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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于歌随卫子期离开高台,来到祭场找卫影确认值守的情况。
关梦呢?她应该在下面等自己的,殷于歌四处张望,却没有看见她的身影,只好问着卫影,“她人呢?”
卫影冷漠的脸上露出无奈,手指着祭场的一角,“在那边。”
顺着视线望去,关梦正在和那些官府中的捕快比武,打得火热,殷于歌这才松了一口气。
只见卫子期扶额,缓缓说道,“这家伙,半点没有学到她家姐的沉稳。”
殷于歌好奇,问,“关梦的姐姐?”
“她姐关柔,湘王妃。”
湘王妃是关梦的姐姐?
这倒是让殷于歌意外,湘王妃她听说过,温柔优雅,关梦和她实实在在是全然相反的性格。
卫子期黑眸微缩,看向卫影,“怎么样?值守情况看有什么可疑吗?”
“昨晚值守的二人我已经问过,除晚间换班离开,或起夜,均在佛像旁看守。没听到什么特别的声响,也没有发现石像摇晃。总之,很平静的一个夜晚。”
“起夜时间是什么时候?”
“三更时分其中一个守卫离开过。”
“子时。”卫子期喃喃道,“可是这剩下的人也不可能凭自己一个人打开石像再把人塞进去,况且,时间那么短。”
殷于歌整理着被风吹散的发丝,双眼认真,“如今看来,唯一能将尸体放进去石像的契机是在,合拢石像那一晚,也就是前晚。”
卫影不解,抱住手臂,“可是那天下雨了,尸体的衣服和石像内部都没有打湿的痕迹。”
“前天下雨后到合拢石像还是有一段时间是放晴的,如果凶手趁这时候背来石大人,那么也不会被打湿。”殷于歌望着天思量,这时候有几多云从蓝天上飘过。
“可是仵作说!死亡时辰是昨晚之间。”
殷于歌扬起嘴角,仔细分析道,“当前几大疑问:一、凶手如何避开守卫将尸体放进石像;二、什么时候将尸体放进去的;三、何时将尸体放入也关联着,石大人是什么时候死的;还有一点、石像为何会自己碎开。”
第四点只能依靠姚老师傅复原石像调查清楚。而第三点,仵作给出的答案是昨晚接近今日辰时的时间段。按照常理,在石像中的密闭空间,正常人也只能存活几个时辰。
也就是说,如果死亡时间是辰时以前,那么昨晚一定会有人将石大人尸首放进去。然而经排查证明,昨晚石像没有任何异常,也没有人有任何可能能将人放进石像。
所以,仵作给的死亡时间和值守人员的证供是冲突的。
她眉头稍微舒朗一些,抬眼看向卫子期,“可以调拨其他仵作吗?”
卫子期缓缓点头,对于仵作的死亡时间,他也有和她同样的怀疑,“这件事,我让萧郡守去办。”
他转向卫影,好看的眸子一紧,“开始调查石大人的人际关系了吗?”
“这些事衙门已经开始做了。”
“好。”
卫子期伸了个懒腰,又止不住的打了个哈欠,昨晚彻夜等在殷于歌门外,一夜未眠。早上到现在出了这么多岔子,还没来得及吃午饭。
下午暖烘烘的阳光斜射下来,他有些疲累。
“卫将军!”
微微侧身,便看见萧益群一路小跑过来,他的脸因为跑步满脸通红,又抬起衣袖气喘吁吁地擦汗,“下官命人在寒舍准备了便饭,还请各位移步。噢,还准备了房间可以休息。案情的进展,也好第一时间汇报给将军你嘛。”
见卫子期点头,萧益群笑得开心。他走在卫子期后面,眼睛却不时的往殷于歌那里瞟。
殷于歌看着祭场中与人比武的关梦,眉头微蹙,“那关梦她…”
“我派人知会郭艾来接她。”
殷于歌微微颔首。
萧益群放慢了脚步,与她并肩而行,又压低了声音,笑道,“嘿嘿,”
“殷姑娘,问个私隐。”
她本来在思考案件,“萧大人请说。”
“姑娘现在可是尚未婚配?”
见她的脸浮上一层疑虑,萧益群干脆开门见山。他满脸堆笑,小胡子止不住的上扬,“是这样的。本官有个儿子,二十有一,如今尚未婚配,任晋州郡府属官。如果姑娘不介意,待会儿到寒舍,到是可以见上一见。”
这是要给自己说…亲?
萧益群只顾着说话,也不看路,径直往前走着。卫子期一停,便嗑到了他的后背上,发出闷哼。
卫子期眯着眼,“萧大人,本将不识路,还是你走前面吧。”
他看到卫子期的脸色铁青,也不知为何,只当他心情不好,连忙陪笑道走上前,“好的,好的。马车就在前面。”
卫子期侧首向身旁的人儿说道,“对于这种无礼的要求,不需要顾及,直接拒绝即可。”
殷于歌微微笑起来,美目流盼,又若有所思,“我觉得萧大人的提议不错,我已经二十又二,也到了成家的时候。”
她笑得自然,仿佛是认真在思考这件事。
“于…”
萧益群在马车旁喊道,“将军!上车了。”
马车空间不算大,四人同坐,萧益群总感觉自己被卫子期冷眼相视,又担心是自己多想,只顾着不自在的搓手。而殷于歌此刻则静静地靠在那里,思考案件。
没多久,马车停在府衙前。一名文质彬彬的白衣男子站在门口等候,面容清秀。
“卫将军,下官萧默,乃郡府属官。在偏厅已备好酒菜,等将军到来。”
萧益群见到自己儿子落落大方,笑得合不拢嘴。他是极爱自己这个儿子的,聪明温润,又长得白净。正愁没有哪家的姑娘配得上,偏巧遇到了殷于歌。一个美貌无双,一个文采斐然。简直与自己儿子是龙凤奇缘,越看越合适。
他偷偷看着殷于歌,见她脸色如常,至少不反感,到也放下心来。
萧益群又介绍道,“卫将军,这是下官犬子,萧默。”
卫子期只微微颔首。
“默儿,这是卫大将军,这位是卫护军。这位,”他看着萧默,脸笑开了花,“殷于歌殷姑娘。”
看见殷于歌那刻,萧默有些呆愣。平日里他喜好读书,虽说书中自有颜如玉,可她的容颜,冷艳中带着清傲,气质高雅。可谓是,此间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直到听见萧益群咳嗽一身,萧默才有些羞涩的低下了头,招呼到,“这边请,这边请。”
原本十分乏累,如今看见这满桌的精致菜点,卫子期却无心下筷。他一面应和着萧益群,一面注意身旁的殷于歌。
方才她说,她二十二岁了,已到成家的年纪。言下之意就是,她会考虑萧默。而席间,她也确实与萧默相谈甚欢,二人你来我往,好不热闹。连萧默这个大男子,都已经红着脸。
重遇之后,她和何尝对自己如此和颜悦色过?
他砰地一声放下酒杯,眸色微沉,“这酒,实属佳酿。”
萧益群给他斟满空杯,“回禀将军,这是百日红,三年前下官埋在地下的,今儿个才挖出来。”
“萧大人如此爱酒,令公子酒量也一定很好。”他赤裸裸地盯着桌对面的萧默。
见自家儿子愣着,不为所动,萧益群给他使了个眼色。
萧默慢慢举起酒杯,神色踌躇,“回将军,在下很少饮酒,也只有三杯的酒量。”
他笑道,“那好,你就陪本将喝三杯。”
萧默连饮两杯,已觉酒水刺喉,无法下咽,开始面露难色。
卫子期扬起嘴角,眼里含着冷意,“怎么?不给本将面子?”
“不敢,不敢。”萧默又打起精神笑着拿起第三杯。
一杯又一杯,卫子期已和萧默喝了许多,转眼这酒坛就掉了一半。萧默两脸泛红,醉语款款。她看向卫影,示意他拦着卫子期。可他还没开口,就被卫子期拦下了话。
“本将今日开心,休要劝阻。”
殷于歌转眸,“将军,你喝多了。萧公子既然酒量不好…”
“难得我与萧默如此投缘,今晚定要不醉不归。”卫子期又开始往杯里倒酒,也不看她,“怎么,这么快就开始关心萧公子吗?”
“萧郡守都没有意见。”他眯着眼,看向萧益群,“是吗?”
卫子期现在可是朝中炙手可热的红人,他爹又是当朝太尉。听到他这么喜欢萧默,萧益群求之不得,满脸堆笑,说着拿起酒杯给自己满上,“男人嘛,酒量是练出来的,无妨无妨。来来来,一起喝。”
不消片刻,桌上三个男人已经把酒坛喝空。萧默趴在桌上,萧益群笑嘻嘻的举着酒杯在厅中手舞足蹈。卫子期也已经醉眼迷蒙,自顾自的倒着壶中最后一滴酒。
殷于歌抢下玉瓷酒壶,有些愠怒,“不可以再喝了!”
他不听,只拉起卫影,说,“再给我抱一坛过来。”
见卫影不为所动,卫子期直起身子,“好,你不去,我去…”
卫影无奈,深知他喝醉酒之后特别轴,讲道理是没用的。只好让侍婢领路,借由去拿酒,扶他回到房中休息。
“你干嘛!”
“不要拽着我,我要喝酒,我要喝酒!”
卫影将他放到床上,“酒没了。”
“没了…”
“没了去买…”卫子期向四周看着,泛出一丝苦涩,“她人呢!”
“谁?”
“殷于歌!”他不禁吼道。
迷迷糊糊的一想起刚才的事,就觉得气恼,她不可以喜欢别的男子。
“于歌!”卫子期开始大喊起来,他作势便要起来,头脑仍然有些发晕,又倒在床上,“我要见她。”
他用力的拍着床,“我,我要去找她。”
“你别动!我去叫殷姑娘!” 将军顷于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