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话不易 (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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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真话不易 (序一)
曹正文
日前,《劳动报》副刊编辑宋长星兄来告我,他新完成了一本《真话》杂文言论集,请笔者为之写序。现在作序者往往以领导与显赫的名家居多,我婉言谢绝:“我非名家,写序不合适。”长星兄回复:“你还不是名家啊!当然我不是只看名家,主要看品格噢。”我想了想,人以群分,我与长星兄认识时间虽不长,但听他的言谈,看他发的微信,有一个总体印象,此君好打不平,为民代言,这是值得称道的;再说讲真话,是每一个正直人所应追求的。我便允诺试试。
稿子很快发至我邮箱,全书分为三辑,一为“呛声”,二是“平语”,三乃“诤言”,都是作者有感而发的肺腑之言。
《真话》集涉及的社会面很广泛,视野很开阔,见解颇独特。如新上海人子弟上学问题,城管执法问题,混乱的办学、培训机构问题,当今名演员高报酬与低质电影问题,为残疾人搭建平台问题,啃老族问题,等等。由于作者是媒体人,见多识广,他能洞察各类社会时弊,又擅长以摆事实讲道理的方式,来解剖今日现实社会中发生的各类事件,如聂树斌冤案;甘肃某些地方用水票供水导致居民用水难问题;郑州几个城管在光天化日下,把正在做广告牌的工人的梯子抽掉,导致一工人坠亡案;兰州一所大学一位女教师身患癌症却不能报销医药费而被除名;一个姑娘钻“网店可以无理由退货”的空子,居然买了18件新衣穿了拍照后,又一齐全部退货;有两个残疾人,一位失去双手,一位双目失明,相互帮扶在荒滩上种了一万棵树,上电视宣传后,记者却不让他们说种树是为了卖掉养活自己。诸如此类的奇闻怪事,作者一一公之于众,给予了犀利而尖锐的评点,读来有点触目惊心,心中却为作者为民代言,叫一声好!
中国正坚持进行改革开放的步骤,这个伟大的革命必然会引发各种社会问题的发生,如上海改革开放,引进各种优秀人才,大量商品房的出售,也引来全国各地的购房者,但这些新上海人的孩子入托幼儿园、上小学,就成了现实问题。上海的教育资源有限,如何解决,迫在眉睫。又如上海商业街上的商店整修,有关部门来了个“一刀切”的统一规划,招牌一样大小、一种颜色、一个字体,看来似整齐划一了,但却没有了“百花齐放”,这自然成为众人议论纷纭的一个话题。再如上海高档住宅小区纷纷拔地而起,但入住者的素质却没有及时提高,乱扔垃圾、占用公用部位的不文明举动时有发生。还有人乘地铁逃票;找不到自己信用卡就动手打营业员耳光;豪车随意停放挡道,车主见有人异议,居然出手伤人,这类虽是个别地方发生的个别事件,但综合起来观之,便是我们社会中的局部与少数人的素质存在一些缺陷。正如作者在文中所说:武汉著名作家方方说得好,时代的一粒灰,落在个人头上就是一座山。
读这本《真话》集,不由得让笔者想起自己与杂文的一点缘分。我年轻时也好写点杂文,20世纪80年代初,所写《曹丕学驴叫的遐想》曾入选《全国青年杂文选》 (罗竹风主编)。后来上海成立杂文学会,由上海市社联主席、语言学家、杂文家罗竹风任会长,我被罗老指定为副秘书长。罗竹风先生对杂文创作十分重视,他不仅写过《杂家》 《不唯书,不唯上》等有影响的佳作,还亲自审定主编了《上海杂文选》,前后共出版了五册。罗竹风先生晚年给笔者所编版面写了十几篇有深度、敢于说真话的杂文,我还常去他寓所听他谈写杂文的意义,他说,一个杂文作者首先人品要正直,敢于说真话,其次才是文采。我想,长星兄这种敢于对时弊解剖和直言评点的风格,是符合罗老当年对杂文寄予期望的。
作者在《真话》集中详尽解剖和评点了中国社会问题,我以为是一个正直媒体人有感而发的真话,虽然有些话、发表的言论未必全部正确,但一个人敢于说真话,总是好事。
一个社会就该有不同的声音。说对说错,历史总会有结论。
说真话不易,最后愿这本《真话》集早日与广大读者见面。 真话——长星杂文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