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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那副画挂远一点,对,再远一点……我说姓薛的你能不能麻利点儿,我带了这么多东西呢,赶紧的!”
大厅里,白慕凌翘着腿坐在椅子上,左右指点:“然后把那个珐琅彩芍药玉壶瓶换下去,摆上那个蓝釉白龙纹梅瓶……对嘛,这个颜色才符合国师府的气质……”
薛瀚忍无可忍地回过头,道:“喂,你不会真把这里当你家了吧?!”
“你敢质疑本少爷的欣赏水平?!”白慕凌从椅子上跳了下来,叉腰怒道:“你知不知道白家里里外外、上至账本下到装点,全是我一个负责,谁来了不夸一句气派?!”
“白家有钱,那能不气派吗,堆金堆银的!”薛瀚越看越觉得那个蓝釉白龙纹梅瓶忒丑,反手就要把它撤下来,被白慕凌一把抱住。
“你能不能不这么土啊,啥叫低调的奢华你懂不懂?”他没好气道:“没有品味,就别开口。这个瓶子又不是给你看,是用来撑场面的!”
“但那个玉壶瓶不是先帝的赏赐吗,岂不是更加排面?你这个……”
二人正在争执,一抹白色的身影从大厅门口走过。
“哇,白衣美人!”白慕凌虚晃一眼,非常惊喜。他急忙追了出去,扒拉着门边:“我就说嘛,原来是姜姜啊……他这是要上哪儿去?”
一旁的下人答道:“回白公子,听闻来了一位大师,大人便亲自去门口相迎了。”
“大师,什么大师?”白慕凌眼睛一转,“我也去看看。”
“喂喂喂,你跑哪里去?”薛瀚擦了一把头上的汗,无奈道:“等等我呀!”
*
国师府门口。
“大师,请。”
姜竞淅到来的时候,首座正准备下马车,看见来人,他面上浮出一丝笑意,眼睛都快眯成了一条线。
远处的少年果然有所成长。
他白衣蘸素雪,青丝如泼墨,整个人的轮廓仿佛被笔描过,印在眼中更加深邃。
明明记忆里还是那位整日跟在自己身后问东问西的小孩子,可是忽然间他就成为了比自己还要高大的少年,气质斐然,朗逸地就像一副水墨丹青,早已不复当时年幼的模样。
不过几年尔尔,短暂的就像佛前的弹指一瞬。
首座感慨万千,想要唤他,却是什么话也说不上来。
“师叔。”姜竞淅上前,握过他的手,将他搀扶下来,“你来了。”
“淅儿,长大了。”思来想去,脱口的终究还是最普通、最俗气的一句话。
姜竞淅微微一笑。他抬起头,往马车上一瞥,确认再无别人之后,他眼中的光亮黯淡了些许,低声道:“师祖他,还是不愿……见我吗。”
首座抓紧了自己手中的佛串,严肃道:“傻孩子,想什么呢?师父云游四方,因有要事缠身,无法回来,所以命我前来,贺你冠礼之喜。”
“明白。”纵使姜竞淅语气平静自然,首座也听出了一丝极难察觉的失落。
这也难怪,徒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子,徒弟的徒弟更甚。同纥奚一样,这位的选择可把慧摩气的不轻。
犹记那日,浮罗庙的三梦大殿上,姜竞淅忽然开口说要离开,震惊了在场所有人。
“为什么?”慧摩大师转头,目光刀般冰冷。
“我有一问,若无答案,寝食不安,昼夜难寐。”姜竞淅垂头,无人看见他的神情。
“这便是你想要进宫的理由?”慧摩大师面色阴沉,仿佛下一秒就要勃然大怒。
“是。”
“若我不同意呢?”慧摩大师冷冷问道。
“意料之中。”姜竞淅道,“但说出来,自然是希望得到师祖的理解与支持。若不,也无法改变分毫。”
“你——”慧摩大师脸色大变,而那人已经起身,泰然自若地离开了。
“师父莫怒!”首座急忙上前,安抚炸毛的慧摩大师:“动怒伤身,动怒伤身!”
“有负所托,有负所托啊……”慧摩大师望着佛像,痛苦地闭上眼,喃喃自语。
“别急啊师父,你要这么想。”首座安慰道:“皇宫这种地方岂是说进就进的,淅儿不过一名普通人,想要进去,简直难如登天!”
“……‘普通人’?”慧摩大师突然笑了一声,意味不明。
首座正当迷惑,慧摩大师已经抬起头,恢复了往日的冷静:“他想进,自然能进的。就像鱼存于水,龙翔于天,如今他不过是回到了自己该在的地方,哪怕这里是东……那也是一样的道理,你明白吗?” 朕与国师相皎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