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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失窃

云深处 妖麽 5310 2021-04-05 18: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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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失窃

  昨晚的事情还没有进一步发酵的消息,红娟的出现却已经成了最大的变数。虽然她露出了族人和暗桩的身份,但贺云初清楚的很,并不是每一个族人都值得信任,也并不是每一个暗桩都忠诚于圣主。

  第一步的试探虽然没有发现红娟带有任何意外的举动,但院子里来来回回忙碌的那些人,却是些明显不会唯圣主之命是从的高手。

  刚刚,贺云初虽然屏退了身边所有的护卫,在内室只单独留下了红娟,谈玄越知道室内有个他们四人联手都打不过的人,而贺云初却不确定南吕与红娟之间有没有关联……

  不论是红娟还是南吕,他们的出现都没有经过阁老们的核定,留他们近身,这个风险还是大于贺云初身边的力量的,所以关健时刻,贺云初必须得先下手掌握主动权。

  除了不明朗的身份,红娟捯饬脸面的手艺倒是丝毫不逊色于安顺,以至贺云初从内室出来的时候,就连谈玄越都被她“光艳亮丽”的容颜给惊到了,要不是她那熟悉的眸光警告性的一瞥,恐怕守在外面的侍卫会集体拔刀,视她为陌生人。

  跟贺云初一样,经过了昨夜之后,侍卫们对每个人都有种如临大敌的防备,贺云初警告谈玄越的这记眼神,落在其他人眼里,就是行动信号。

  果然,贺云初看到了司琢插向腰间的手,这是动手前的请示。

  红娟寸步不离跟在身边,贺云初不言不语的样子很象是被劫持,不让人紧张都不可能。

  “南宛的凤梨糕不错,时间久了,还真是有点想念。”贺云初这句话是给侍卫的,暗示自己安全,提醒他们不可妄动,要不然,大白天的,血流满院,未免大家面子上都过不去。

  侍卫们的动作自然也逃不过红娟的眼睛。刚刚一番试探,她已知道,少主虽年幼,却也非容易被驾驭之辈。初来乍到,她也不急于求成,微一欠身回道:“公子喜爱的,自然都有准备,您且稍侯。”

  红娟姿势优雅的转身,昂首碎步,走的很从容。无须贺云初吩咐,谈玄越幽寒的眸光已经追着她的背影过去了。

  贺云初轻轻挪动脚步,往下行了一个台阶,只看到她的嘴唇动了动,并没有发出声音,原本束在身侧的双手轻轻往背后拢去,倒背双手很悠闲地走下台阶来。身边的侍卫们跟着她往门口走,原本应该站在最前面的司琢却落在了人后。

  司琢轻功好,身手也许不如南吕那般上乘,但头脑绝对碾压绝大多数人。

  拜完谢儒,贺云初差人给许常渊递了名贴。在离开前,无论如何都应该跟他小聚一下。因两人身份所限,这个聚会还不能在私下里进行。

  现在,随管家差去的人还没回来,贺云初乘打发这当中的空闲之机,出了宁园,沿着园外的一条河,悠闲散步。

  贺云初没有长期滞留的打算,南景也没有谋划,无论如何不会毫无征兆地派一支佣卒过来,如果这些人真是南景派来的,这种蓄养下属的本事这种绸缪手段,这种越俎代庖的胆量,无论亮出哪一面,都会按规矩,四肢被废去其一。

  南景没这个胆量。

  只有一种可能。

  宁园在半山腰处,与下面的河有很大的落差,但是河堤两岸的景致却明显比宁园纷繁美丽。河堤两岸,大片的桃花竞先绽放,淡雅的清香随风飘散,树下大片望春花伏地低吟,黄白一片,与散落身侧的桃花花瓣揉在一起,嫩草荫荫,与落花相依,说不出的唯美。

  沿着河堤走不多远,绿荫幽径的河堤突然到了尽头,面前出现了一大片空旷而宽广的水域,就像诸条河流的合并之际的交汇处,眼前的视线被一片波光牵引着,心情也顿时从怡情柔美的春光中一跃而出,霍然一亮,生出一片旷达舒阔。

  岸边,一处近似风景般在水面上延伸开来的码头便如此呈现在了眼前。

  说是码头,其实只是一条木质栈道,栈道并不宽,仅容两三人并排行走。但是沿着栈道两侧的水域,却依靠了七八条小船。这里似乎是一个摆渡的码头,偶尔有船驰过来依靠在栈道码头,从船上下来的或者是等待乘船离去的,身上大都背着竹筐和背蒌,皆是往来于汾西赶集或是贩卖经营的百姓。

  乘船的人不多,有闲的艄公有的积极坐在船头揽客,多的则是懒躺在床头散闲的。只有刚回来的小船似乎需要补给等方面的事务,人离开了,只留着船在水面上轻轻摇摆。

  河对岸山峦叠翠,满目葱郁,白云低垂,雾霭如纱,远看似仙境,近观如蜃楼,竟使得人生出几分留连沉醉于其中不愿自拔的情调来。

  贺云初身边只带了两个侍卫,谈玄越留在园里。正如贺云初所料,红娟既然是来监视并身负重任,便不会允许她离开自己的掌控,所以出门的时候,很如愿看到了红娟轻捷的身影。她身后没有带丫头,带了两个面色红润的小厮。

  贺云初心情似乎很好,望着两岸的青山羡情,抬步便上了码头。其实西北道的樨霞山风光也不错,只是从无停下来观赏的时间和心情。

  红娟似乎已料到了接下来贺云初要做什么,竟是抢在她的前头先踏了上去,结结实实地挡在了主人和紧忙起身迎客的艄公之间。

  此时正值骄阳胜火,水面上虽然有风,但暴晒之下并不凉爽,红娟却象变戏法似的从腰间抽了一条绸带出来,在手上打结又缠绕了几圈,搭在手边,三两下竟弄出一块面积不大的凉棚来,仗着身高的优势,撑开在贺云初头顶替她挡住了阳光,也摭住了她大半容颜。

  红娟的这个动作太过僭越。贺云初却只是勾了勾唇角。

  栈道不够宽,两个侍卫和红娟身边两个眉清目秀的小厮同时踏上来,就显得有些拥挤。

  周围那些或依靠或漂泊的船看到泊客,嗖一下靠过来,围在了栈道的周围,竞先夸自家的船如何舒适。有的人干脆将船紧紧地倚靠在栈道边,一只湿漉漉的脚半搭在栈道边上,伸手过来企图抢拉站在栈道上的客人。

  其实贺云初并不是想过河,她只是对那只飘浮在水面上的艄船感兴趣,想凑过去多瞧两眼罢了,但红娟却煞有介事地与艄公讨论起渡河的价钱来。

  就在这时,贺云初突然察觉自己的身体被人触碰,动作极轻,仿佛一片叶子般一触即走。贺云初本能地后退了一步,一只手条件反射般去握腰间的匕首……除了空空的剑扣,竟然什么都没摸到!

  而在她的身后,两步之内,就站着安家和安林,从这两人警惕的神情中没有看到丁点意外的表情。

  腰间挂着的,是那把帝王剑!现在不翼而飞了。贺云初望了一眼依旧在与艄公讨论乘船事宜的红娟,她带来的两个小厮被安家和安林强势隔离在身后,而红娟的两只手还高高地撑着头顶的凉棚。

  贺云初的眸光从两岸的青山转移到散布在周围的这些艄公们身上。一把珠光宝气的剑,在不懂兵器的人眼中,观赏价值和市场价值远远胜于实用性。与这把帝王剑一起不见了的,还有压带结的一只玉杵。

  那件小饰物也是少有的精致物件,明明只有寸许长,上面又镶嵌了十六颗翡翠珠,却依旧挡不住玉质的晶莹剔透。

  这种在民间属于奢侈物,但在贵族之间也仅属玩艺儿的东西也跟着一同消失,证明下手的的人只是个单纯的窃贼。

  贺云初抬手挡开红娟摭在头顶的凉棚,眉头紧蹙不怒自威:“一群废物,有人近身都没有察觉,带着你们何用。”

  起初身边的人还不知道少主为何骂人,垂眸挨骂时才看到少主腰间挂的那一串东西都不见了。

  这可不是小失误:“卑下该死。”两个侍卫率先跪下,恨不得跳水自溺。

  “还不去找。”贺云初声色俱厉。

  红娟愣了一愣,虽然也看到了贺云初空荡荡的腰带扣,却也不觉得是件多了不得的大事:“几样小玩艺儿罢了,就当是破财消灾了。”然后凑近了些:“我等初来乍到人客两疏,凡事还是隐忍些的好。”

  贺云初的眸光唰转向红娟:“小玩艺儿?”

  红娟显然没想到贺云初对一个观赏物件的重视程度,稍稍一愣。

  “没了这个玩艺儿,我们的半条命得丢在这儿。”她这是在告诉身边的人这件“小玩艺儿”的重要性。声音虽然不高,但足以让周围的人都听得到。

  就在此时,只听“噗通”一声,哪条船上有人落水了。

  说时迟那时快,贺云初还没有作出任何反应,身边的两个侍卫已随着水面上尚未平复的涟漪相继跳了下去。

  不一会儿,水现上的涟漪消失,整个水面除了被船浆划出的痕迹,平静无波。

  红娟紧紧的依在贺云初的身边,身后两个小厮两眼警惕地盯着四周准备讪讪离开的船夫们,并没有一个人履行为主人寻找失物的指令。

  贺云初脸板的紧紧的,几乎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投放在水面和四周的船夫们身上时,谁也没料到头顶一阵轻风掠过,蓦地一暗,众人还来不及反应,贺云初的身体便被什么东西钳住,腾空拎了起来,向空旷的水面掠去。

  然后在一片惊诧声中,贺云初似乎是挣脱了钳制,身体垂直朝水面上坠落下去,落水的一刻瞬间激起丈余高的浪花,而那道蓦然失去了坠力的黑影象是失了平衡的风筝,在空中扭扭捏捏盘旋了两圈后,才保持住了平衡,向高空中升起。 云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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