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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阿布的搜集

　　阿布醒来，发现自己睡在地板上，浑身生疼。她站起身拉开窗帘，看到白一鸣穿着睡衣从汽车内出来，很奇怪，他怎么会穿着睡衣从汽车内出来。餐桌上，她提出了这个疑问。

　　白一鸣想了想说：“我昨天在车里忘了点资料，早上起来刚好想要看看，就下去拿了一下。昨晚你睡得好吗？”

　　阿布说：“我睡得很死，从床上掉下来都不知道。早上发现自己抱着毛毯躺在地板上。”她不想告诉白一鸣她失眠的事情，自从来到玫瑰庄园，她从来没有在凌晨两点以前睡过。这就和白一鸣不想告诉她自己不知怎么到车里睡了一晚一样，他也不想让她担心。白一鸣漫不经心地说：“噢，那你睡得够死的。”

　　吃罢饭，白一鸣带美美到楼下玩。阿布来到艾华房间，艾华看她进来，飞快地合上了抽屉。阿布笑着说：“对不起艾姐，我把你吓着了吧。”

　　艾华不说话，看着阿布在屋子里四处观看。阿布看到墙上美美的一组照片，饶有兴致地问：“这是美美很小的时候吧？”

　　艾华说：“是的，看来阿布小姐很关心我和美美。”

　　“这哪谈得上关心呀，美美很可爱，她喜欢玩皮球。美美的父亲……”

　　艾华说：“原来阿布小姐是来查户口的。”

　　阿布忙解释：“不不不，我只是随便问问而已，你知道的，我和一鸣其实都喜欢美美。”她将目光移到楼下草坪上，美美正在草坪上捉蚂蚱，用手去拍，没能拍住。准备再拍时，蚂蚱被一只大手拍住了。白一鸣抓住蚂蚱的脚，递给了她，美美开心地笑起来：“舅舅今天不忙，就陪美美玩。美美要坐飞机。”

　　白一鸣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当然好啊。”

　　美美撅着嘴说：“不能刮我鼻子。妈妈说，鼻子会越刮越塌的，以后嫁人找不到好人家。”

　　白一鸣哈哈笑着一把抱住美美，快速地甩动起来。

　　阿布在窗口看着脸上不自觉地浮起笑容。艾华表情慈爱，用难得的温和语调说：“一鸣很喜欢美美，看上去他们天生就很融洽，比美美的亲爸还要亲。”突然楼下传来美美的叫声，她正抱着一只脚，坐在地上呻吟着。艾华的脸色一下子变了，匆忙奔下楼去。

　　阿布看到艾华在房门口消失，猛地打开了抽屉，里面全是男人用过的东西，剃须刀、打火机、衬衣等。物品最上面是一本影集。影集里，全是白一鸣的照片，从童年到少年到青年，还有一些照片是艾华和白一鸣的合影。她的心脏砰砰乱跳。

　　楼下，艾华正在替美美揉着脚踝，慢慢地抬头看自己的房间，目光里充满阴毒。她把美美拉了起来：“脚没事儿，美美，下次要注意安全。”她牵着美美的手回到房间，阿布惊慌地把抽屉合上。美美说：“阿姨，你看。”伸出手，手心里是一只蚂蚱。她的手又合拢了，把蚂蚱捏成一团糊状。

　　阿布说：“美美，你不能这样对待小动物。”

　　“谁让这小动物钻到我手心里来的。”美美说。

　　艾华盯着阿布：“阿布小姐，你还在我这儿呀，你究竟还想知道些什么？好吧。把你想知道的都告诉你，我母亲是白家的佣人，我从小和母亲生活在庄园。母亲去世后，白老先生让我当上庄园的管家。白老夫人和白老先生离婚后，把白一鸣带到了美国，他回来后，我们生活在一起。为了报恩，我努力做好庄园里的每一件事。这个世界上，没有几个男人是好的。我一共才见过两个好男人，一个是已经去世的白老先生，另一个是白先生。”

　　阿布说：“我还见过另一个好男人，就是陶先生。”

　　“别提陶先生。一鸣很讨厌他，一鸣讨厌的人，没有好东西。”阿布愣愣地望着艾华。艾华接着说：“阿布小姐，我的身世都说完了，你还想要知道什么吗？”

　　阿布不再说话，她笑笑走出了房间。 铁面歌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