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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胡蝶的复活

　　五日后，焦急的阿布终于等到了消息，失事的汽艇打捞上来了。她给牛警长打电话，希望警局能对失事的艇鉴定一下。随后，她又去医院接陶大为，匆匆赶到黄浦江边。

　　阿布看到先她而来的牛警长，笑着迎上去：“牛警长，你的速度与我们老百姓的速度就是不一样。瞧，你还是比我先到了。”

　　牛警长哈哈大笑：“那是因为我是牛警长嘛，幸好我不是牛魔王，那样的话，就更令你惊叹了。”

　　阿布说：“牛警长，船我已经捞上来了。我不知道您怎么看这件事？”

　　牛警长把阿布拉到了一边：“我只说说我个人观点，不能代表警局的观点。我刚才检查了一下，舱底有一个洞，的确是用斧头劈出来的，这说明这艘汽艇上确实存在着谋杀。”

　　阿布问：“如果是白一鸣要谋杀胡蝶，那胡蝶肯定出不了船舱，可现在胡蝶的尸体呢？”

　　牛警长说：“我也没有想通，所以现在要下结论的话，只能是胡蝶失踪。我们警局的人正在做鉴定。等鉴定结果出来了，我们再通知你。”

　　陶大为看到了那条汽艇残骸，飞快地上了船，一把推开了一名警察，船舱里空空如也，他用拳头敲着船壁：“胡蝶，胡蝶，胡蝶，胡蝶……”

　　牛警长呵斥：“陶大为，你给我下来！”

　　陶大为激动地问：“胡蝶呢，你们把胡蝶藏起来了？你们把胡蝶藏到哪儿了？一定是白一鸣害的，如果胡蝶死了，那就是白一鸣害的。”

　　牛警长说：“我现在还不能回答你，陶先生，请你走开，不要妨碍我们执行公务。”

　　阿布望着陶大为，能够体会他悲痛的心情，眼眶禁不住湿了。她拉住他说：“陶大为，希望你坚强一点，你是男人，还要照顾喜宝姐。”

　　陶大为呆呆地说：“是，我是男人，我要照顾喜宝。”话没说完，泪已流了满脸。

　　阿根拎着酒瓶从小屋里摇摇晃晃走到他的面前，似乎别有用心地说：“夫人不见了，夫人不在船舱里，那夫人一定还在。对吗，陶先生？”

　　陶大为喃喃地说：“我也不知道，她会在哪儿呢？要是她真的还在，那她躲到哪儿去了呢？”

　　远处树林里，一个女人望着沙滩上的那艘汽艇残骸和船边的人群，脸上挂满泪痕。她快步回到地下室，走到挂着的旗袍面前，轻轻抚摸，然后一件件收下来，放在包里，转身离开。

　　警察厅里，牛警长正和助手研究白一鸣的案情。助手分析：“到现在为止，从我们掌握的情况来看，假如白一鸣只是买了一条汽艇给胡蝶，而没有其他举动。那么他的谋杀罪名不能成立。据玫瑰庄园管家艾华小姐证明，白一鸣当晚一直在书房看书，而白一鸣自己也说是在家里看书。那么首先白一鸣没有作案时间。其次，胡蝶案件现在的定性是失踪。这是一起特殊的失踪案，一个船舱里的人，怎么可能在船沉没的时候，突然就不见了呢。”

　　牛警长说：“最关键的问题是，船底舱的这个洞是谁凿出来的，如果是白一鸣，那他就是谋杀犯。如果是胡蝶……”

　　助手说：“可能吗？胡蝶干吗要这样做？她这样不是自杀吗？”

　　牛警长沉吟了一下：“听起来好像不可思议，但从胡蝶的病历来看，这时候她已经知道自己得了绝症。”

　　“那……她是自杀？”

　　牛警长说：“现在还不能肯定。这样吧，我看可以让白一鸣保释，如果他是谋杀犯，他出去了以后反而会露出更多的马脚，而在监狱，他像一个木头人一样，不可能露出任何痕迹。”

　　两天后，阿布来到拘留所。铁门徐徐打开，白一鸣从里面走了出来，阿布快步投入他的怀抱。白一鸣抬头望了望天：“阳光真好。”

　　阿布用力地点点头：“是的，阳光很好。”

　　白一鸣说：“阳光是你带来的。”

　　阿布再也忍不住，直到哭够了，才笑着说：“是的，千好万好没有阳光好，金窝银窝不如草窝好。现在，我们就和阳光一起回家。”

　　白一鸣看着阿布梨花带雨又心花怒放的俏模样，心头禁不住一股暖流涌上来，他拍着她的肩说：“阿布，在这里面我每天都在面壁思过，现在才知道，自由和亲情价值连城。走吧，阿布，以后，我会更加珍惜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阿布含泪笑着挽着白一鸣的手，上了车子。

　　回到白氏贸易公司，员工们对白一鸣的归来表示热烈欢迎。在办公室，他坐在椅子上，悠闲地转动，问阿布：“知道对男人来说什么最幸福吗？”

　　阿布不假思索地回答说，和心爱的人在一起最幸福。

　　白一鸣说：“那当然是一种幸福，但是对于男人来说，还有一种幸祸也很重要。那就是，坐在办公桌前。然后你再陪着我。那等于就是双重幸福了。经历了这么多，我在里面想了很多。阿布，以后的日子，我不许你离开。离开十公里以外，必须请假，报董事会讨论同意。”

　　阿布没有说话，站在他的身后，轻轻地揉着他的头发，眼睛里是温柔的甜蜜。 铁面歌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