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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三章 冠礼之礼(4)

朕与国师相皎洁 萝小藦 5056 2021-04-05 18: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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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离冠礼还有三日。

  李府。

  潺潺流水,上有假山坐落水中,下游锦鲤翩然游动。左相府栽有一大片竹林,顺着青石小路延伸向后院,一派清幽宁静的模样。

  常越找来的时候,李伯骞正在凉亭里就着茶水吃甜点,见他到来,李伯骞放下手中的书册,笑着打了一声招呼。

  “哎哟,常大人,坐坐坐。”

  常越也不拘谨,径直坐在了李伯骞面前,“李大人,此番我来,是要与你商讨中秋祭典一事。”

  “呃这。”李伯骞心里为难,但是面上没有显露半分。

  他面上挂着和善的笑,将糕点推到常越面前,说道:“常大人莫急,先尝尝这个流心糯米煎糖饼,甜而不腻,入口即化,最适合这个季节吃……回头莫要说来了这儿,连杯茶都没讨着。”

  常越斜睨了他一眼,正经道:“我来此,是为了跟李大人商议中秋祭典,至于吃食这般不要紧的事,还是搁在一旁的好。”

  李伯骞默默塞下最后一口,不想回应。

  明明朝堂上已经有意避过,岂料这人还追到了自己府上,既然登门又不好赶人,毕竟这一天天的抬头不见低头见,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表明自己的立场。

  他想清楚了之后,端起茶盏,道:“常大人,中秋祭典是您联名发起,老夫并未参与分毫,不知您要商量些什么?”

  “别的已经安排妥当,只是那领舞的‘月中仙’……”常越怪怪地笑了一声,捻着胡子道:“我打算用男子顶替。”

  “咳咳咳咳……”李伯骞猛地呛了一口茶水,他拂开上前欲拍背的婢女,抬起头,脸蛋憋得通红:“什、什么?‘月中仙’你要用男子?!荒谬,嫦娥怎能是个男子?!”

  “李大人此言差矣,‘嫦娥’是‘嫦娥’,‘月中仙’是‘月中仙’,二者怎能混为一谈?”常越说着,忍不住泄露一丝得意:“只要愿意,‘月中仙’自然可以是位绝色美男。”

  李伯骞好不容易缓了口气,除了想竖起大拇指夸赞一声“你是真滴秀”外,他一时竟有些词穷,好半天才道:“此事不妥。”

  “为何?”常越反问道。

  “陛下她,可能不大高兴。”李伯骞委婉道,“况且,陛下似乎是对国师大人他……”

  “切。”常越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嗤笑,李伯骞顿时住了口。

  常越慢悠悠地抿了口茶,这才道:“没有真凭实据,李大人可不要乱说,切莫诋毁国师大人的清白。”

  “啥?国师……还有清白吗?”陛下不太行呀!

  “什么?”

  “咳咳,老夫的意思是!三思,您要三思!”李伯骞赶紧道。

  “这有什么好思的?无论陛下怎么想,都不冲突。”常越平静道,“老夫只是告诉李大人一声,怎么做……还是看李大人自己。”

  李伯骞一愣,旋即反应过来。

  这老狐狸。他盯着常越,面上笑容不减,实则心里怒骂了一句。提前把消息告诉他,可不就是想要把他一同拖下水吗,除非他将此事告诉给纪明疏,否则他就算默许了常越的做法。

  李伯骞不说话,常越也起身,道了一句“告辞”。

  “等等。”李伯骞忽然抬头,道:“常大人方才说没有真凭实据,老夫寻思,很快就会有了。”

  “什么意思?”

  “三日后,便是国师大人冠礼了。”李伯骞放松下来,语气也轻快起来:“届时,陛下的态度,就是最好的证明。”

  ……好像是有些道理。

  其实私底下,朝臣已经从纪明疏这段时日的表现渐渐分出了两个党派,一派觉得陛下与国师天造地设,誓死拥护,这派称为“保姜派”;而另一方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觉得二人不合适的,持反对意见,称为“反姜派”。

  很明显,常越绝不是“保姜派”。那么冠礼,就是其中一方崛起的时候了。

  思及此,李伯骞又叉了块饼塞进嘴里,默默道大概是天下太过太平,所以这些人真的是闲得慌,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就是给纪明疏找不痛快。

  常越尚在沉思,旁有小厮附耳在李伯骞耳边嘀咕了几句,李伯骞静静听了会儿,起身道:“稍坐片刻,老夫有事,去去就来。”

  他行了几步之后,复而回头,认真劝道:“其实老夫也明白,你们也是为了陛下着想。可她终归是君,有些事……还是切莫忤逆的好。”

  不知是想起了什么,常越的眉头皱成了川字。

  他的脸色十分难看,李伯骞却恍若未觉,他匆匆离去,这方瞬间安静了下来,只闻风穿过竹林,带着一丝清香。

  常越立在原地思索了一会儿后,正欲坐下,突然问道:“那是什么?”

  凉亭一隅,有一透明器皿盛满清澈的水,水中有一点极亮的荧光,足以牵引任何人的视线。

  “这是……”

  他靠近过去,一旁的下人正欲解释,身后极冷的一声响起。

  “住手。”

  常越无暇顾及,直至器皿被人端走,他才回过神,愣愣地抬起头:“那是什么?老夫从未见过。”

  那是怎样的一块美玉啊,荧光冰寒阴冷,几乎要化在水中,而玉质却如丝绸般光滑细腻,极其温润,颜色均匀且看不出色根,真正达到了“珠圆玉润”的境界。

  孟箜铭懒得答话,转身欲走,常越不悦地呵道:“好大的胆子,本官问你话呢,怎的不回答?!”

  一个两个都敢甩脸色给他看?!

  孟箜铭渐渐顿住脚步,冷冷道:“一块玉罢了。”

  “好一块玉。”常越暂压下心里的怒气,他走到孟箜铭身边,目光止不住的往里瞧,喃喃道:“便是玉中极品‘帝王绿’,本官也是见过的,但这种,竟然头一次。”

  他说着,果断道:“这玉多少,本官买下了!”

  买下?孟箜铭回头,目光泠泠:“大人莫不是说笑话?”

  “你什么意思,本官会买不起?”常越盯着孟箜铭,上前一步,压低声音道:“本官知道你,不过就是李伯骞的义子罢了。怎么,弈会一胜,就连自己姓甚名谁都不记得了?”

  “莫非……常大人知道?”孟箜铭勾唇,笑意不达眼底。

  他的回答似乎有些不着调,常越一愣,顿时气结。没想到这人还敢还嘴,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孟箜铭已经转头,对着一旁的下人皱眉道:“我不是说过,任何人不得靠近它吗?”

  “孟公子饶命,李、李大人他忽然离开,小人一时大意,这才……”下人急忙跪下,头也不敢抬。

  “自己领罚。”他轻描淡写地说完,便要离开。

  “站住,问你呢!”常越追了上去,拦住他的去路,不可思议:“你好大胆子,一届平民,竟不把本官放在眼里?!”

  孟箜铭顿住脚步,无甚感情:“陛下面前,人人皆平民。您想要这块玉,只怕还没有资格。”

  “混账!”常越勃然大怒,但孟箜铭浑然不觉,只身离开了凉亭。

  下人亦对孟箜铭这般出格的举动感到吃惊,他们的公子只是性格冷一些,但这么说话,好像还是头一次。

  “大人息怒,”下人战战兢兢道:“那、那玉极其珍贵,公子他每日都要在这个时候为其补水,充盈它的色泽。似乎是……是孟公子要在冠礼上送给那位国师大人的礼物,所以……自然不能给您。”

  原来是国师,原来又是国师。

  常越陡然安静下来,蓬勃的怒气像是顷刻间就消散了。

  “好一个姓孟的小子。”他喃喃道,目光流露出一丝怨毒,“那这份礼物,就留着给你黄泉路上陪葬吧。” 朕与国师相皎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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