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建设医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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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丞相,依你看来益州何处安置两部羌族才是上上之选呢?”
“依微臣看,茂州是迁入两部羌族最好之地,即远离南诏,又间隔西域,且直通成都却又无法威胁成都。”长孙无忌腹内早已胸有成竹,听王芷发问也直接说了出来。
“好,本宫就命崔敦礼统领并州、汾州两地大军两万人,赶赴茂州安置两部羌民。”
“并将茂州更名为茂群设为直辖群,官员任免将由中央直接决定,无须经过地方上的益州统辖,每年岁贡和税收也由中央直接管辖,并将此地作为新政第一个实施之地。”
听到这个决策,众朝臣心中都有所疑惑,这茂州虽说不是一毛不拔之地,但是也并不是什么富庶地方,在益州都属于中等偏下的地方。
为什么会将这个地方设为“直辖群”,听皇后的意思似乎是要着重开发此地,但鉴于皇后之前的气势,一时之间也无人敢提出反对。
长孙无忌等心思活络之人,一眼就看出这句话的重点在于后面的新政,所以也不多言静待皇后后续的话语。
“本宫与皇上协商,将三省六部改为三省九部,添设医、学、农三部。医者,自然主天下医药,是天下杏手的典范,也承担着考校天下医士的责任。”
“学者,则负责天下学士科举考核、传阅制定天下学子应学的教科书。乃是我大越的中流砥柱出身之地。”
“农者,农桑乃天下之本,未单独立部已是缺漏,如今添上。并入钦天监,负责天下农桑的历法。再并入农税与田税,此后户部专管商税。”
短短三条,朝臣已经如同沸水,尤以户部、吏部、工部三部官员最为强烈,原因无它。学部分了吏部将近一半的权力,若是没有了选取人才的手段,只能任免又有何用?
而新建的农部,更是一口气.抢走户部、工部半部分的责任划分,尤其是户部只能收取商税,直接能从账面上少了足足六成税收。
而工部则是没了管理农业的直接权柄,虽说工部大体建筑修建的权力还在手上,可是平白无故被挖掉一部分也确实难受。
按理来说,应该是吏部尚书最为焦急,可是吏部尚书高季辅却远没有工部尚书韦弘敏看起来焦急。
如今高季辅已经年过半百,他又是李誉的东宫属官,在李誉还是太子时,就多次辅佐他监国,对于他来说吏部的改革关系不大。
但是工部尚书韦弘敏却截然不同,他乃是如今京兆韦氏的当家之主,正值壮年。韦芸馥便是他的亲生女儿。
与他同朝为官的韦待价、韦方质皆是身出京兆韦氏,韦待价乃是他大哥,韦方质则是他堂弟,一人为正五品上的中书舍人,一人则又是正三品上的刑部尚书。
更何况,朝中还有其他职位的京兆韦氏官员,如今在朝堂上除去这三人不算,都任还有五人身居要职。
如此声势浩大的京兆韦氏,身为他的当家之主,自然断断不肯权柄下移。
韦弘敏抱笏愠怒道:“臣恳请皇后娘娘收回成命,吏治改革乃是朝中大事,如此仓促之间,恐会引得政局动荡。”
王芷轻笑:“此乃陛下与本宫宵衣旰食而思量出的改革方案,起先就将此方案与先帝任命的六位顾命大臣都以商量过。”
韦弘敏转头望向长孙无忌、上官仪、李勣、于志宁、褚遂良、裴炎六位顾命大臣望去,见其一人都没有要为自己声援的意思。
他心中正思量着是否该强出这个头,却未曾想他大哥韦待价却忍不住家族权力受损,直接指着王芷破口大骂。
“王皇后,臣听闻太原王氏乃是传承千年的大家族,却还是未曾想不懂外戚干政的道理,你欲新立三部尚书,可都是你太原王氏的人吗?”
韦待价冷笑一声,又装作恍然大悟的模样道:“臣忘了,太原王氏人才凋零,如今又在全国各地搜寻人才,不知这三部尚书之位可是为他们准备?”
韦弘敏听到韦待价如此口无遮拦,竟然在朝堂之上如此言语,心中不觉恼怒,暗道此人坏事。
而王芷却是轻蔑一笑,她早就预知韦氏一族会向她发难,却未曾想这个韦待价如此口无遮拦,他这话语无论如何治他一个不敬之罪是绰绰有余。
“韦待价,本宫如今手执玉玺,亦是大越皇后,乃是君,你是臣,你莫忘了君臣之礼。”
韦待价还欲反驳,急忙被韦弘敏和韦方质双双拉住,示意他别再言语,可是韦待价性急如火,如何能忍?
甩开两人强言道:“皇后娘娘堂兄王方翼刚被唤回,升迁至安定令。皇后母舅又被升任为右丞相,如今又执掌玉玺,真有太原王氏先祖王政君之风,只怕莫不要再出个王莽。”
此语一出,朝臣皆不语静待着凤椅上皇后的反应,因为韦待价此言就已经直说太原王氏谋反。
王政君乃是太原王氏一脉,为汉元帝刘奭的妻子,刘奭登基后封王政君为皇后,太原王氏因此得势,随后王政君侄子王莽更是一路升迁,到了正一品的大司马。
可是随后王莽却篡汉,强立自己为新朝皇帝,并向王政君索要传国玉玺,而韦待价正是说如今也是太原王氏为皇后,又是王皇后执掌玉玺,太原王氏会不会再来一次篡国?
此番话杀人诛心,王芷听着也是银牙紧咬,幸得李誉不在此处,不然若是让他听去,恐怕又会对自己生疏几分。
韦弘敏和韦方质听此一言,也放缓了手上的动作,希望此话能让皇后打消新建三部之举。
可是王芷岂会随他们的想法,将自己的满盘谋算皆付诸东流?
“哼!韦待价,你觉得本宫手中的玉玺不能再补一个角吗?!”
韦待价听言直接瘫坐在地上,王芷此言即自证了清白,也对他们京兆韦氏下了最后通牒,若是不同意这个改革,她会真正拔除京兆韦氏。
王芷此话还是王政君与王莽的典故,王莽当时篡汉建立新朝,便派安阳侯王舜去向当时身为太后的王政君索取传国玉玺。
王政君怒骂他们,乃是猪狗不如之辈,说太原王氏乃是因为自己成了皇后,才承蒙汉家之力得到富贵。可是他们却不思报答,在汉家托孤之时,趁机篡国。
如此行径简直令人发指,更何况他们自以为得到天命成为新皇,就应该自己做新玉玺,为何朝自己索要这亡国的不详玉玺?
她言道自己如今是个汉家的老寡妇,即刻就要去见先皇,自然要带着这个玉玺陪葬,哪怕是死也不会交给他们!
王政君如泣如诉,王舜也自觉羞愧,可是还是说王莽必须拿到这枚传国玉玺,说王政君死后他也不会放弃。
王政君哀感顽艳,听出威胁之意,不得不把传国玉玺取出,将玉玺砸在地上给了王舜,为此这枚传国玉玺便崩碎了一角,随后郁郁而终,后世也用纯金补齐这枚玉玺,传承至今。
王芷轻抚着这金角,这枚金角也象征着王政君捍卫江山的意志,同样也是证明太原王氏的清白。
朝臣听此,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一直未曾发言的上官仪长叹一声,朝着众朝臣拱手言道。
“当年,我奉先皇之命替当今皇上迎接如今的皇后,先皇就曾言道西汉末年王政君身为皇后是做的极好,掷玺责莽也是先皇极为肯定的。”
“如今这个改革之策,乃是千古留名之事,诸位何必让史官在史册上记录你们阻挠的事迹呢?王莽纵使当了皇帝,也不过被后人讥讽,诸位何必重蹈覆辙呢?”
韦弘敏和韦方质细想之后,还是只能叹气一声,木已成舟他们京兆韦氏只能弃车保帅,舍弃一些权力换取全族安稳又有何不好?
更何况来日方长,何愁没有斗倒太原王氏的机会?他们京兆韦氏的嫡女韦芸馥,论样貌、门第、学识哪样又及不上这位高高在上的皇后呢?他们只需静待时机即可。
京兆韦氏想通,也表示同意改革,朝中也没有再明面上反对改革的声音,王芷也不再追究韦待价不敬之罪,毕竟现在也不是撕破脸的时候。
“工部尚书何在?”
王芷轻言一声,刚走回队伍中的韦弘敏又只能抱笏而出道:“臣在。”
“本宫命你修建医部、学部、农业办公之处,另外在京城中选址一处修建‘济世阁’,在后宫中修建专治妇科的‘桃林’,命人搜寻天下医书存于两处。”
“凡我大越医者,皆可在‘济世阁’此处翻阅传抄,亦可在此著作自己一生的心血,留与后世。另外本宫直接任命顾之远为正三品上的医部尚书,主理医部事务。”
“任命张机为正四品上的医部侍郎协理,杨玉伏……为正四品上医部侍郎、兼任‘桃林’的正五品院判。”
王芷终究还是说出了这个决定,可是朝臣起先却不知这张机和杨玉伏为何人,可是听着这杨玉伏之名不似男名,负责任命官员的吏部尚书高季辅停下在笏板上记录的笔问道。
“请问皇后娘娘,这张机与杨玉伏乃是何人?望娘娘示下。”
王芷轻声道:“张机乃是张仲景神医第十八代玄孙,其治愈陛下功劳颇大,有陛下亲口进封。”
众人开始在笏板上记录,可是另一人杨玉伏,皇后却迟迟不明言此人身份,大家皆为不解。最后王芷还是长吸一口气,说出了杨玉伏的身份。
“杨玉伏乃是洛阳城中赫赫有名的神医——‘玉芙蓉’……”有些知道此人的官员有些纳闷,听闻这玉芙蓉乃是妇科圣手,但也听闻此人乃是女身,这如何能做的正四品的侍郎呢?
“此人,亦是赵国太妃杨玉仪的外妹。”果然,此言一出,朝臣又是哗然一片。这次连礼仪太监都面露惊讶地望着王芷,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了什么。 权谋之下:贵人请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