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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7章大张旗鼓的潜入作战

　　尽管手头上的证据显示那个奇怪的狗头人就是折颈男，但如果不知道对方的行踪也是没用的。在茫茫人海中除了相貌没有其他线索地寻找一个特定的人，其困难程度无异于大海捞针。舒合没能想到更好的解决办法，最后只能再一次折返回那个神秘的光学迷彩大院。

　　现在距离事发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毕竟两个当事人早就跑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一堵残破的墙。只有一个墙洞显然是没有什么足够吸引人眼球的爆炸性要素，围观的人群基本已经散了干净。有几个穿着工装的人正在那洞口，手脚麻利地清理现场，重新把那个洞堵起来。

　　动作倒是挺迅速。

　　舒合不声不响地绕去侧面，又回到了他第一次翻墙进去的那个最合适的缺口。他双手刚攀上墙头，正待如法炮制地纵身越过，眼角的余光却瞥见有一个人朝着自己的方向走了过来。

　　这不是应该留下目击证人的场合。

　　舒合松开双手从墙头落下，右手伸向了枪套中的“火鸟”。还没等他做好射击的准备，舒合已经看清了来者的脸。“浪游者”的现任首领恒野正顺着这条窄窄的暗巷，向着舒合的方向走了过来。又稍稍靠近了一点的时候，笑得像个斯文败类的“黑医”抬手推了推自己的眼镜，不慌不忙地开口道：“吓着你了？”

　　这人宛转悠扬的语调中自带一种浑然天成的嘲讽和藐视。

　　舒合懒得和他磨牙废话，把“火鸟”推回原处，嘴上说道：“任务，没和你斗嘴的闲情逸致。”

　　恒野笑眯眯地伸出食指一指自己的鼻子：“我也是任务，真巧。”说完之后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自己家的任务。”

　　尽管恒野所说的“任务”其实有数种可能，但在这一瞬间，舒合直觉想到的却只有一种。正如他之前和“疯帽子”说的那样，“浪游者”不可能对A城出的这么一档子事坐视不理，眼前这位“浪游者”的老大有相当大的可能是为了那个“折颈男”而来。

　　说话间恒野已经移动到舒合的身前，拍了拍舒合的肩膀：“没想到你们的动作也这么快。”

　　这话一出基本就稳了。

　　舒合抬手拂掉自己肩膀上恒野的爪子：“‘折颈男’？”

　　恒野奇怪地反问：“不然出现在这里还有别的理由吗？看来这次差点又被你们抢先了，真危险。”

　　说完这句，医生已经是纵身一跃，动作灵巧地攀过墙头。舒合落后半步，连忙跟上，也翻进了院子。

　　院子依然是荒草丛生的样子。没有人。两个人一前一后地一边观察着周围的情况，一边小心地快速移动着。舒合早一点时候看到的那一片倒伏的荒草已经被处理干净，那些血迹也已经没了痕迹，料想是已经被人收拾过了。

　　恒野走在前面。眼见着就要踏进那片光学迷彩失效的危险区。舒合伸手将医生向后一拉，却换来对方一个相当不解的怒目而视。

　　“公平竞争啊，‘极夜’先生。”

　　舒合压低了声音：“好心当做驴肝肺。我此前进来过一次，这里有陷阱。你，后面跟着。”

　　说话间他已经超过了恒野，走在了前面。恒野大概是信了他这句，只是老老实实的跟在后面。舒合感叹着“有个不那么猪的队友实在是省心”，然后一脚踏进了那片难以窥见真容的死亡区域。

　　几乎是与此同时。

　　尽管对面全部都隐藏在光学迷彩中，可从几个不同的方向飞来的攻击恰好暴露了那几个射击点的位置。舒合在地上滚过，起身的瞬间抽出他那一对“火鸟”，逆着攻击的方向朝射击点扣下了扳机。他手上动作极稳，“火鸟”又完全不同于一般的枪械，尽管看不见敌方的姿态，却足以扰乱攻击。

　　保持着躲避和射击的节奏，舒合朝着那深处继续移动。终于就在他越过某一个点的时候，光学迷彩的守备范围失效，仿佛是闯入了一个奇怪的结界一般，眼前的景象就在这一瞬间发生了变化。绵延一大片的只有两层高的纯白建筑猛然呈现在他的眼前，而同时亮相的，不仅仅是这栋看起来普通到甚至有些随便的建筑，还有环绕在那建筑周围的几个浮游炮台。

　　“既然让我看见了，那我就不客气了。”舒合念叨了这么一句，手中的“火鸟”已经调节到最高功率，绚烂的花火自枪口飞出，直扑向距离他最近的那两个浮游炮台。如同时间凝滞了一般的一秒钟沉寂之后，那两个炮台在同一时间齐齐炸裂，震耳欲聋的声响使得空气似乎都在为之震颤。

　　搞掉了两个炮台的舒合不再执着于解除这里更多的火力，在漫天疯狂作响的警铃声中躲避着别处几个炮台的炮火疯狂逃窜，直奔向那建筑的方向。恒野一直幽灵一样不声不响地跟在他身边，憋得难受，这会终于是实在忍不住了，开口说了一句：“你是不是不知道什么叫’低调行事‘？”

　　“啊？”舒合没能第一时间领会到恒野这句隐忍的挖苦，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才慢慢悠悠地开口，“通常对于我来说，‘低调’这种行为只适用于潜入作战，而‘潜入’这个词显然不包括这种被几个炮口一起对准了的情况。”

　　炮台被毁掉并没有完全破坏这里的防御机制，只是让其陷入了短暂的混乱。但仅仅是这短暂的混乱，已经足够这两个在暗榜上分列杀手榜状元和榜眼的家伙做好下一步的准备。两个人潜伏在墙边的一处草丛里静观其变，只见一队护卫从大门涌出，冲到庭院里，拉开了地毯式搜查的架势。

　　“所以现在你打算怎么办，‘极夜’先生？”恒野低声问了这样一句。

　　舒合端起手中的火鸟，重新设置了一下，斩钉截铁地说：“还能怎么办，找个空档溜进去啊。”

　　他说完这话便已经先恒野一步蹿了出去。

　　恒野轻轻一摇头，自言自语道：“早知道就不应该和你一起进来。疯子。” 尼特铳神的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