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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于歌回房,发现贴身衣物没带。而卫子期自有卫影照顾,她并不担心。
“那么,回驿馆好了。”
郡守府坐落在晋州城中心,入夜不久,附近的商铺都还开着,灯笼高高排列,暖色的光映照在青石板的街道上,莫名的温馨。
驿馆离郡守府约莫小半个时辰的距离,街旁小贩的叫卖声比起白天少了一些,不过仍旧声声入耳。她深吸一口气,这种日常而又美好的生活的气息让她感觉无比惬意。
“于歌。”
殷于歌驻足,循声而望,齐憬然正笑盈盈的站在对面,还是如往常一样,穿着月色衣衫。
“憬然?”
齐憬然快步上前,递给她刚买的茯苓夹饼,“这个很好吃,尝尝。”
她蹙眉,“你怎么回来云秦了?”
“我到底是商人嘛,在云秦我的生意也有不少,加上你也回来了,我就过来看看。”
殷于歌看着他,觉得不止那么简单。
“你在西军大营做的那些事,回来云秦不是很安全。”别说官府,卫子期是一定会盯住他的。
他只笑笑,“怎么又成了我做的了…”
殷于歌笑笑,不与争辩,毕竟,没有证据。
齐憬然从她手中拿出一片茯苓夹饼,“你怎么这么有闲情逸致独自走在外面?”
“出来透透气。”
“透气?”
“透气也得看天色。你看,这么晚了,大美人儿走在外面,会不安全的哦。”
“嘴贫。你来晋州来,到底什么事?”
“说了嘛,绸缎庄的生意。”
“我不信。”她移步向前走着,“你不愿意说,就算了。”
齐憬然跟上,看她的模样,总觉得她不是很开心。
他伸手在她面前晃着,“于歌。”
“嗯?”
齐憬然追问道,“在想什么?”
“今日祭神仪式发生了案子。”
“我下午才到,没去现场,不过我听说了。”齐憬然抿着嘴,“怎么,现在你专职破案了?”
“顺便而已。”
“到时候成了云秦第一位女神探…”
殷于歌不由得白了他一眼,自己离神探那可是差距无限大。
“殷姑娘!”
“卫影?”殷于歌有些惊诧,他不是在照看卫子期吗,怎么出来了。
卫影去她房里寻她,没有找到人。问了婢女,才听说她出来了。他只好一路向驿馆方向走着,碰碰运气。还好她离开不久,没多远就看到她的背影。
不过同行的,还有一个男子,齐憬然。他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出现在此,只是内心防范意识激增,防备的避开他,又看向殷于歌,“殷姑娘,过来一下。”
殷于歌走了过去,看他脸色不是很好,“怎么了?”
“将军他,很醉,一直嚷嚷着你的名字。我想,你去看看他比较好。”
她垂眸思量了片刻,“或者,叫苏小姐来比我更适合些。”
“殷姑娘,我不知道你们之间的事,但是我知道将军他,目前只想见你。”说着,卫影趁机瞟了齐憬然一眼,眼前这个满脸笑容,风度翩翩的温若男子绝不是他真正的面目。
“你了解他的,我怕将军他待会儿会把萧府的人都得吵醒。”
殷于歌很清楚卫子期的世家公子的脾气,一旦爆发,绝对很难缠。
看来,只得返回了。
她走到齐憬然面前,抱歉的说,“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齐憬然展开纸扇,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空了来云锦绸缎庄找我。”
“嗯。”
卫子期房中。
甫一打开门,浓郁的酒味扑鼻而来。她抬眸,只见卫子期拿起酒坛,一手拦住婢女,摇摇晃晃。原本棱角分明的脸染上红晕,他蹙着眉,“说!她去哪了?”
小侍女颤颤巍巍,“奴婢不知道将军说的是谁。”
“于歌…她去哪了!”
“奴婢不知…”
殷于歌快步上前,从他手上抢下酒坛,又放到地上,“不要喝了,明日还得查案。”
小婢女此时已经吓得脸色苍白,躲在殷于歌身后。
“你先出去吧。”
“是。”小婢女如抓住救命稻草般迅速离开。
她向房内扫了一眼,地面上还摆着好几罐空坛子,想必是卫影走后卫子期叫侍婢带来的。
“于歌!”
他醉眼迷朦,便一把将殷于歌揽入怀中,像个孩子般咕哝着,“你回来了!”
“我以为,你又走了…”
没听到回应,他又加大了臂力,紧紧搂住她,隔着衣料,体温传过来。他像诉说着难以释怀的委屈一般,喃喃低语。
“于歌!上次你一走就是三年,我四处找你都找不到,你不知道我多难熬。”
“好不容易再见到你,你不要离开我。”
“好不好?”
殷于歌奋力从怀中露出脸来,大口地呼吸着,“你喝多了,我扶你上床睡觉。”
“不要。”卫子期将头靠在她肩上,“你不许和别人走,也不要和萧默在一起。”
“也不能跟齐憬然离开!”
“不许和他们成亲。”
“你,不许。”
他捧起她的脸,因为有些醉意朦胧,眼神有些飘忽。明明是个征战沙场的硬汉,此时此刻却嘟着嘴,仿佛受够了委屈,“于歌…”
“我爱你。”
“你不要离开我。”
这句我爱你,大概是这么多年他说的第一句。从进来到现在,他一直说个不停。
他的眸,似有星空万点。此刻的他分明两颊殷红,明显的醉酒状态,却让殷于歌真真切切感觉他只属于她一个人的。
“你醉了…”
忽然,他又靠着她的额,前言不搭后语的说,“你等我几年好不好!”
“嗯?”
“等我…”
“你好暖和。”温热的触感使他迷离,他向前轻移,慢慢靠近,在她唇边呢喃,“于歌,”
“于歌…”
“我…”
看得出来他想做什么,殷于歌猛地向后退了两步,这样的错事一而再的发生,绝不能让自己一错再错。
可是喝醉的卫子期读不懂她的神情,只当她又要离开,快步上前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不要走!我好累,好困。”
“你放开我。”
“我带你去睡觉。”
“不要!我一睡着,你就又走了。”
“我要抱着你,不松手。”他把殷于歌拉到床边一起躺下,修长的腿压在身上,牢牢的勾住她。
“你勒住我了…”
于是他松开一些,又凑近她的脸,低语道,“现在呢?”
她微微点头,又看见他的眼布满血丝,“你昨晚没休息吗?怎么这般疲惫。”
他呢喃道,靠近她的肩窝,“昨晚…昨晚我惹于歌生气了,我怕于歌走,于歌不能走。”
“你一直没睡?”
“你不要吼我…”
“我没有。”殷于歌无言,她只是因为对他所说的有些惊讶,声音大了些。
“你有。”说着,卫子期又向前抱紧了些。
“于歌。”
“我好热…”
殷于歌转眸,斜睨他一眼,“抱这么紧,当然会热。”
说罢,他又向后退了些,一个不小心,就撞到了床柱,他吃痛,闷哼一声。
“小心些!”
殷于歌挣脱他的怀抱坐起来,解开他的衣衫,磕碰的地方有些红肿,她俯身揉着他的肩。却不料卫子期猛地握住她的手腕,那带着薄茧的指腹有些粗糙。
此时,他披散着发,躺在锦被中,嘴角上扬,勾起一丝邪魅的笑,像是在引诱她般,低沉的嗓音轻唤,“于歌…”
“我不好看吗?”
他又是轻轻的勾手,殷于歌便向他靠近了些。
“我不好看吗?”他重复着。
“你…”她顺着手指的游动轻轻抚过,灿若星辰的眸,挺而直的鼻,还有,肆意的薄唇。除了脸上的疤痕,肤色没有那么白皙,其余的一切都是那么完美。
她停止了手中的动作,愣愣地看着他,要知道,从前的他可从来不会问这种问题。
卫子期躺着,衣衫微微敞开,胸前的疤痕深浅不一,他的眼神迷乱,微微眯缝着眼,看着眼前的女子将散落在脸侧的发丝替他拢到后侧。
“我不好看吗…”
殷于歌垂眸,微微一笑。
而在这样暧昧的氛围中,她的一颦一笑,便平添几许娇媚之意。
“好看。”她回答着。
突然,他像是质问般,眸色深沉,“那为什么你刚才推开我?”
为什么…
她的眉眼低垂,似有千千结。良久,才轻声说道,“你是苏以真的夫婿,不是我的…”
心里的这些苦涩,也只有面对酒醉的他,才能直接的说出来。只见他垫起身子,神情凝重又专注,“不许再推开我。”
“我…”
还没厘清他的问题有什么关联,卫子期一个翻身就将她压在身下。
殷于歌挣扎着,可是毕竟气力不占优势,没多久就败下阵来。被他压住手腕,有些吃痛的闷哼了一声。而醉眼迷朦的卫子期全然不顾,他低下身来,在她唇边呢喃,“于歌…”
“卫子期,你放开我。”
“你别乱动…”
柔软的触碰让他无法自持,就快要丧失最后的理智。
“于歌…”
他附耳说道,“我,想要…”
这句话让她心里慌乱万分,脸变得殷红。她想推开他,可是他喝醉了,不再是清醒时懂得克制自己的卫子期。
“子…”
期字还没说出口,卫子期便霸道地吻上了她,不让她有任何反抗的机会。
纱帐轻垂而下。
良久。
夜色沉沉。
见他终于躺在身侧,殷于歌轻喘着,拉好被子盖着自己。而他的脸满是潮红,沉沉睡去。
缓了一会儿,殷于歌起身穿好衣服,熄了烛火,悄声的向屋外走去。
“卫,卫影?”
殷于歌双颊绯红,“你,何时在这里?”
“我刚才看见你出来,才过来。”
卫影解释道,又看向她,发丝虽然经过整理,但还是有些微乱,他也能猜出八九分。
“哦…”殷于歌深吸一口气,暗自庆幸。
他打着岔,“将军他,睡了吗?”
“嗯。”
此时月儿弯弯,已经爬上房顶,看来,时间不早了。
“我回房了,你也快去休息。”
“殷姑娘!”
她走出几步,又转过头来莞尔一笑,“还是不要告诉他我来过,就说我回驿馆了。” 将军顷于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