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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路途颠簸
只见她身姿轻盈,立马站稳了,掀开车帘,径直端坐在他身边,他嘴角微微抽动,两人一言不发,干巴巴地冷着,只怕又是一场冷战。
车队准时启程。
马车里,扶昀手脚紧张抖动,坐立不安,却看到对面的墨儿居然在心无旁骛地编缨络,丝毫没有受到夫妇俩之间的寒流影响。
就好像马车里三个绝世高手,个个身怀绝技,明刀暗箭,暗暗较劲,只有他一个是来凑数送人头的,心脏承受不了这样迫人的气氛,只好下车,到前面去骑马带队了。
山路崎岖,一路颠簸,看着窗外,春巡的车队疾行向前,车轮滚滚碾过灌木草丛,春意被紧锁在漫天迷雾里,不清不楚。
这车压过石子爬上陡坡,自顾自向地跃起车轮,剧烈颠簸着,一点都不知晓,坐在车内的苏之筱的肝都快吐出来了,扶着墨儿干呕。
墨儿把手上熏了柑橘片的香袋默默递给易水寒,自己掀帘坐在外面,以免误视非礼之事,作为一个姑娘,她这点矜持还是有的。
易水寒审视着手中香袋,双手半扶半抱着脸色早已煞白的苏之筱,将香袋凑近她鼻子,冷冷道:“自作自受。”
苏之筱闻到香袋里柑橘味才恢复一点精神,嘟哝道:“这条路又不是我选的,是尚婕妤非要选的,一是为了不让皇上在沿路停留太久,惹来莺莺燕燕,二是……嗯……”
停顿一会儿,刚刚还煞白的脸色有些不自然地窜上些许微红:“为了……刺激。”
易水寒翻个白眼,冷冷道:“哦,你倒是很懂的样子,谁教你的?”
他神色愠怒,从前的苏之筱不懂这些的,这种事情,只有自己能手把手交给她,别的人敢教她,恐怕是嫌命太长。
苏之筱忍着难受,故意呛他道:“实战经验。”
实战?还实战出经验来?
易水寒逼近她,趁她晕车,身体轻软,毫无还击之力,捏着她鼻子,恶狠狠道:“说实话!”
苏之筱被他捏得喘不过气来,用力推开他道:“是淮都伎馆的……那些……花魁教的。”
果然,就知道她是逞口舌之快!
易水寒冷笑着,轻呵一声,道:“哦,这七年,我不入的伎馆,你都帮我入了。”
苏之筱顺着气息,剜一眼他:“不用谢。”
易水寒对她过去的事情都想要深究,扶着她快要跌下座椅的身子,问道:“她们还教了你什么?”
敢问这个问题?易水寒是觉得自己现在身体虚弱,好欺负吗?不管,先气死他再说。
强撑着疲软的身子,露出娇柔的媚态来,平添一种别样风情:“如何与男人软言细语、如何对他们欲拒还迎、如何让他们求之不得……”
果不其然,易水寒没等她说完,便沉不住气地抓着她的手,青筋凸起,质问道:“你都用在谁身上了?”
苏之筱挣扎着想要挣脱他,道:“与你何干?”
车子窗外,春光刺过车帘,不经意的落在他脸上,半明半暗,晦涩难辨。
他死死的掐着她手腕,凑身上去,朝她肩膀一口咬去,眼神里迸发熔岩般的炽热怒火,随时都有可能把她扔下车。
“易水寒!疼!”
苏之筱吃疼地叫嚷着,自己的肩膀被他死死的咬住,慌乱中,颤抖的手抓到他腰间的一把匕首,抵住他脖子,威胁道:“松口!”
她还真是从不屈服,最后报复性的咬了一口,放开了她,将她整个人圈住,不得动弹。
“易水寒,你是狗吗?你看看,都是你咬的!”
揉揉可怜的肩膀,成亲才一个多月,就被他咬了无数次,肩膀上都是他的牙印,上一次咬的留下淤青还没消呢!
“我是你夫君。”易水寒毫无悔意,颇为得意地欣赏自己在她身上留下的“战果”,将她衣领收紧,细细整理好。
“你学的这些,只能用在我身上。”
态度冷硬,是决定,是命令,是不容置疑。
苏之筱把匕首收入刀鞘,物归原主,系到他腰间,在他耳边挑衅道:“哦,忘了,她们还教我……谋杀亲夫。”
听到此话,易水寒居然笑起来:“这个,你也只能用在我身上。”
这话吓坏了马车,忘记看清前路,突然磕到硬石,苏之筱一个重心不稳,直接摔在他身上,下意识地迅速弹开。
“嫌弃什么?是你自己往我怀里摔的,你嫌弃我?”
苏之筱撑着他肩膀起身,撩拨额前散乱的发丝,掀开车帘,唤墨儿进来,随后便靠在墨儿身上昏昏沉沉睡过去了。
墨儿无奈,把她轻轻推到易水寒身上靠着,淡淡道:“易大人,我家姑娘不戴你的玉章,那是因为她……”
易水寒冷冷打断她的话:“她若想说,会亲自与我说的。”
看着他满含宠溺的颔首低吻苏之筱额头,便知道,这两人之间自有一种平衡,是外人无法介入的,即使七年未见,即使相隔千里,即使赌气冷战,就算最后立场相左,拔刀相向,又能怎样?
易水寒永远是苏之筱的,苏之筱永远是易水寒的,谁也无法从这两人手里夺走彼此,时间不能,距离也不能。
明明这两人最是生性多疑,城府极深,却唯独对彼此,深信不疑。
连续赶路三天,墨儿手巧,很快编好了两个缨络,终于停在一处平坦空旷的草地安营扎寨,以作休息。
一切太过顺利,隐隐察觉到不对劲。
营帐里,灯火昏暗,四下只剩下蝉鸣叫嚣,黑夜里行走的人开始活跃起来。
扶昀在易水寒耳边低声道:“因为我们这条近道戒严,孙家前去报信的人不得不改道,走的官道,按照这个速度,得晚两天天到穹安,孙侍郎让你想想办法拖一拖时间。”
他声音再次放低,低到只有听的那个人可辨:“孙家的人到不到倒在其次,不过是他们之间的博弈,但我们那批柚木要出码头,也得需要时间,所以,得拖上个两三天,免得到时候柚木装船出码头,动静太大,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我让你找的人找到了吗?”
易水寒冷冷一声,如一块岩石投入深不见底的溶洞中。
扶昀有些为难,摸着后脑勺,道:“找是到了,只是这小城小县的,恐怕入不了你的眼。”
“凑合着用!不过是给这位号称纵情声色的皇上一个非要留下的理由罢了,顺坡下马这种事,他不是最擅长的吗?这个理由充不充分,合不合理,不必较真。”
易水寒负手跨步,走出账内的昏暗,一踏出,野外漫天星河便披在他紫色锦衣上。
“是。”
扶昀随着他走出帐外,最后消失在夜色中,不知去往何处。
次日清晨,苏之筱一觉醒来,发现没有车队启程的迹象,暗呼不好,趿着浅口鞋,问军帐外一守卫道:“你们辅政大人去哪儿了?” 佞臣夫君猛如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