲哭无泪。

  闷油瓶一直皱着眉,雅儿拿右手抚摸着闷油瓶的眉头“小哥我真的不想让小邪哥哥,胖子哥哥他们担心,小哥信我最后一次好吗?”

  闷油瓶不语。“小哥你知道吗?我现在非常后悔认识你,闷油瓶一听面色一寒,眉头皱的更深:“后悔认识我?”

  雅儿知闷油瓶生气了,点点头,把头放在闷油瓶怀里说道:“小哥如果你没有认识我,你就不会有那么多顾虑,我觉得我只会拖累你。

  “我也不能像小邪哥哥他们在身边一直陪着你,你想找回记忆,找过去,胖子哥哥,小邪哥哥不顾一切陪着你。”

  而我却在这里让你担心,雅儿抬起头看着闷油瓶说:“如果让我在选择一次,我会……闷油瓶等着雅儿后面的话。

  雅儿却看着闷油瓶不说了,闷油瓶不耐烦“啧”一声。雅儿笑起来,小哥现在的表情太可爱了。

  闷油瓶看着怀里笑着的雅儿,她还没有说后面的话,不耐烦迷着眼危险的叫道:“吴雅”。

  雅儿知道闷油瓶真的生气了,环着闷油瓶的腰认真说:“我依然会选择认识小哥,我只想陪在小哥身边照顾你。”闷油瓶内心一跳,把雅儿紧紧搂在怀里。

  雅儿不怕死的又说一句:“小哥现在你知道你每次受伤时,我知道后的心情了吧?”闷油瓶……

  雅儿觉得头越来越痛,就像人拿针不停的扎她得头,她觉得她快撑不下去。

  小哥你可不可以坐下来抱着我睡会,我好累。

  闷油瓶一听皱着眉坐下来把雅儿搂在怀里。

  雅儿躺在闷油瓶怀里搂着他腰,把头放在他怀里闭上眼睛,左手在闷油瓶后背紧紧握在一起,手指甲扎进手心,手心里的痛才没有让她昏过去。

  她知道等下解雨臣会用秀秀的身份过来。闷油瓶表情复杂看着怀里闭上眼的雅儿。

  最后雅儿还是没有忍住昏睡过去,闷油瓶看雅儿真的睡着,把雅儿在他后背的手给拿过来,看着握紧的拳头,皱着眉把手打开,手心已经被她自己掐破皮出血。

  闷油瓶整个人散发出寒冷的气息,心情烦躁,雅儿什么都瞒着他。

  屋里打闹的我和胖子,二人累的气喘吁吁。

  胖子说道:哎呦天真不行了,胖爷认错,你别追了,你快去看看小哥和小可爱出去那么久怎么还没有回来?别出什么事。

  我一听连忙从地上站起来,去找雅儿和闷油瓶,出去后在院子里看到,自来水管旁坐在地下的闷油瓶搂着怀里的雅儿,我赶紧慌张的跑过去,闷油瓶抬起头冷着脸看我。

  我吓一跳,心里更慌,每次只有雅儿出现什么意外,闷油瓶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小哥雅儿怎么了?闷油瓶想起刚才雅儿说的话,“小哥我不想小邪哥哥他们担心我”。吴雅太累,睡着了。

  我一听一颗慌张的心才放下,“那小哥你抱雅儿睡会,我回去和胖子看看其他房间有没有家居,可以让雅儿躺在上面。”

  我回去和胖子说下雅儿的情况。我就和胖子开始探索了其他的房间,发现还有一些剩余的废弃家具,正好就都搬到二楼,有写字台、沙发,凳子、脸盆架等很多废料,也都一一擦干净,干完后老房子的凌乱感没有了,一股很中性的怀旧感扑面而来。

  我出去叫闷油瓶抱着雅儿进来,闷油瓶把雅儿放在擦干净的沙发上。

  我们满身是汗,但是看到房间变成这样,一股自豪感扑面而来,心说原来做家庭主妇也蛮有快感的。

  一边的胖子家务很麻利,真的看不出他是这么一男人,胖子道原先他处过一相好,为了讨好老丈人啥都学精了,最后被人家蹬了,从此他就成一浪子,这些家务活却没落下。

  胖子的生活有各种各样的版本,总觉得他什么都会一点,但是他每次的理由都不一样,我也不是特别相信。

  我对他说,如果是这样,他以后退休了可以开个家政公司,我可以给他介绍生意。

  他哈哈一笑,说可以,他专为老宅子服务,去那些古镇做家政,今天顺块瓦,明天偷只桌脚,日子肯定比现在好过。

  说着,他就拿出我们抢来的那只玉玺,道:“得,趁现在有时间,我们来看看我们的战利品,说不定明天就摸不着了。”

  拿出来放到透过窗子照进来印到地板上的一片阳光斑里,我们都一愣,只见那玉玺上,竟然渗出了液体。

  胖子埋怨道:“小哥,我让你擦窗,没让你擦这个,早知道你那么勤劳刚才地板我就让给你了。”

  闷油瓶摇了摇头,摸了一把,闻了闻,我发现他摸下来的水是绿色的。

  “褪色了?不会吧。”胖子吸了口冷气,“我靠,你奶奶的,该不是刷漆的假货?”

  我心中咯噔一声,那他娘的就倒血霉了,从刚才那些服务员对于我们谨慎的态度看来这东西肯定是真的,但是也有意外,如果这玩意儿是假的。

  那就是本身拍卖方有诈骗行为,他如果一口咬定拍卖会上的东西是真的,到了我们手里变成假的了,那我们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楚。

  正想仔细去看,闷油瓶却道不是,并让我们不要碰:“有毒。”说着让我们看他的手,他触碰过液体的地方起了一大片两层的红斑,并且还在向手掌蔓延。

  我吓了一跳,胖子击掌道:“啊,我知道了,听说过,美国人为了防盗有时候用一种化学物质抹在古董上,人碰到之后会过敏然后人事不省。咦,那我刚才怎么没事?”

  “你用衣服包着,可能隔住了,这东西吸收水分就溶解了。”

  闷油瓶手上的红疹子没有继续蔓延,也没有要晕倒的迹象,他好像不是很在意,只是回头看看还在睡的雅儿,胖子用毛巾包起玉玺来就和他一起去下面冲洗。

  洗完之后,这玉玺变得非常玲珑剔透,我们在院子里充足的阳光下看,很多刚才看不清楚的细节顿时就显现了出来,我发现玉玺的雕工之精细,已经到了出神人化的地步,这玩意儿就算不是古董,在艺术史上也肯定是杰作。

  我放下心来,心说还好还好。

  整个玉玺的玉玺钮,现在终于可以仔细地观察,我发现是一只麒麟踏鬼的造型,一只麒麟昂首挺胸,踏着一只三头的小鬼,小鬼的爪,抓在麒麟的爪子上,但是,再仔细一看,你会发现,麒麟也是很多的小鬼聚成的,雕刻巧妙至极。

  整个造型,倒不像是麒麟踏鬼,而是鬼在组合成麒麟。而这些鬼,身上都有鳞片,看似好像蛇缠绕起来似的,鬼钮龙鱼玉玺。

  鬼钮是名副其实的,可是龙鱼在哪儿呢,只看到蛇一样的纹路。再将玉玺换一个角度看,我们立即就发现,麒麟的造型变成了无数条龙鱼的形状,那些小鬼横着看,纠结的形状中都能看出龙鱼的意思。

  牛作为对于中国传统工艺有一定研究的人,我立即就知道了这东西的价值极其霸道,在古董市场上,品相、创意、做工、背景都很重要。

  往往四个要素里一个很好,价值就不菲,然而,这件东西,各个方面几乎都达到了极限,刚才拍出的价格,说实话真不算高,要我们不捣乱,最后的成交价估计会高到天文数字。

  想着我出冷汗了,我要是卖主,这东西被人抢了,我也绝对饶不了那人,同时又感觉,这么厉害的东西,我们就这么如此轻易地逃出来了,好像他们的保护措施也过于儿戏了。

  麒麟的整个形态,感觉和闷油瓶身上的纹身很相似,不过,我知道并不相同。话说回来,麒麟其实都差不多是那个样子。

  胖子看得流口水,道:“得数数几条鱼几只鬼,要是鱼和鬼的数目很特别,那更了不得。”说着就开始数,才数了几下,他就哎了一声,说道,“不好,这玩意儿品相有问题。”

  “怎么了?”我问。

  “这只鬼少了个脑袋。”他指给我看,我一看,果然非常精细的雕刻纹路上,很突元地断掉了,因为整个雕刻太复杂了,所以不一只一只去数,根本看不出这个细节。

  整个看了一遍,不止一处,有三个地方的纹路都有问题。但是奇怪的是,断掉的地方非常平滑,像是故意这样的。胖子比画了一下,发现那三个地方,就是使用玉玺时候三个手指抓的,指腹所在的地方。

  “听说过老北京的对花衫吗?”胖子就忽然问。

  我摇头,胖子道:“马褂和坎肩上的花都是连一起的,穿着坎肩的时候,马褂的两个袖子是云彩,坎肩上是一轮弯月,坎肩一脱,马褂袖子上还是云彩,但是马褂胸前是一轮圆月。这叫阴晴圆缺。”

  我喝道:“什么什么,你直说不就得了?”

  胖子道:“你胖爷我的意思是,这三只鬼脑袋,其实是三只戒指,戴着三只戒指的人抓这玉玺,这戒指的位置正好在断口上,这抓上,这玉玺才成型。巧妙,真他妈巧妙。”

  我抓了一下,心说巧妙虽然巧妙,好似和我心目中的鬼玺很相似,但是怎么证明是不是呢,或者有联系呢?问闷油瓶:“你——”一想,他肯定全忘了,问丁也白问。

  闷油瓶似乎也对此没什么特别大的兴趣,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只是看着睡着的雅儿发呆。

  胖子一下就对这东西爱不释手,简直想把它吞到肚子里去:“我靠,这次真发达了,天真,你估计这种东西咱们要出手,谁能接盘?”

  我想了想忽然有点不祥的预感:“这,还真不好说。”

  一边忽然外面响了几声喇叭,吓了我们一跳,胖子立即把东西又包起来道:“得,小丫头回来了,别琢磨了,咱们保着这东西,迟早有人告诉我们,还是先收起来。”

  睡在沙发上的雅儿听到汽车声,惊醒过来,从沙发上做起来,猛一起来,头痛的让她忍不住抽了一口凉气。

  一直注意雅儿的闷油瓶立刻走过去,蹲在雅儿身边,用手抓住雅儿的肩膀:“吴雅。”雅儿忍着头痛,小哥我没事。

  然后抬头看藏东西胖子,又看看站在一边的我,“小邪哥哥,胖子哥哥干嘛呢?”

  雅儿你醒了,胖子在藏玉玺。哦,是秀秀姐来了吗?

  “对小可爱是霍秀秀来了,说完胖子从上面下来。”

  果然是霍秀秀回来了,后面跟着几个人,大包小包的,放到楼上,都是睡袋和她说的那些东西,胖子反应很快,立即好像刚才根本没看那玉玺一样,就问酒呢酒呢。

  霍秀秀拿出两瓶没标签的酒:“最好的二锅头,保管你没喝过。”

  “吹牛吧,二锅头还有最好的?”胖子道。却见那些跟来的人和小丫头打了招呼就走了,小丫头却没走,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个大速食盒:“油炸花生米。”

  我看着那些人离开,就奇怪道:“你不回去?”

  “我回去了你们多惨啊,古宅,三个老男人,二锅头,就差条麻绳,你们喝完了三人一起上吊。到时候吓坏了雅儿怎么办?”

  “加你一个女鬼,在更吓坏小可爱,我们不上吊也不行啊”胖子道。

  霍秀秀不理会胖子的打趣,看着坐在沙发上的雅儿走过去,雅儿立刻站起来,也把闷油瓶拉起来,喊道:秀秀姐。

  雅儿知道现在她面前的秀秀是解雨臣,她也不能给我提示。

  霍秀秀拉着雅儿:“雅儿你过来我有话问你。”说完拉着雅儿向一边过去,雅儿回头看了一眼闷油瓶,跟着霍秀秀去一边。

  胖子和我看到二人都觉得奇怪,胖子就问:“天真这丫头又拉着小可爱私底下商量什么呢?”我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霍秀秀把雅儿拉到一边说:“雅儿你跟我去医院。”

  雅儿摇头小声道:“小花哥哥我不能和你去医院。”

  霍秀秀一听一脸惊讶,随后好笑的摸摸雅儿头:“雅儿你怎么知道我不是秀秀?”

  小花哥哥我凭感觉认出来的。哦!霍秀秀笑的更迷人。“其实雅儿要不是提前知道,她也看不出她面前的人是解雨臣伪装的。”

  雅儿,秀秀可是什么事情都跟我说了,你不去医院不行。

  雅儿拉着霍秀秀的手:“小花哥哥我都答应秀秀姐明天一早和她去医院,你别为难我让我现在去医院,我不想让小邪哥哥他们担心。”

  那雅儿你就舍得让我担心对吧?额……雅儿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小花哥哥你在吃醋吗?”

  霍秀秀点头:“哥哥以为你就我这个一个哥哥,今天你来北京一天,我可是没有见你叫过我一句小花哥哥。”

  小花哥哥我错了,还不是我哥哥不知道我在北京的身份。

  “哦!雅儿你提起这个我就更气,你竟然是老九门吴家的,我们解吴二家可还有亲戚关系,你竟然瞒着哥哥那么久?你是不信任哥哥?”嗯?霍秀秀越发笑的温柔。

  雅儿知道解雨臣这次真的生气了,可她又没有办法告诉他,“有些事情她不能说。”

  此刻原本痛的头更加痛了:“小花哥哥你别生气,我瞒着你有原因。”

  这是雅儿认识解雨臣这么久,第一次见他对她生气,平时解雨臣都很宠她,她也不知道怎么办。

  一副着急的样子可是又不知道怎么解释:“小花哥哥我我……我真的有原因,才瞒着你,我真的没有想过骗小花哥哥,从没有过。”

  霍秀秀看着面前着急解释的雅儿,他确实很生气,他真的拿她当亲妹妹对待。可她什么都瞒着他。但是看着雅儿一副着急又不知道怎么哄他的样子。

  霍秀秀叹口气:“雅儿你让哥哥原谅你可以,你现在立刻和月如去医院,月如在外面等着你。”

  霍秀秀不想让雅儿,接下来参加他们的计划,他知道雅儿知道后肯定参加。

  雅儿知道今天,无论说什么解雨臣都会让她去医院:“小花哥哥我答应你我回去,不过我要回杭州,我回杭州后我在去医院。”

  “不行雅儿,你必须和月如现在去医院。”小花哥哥我求求你,我二叔他出差,差不多回来了,我是偷跑着和我哥哥出来的。

  雅儿你今天说什么都不行,你必须去医院,不然我就把你受伤的事情告诉他们。

  雅儿一听着急拉着霍秀秀:“小花哥哥你不可以告诉我哥哥他们这事。那这样好吧,小花哥哥我们一人退一步,你让月如送我一起回杭州然后再去医院?”

  霍秀秀考了一下:“雅儿哥哥答应你。雅儿见解雨臣答应她回杭州,松了一口气。”

  那小花哥哥我和我哥哥他们说下,说完我立刻和月如回杭州,霍秀秀点点头,让雅儿和我们告别。

  雅儿走到我,胖子,闷油瓶面前。胖子问:“小可爱你和那丫头二人说什么了,说了半天还瞒着我和天真,小哥?”

  胖子哥哥我们没有说什么,秀秀姐让我回杭州去,说我在这边对你们不利,还很危险。

  我和胖子一听“小可爱你在这边确定非常危险。雅儿那你就听秀秀的回杭州。”

  嗯,小邪哥哥,胖子哥哥我等下就回杭州,我和小哥说几句。

  雅儿走到闷油瓶面前:“小哥我等下和月如一起回杭州,月如是在北京保护我的人”。小哥你别担心我,我回到杭州立刻去医院。

  雅儿抓住闷油瓶的手:“小哥你就和小邪哥哥他们做你想做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我会在杭州等着你们平安归来。”

  雅儿知道过不多久潘子和云彩会……她要提前做准备,她不信她一定要改变剧情不让潘子的死。

  “闷油瓶皱着眉看雅儿,他不知道心里怎么想的,他既想雅儿离开,又想雅儿留下。

  内心不舍,可是他想起自己做的那些事情,雅儿确实回杭州最安全。”

  闷油瓶把雅儿拉在怀里“吴雅回杭州待着,别到处乱跑。”

  雅儿也抱着闷油瓶:“小哥我会的,那小哥我回杭州去了。”

  雅儿最后拥抱下闷油瓶,不舍的松开,这次一别恐怕以后很难在相见。

  闷油瓶松开雅儿,雅儿又走到我和胖子面前各抱一下:“小邪哥哥,胖子哥哥,小哥,那我走了,你们要照顾好自己。”

  成小可爱你回杭州去吧,等胖爷和天真,小哥忙完手里事情在回杭州去看你。

  好胖子哥哥。我走到雅儿面前:“雅儿你等下回到杭州给哥哥打个电话报个平。等我和胖子还有小哥忙完手里事情就回杭州。”好小邪哥哥。

  雅儿和霍秀秀来到外面,月如在院子里等着。霍秀秀对月如说:“月如你陪雅儿回杭州,等确定雅儿身上的伤好了,你在回北京,是花儿爷。”

  霍秀秀又摸摸雅儿头:“雅儿等你放假,再来北京看哥哥,在好好给哥哥一个解释。”

  “好,小花哥哥,那我走了。嗯。”

  我见雅儿走后霍秀秀回来才问:“你奶奶知道你在这儿吗?别等下找你。”

  “吴邪哥哥,你是真忘了还是装糊涂,我的脾气你难道不记得了?”小丫头眨眨眼睛,“我奶奶是不知道,但她也不会找我。

  我八岁就敢自己坐飞机了,长沙北京两头熟,她可放心我去野了,而且我这次来这里,可是和你来交换秘密的,肯定做好保险了。”

  对她我真的是毫无印象,听着又奇怪,这丫头古灵精怪得离奇,我也不肯示弱显得自己很呆,问道:“你真想换?我还以为你开玩笑,怎么法?我怎么相信你说的是真的?”

  “你可以试我。”她笑道。“试你?怎么是试?”我心说我又不知道你有哪些情报。

  胖子就打趣轻声道:“天真,这丫头该不是在勾引你。”

  我捅了他一下让他别废话,她就道:“这样吧,我和你说一件事情,你听完后,立即就会知道,我是有资格来和你交换情报的。”

  我越来越觉得有意思,就点头看她玩什么花样。

  她看向我,故作神秘地说道:“我小时候,在很偶然的机会,看到过一盘录像带,录像带看完之后我非常疑惑,问我奶奶,她什么也不说。

  还骂了我一顿,然后我就开始自己查这件事情,听了你对我奶奶说的情之后,我发现我们调查的事情好像有关系,我这么说,你应该相信我了吧。”

  我和胖子对视了一眼,都没表态,因为我叙述给老太婆听时,提过这事情,这是可以被捏造出来的。

  她看我们没反应,就叹了口气,又悠悠地念了一句:“鱼在我这里。”

  “鱼在我这里。”

  这是我在永兴岛上上网搜索考古队的名字时,在一个寻人网站上发现的文字。

  刚才我和老太婆讲述我经历的事情的时候,没有提这一句,因为这些是细节,我全部都略掉了,霍秀秀悠悠念出来,有一丝戏谑,又有一丝得意,我听她这话,已经有点惊讶,心中意识到她真的可能知道些什么,否则,说不出那么关键的词。

  看样子,她也上网查过那几个人的名字,也看到过那个网站,如此说来,她至少是真的调查过这些事情。

  对着这小丫头,我的心中倒出奇地镇定,很奇怪没有什么好奇或疑惑,大概是因为她年纪比较小,我感觉自己的江湖经验胜过她的原因,看着她小得意的眼神,我还失笑,心说这有什么好得意的。

  “好吧,我承认你也调查过这件事情,不过,那个网站太容易被找到了,这不代表你会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东西,我在几年前就看到这张照片了。”

  小丫头面不改色,还是那样的表情看着我,悠悠道:“你说的不对,我可没说那照片上的字是我在网上搜到的。”

  我愣了一下,就觉得她的话里有点什么意思,一开始我被她的眉眼电得有点发昏,但是很快我就反应了过来,意识到她的笑并不仅仅是小孩子的得意。

  我想着,她为什么那么有自信地看着我,我并没有表现得很被动,气场上我觉得我并不弱,但是她的眼神一点也不动摇,似乎她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说服我,偏偏她用来说服我的东西,又不像那么有力的。

  我判断了一下,感觉她偷鸡的可能不大,因为那很低级,如果不是偷鸡,也就是说,她认为她提出的东西很有力,而我可能没有理解那东西有力的部分,想着,忽然一个念头瞬间浓烈了起来,心说不会吧。

  “大姐。”我脱口而出,“那个寻人启事和那张照片,难道是你发的?这句话是你写的?”

  “嗯,真乖。”霍秀秀得意道,“你刚才说你搜索那几个人名,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找到那张照片。”

  “你——”我顿时不知道怎么反应,我靠,我一直以为那东西的发布者至少应该是个年长的和三叔一样的,当年考古队的某个长辈兄弟之类,没想到竟然是这个小丫头。

  丫头从口袋里拿出一本很卡通的笔记本,从里面拿出一张黑白照片递给我。就是那张合照,上面还写着“鱼在我这里”几个字,和我在网络上看到的一模一样。应该就是用这张照片扫描到网络上去的。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们合照的原版,拿在手里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你再看这个。”秀秀拿出另外一张照片递给我。

  我一眼就认出,那是霍玲年轻时候的照片,是一张全身像,这时候应该还是少女刚过一点的年纪,穿着那个年代特有的衣服,梳着马尾,边上有“青年节留念”的印刷字。

  我看得心中一个荡漾,媚得简直是只妖精,和眼前的秀秀感觉十分的类似。

  “这是我阿姨十八岁时候,五四青年节在王府井拍的。”

  “如何?”我奇怪。

  “你再看这张。”秀秀又拿出一张照片,那是一张报纸的图片,拍的是一辆解放卡车带着花球,不知道是北京的什么活动,我能认出解放卡车的背景,就是前一张霍玲拍照时候的那个路口,我看到相同的路标。

  “这是我在北京博物馆找到的,好像是1984年的时候,同一个路口的另一张照片,我根据解放卡车的高度,以及当时拍摄的角度,推测出了那座路牌的高度,再通过路牌来推测我阿姨的身高,同时我找出阿姨当时穿的鞋,推算出当时我阿姨的赤脚身高,大概是一米六八。再看这个。”

  她递给我另一张彩色照片,我一下就看到,那是西沙他们十人合照的码头,但是码头上没有人,同样是无人的取景,背景里是一座沙山,在一边的缆绳墩上靠着一辆凤凰自行车。

  “我当年找到过那个码头,同样使用相同的角度拍摄,以码头上的缆绳墩为标准,靠自行车算出墩子的高度,也找到了当时的鞋,测试这张照片里,我阿姨的赤脚身高,大概是一米六零。”

  “差了八厘米。”胖子就皱起了眉头。

  “我综合了鞋子的因素,因为当时鞋种类很少,这种测算方法经受过论证过,结果非常准确,如果算上鞋,两张照片里的人身高是基本一样的,但是去掉鞋精确计算,就会发现,一个妙龄少

  女,在青春期竟然然缩短了八厘米。”秀秀道,“这确实是两个人,你的推论是对的!”

  我长出了口气,秀秀就道:“我还没给我奶奶看这些,但看来,我的阿姨真的已经死了。”

  “小丫头蛮利索的啊。”胖子看着几张照片就叹为观止,“这属于高科技啊。”

  “我是文化人,和你们不一样。”秀秀得意道,“如何,现在判断我有资格和你们做交易了没?”但我没有立即表态,说明我没有立即相信,但是我知道我几乎是已经信了。

  “说实话,你刚才说的那些东西,真的让我想上来亲你,你知道,一个人查来查去,越查越发现这东西很混乱,那种感觉真的要疯了,听到你的说法,我才知道原来还有几个傻帽和我一样,那个欣慰啊。”小丫头一副大人样,“你说,我们两个是不是应该喝一杯?”

  “你为什么会对这事情感兴趣?”胖子倒是旁观者清,好像还没怎么相信,“就为弄清楚那录像带?”

  霍秀秀点头道:“对于一个花季少女,看到那种录像带,世界观都颠覆了。”

  胖子就扬起眉角看了看我:“得,我就说,大人看归看,那种带子一定要放好,否则给小孩子看见了,毒害青少年。”

  霍秀秀拍了他一下:“就知道胖子都好色,会乱想,哪有你想的那么龌龊。”

  “你这么说,弥勒佛会很不开心的。”胖子道。

  我打断他们两个贫嘴,已经意识到她道:“说真的,你真的查过他们的事情?就为了这一盒录像带?”

  她点头:“而且还真有一些收获,虽然我查到的东西比你浅得多,也没像你那样经历了那么多生离死别的事情,但是,我有你不存在的优势,第一,我奶奶没死;第二,我能进出很多普通人不能进的地方,我认识很多能拿到老档案的人。

  所以,我不敢说查到的比你多,但是,肯定有很大一部分,是你不知道的。”

  我来了兴趣:“哦,所以,你就和我交换情报?”

  “对于我是无所谓,对于你,我听你的说法,就很重要了,所以,我觉得你没理由拒绝。”她很狡猾地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要是你告诉我的情报对我来说很关键,我还附送一个香吻给你。”说着就笑吟吟地在地着我,两只眼睛水汪汪的媚得惊人。

  我看着她,感觉这丫头虽然疯疯癫癫的,感觉古灵精怪,但是说话的条理思路清晰得不得了,心中暗叹这霍家的小妞儿看来都很厉害,男人一般招架不住,难怪爷爷最后选了奶奶。

  这么小的丫头,却有一股成熟女人的性感魅力,一股很特别的气质让我顺着她的思路走,长大了还不给她玩死。

  喝了一口二锅头,才醍醐灌顶了一下,心说还得小心,没正面答应她,而是问道:“我还不是特别相信,录像带中的东西,能让你一个女孩子这么感兴趣。

  你得先告诉我,里面拍的是什么。”我想试试她的动机是不是真的。

  她丝毫不以为意,直接就回答道:“是我的姑姑,就是你说的,霍玲。”

  “他查他叔叔,你查你姑姑?你们老九门怎么都这样啊,没家庭隐私了吗?”胖子怒道。

  我心中一激灵,摆手让胖子别插嘴:“难道,是你姑姑在梳头?”

  她摇头:“不是,那录像带已经被我奶奶没收了,不过,里面的内容打死我都不会忘,而且,一说出来,你们立即就知道那是真的。

  怎么样,我知道的东西比你少,我可不能免费给太多,吴邪哥哥,你换不换?”

  我看了胖子一眼,胖子点头,对小丫头道:“再给个提示,丫头,给到点子上了,你胖爷我送个香吻给你,那录像带里是什么内容?”

  霍秀秀眨了眨媚眼:“我的姑姑,还有其他几个人,他们在地上爬。”

  气氛一下变得很诡异,我看着霍秀秀,简直感觉面前的是一只小狐狸。

  确实,她一说,我立即就知道,她说的是一副怎么样的情形,也明白了,她不是在虚张声势。

  甚至,我相信她可能确实掌握了一些我不知道的东西。但是在她的眼神下,我却有一种幻觉,觉得此时的主题不是这些。

  霍玲和其他几个人在地上爬,应该和我看到的那盘带子里的情况是一样的,看来,霍老太手里,竟然也有来自格尔木的录像带,这是怎么一回事情呢?

  僵持了一下,我忽然觉得有点丢脸,我们三个大男人,一个我妹妹。——老宅、二锅头,一个小丫头跑来和我们交换消息,竟然还要想来想去的,人家是什么胆量气魄,相比之下,我们三个倒显得下作放不开了。

  此时要不就拒绝装酷,要不就爽快点答应,想来想去实在丢脸。

  于是叹了口气,就点头道:“行,我信你,不过,其实大部分的东西我都和你奶奶说了,剩下的都是些细节。也许你会失望。”

  霍秀秀耶了一声道:“不怕,其实说白了,这件事情咱们有情报可以交换就不错了,对不?”

  我点点头,她就道:“来的时候,我已经想过你刚才说的那些事情了,整件事情非常复杂,本来我们可以从头开始对一下,但是,你我之间的信息是交叉的,所以,也许我们可以从某件事情开始。”

  她看了看闷油瓶,“不如先从他开始,我告诉你关于他的事情,你告诉我,关于你说的那个雪山上古墓的事情。”

  我和胖子交换了眼色,胖子咳嗽了一声,道:“我同意,那么,你先说?”

  她看着我:“你们是不是男人啊,老是想占我的便宜。

  胖子想扯皮,我就拦住他,心说说了也无所谓,就道,那我先说。于是,从头到尾,一五一十的,把云顶天宫的事情和她说了一遍。

  我说得极其仔细,因为之前在老太婆那边已经粗略地说过了,再说得简略就是浪费时间。

  一直说了大概半小时才说完。期间,她完全没有插话,听得出神,可能是因为有个美女听众,我说得简直出神人化,胖子都给我跷大拇指,说我有说评书的天赋。

  说完很久她还定神不动,好像在沉思什么,胖子叫了两声她才缓过来,呼了口气,看着闷油瓶:“这位哥哥这么厉害,难怪我奶奶都得下跪,我本来还以为今天跪亏了,现在感觉应当的。”

  “怎么,有什么启发?”胖子问她。她摇头:“脑子有点乱,我想到一些东西,一时半会还串不起来。等下说不定有结论。”

  胖子看着我就笑:“这话说得和你真像,女版的天真无邪。”

  “该你了。”我提醒她道。

  她定了定神,吸了口气。“好,我想想怎么说。”她想了想,“那得从一个梦魇说起。”

  “梦魇?”胖子歪起嘴巴。

  她道:“其实,应该说是我奶奶的梦。”

  接着,霍秀秀就开始讲述她的故事。

  我刚开始因为她的聚精会神而扬扬得意,但是她开始讲她的故事之后,我几乎是一样的反应,我非常惊讶,因为她那边经历的事情,同样非常的复杂,简直不在我之下,而且,她以她女性特有的切入点进行的思考,我觉得甚至比我更加要接近现实。

  确实,一切都是源于一个梦,但是,起源和梦的内容并没有太大的关系,因为到现在她也不知道那是一个什么梦,她之所以感兴趣,是因为她奶奶在做这个噩梦的时候,总是会说一句梦话。

  大概在六到七年前,霍秀秀还是一个小小姑娘,用她自己的话说,穿着超短裙都还没人回头看,她是霍老太最宠爱的孩子。

  在每个夏天,她都会从长沙那个火炉到北京来避暑,那时候,霍老太都会带她买很多东西,去后海和颐和园玩,或者开出城去宛平古城吃小吃。

  但是,无论玩得多么亲密,霍老太却有一个习惯,就是晚上只能一个人睡,无论在什么地方留宿,小丫头都不能和奶奶睡。

  当时老太婆住的地方也是四合院,卧房非常大,睡二十个人都缺,小丫头逐渐懂事之后,好奇心很重,她觉得奶奶的这种亲密之中的不亲密很奇怪,但是也不敢问。晚上她就和保姆睡在同一间房里。

  有一天晚上,她半夜醒来,发现保姆阿姨不在身边,在那种古老的房子里,外面一片漆黑,房间非常大,月色朦胧,一切的影子都让人毛骨悚然,小孩子正是想象力最丰富的时候,立即吓得脸色苍白。

  她叫了几声,保姆没有答应,她立即就开始发起抖来,当时想到的是奶奶,于是跑下床,立即跑到奶奶的房间里,想躲到奶奶怀里去。

  然而,她撩开那种老式床的帷幔的时候,却发现床上没人。她愣了一下,忽然就起了白毛汗,她通过眼角的余光,竟然看到床的上方的架子上,挂着一只什么东西。

  抬头一看,她看到了毕生最恐怖的一幕,她的奶奶用一个诡异的姿势挂在床上方的床架上,两眼翻白,披头散发,俨然在熟睡之中。

  她吓得尿了裤子,坐在地上几乎没死过去,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她忽然听到她奶奶说话了。她一开始以为在叫她,仔细一听,才发现不是,那是她奶奶的梦呓。

  她奶奶说的是:“没有时间了。”

  三个人面面相觑,同时又去看头顶的天窗,惊讶得说不出话来,我皱起眉头琢磨到底怎么回事,一瞬间好像明白了,又没明白,骂了一声:“我X,邪门了!”

  看着霍秀秀,真真切切,绝对不是幻觉,就知道大事不妙,闷油瓶一下站起来,跳上桌子整个人一弹翻上梁去,也打开天窗出去了。

  我和胖子也站了起来,自知不可能和他一样,只得在下面眼巴巴地看着。霍秀秀就凑过来,看着天窗问:“有老鼠?”

  不知道为什么,不由自主地我们就退后了一步,她惊讶地看着我们,有点莫名其妙,那几个跟她进来的人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一边好玩地看着天窗,一边把东西放下。

  房顶上传来闷油瓶走动的声音,不久他就从天窗上再度下来,翻到屋内,我问他怎么样,他摇头:“人不见了。”

  胖子一下就炸了,抓着头发:“我靠,他娘的不会吧?这算什么事,上帝倒带了?”

  我已经冷静了下来,忽然意识到了一个可能性,看向霍秀秀,道:“小丫头,你玩我们吧?不带那么戏弄人的。”

  “说什么呢?”霍秀秀皱起眉头,“好心给你们送被褥来,你们演什么戏给我看?”

  “你刚才不是已经来过了吗?然后忽然说什么你奶奶来了,上了天窗,之后立即下到楼下,和你这几个外应会合再装作刚来的样子,这不是耍我们是什么?”我道。

  霍秀秀张大嘴巴:“什么玩意儿?我来过?”

  我心说肯定是这样,这丫头装得还真像,刚想呵斥,闷油瓶却拉住我,轻声道:“不是她。”

  “什么?”我转头,他就道:“从天窗上不可能这么快翻到地面上,又连气也不喘。”说着把手伸到霍秀秀耳朵后摸了一下,“体温也没有升高。”

  闷油瓶的判断一般没错,那这事情怎么解释?我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反应。霍秀秀问到底是怎么回事,胖子就把刚才的事情和她说了一遍。

  说完霍秀秀完全不信,胖子再三和她强调,并且让她看之前的“霍秀秀”带来的东西,她才逐渐相信。

  屋里的气氛顿时十分的诡异,因为怕被人发现,我们没点灯,如今月亮又看不见了,真的十分的阴森,我之前从来没感觉到。

  跟来的一个年轻人就有点嘀咕:“该不会是狐狸精吧?”

  “狐狸精?”

  “我老家有过一个故事,说是一家结婚,进山去接新娘,开了很长的山路总算把新娘接了出来,新娘下了车刚没走几步,忽然别人都惊叫起来,新郎回头一看,从车上又下来一个新娘,两个新娘一模一样,连婚纱都完全相同

  所有人都愣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后来报了警,警察也不知道怎么办,后来有个老人说,其中一个肯定不是人,要区分的办法只有一个,就是用电棍电,电棍电人人肯定倒,但是如果不是人就没事。

  那警察就用电棍,刚拿起来,其中一个新娘就飞也似的跑了,快得根本不是人类的速度。老人后来说,可能是狐狸精。”

  我听着有点起鸡皮疙瘩,心说怎么可能,这家伙说得还真是生动,胖子看着霍秀秀就问我们道:“那谁有电棍?”

  “你敢!”霍秀秀怒目看向胖子。

  我摇头,那肯定是无稽之谈,让他们别扯淡了,定了定才道:“不说刚才的气氛,就是刚才那‘人’的谈吐,肯定就不是妖精,我觉得妖精不会这么无聊,这家伙一定是个人,他娘的咱们是被算计了。”

  看着现在的霍秀秀,我就开始感觉到,刚才那女孩虽然和霍秀秀十分的相似,但是在某些神态上还是不同:“那家伙一定是易容的,来套我们的话。”

  “我靠,能易容得那么像吗?”胖子不相信。

  “如果是熟悉的人肯定不行,那种尽善尽美的易容是小说的虚构,但是,我们和秀秀不熟悉,一路过来又一直很紧张,我们的注意力不在秀秀上,所以,这人只要大概相似就能混过去了。”我道,这是三叔告诉我的易容的缺陷。

  闷油瓶点头,表示同意,胖子打量了一下秀秀:“也是,我发现刚才那位的胸部比这位要丰满一些。那丫头是谁呢?她干吗要这么干?”说着看了秀秀一眼,“我们在这儿只有霍家人知道?你们中有人可能泄密吗?”

  胖子一直是怀疑论者,这话一出秀秀就有点不高兴了,不过小姑娘表现出难得的修养,立即打了个电话,好像是请示奶奶,电话才说了几句,她就问我们道:“你们从新月出来的那段时间有没有拿别人什么东西?”

  胖子刚想摇头,头才刚动就僵住了,立即摸口袋,掏出厂一张名片,那是粉红衬衫递给他的。

  他看了看,就被霍秀秀身后的一个年轻人、接了过去,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就皱起了眉头:“可能就是这个。”

  霍秀秀接过来闻了闻:“你们真是太懈怠了,那种场合下别人的东西也敢随便拿,这上面有种特殊的气味,有训练好的狗的话,你跑到哪儿都逃不掉。我们的车一出来,他肯定就知道你们坐在上面,一路跟到我们这儿来。”

  “是那家伙?”我想起粉红衬衫,感觉哪里不太对,走了几圈,心说那女孩难道是他派来的?这人怎么会对我们的过去感兴趣?难道,他也是局内人?不过那女孩子的举动很难解释,她说的事情头头是道,如果她只是套我们的话,

  那她未免知道得也太多了,最高明的小说家也没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编出那么完美的故事来,这些举动都显得非常多余。

  不对,这事情不对,要么就是背后有非常复杂的原因,但是我们才刚大闹天宫没多长时间,怎么可能有人这么算计我们。 执念盗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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