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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掌控

朕与国师相皎洁 萝小藦 4496 2021-04-05 18: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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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麓一直有一句话,叫做“六月的鲜花七月的鹊,民间的七夕皇家的神”,宫里不过七夕节,过得是花神节,为的是争夺背后的利益。

  一想到这里,林靖的阴郁又增了几分。去年他过五关斩六将,厮杀到了最后,以一票之差赢得了花神节的桂冠,不曾想今年还未到最后的评选就已经输了。

  “哎,这不是林大人吗?”

  前面响起一声招呼,林靖定眼一看,迎面走来的,正是谭忠一与唐浩宇。这他娘亲的真是一件极其晦气的事儿,在花神御宴开始前竟然碰到了这个老匹夫。林靖在心里怒骂。

  狭路相逢勇者胜。谭忠一抢先一步上前,脸上露出了一个古怪的笑:“林大人,晚上好啊。昨日上朝并未见到林大人,听说您是染了风寒,卧病在床。今天可有好些?老夫瞧着大人气色不太好啊。”

  林靖的脸色更难看了。前天发生了那种事,他还有个屁的脸去上朝,但凡是个有眼力见儿的都该知道,这种时候应该称病逃脱几天,少在小皇帝面前转悠,平息一下群怒,缓解一下舆论的压力,从另一方面,也透出些许“反思己过”的意思。

  这一切谁造成的,还不是面前这个人?林靖冷笑一声,道:“谭大人,不知您可有听说过这么一句话,‘我的昨天就是你的今天’。”

  谭忠一装模作样的沉思几秒,抱歉的笑了一笑:“欸此言差矣林大人,老夫只听说过,‘飞的越高,摔得越惨’。”

  林靖恨得牙痒痒,但又没什么办法。

  谭忠一没打算过多纠缠,见林靖吃瘪他就舒坦,风水轮流转,今天花就落到他家!

  “哎呀林大人,老夫还得去看看今晚要展览的昙花呢,就先告辞了。”谭忠一阴阳怪气道:“一会林大人可要好好欣赏,昙花在夜里绽放,可是很美的。”

  他说着,理了理衣服,傲慢的昂首,从林靖身边踏步而过,唐浩宇局促的看了林靖一眼,亦步亦趋的跟了上去。

  连谭忠一身边的跟班狗都硬气了几分。林靖额头上爆出青筋,也是怒到了极点。

  天色又暗了一些,廊沿上,匆忙而来几名太监。其中一名太监呵斥道:“快,一会儿花神御宴便要开始了,还不赶紧点灯!”

  “是、是。”

  火折子燃起,太监小心翼翼的揭开灯盖,将被罩在里面的长烛点亮,一时间,过道都亮了几分。

  林靖呆在原地,一动未动。

  “林大人。”他身后随行的小太监抬起了腰,幽幽的叫了他一声。

  “谭大人这般挑衅您,您真的……”他声音很低,像是简单的询问,“您真的……就咽得下这口气吗……”

  林靖一抖,方才回神。

  他怎么可能会咽的下这口气。谭忠一刚刚尖酸刻薄的模样,他深深的印在了脑海中,恨不得上去一口咬断那人的喉咙。

  “哎……奴才都看不下去了。”太监将手探进袖里,摸出一个小小的青花瓷瓶,塞在了林靖手中。

  “这、这是什么?”林靖惊了一跳,居然结巴了起来。

  “林大人,您可能不知道,去年那关键的一票,亦是陛下投给您的……”太监吐息柔缓,每个字都说的清晰可闻:“陛下对您极其看重,今年的桂冠本该是戴在您的头上的呀……”

  那一票,居然是小皇帝投的?!林靖呼吸一窒,差点喘不上气来。

  “你……说的可是真的?”林靖艰难的问道。

  “奴才敢骗您么?”小太监半张脸阴在黑暗中,半张脸曝露在烛光下,眼中升腾起一星烛光,鬼魅的跳动,一如林靖怦怦而动的心:“林大人,您不能再坐以待毙了呀。这花神御宴上,就是您最好的机会……”

  他说着,将林靖的手指收拢,让他将那青花瓷瓶攥在手心。

  “大不了,与谭大人拼个鱼死网破。”

  ……鱼死网破?瓷沁凉的手感冰在掌心,连带着心里的火也冷了下去。

  “谭忠一,”林靖咬着这个名字,仿佛要在唇齿间将他碾碎。“既然他不仁,那也别怪我无义……老夫就与他拼个鱼死网破!”

  ……

  “大人……”薛瀚握着一卷牛皮纸,犹豫不定,不知该不该放手。

  但是一双修长的手已经抽走了牛皮卷。

  姜竞淅指尖解开拴着牛皮卷的细绳,抖了开来,细细看着上面的内容。

  他们二人见面的地方偏僻安静,平时就少有人来,更何况此时正值花神御宴,人几乎都聚在了流缱殿,别的地方只留下了守卫。

  “……白公子与属下都觉得……为时尚早,您……要不要再考虑一下?哪怕就是一小下下?”薛瀚身型高大,此时捻起两根手指,纠结万分,看上去颇为搞笑。

  “是你觉得,还是慕凌觉得?”姜竞淅眼神逐行的扫了一眼,漫不经心的问道。

  薛瀚一哽,垂头道:“是属下觉得。”他诚恳的道:“您知道的,现在……真不是最好的时机。大人,您这么做了,还得花时间去……”

  “会出事。”姜竞淅将牛皮卷收紧长袖中。

  薛瀚一愣:“大人,您说……什么?”

  “我说,今夜会出事。”他淡淡道,“陛下自打那日醒来,如同换了一个人。让人……看不明白。”

  “那不是好事吗?”薛瀚没懂,“她本来就是皇帝,自然要让人捉摸不透了。”

  他想了想,看着姜竞淅沉默的样子,小心道:“大人,您真的想多了。且不说姑娘家的心思最难猜,况且她总有一天会成长。或许……您觉得她还是像以前一样,天真烂漫些好?”

  想多了。

  又是一个人说他想多了。

  当所有的人都这么说,他就该好好反省自己。姜竞淅站着未动,他无法去阐述给别人听,因为那是一种特别奇怪的感觉,也可以说是一种直觉。

  她可能自己都不知道,她看向他的目光里,宛如一滩清澈见底的小水洼,时不时会泛起涟漪,荡出一些微妙的情绪。不是讨厌,也不是什么绵绵的爱意,你可以说那是伤感,是痛苦,但更多的,则是愧疚。

  他没有看错,那是一种愧疚。

  她从前不是这样。即便做了什么错事,都不会有半分心虚,甚至敢理直气壮的直面他的目光,一点也不退缩。但是现在她会躲闪了,纵使掩藏的极好,时间一长,他也感觉到了。

  为什么,他真的很困惑。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这种直觉让他有些许不安,不安到打乱了自己的计划,将一些事情提前处理。

  “你回去吧。我自有分寸。”

  最终得到了这么一句话。得,说了等于白说。薛瀚想道,陛下的人生可真是太难了。以前吧爱耍小性子,昭华帝和国师都觉得不好,身为皇帝就该有个皇帝样,不然如何去掌控天下?而今她如他们所愿,开始有了自己的想法,昭华帝……哦昭华帝故去,剩下了国师大人,国师大人呢又觉得奇怪。是不是陛下脱离了国师大人的掌控,让大人觉得有了心理落差?

  怎样都好。薛瀚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忧郁了起来,怎样都好,只要……不要重蹈覆辙就行。 朕与国师相皎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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