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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姐妹情深虎口脱险

代号十三钗 海飞 12815 2021-04-05 18: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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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六、姐妹情深虎口脱险

  70

  徐子晏坐在屋外,抱着琵琶唱着评弹《秋思》:“……佳人是独对寒窗思往事,但见泪痕湿衣襟。曾记得长亭相对情无限,今做寒灯独夜人……”

  守在门口的小岛和宪兵们如痴如醉地听着。

  清晨的阳光照在徐子晏的脸上,越发显得她清丽脱俗。屋外樱花纷落,琵琶和着她深情的唱词,为这个早上,平添了几份悲凉。

  不远处的武田依稀听到徐子晏的弹唱,禁不住走出房间。稍作迟疑后,他慢慢向徐子晏的住处走去。

  徐子晏在唱完“谁知你一去岭外音书绝,可怜我相思三更频梦君。翘首望君烟水阔,只见浮云终日行……”时,滴下泪来。

  武田叫了声“好”,边鼓掌边走了过来。

  “我本来以为再见你时,你一定会穿着和服,但你显然比我想象的更有办法。”

  徐子晏楚楚可怜地看着武田:“将军,我不能没有丢丢,我也……不想成为你的敌人。”

  武田正欲说话,宫野兰快步走到他们面前:“将军,请不要相信这个女人,她只是个戏子,是个交际花,她只是在扮可怜。”

  徐子晏不理会宫野兰,只是望着武田。

  宫野兰推了徐子晏一把,徐子晏倒退几步,撞在樱花树上,手中的琵琶掉落在地。

  “将军,我有要事想单独向您汇报。”宫野兰执拗地盯着武田。

  武田看看宫野兰,又看看徐子晏,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转身离去,宫野兰跟在后面。

  “说吧。”武田突然站住,回头说。

  “将军……不该再去见那个女人。”

  “我很怀念从前你看我时那种崇拜关切永远不说不的眼神。”

  “你以为我不想像从前那样吗?”

  “是的,有的东西改变了,有的东西你想藏也藏不了,就像你眼里的嫉妒。宫野,我能不能请你,仅仅把我当成兄长?”

  宫野兰伤心地看着武田,走到一旁:“你不必管我把你当成什么!”

  武田叹了口气:“你看,你明知道我只把你当妹妹,你还是放不下。同样,我明知道徐子晏很危险,我也还是放不下她。我说服不了你,你也说服不了我。”

  宫野兰吼了起来:“我不要听,我不要听你对我说这些!”

  “宫野,我永远会把日本帝国利益放在第一位,其他的你不必再干涉我。”

  武田说罢离开。宫野兰转过身,目送武田的身影,眼中的凄楚变成了怨恨和绝望。她猛地抽出身上佩剑,把满腔怨恨化作疯狂的剑舞,激得漫天树叶飞舞。

  武田再次走向徐子晏住处,只见她站在那里,认真地画着一幅画,画中有一抹月色出现在天空,月色下是一叶孤舟,正行进在滔滔江水中,孤舟上有个男人的背影。

  武田不自觉地吟出:“山暝听猿愁,沧江急夜流。风鸣两岸叶,月照一孤舟。”

  徐子晏微笑着没有回头:“想不到武田将军也知晓孟浩然的这首诗。”

  “为什么要画这样一幅画?”

  徐子晏沉默了一会儿,转过身看着武田:“因为这些天,我眼前总是浮现你的背影。那天我来见你,求你帮我找丢丢……”

  “我看到你站在樱花树下,吹着尺八,秋风吹起你的衣袖,你岿然不动的身影分外寂寞。这让我忽然有种感觉,你并不总是那样威风八面,你也有……脆弱的需要安慰的一面。”

  徐子晏又扭头望着画面:“所以我特别想把这个背影画下来。”

  武田心潮澎湃,他为徐子晏能读懂他的心而感动:“能把这幅画送给我吗?”

  “当然可以。”

  “不过我有个要求。如果船上不止我一人,是不是就不会那么寂寞了?”

  俩人相视一笑。

  “你知道我希望我身边的那个人是谁。”

  武田说完离开,徐子晏一直微笑着,一脸温情。直到武田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她脸上的笑容也瞬间消失。

  71

  徐宅救徐子晏时,亚男受了伤。养伤的她也闲不住,整日靠在床头做一双布鞋。

  看到郭春光在她门口探头探脑,高兴地说:“光哥,快进来坐。”

  郭春光背着双手进来:“怎么伤没好又做上布鞋了?你不是真想靠卖布鞋挣零花钱吧。”

  “你上次那双,不是让万木林扔了吗?我再做一双给你。”

  “哎呀,不用,我这双臭脚,什么好鞋都得被我糟蹋了。”

  “那说说,你多久糟蹋一双鞋,我多做几双让你替换。”

  “嘿嘿,不用,真的不用,我怎么能老让你给我做鞋呢。”

  “我乐意。光哥,你别站着了,坐啊。”亚男拍拍床沿,郭春光无奈坐下,从背后拿出一个造型简单的木制首饰盒,“亚男,这个我做好了。”

  亚男兴奋地接过去,翻来覆去地看着:“还装了镜子呢?手艺真好。光哥,你对我真好。”

  郭春光讪讪地笑着:“这没什么。”

  亚男像得到宝贝似的把自己最喜欢的梳子和头花装在首饰盒里,然后取下耳朵上的一对耳环,放进首饰盒,一脸幸福地看着郭春光:“光哥,这是我收到的最珍贵的礼物,谢谢你!”

  郭春光避开亚男的目光:“那……那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正欲站起,被亚男从背后抱住,郭春光想挣脱,又怕弄疼她的伤口,只好僵硬地挺直背,不停说:“亚男,你你……你这是干吗?”

  “光哥,你觉得亚男怎么样?”

  “亚男当然是个好姑娘了,亚男,来,你先撒手,先撒手咱再聊。”

  亚男抱得紧紧的:“不,我怕我一撒手,你就飞走了,找凤凰姐去了。”

  “说什么傻话呢。”

  “是呀,我就是傻,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总想着你,想对你好,想跟你在一起。光哥,我知道我不如凤凰姐漂亮能干,可我还是……还是喜欢你,喜欢听你讲笑话,看你变戏法。只要看到你整天乐呵呵的样子,我就觉得什么都不怕了。”

  亚男的声音越来越低,羞红的脸贴在郭春光背上。

  郭春光说:“你这是见的人太少,我就一歪脖子树。”

  “我不管。反正我就吊死在你这棵歪脖子树上了。”

  “唉,亚男,你要让我怎么说才明白呢?”

  亚男怔住了,放开郭春光。郭春光赶紧站起,走到离她几步远的地方停下。

  亚男一脸委屈和伤心:“除非你告诉我,你不喜欢我,你喜欢凤凰,不然我这辈子就黏着你了。”

  郭春光摸着脑袋几乎抓狂:“你非要听我说是不是?”

  “是。要不就跟我好,要不就让我死心。”

  郭春光咬咬嘴唇:“成,你听着。我就是犯贱了,搁着这么疼我的亚男妹子不喜欢,心里念着想着的,是那个整天板着脸,杀起鬼子不要命,什么都想自己一肩扛的凤凰。”

  郭春光的表白正好被走到门口,给亚男端鸽子汤的凤凰听到了,她怔怔地站在那里。

  “你说她整天凶巴巴的,光拿麻袋就套了我好几回。可我也不晓得怎么了,就是喜欢她,想逗她开心。她才多大?也大不了你们几岁,可她把自己的小乐子全给藏了起来,心里装的啥?杀敌复仇,还有你们这帮小姐妹。”

  亚男听着,眼中满是泪,门外的凤凰听呆了。

  “亚男,你是个好姑娘,可光哥心里,除了凤凰,搁不下别人了。”

  亚男再也忍不住了,揪紧棉被按在脸上,放声痛哭……

  凤凰进屋把鸽子汤放下,匆匆回到自己房间,锁上了门。郭春光抓耳挠腮,手足无措。

  晚上,玉环跑来告诉凤凰,说亚男不见了,并递给她一封信。

  凤凰接过信扫了一眼,神色严肃地说:“马上召集全体姐妹,分头出去找,一定要把她找回来!”

  众女集合好。凤凰问:“人都到齐了吗?”

  丁当说:“我哥吃完饭就出去了,还没回来呢。”

  凤凰皱了皱眉:“麻烦是他惹的,出事了倒没影了。”

  72

  夜幕降临,小摊贩们准备收摊儿回家了。

  郭春光晃悠着走到电线杆前,用牙签剔着牙,假装不经意地向电线杆一瞟,眼睛忽然睁大了,扯下写有“船长”关键字的寻人启事,拐进一条巷子,飞奔起来。

  扁头看见他,拉着黄包车迎上来,低声说:“胡三保说有紧急消息。”

  郭春光匆匆进入醉三江茶馆包厢,看见胡三保在包厢里啃鸡爪,桌上满是花生壳和鸡骨头。

  胡三保看了郭春光一眼:“你还来得真是时候。要是我啃完这只鸡爪你还不来,今天这生意就泡汤喽。”

  郭春光关好门坐下,盯着胡三保。

  胡三保伸出了油油的手:“至少十块大洋。”

  “这值多少钱你说了不算。”

  “嫌贵?那成。再晚一个小时,这消息就作废了,你可别后悔啊。”

  郭春光摸出十块大洋,恶狠狠地拍在桌面上:“你就死在钱眼里了。”

  胡三保扔掉鸡爪将大洋收起来:“我就死在钱眼里怎么了?我这可是重磅级情报,有个叫瑞田井的,今晚到上海。”

  郭春光眼睛一亮。

  “什么时候?从哪儿来的?走的哪条路?”

  胡三保慢条斯理地拿出一张地图:“从哪儿来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应该是从一个秘密基地来的。按计划他们大概十点钟进南门……”

  郭春光一看表,已经七点半了,抢过地图转身就跑。跑回院子,发现每个房间都漆黑漆黑的,他疑惑地撞开凤凰的房门:“凤凰,出来,有重要情报。”

  房内空无一人。

  郭春光跑向厨房,与迎面而来的芳嫂险些撞个满怀。

  “芳嫂,她们怎么全不见了?”

  芳嫂比画着手势,打着哑语。

  “什么?亚男不见了?她们找亚男去了?”

  郭春光跑出院子,转了转没见人,一看快八点半了,焦急地喃喃着:“亚男,光哥现在有重要的事,不能来找你了,你别怪光哥。”

  说完马上去找方信忠。

  “我从军统那里得到消息,小日本在秘密进行蒲公英计划。就是在中国招一批杀手进行特工培训,一旦训练完成,这些杀手会像蒲公英一样散落到中国各省。招兵买马落地生根,实施运送情报、暗杀、破坏、摧毁军政首脑和机关的活动。”郭春光严肃地说。

  方信忠神色一凛。

  “这个计划的执行机关就是上海梅机关,具体负责人叫瑞田井。我刚刚得到消息,瑞田并今晚十点抵达上海。”

  郭春光拿出地图一指:“这是他们由南门进城的路线图。”

  方信忠问:“现在几点?”

  “九点。”

  “事不宜迟,马上布置行动,截杀瑞田井!”

  方信忠说完,和郭春光根据瑞田井的行走路线做起了部署。

  而此时,胡三保和伊藤俊他们,正守在南门,准备迎接瑞田井。

  看到前方有车辆驶近,两个人抢着上前迎接。伊藤俊对手下宪兵使了个眼色,宪兵拦住了胡三保。

  胡三保一怔:“干啥呀这是?”

  伊藤俊说:“胡队长,有些事用不着你一马当先。”

  说完抢先一步走向已经停下的汽车,向车上下来的日本人敬礼:“瑞田大佐,梅机关宪兵队队长伊藤俊恭迎大佐抵达上海。”

  胡三保紧跟着上前,向瑞田井敬礼:“瑞田大佐,梅机关特工队队长胡三保在此迎接大佐。”

  瑞田井说:“辛苦两位队长了。”

  “请大佐上车,我们带您从最安全的路线抵达梅机关。”伊藤俊说。

  瑞田井一愣:“最安全的路线?就是说上海很不安全?”

  “这几天上海城内反日势力猖獗,武田将军交代我必须保证您途中的安全。”伊藤俊解释说。

  “是啊,瑞田大佐,一会儿伊藤队长在前面给您开道,我在后面给您压阵。”胡三保媚笑着。

  瑞田井笑了笑:“最安全的路线,就是没有路线。”

  伊藤俊和胡三保怔住了。

  瑞田井让自己的车在前面开道,伊藤俊和胡三保的车跟在后面。

  小五边开车边问胡三保:“这小日本大佐什么意思?七拐八弯的到底开的什么路线?到底是咱们接他,还是他接咱们?”

  “小日本鬼着呢,他谁也不信,就信他自己。”

  “咱们还能出卖他呀?”

  “小心驶得万年船。小子,学着点,这年头比的就是谁活得长。”胡三保说。

  73

  亚男偷跑出去后,一个人伤心地走着,她想起了郭春光的话:“……亚男,你是个好姑娘,可光哥心里,除了凤凰,搁不下别人了。”茫然落泪自语道:“光哥,你找到了凤凰姐,我……我又该到哪儿去呢?”

  亚男的自语声传到了正和凤凰找她,在她不远处的丁当耳朵里。丁当凤凰说:“我好像……好像听到亚男姐在说话。”

  凤凰盯着丁当:“你再仔细听听。”

  丁当侧耳听了一下:“现在又没了,不过,刚才的声音好像是从那边传过来的。”

  丁当指了一下不远处桥的方向。

  凤凰急奔过去,丁当跟在后面。

  此时,瑞田井的车也开过来了,后面是伊藤俊和胡三保的车。

  瑞田井车头上的日本军旗被风吹得猎猎作响,被亚男看到了。

  “来得太巧了,那就做一个垫背的吧。”

  亚男自语着,从包袱里掏出枪,纵身跃到桥头隐蔽处。正向桥方向跑的凤凰看到了亚男的身影,也看到从桥那头开来的三辆日本车,轻声说:“糟了……”

  话音刚落,亚男就开枪了,子弹击在瑞田井车子的引擎盖上。瑞田井的车停了下来,紧跟其后的伊藤俊和胡三保的车也立刻刹车。

  瑞田井冷静地对车上的特工说:“哟西,这是对你们最好的考试。”

  特工们打开车门,滚下地,靠着桥栏向亚男方向开火。亚男被特工们的火力攻击得无法探头,胡乱开着枪向后退去。

  凤凰喊:“亚男!快退下!”

  亚男回头,看到凤凰和丁当边开枪边猫着身子避弹跑来,躲在一棵树后大声说:“你们别过来!”

  凤凰她们不听,继续往亚男这边跑。

  伊藤俊和胡三保的人也下了车。

  瑞田井躲在车后,点了一支烟重重地吸了一口,梗着脖子说:“逮活的!”

  特工们向桥头方向逼近。

  凤凰跑到亚男身边,向桥上的敌人连开三枪,准确地放倒了三个宪兵。瑞田井一惊,扔掉手里的烟。

  亚男吼叫:“谁要你们管我?”

  丁当靠近亚男:“亚男姐,凤凰姐不管你谁管你?你都快把她急死了。”

  凤凰边开枪边说:“他们人太多,我们得马上走!”

  亚男喊:“你们走!我不想见到你们!”丁当说:“亚男姐,别跟我哥怄气啦,回去吧,回去我揍我哥,让他向你赔不是还不行吗?”

  亚男有些感动,可还是嘴硬:“我跟他怄什么气?我就是在院里待腻了待烦了,出来干鬼子的!”

  瑞田井举枪瞄准亚男,凤凰一惊,扑向她,也向瑞田井开枪。两个人的子弹同时击中对方,瑞田井手臂中枪,枪落了地;凤凰大腿中枪,跌倒在地。

  亚男看到凤凰中枪,傻眼了,立刻抱着她挪向一旁隐蔽处。

  桥上的伊藤俊和胡三保迅速赶到瑞田井身边。伊藤俊着急地问:“瑞田大佐,你怎么样?”

  瑞田井骂着:“八格。”

  胡三保喊着:“快,都给我顶上,保护瑞田大佐安全。”

  小五带众特工冲上前去。

  丁当看到冲过来的日兵和特工,惊慌地说:“怎么办?他们冲过来了。”

  凤凰咬着牙,用手撑地,探身开枪:“丁当,你和亚男快走,我掩护你们。”

  丁当说:“不行!凤凰姐不走我也不走!”

  亚男望着视死如归的凤凰,忍着即将流出的眼泪:“走!走!走!走!走!”

  她一下子横抱起凤凰,咬牙大喝:“丁当,跟紧我!”

  丁当赶紧跟着亚男跑。亚男抱着凤凰飞奔,凤凰从亚男的身侧向后开枪,又有宪兵在枪声中倒下了。

  亚男边跑边流泪,忍不住低头看着凤凰,只见她一头冷汗,显然已经体力不支,但还是双目圆瞪,一枪又一枪地不停击发。

  亚男纵身跃过一道矮墙,丁当跟着爬了过去,摆脱了敌人。但凤凰的伤处因为奔跑震动而血流不止。

  亚男哭着说:“凤凰,我们就快到家了,马上就要到家了。”

  凤凰断断续续地说着:“……我知道你喜欢他,他是不是能喜欢你,凤凰管不了。可凤凰能向你保证,只要你喜欢的东西,凤凰一定不会要,不会抢。凤凰已经没了亲人,也没了……没了爱人,在凤凰心里,最亲的就是你们这些姐妹了。凤凰最怕的,就是你们一个又一个地离开了我……”

  亚男边跑边哭喊:“凤凰姐,是我傻,是我对不起你。”

  “……我未婚夫死的时候,我几乎想跟着他一起去。可我现在不是还活着,我以为天都塌了,可太阳还照样每天上山落山……”

  亚男哭成了泪人。

  “……傻丫头,你连死都不怕,还怕别人笑话吗?……”

  亚男背着凤凰冲进院子,被院门的门槛绊了一下,和怀中的凤凰一起跌倒在地。没等到瑞田井的车,沮丧归来的郭春光看见大惊,抱着凤凰喊:“凤凰,凤凰你怎么样?”

  亚男哭倒在地:“全怪我,全怪我,全怪我……”

  凤凰无语,手指头动了动,慢慢移到亚男的脸上,抹去她的泪,微微笑了一下,嘴角冒出一丝血,头一歪昏死过去。

  郭春光赶忙把凤凰抱进屋,动作麻利地剪开她伤处的衣服。

  凤凰醒来,无力地说:“……我不要你碰我。”

  郭春光咬着牙:“除非你现在有本事再拿麻袋套我,你要套不了我就得听我的。”

  凤凰虽虚弱语气却强硬:“你要敢……碰我一下……我就杀……杀了你。”

  郭春光眼睛都红了:“行!想杀我也得先把自个的命留下!”

  凤凰看着郭春光神情严肃、动作麻利地为自己取子弹,心潮起伏,视线渐渐模糊。 代号十三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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