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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狗屎运的中心词是运不是狗屎
舒合不会知道现在正跟在自己身后的那位，此刻内心正是怎么个傲娇式的百转千折。他当前心里所想只是怎么能绕过重重护卫的视线，以最简便快捷的方式杀进这片低矮建筑群。
虽然他自己内心深处对于这个过于大张旗鼓的“潜入”也有那么一丝丝的懊悔，但是想到这样至少能让那个紧闭着的、看上去相当结实的大门打开，舒合又轻易地原谅了自己的莽撞。隐秘作战几乎是每个杀手在职业开始之初的基本功，而对于“极夜”和“黑医”这二位成名人物来说，这种程度的潜入自然不会造成多大的困扰。几乎只是一转眼的功夫，这两位已经在正在庭院中来来回回做着周而复始运动的护卫眼皮子底下，成功潜入了那个建筑物当中。
这次两个人前进的先后顺序调换了过来。走在前面的恒野使用一个小巧而方便的设备，沿路不断地冻结着工作中的监视器，自言自语一般地说道：“真是难以想象，居然有人会什么准备都不做，就这么大剌剌地闯进敌营。”
跟在恒野身后的舒合回答得无比实诚：“这种设备，我从来就没用过，一直就是靠人力过来的。”
恒野只当他是在嘴硬逞强、睁着眼睛说瞎话，也不再呛他，只是换了个话题：“说起来，这里面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样。”
从这片建筑那简洁流畅的后现代风格的外观看上去，舒合原本也以为整个建筑物的内部应该是同样的风格，没想到眼前所见的景象竟然意外地如此朴素。无论是走廊还是房间还是门紧闭着的一个一个小舱室，全都是最普通的样子。若不是外面的庭院里警铃还在响，舒合几乎要以为这里是哪家废弃的学校。
而与外面此刻的戒严状态相比，整栋建筑内部的警备简直就像是完全瘫痪了一般。他们两个人一路行到最深处，除了有红色的指示灯显示“工作中”的那些聊胜于无的监控摄像头外，无论是走廊上还是从窗子可以看得见内部的那些房间中，连半个人都没有。
舒合难得地对恒野的发言表示了一次认同：“和我想的也不太一样。”
“陷阱？”恒野首先提出了这种情况下最容易想到的第一个推论。
舒合抽了抽鼻子：“不像。空气中没有陷阱的臭味。”
发现恒野已经用关怀智障的眼神扫了过来，舒合又解释了一句：“直觉而已，不要介意。”
“看不出来你居然是这么感性的类型。”
“其实我的‘直觉’是相当理性的东西，只是不方便给你解释。”舒合随口这样说着。果然如他所料，恒野对这句话并没有当真，而是把话题转移到了下一个方向：“说起来，你刚才在外面好像说‘你来过这里一次’？是我幻听吗？”
“不是。我确实说了。”舒合老实地承认道，又关上了一扇已经检查过的房间的门，“上一次来的时候没带枪，满身上下只有一把小刀，闯进来实在是太勉强了，就回家拿了把枪。这是第二次进来。”
“哦？”恒野简简单单的一个字里读不出喜悲，“想不到你动作还挺快的。我追查到这里也花了差不多三天的时间，居然还被你抢先了。”
尽管其实从来没真正往心里去过这件事，舒合姑且还记得眼前这人自打在‘里世界’出道开始就明里暗里地跟自己较劲。看到恒野能这样坦率地承认自己技不如人，舒合内心深处其实是有那么一点点意外，意外之后便是对自己胜之不武的微妙歉意。
“那什么，其实我也不是调查来的。”舒合不太好意思地抬起手背蹭了一下鼻尖，“我只是今天遛狗路过的时候，刚好遇到了事件，想进来看看究竟是什么情况。”
这句话话音落了之后就没人再起。过了一小会，只听得恒野咬牙切齿地重新开口道：“……你小子，还真是狗屎运啊。”
“‘狗屎’不敢当，‘运’还是有的。”
“所以其实你到这里来根本不是为了折颈男？”恒野又问。
舒合心道“其实是为了这茬，但显然咱俩的目的不是很一致”，却因为担心徒生事端没有说出口：“本来不是，现在是了。打从比赛回来之后我就休假去了，什么事情都不知道。那个‘折颈男’究竟是怎么个情况？”
“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恒野扶了一下眼镜，“大约是一周前，西区最先出现了案件。受害人的脖子被生生拧断，不只是这样，尸体被高度破坏，血肉模糊，却没有一处伤口有利器切割的痕迹，统统都是撕裂伤。那个现场调查还没做完，别的地方已经出现了新的受害者。我们‘浪游者’是三天之前开始调查这件事情的。听到有人说目击到奇怪的人出现在这附近，我就过来看看。”
舒合刚想发表点什么意见，只见恒野的目光又斜斜地飘了过来：“还有人说看到疑似‘极夜’的人出现，照片传得满天飞，只可惜太模糊了只能看出来是个人。本来还以为又是经常出现的那种哗众取宠的谣言，没想到你居然真的在这里。”
舒合干笑两声。
“原来那个人是想要闯入这里但是失败了。我还以为那人是从这里逃出去的。”他说，“不过他到这里来究竟是想要干什么。这里又是光学迷彩又是浮游炮台，本来看着像个要塞，结果是个空楼，实在是太奇怪了。”
“确实有些蹊跷。”恒野附和着。
两个人说话间又打开了一个房间的门。舒合在推开门的一瞬间已经意识到了空气的微妙变化。
“小心！”
他只来的及完成一个简短的示警。房间里的机关就像是那种不负责任的恐怖游戏，在门被打开的一瞬间齐齐爆发出来。舒合和恒野两个人从门口滚开，却发现这整个建筑中姗姗来迟的防卫机制就在在这一瞬间被那一扇看起来过于普通的门启动。
“BINGO。”舒合逃跑的途中还不忘打了个响指，“这开门杀就表明我们找对地方了。”
“我看见了，就在刚刚关门的一瞬间。那个房间里有个看起来像是个电梯的门，门边的按钮是朝下的。”恒野突然说，“这个建筑真正核心的部分，恐怕是在地下室里。” 尼特铳神的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