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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半张地图武田发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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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军医院休息室，徐子晏站在窗口，看着楼下重兵，不禁默默祈祷：能不能险中求胜，就靠你们自己了。
丁当一页一页地画着蒲公英计划，额头上渗出了细汗。凤凰不停地用手帕为她擦汗，郭春光看着丁当所画的蒲公英计划，默记着。
丁当开始画地图。
郭春光边给丁当擦汗边说：“加把油，就快好了。回头等咱出去了，哥买一品香的包子给你吃。”
丁当露出苍白的微笑：“哥……我要天……天吃。”
“那就天天吃，上午吃下午吃晚上吃，半夜醒来也吃。”
“我一天……得吃……二……二十个。”
“三十个也成，管饱。”
“哥，你就不……怕……妹妹吃穷了你？”
“不怕。”
“快了，这就……就画完了。”
凤凰闻言紧张起来，隔壁的武田听到这里，放下耳机站了起来。
丁当画完最后一笔，手中的笔无力地滑落，郭春光紧紧把她搂在怀里。
这时，宫野兰、顾雪峰等簇拥着武田向丁当病房走来，日兵狙击手的枪口对准了丁当病房的后窗，山下带领的宪兵队成排地举枪瞄准丁当病房的前窗口。
宫野兰敲了敲门：“郭神医。”
门内没有动静。宫野兰一脚踹开房门，抢先进去。一只杯子不知从哪个角落飞出，击中宫野兰的手腕，宫野兰手中的枪当啷落地。
凤凰跳出，一脚踢向宫野兰，宫野兰避过时一个趔趄，被凤凰上前扼住了喉咙。
顾雪峰随即冲进病房。
凤凰劫持着宫野兰，对顾雪峰怒目而视，郭春光扶着虚弱的丁当从门后走到凤凰身旁。
“凤凰，郭春光，你们一个也别想跑掉。”顾雪峰说。
“那就要看看你有没有拦我的本事。”凤凰说着，把手里的笔尖用力扎进宫野兰的脖子，立即有血渗出。
顾雪峰举起枪对准宫野兰：“对将军来说，现在最重要的是蒲公英计划。”
宫野兰做视死如归状：“将军，不用管我，杀了他们。”
武田走过去，按下了顾雪峰的枪：“把蒲公英计划留下，我可以放你们走。”
丁当奄奄一息：“回……家，哥，凤凰姐……你们跑……跑吧，别管我。”
郭春光与凤凰对视一眼，凤凰从怀中取出折成长条状的几页蒲公英计划书举起。
“这里是蒲公英计划的全部内容。”
“拿过来！”顾雪峰喊叫着。
凤凰将纸条掷出，顾雪峰接到递给武田，武田展开看了两页便已确定真伪，点点头，问：“地图呢？”
郭春光举起了手中的地图：“你当我们傻呀？你得先送我们出医院，我才能把地图给你。”随即把地图塞回怀中。
宫野兰喊了起来：“将军千万不要相信他们，不用管我，杀了他们。”
顾雪峰扭头看武田。武田的表情平静得像一面湖水，他看着宫野兰，宫野兰眼里有不合，有深情，也有决绝，她大声吼：“将军，杀了我吧，我们就赢定了。将军快开枪！武田家族没有懦夫！”
武田却像下定决心般地说：“让他们出去！”
宫野兰和顾雪峰都怔住了。
武田一字一顿地说：“执——行——命令！”
顾雪峰和众日兵慢慢散开，让出了一条路。宫野兰深情地望着武田，眼中泪光闪烁。
郭春光背起丁当，捡起宫野兰的枪，与劫持宫野兰的凤凰背靠背用枪对准荷枪实弹的日兵，从日兵让出的路中慢慢走了出去。
走到住院楼门口，又一队宪兵围住了他们。
武田喊：“给我地图！”
“这么多枪对着我，我把图给了你，你还不立马把我打成马蜂窝？等我们到了安全地方，一定会让宫野兰小姐把图带回给武田将军的。”郭春光说。
宫野兰痴痴地望着武田：“将军，还等什么？宫野兰誓死效忠天皇，请将军顾全大局，杀了我，开枪吧！”
休息室窗口，徐子晏看到这一幕，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将军，宫野兰愿为你而死，死在你的枪下，我死而无憾。”宫野兰又说。
“砰”的一声，枪响了，顾雪峰开枪击中了凤凰的手臂，宫野兰挣脱了劫持。凤凰用难以置信的眼光看着顾雪峰，休息室窗口的徐子晏更是震惊。
郭春光也向宫野兰开枪，宫野兰受伤。
医院外的地瓜、方信忠、亚男也开始向日兵开枪。
宫野兰喊着：“保护将军！”
幸子和良子护着武田进了住院楼，武田对良子说：“快把宫野兰救回来！”
凤凰顺势滚到死去的日兵身旁，捡起日兵的枪，一枪一个，击毙了数名日兵。顾雪峰再次向郭春光开枪，凤凰举枪击中了他的肩膀。
海萍扔出一枚烟幕弹，郭春光背着丁当，拉着凤凰说：“走！”
烟幕中，凤凰努力睁眼回头，稀看到顾雪峰受伤坐地的样子。她明白，她与顾雪峰的师生情谊，已在这互射的子弹中恩断义绝了。
她从郭春光怀中抱过丁当，加速奔跑，艰难地攀上了高墙。随即从袖中甩出一根钢索将郭春光拉上来，三人一齐跳出高墙外。
休息室窗口的徐子晏见此情形，不禁面露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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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野兰捂着伤口冲进医院找武田，武田迎上前扶住宫野兰：“宫野，你怎么样！”
宫野兰坐倒在地，脸色苍白，肩背部伤口的衣服被鲜血涸湿。武田坐在地上扶住宫野兰，对里面大喊：“来人哪！快叫医生来救人！”
宫野兰对武田：“别管我，地图……还在……他们手上。”
武田犹豫了一下，说了声：“坚持住，我马上回来看你。”然后扭头拔枪向医院外跑去，良子和幸子紧紧跟上。
顾雪峰还是坐在原地喘息，伸手捂住不断往外流血的伤口。
徐子晏跑了出来，看到了受伤的顾雪峰，她的眼神矛盾又复杂。顾雪峰用期待的眼神看着徐子晏，挣扎着向徐子晏的方向挪了一步，叫了声“子晏……”
徐子晏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邹博庵领着医生和抬着空担架的日兵跑到顾雪峰面前：“雪峰，你受伤了？”然后扭头喊：“快把顾先生抬进去！快！”
顾雪峰被人七手八脚地抬上担架，再看徐子晏时，徐子晏已绝然离去。
跳下围墙的郭春光、凤凰和丁当，刚跑出一段路，忽然站住了，他们的面前是山下和被劫持的月娥。
山下说：“不想让你的同伙死，就放下武器投降！”
郭春光举枪：“要不想你脑袋开花，就赶紧放了她！”
山下哈哈大笑起来：“那就看谁耗得过谁。等我们的援兵到了，你们都得死！”
凤凰忽然收枪，对郭春光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丢不下她？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跟她摊牌？”
郭春光傻眼了，一时没反应过来。
凤凰除去脸上的妆，露出原本俊俏的容貌：“你不是早说要休了她，跟我成亲的吗？”
日兵看呆了，山下说：“不是老太婆，是花姑娘。”
月娥已经会意，说：“好你个郭大麻子，我说你最近怎么不给我家用了，老说赌钱输了，原来是拿钱去养这狐狸精了？！你还想休了我？信不信我把你皮给扒下来？”
郭春光这下明白了，接话说：“这……这……这事，回头再说。”
月娥和凤凰开始对骂起来。
山下被他们的争吵弄愣了，问翻译：“怎么回事？”
翻译附在他耳边叽咕着，山下被翻译的指手画脚弄得晕晕乎乎的。凤凰乘机一纵身扑向山下，把枪顶在他的脑袋上大喊：“全部退下！”
日兵和翻译都傻眼了，翻译用日语喊：“退下！都退下！”
郭春光乘机上前解开月娥绳索，抱起丁当，和挟持着山下的凤凰一起向街口方向撤退。不料又遇上了追过来的武田和女特工。
幸子向山下做了个眼色，山下突然提脚，重重踩向凤凰的脚。凤凰避开的同时向山下开了枪，山下一个翻滚避开，良子和幸子冲过来与凤凰缠斗。
郭春光急了，放下丁当对月娥喊：“你带丁当先走！”随即上前帮凤凰。
武田半路杀出，一脚踢向郭春光，正好踢在郭春光之前腹部枪伤的位置。郭春光不支跪地，武田上前几拳将郭春光击倒，扯开他的衣服欲夺他怀中的地图。
郭春光死死护住地图，地图被一撕两半，郭春光和武田手中各持半张。
凤凰大喊：“光哥！”一脚将良子踢飞，捡起地上的枪击向武田。几名日兵涌上去护住武田，更多的日兵开始向凤凰、郭春光开枪，凤凰拉住郭春光就地滚开。
此时，小浦东的车停在了巷口，车内的亚男高喊：“快上车！”
海萍扔出一枚炸弹，炸死数名追击凤凰的日兵。凤凰脚一勾，勾起地上手枪趁机飞身跃上车，郭春光与月娥也抱起地上的丁当往车上送。
武田挣扎着向他们开枪，子弹击中了丁当后背。
武田喊：“开车追！”
日兵说：“报告将军，我们的车全部被炸。”
武田气急败坏，举起机关枪的枪托猛击日兵，随后又对着一家商店扫射，窗柜玻璃碎裂，散得稀里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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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的海萍高兴地说：“甩掉了，武田被我们甩掉了。”
凤凰低头看郭春光：“你怎么样？”
郭春光摇摇头：“没事，死不了。”
说着掏出只剩半张的地图，忍着痛说：“武田这狗日的……还真不要命。”
“没关系，咱不是还有丁当吗？”
凤凰说着抱起丁当，一触丁当的后背，发现满手是血。郭春光一探丁当鼻息，气若游丝。
“丁当，丁当，你醒醒，听见哥叫你了吗？睁眼睁眼，一品香的包子来啦。”
丁当一动不动。
郭春光慌了：“哎，醒醒醒醒，我知道你一坐车就爱犯困，可这会儿你好歹睁眼瞧一瞧哥啊，要睡咱回家再睡，啊，听话。”
丁当勉强睁开眼睛，凤凰握紧丁当的手。
“哥，那地……图是不是……让武田抢走了？”丁当吃力地说。
郭春光赶紧把半张地图递到丁当面前：“大半张还在这呢。”
丁当说：“我……得把被抢的……半张补上。”
“傻丫头，急什么？咱这就回家了，回家了再补。”月娥说。
丁当忽然一阵猛咳，鲜血从口中喷出。
郭春光环视左右，眼中饱含热泪，小声说：“丁当说的是对的，必须现在就画出来！”
凤凰说：“不行，你想让丁当没命吗？”她从怀中掏出手帕为丁当擦去嘴边的血：“丁当，别说话了。忍一忍，一到家凤凰姐就给你治伤，啊。”
丁当口中不断有鲜血溢出，凤凰的手帕很快被鲜血浸透了。
“可我怕……治不好，就……画不了图，再也吃不上……包子了。”
郭春光把怀中的丁当交给凤凰抱着，强颜欢笑说：“想吃包子还不简单？你跟大伙儿先回家，哥这就给你买去，等着啊。”
随即又在凤凰耳边轻声说：“必须让她马上就画，不然来不及了。”
郭春光下了车，丁当喃喃说：“凤凰姐，我冷。”
凤凰抱紧丁当。海萍、月娥和亚男都脱下了自己的外衣，一件件盖在丁当身上。凤凰连衣服带人抱紧丁当：“这样好些了吗？”
丁当看着凤凰流泪：“凤凰姐，除了我娘……还没人……这样抱过我，我好想……我娘。”
凤凰哽咽道：“傻孩子，怎么老也长不大。以后想娘了就告诉凤凰姐，凤凰姐抱你，好不好？”
“凤凰姐，我想现在画……”
“不是……说好了回家再画吗？”
“我怕……再不画出来，我会忘了。”
凤凰看着海萍，缓缓对她点了点头。
海萍从随身的包里取出纸笔，月娥为丁当展开纸，亚男把半张地图与白纸相接。
丁当接过笔，在白纸上画着被武田抢走的半张地图。
画着画着，丁当的眼睛快要闭上了，手也停了。凤凰喊：“丁当！”
丁当一惊，再次睁开眼，提笔画着。鲜血不断从她嘴角溢出，滴在地图上。眼看丁当的生命在一点一滴流逝，凤凰心痛不已。
丁当边画边说：“我哥……怎么还不回来？”
“快了，他知道丁当饿了，一买着包子就会飞回来的。”
“嗯。我想以后……天天吃一品香的包子，还想带你们一起……去老家高邮，在高梁地里……捉迷藏，腌双黄咸鸭蛋……给你们吃。”
亚男看不下去，背过身去抽泣，海萍抱住了亚男，月娥躲到凤凰身后抹泪。
躺在凤凰怀中的丁当面带微笑，画着地图，画着画着，手中的笔还握着，人却仿佛睡了过去。凤凰不忍再呼唤她，伸手缓缓到丁当鼻前探她鼻息，伤心地闭上眼睛。
等到郭春光抱着一纸袋包子撞开院门，发现客厅的大门是敞开的，丁当静静地躺在一块床板上，身上盖着海萍等人的外衣。凤凰、海萍、月娥、亚男四人静静站在床板旁，悲伤不已。
郭春光举着纸袋缓缓走向客厅，跪在丁当面前，用颤抖不已的手把纸袋打开，放到丁当脸边，强笑着说：“起来，丫头。香喷喷如假包换的一品香包子都搁你鼻子底下了，别装睡了，起来。”
众姐妹抱住凤凰，哭成一团。
郭春光握住丁当已经冰凉的手去接纸袋，边流泪边笑：“拿着，二十个，管不管饱啊？”一松手，纸袋掉在了地上，几个包子滚了出来。
郭春光重新捧起丁当的手，贴在自己脸上：“不是说好等我回来的吗？你怎么能骗哥呢？咱们事已经成了，图都画了，鬼子的老窝就快让咱给端了。哥这就带你回高邮，睁眼啊，咱回高邮去，吃双黄蛋去……”
客厅里哭声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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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春光把一本自己写的蒲公英计划书和丁当未画完的带血地图交给了方信忠。
“这本计划书是我根据我看过的内容大概写下来的。虽然不能像丁当写得那么完整，但大致内容已经在了。这张图，丁当没有全部画完。”
方信忠拿起图看了看，皱眉说：“恰恰是最关键的基地位置没有画出来。”
郭春光沉默了一会儿，长长地叹了口气。
“不要紧，我会马上向上级汇报，要求上级组织人员立刻到衢州、龙游一带的山区附近搜查。”方信忠说。
郭春光点点头：“除非他们躲在地底下，否则我就不信挖不出这颗地雷。”
“要是能把这个基地一锅端了，郭春光同志，你可就立了大功啦。”
“啥功劳也换不回死去弟兄们的性命。”郭春光说。
方信忠叹口气：“我已经向上级汇报了你潜入军统组织，利用军统力量配合我们共同抗日的情况，上级对你的做法表示肯定。”
“我早说了，上头都是明理的人。一心只为抗日，哪会计较得失。”
“不过，上级认为现在国共合作的基础已被破坏，如果重庆方面知道了你的真实身份，可能会对你不利。所以，你必须立刻回到我们的队伍里来。”
郭春光一怔：“站长，咱再商量商量。十三钗现在对蒋介石消极抗战积极内战也很反感，殊途同归，既然都是一腔热血的抗日阵营里的人，我想把她们争取到咱们的队伍里来。”
方信忠想了想：“你小子不简单，算盘打得比谁都精，我看可以给你加一个绰号，‘郭算盘’。”
梅机关里，武田一身和服，站在那棵刻满了剑痕的樱花树下，顾雪峰、邹博庵、徐子晏三人站在他的对面。
“知道这些剑痕代表了什么吗？”
三人沉默。
武田转身冷冷地看着他们：“这上面的每一道剑痕，都在向我死去的敌人致敬。”
顾雪峰和邹博庵不寒而栗。
“三位应该不会忘记我说过，要是那个女孩不能把蒲公英计划给我重新一字不漏地写出来，你们全都要死！”
邹博庵急了：“将军，那女孩不是写了吗？不是全写出来了吗？至于后来又让军统的人给抢走，那罪不在我们啊。”
顾雪峰说：“如果不是将军顾虑宫野兰安危，没有人能逃得出医院。”
武田鹰般的目光射向顾雪峰：“顾先生是在指责我吗？”
“是将军教我，哪怕是自己曾经最亲密的战友，必要的时候也必须把子弹毫不犹豫地射出去。”
武田一时语塞，拔剑指向顾雪峰。
邹博庵赶紧打圆场：“将军息怒。雪峰也是因为地图被抢而痛心，是担心将军的大计被他们破坏，这才会说出这等以下犯上的话。将军大人大量，千万别跟他计较。”
顾雪峰说：“雪峰佩服将军过人的勇气和智慧，相信将军也是一个敢作敢当的人。这件事的责任在谁，将军心里很清楚。”
武田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如果不是你一次次剿杀十三钗失利，如果不是你亲手放走了凤凰，我需要为今天的事负责吗？”
顾雪峰哑然。邹博庵说：“雪峰！你知不知道明天日本华东野战部队司令部专员渡边中将就要来梅机关听取蒲公英计划进展的工作汇报……”
“拿不出完整的计划书和地图，蒲公英计划就成了一个笑话！”武田说。
徐子晏向前一步：“将军只需告诉渡边中将，蒲公英计划作为日军最高等级的机密，不能完整地呈现给任何人看，当然也包括渡边中将。所以，你必须将另一半的地图另行收藏，不得示人。”
武田的神色为之一振。
徐子晏接着说：“至于剩下的半张地图，将军可责成顾雪峰限期追回，也算给他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
邹博庵说：“对啊对啊，要逮十三钗还得靠雪峰出马啊。将军，眼下正是用人之际，临阵斩将是为兵家大忌。”
“如果限期之内顾雪峰还找不回地图，将军再杀他不迟。”徐子晏最后说。
武田盯着顾雪峰，良久，抵在他脖子上的剑尖轻轻一划，终于收回。顾雪峰脖子上留下一道血痕。
武田缓缓说：“你只有三天。” 代号十三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