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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陶大为的逃离

　　半个月后，胡蝶到看守所接陶大为，他苦苦哀求她，说巧巧是他的命，他离不开她，求她不要把巧巧带走。胡蝶听了心疼得厉害。

　　可是白一鸣很坚决，他说：“我没有要谁的命，我要的是我自己的亲生女儿。”

　　胡蝶问：“白一鸣你不要没良心，巧巧是谁养大的？你这个亲爹，养过巧巧一天吗？做事没必要赶尽杀绝。”

　　白一鸣冷笑：“看你这么激动，我真怀疑，巧巧到底是不是我生的，我怎么现在越来越觉得巧巧是你跟陶大为生的……”

　　胡蝶气得浑身战抖：“白一鸣，你——”

　　白一鸣反问：“如果不是你跟陶大为生的，你用得着把自己的女儿往人家那里送吗？”胡蝶大怒，啪一声给了他一记耳光。白一鸣捂了捂脸，笑了：“好，胡蝶，我记着这一巴掌，我告诉你，背叛我白一鸣的人，我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胡蝶被他的样子吓住。

　　陶大为也被梦吓住了。他梦到巧巧被白一鸣抱在怀里，哭喊着：“爸爸，爸爸，我要爸爸——”他追上去，巧巧不见了，白一鸣开着车气势汹汹地朝他撞过来。砰一声巨响，他飞了起来。

　　醒来后捂着胸口，想起监狱里白一鸣说的话：“你不肯把巧巧还给我也可以……你要在监狱里待一辈子。”他在巧巧床边跪了下来，手哆嗦着摸了摸巧巧的头发，喃喃地说：“巧巧，爸爸一定要跟你在一起，爸爸还要治好你的眼病，让你看见光明，光明……”

　　两天后，陶大为跟金喜宝告别，金喜宝没想到陶大为会忽然离开，但也知道他这样做是出于无奈，只好问：“多久回来？”

　　陶大为说：“看吧，不一定。不过我一定会来看你。我想一路卖唱一路写歌，体验一下生活。最最主要的是，我想带巧巧看遍各地有名的眼科医生，我不能放弃，不想让她一辈子什么也看不到。至少她得看到我这个当爸爸的，还有你这个当亲妈的。你也要照顾好自己，药不能停。”

　　金喜宝默默地看着陶大为，伸手盖住了陶大为搭在车厢上的一只手，眼泪流了下来，却装出毫不在意的样子：“没事，我身体棒着呢。”

　　巧巧坐在车厢里，说：“亲妈，我会想你。”

　　陶大为一屁股坐在车前，挥鞭喝道：“驾，巧巧公主的轿子起驾了。”骡子车向前奔去。陶大为高唱着：“风车转了，车轮子转了，山山水水也转了，爸爸带巧巧走天涯喽……”

　　胡蝶收到陶大为的信已经是三天后：胡蝶，我想离开上海一段时间，恕我没有及时通知你。我想体验一下流浪的生活，也想在流浪的时候积累一点素材。当然，更重要的是，我要带着巧巧到各个医院去给她看眼病。有一天我会回到上海，那时候，巧巧说不定已经重见光明了……

　　一字一字看完信，胡蝶失魂落魄，白一鸣看她整日这副模样，更是气急败坏。这天，他喝多了酒，看到胡蝶坐在屋子里摸着陶大为曾经送她的音乐盒暗暗垂泪，顿时他妒火冲天，醉醺醺地问道：“你是不是在想着他？这个优秀的著名的有才气的作曲家？见鬼去吧，我让他优秀，他就优秀，我让他见鬼，他就见鬼。”

　　胡蝶嚷道：“白一鸣，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逼走他？”

　　白一鸣双眼通红：“啪，啪啪，我真要有枪，我一定给他两枪让他清醒一下。你为什么老是护着他？胡蝶，我想问你，你心里是不是一直都有他？”

　　胡蝶说：“你怎么回事？你真想把大为逼到绝路吗？”

　　“是他在逼我！他带走了巧巧，巧巧是谁？是我的女儿。”白一鸣说：“我已经够宽容了，按现在的形势，我完全可以告他，告他陶大为拐骗儿童。”

　　“你敢？”

　　“哈哈，我有什么不敢的？我的女儿我为什么不能要？”白一鸣死死盯着胡蝶，似乎要从她脸上发现什么端倪：“除非你说巧巧是陶大为的女儿！胡蝶，你说，巧巧是陶大为的女儿吗？”

　　胡蝶恨恨地瞪着白一鸣：“白一鸣，我觉得你太低级了，我不想再跟你说什么，我回我自己房间睡。”

　　白一鸣指着她：“不许走，你是我老婆，我要你今天在这儿睡。”胡蝶起身向门外走去。白一鸣一下将她抱住，扔到床上，胡蝶尖叫一声，划破了玫瑰庄园的宁静。

　　美美躲在房间里，看着窗外的黑色对艾华说：“妈妈，我早就说了。玫瑰庄园会越来越热闹的。”

　　白一鸣疯了一般吼道：“不许走，你是我老婆，你不和我在一起，你想和谁一起？”他胡乱地剥着胡蝶的衣服。胡蝶猛地一推，他的头撞在了墙上，撞得头冒金星。好久以后，他站稳了，狰狞地望着胡蝶，一下子扑了上去。胡蝶一甩手，给了他一记耳光。白一鸣失去了理智，愤怒地骑在胡蝶身上，胡蝶尖叫声四起，她狠命地乱蹬乱踢，白一鸣“哗”一声撕破了她的衣裳。

　　胡蝶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铁面歌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