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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离我远点
跑下楼时候,正要与上楼的易水寒迎面撞个满怀,只见他手上高举着一个油纸包着的藕饼,手扶在她腰间,她被那藕饼吸引,正要垫脚去拿,却被易水寒推开一丈开外,被他这一举动惊得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
易水寒径直走进屋里,背着她,淡淡道:“过分亲密了,离我远点。”
阴阳怪气的语气。
“嘶……”
苏之筱不自觉的倒吸了一口凉气,看来他是真的生气了,手捂着前额,咬咬牙,走下楼去。
二楼是一处歌舞升平所在,里面有几位船客正在听曲,苏之筱觉得奇怪,一大早起来都没见到小兰,刚刚还听到的吵嚷声,这会子却停息了。
她从船上做买卖的小贩那里买了一块鱼夹茄饼,走到甲板上吹吹风,好吃饱了,再去哄哄易水寒。
河面上的风吹来断断续续的抽泣声。
“小兰,别哭了,习惯了就好。”
是一个小姑娘的声音。
“我……明明不是我的错,为什么要责罚我?”
小兰的声音很好辨认,即使带着哭腔,还是那样的娇软。
“主人喝了一些酒,你刚好在眼前,才拿你耍性子,忍忍就过去了,三楼的世子殿下不是替你出了这口气了吗?你就不要再哭哭啼啼的了,要是被主人听见,又是一顿好打。”
那姑娘劝了小兰几句,听到客人的吩咐声,便急忙忙地跑去了,小兰一个人缩在角落里,抱着膝盖,埋着头继续哭泣。
苏之筱听她这么哭,自己都觉得自己委屈得想哭了,自己有什么错?非要受易水寒那人的气?坐在甲板上,双腿垂下去,脚底飒飒生风,夏风拂面,夹裹着淡淡的水汽,在她脸上跳舞,摇晃着腿,双手放在栏杆上,脑袋无精打采地枕在手肘上,眼睛半开半合。
“怎么了?”
穆见冥的声音,他径直坐在她旁边,手里拿着一把骨扇,一身飘逸的白衣,脸上云淡风轻,扯开嘴角,笑着问她。
“没怎么。”
苏之筱无滋无味地回道。
“和易水寒吵架了?”
穆见冥一猜即中。
除了他,确实没有谁能让她如此愁眉不展。
她不说话,算是默认了。
“易水寒这个人啊,凭我对他的了解,软硬都不吃,难对付得很。”穆见冥一脸十分自信道:“听我的,晾他几天,再消失几日,他自己就会来找你了。”
他这位师兄确实是油盐不进,软硬不吃,但那是对别的人,若是对方与他而言很重要,那只需要稍稍哄一哄,也就好了,算是脾气很好的那种。
所以,他故意这么与苏之筱说,为的就是看他那师兄抓狂、上火、着急。
“你当我傻?”苏之筱对他的话嗤之以鼻道:“我认识他这么多年,还没听说过这个法子好用的,你是嫌我命长了是吧?”
穆见冥坚持道:“我打小就认识他,他没和你说过,我是他师弟吗?”
“师弟?你师父是任不弃?”
“嗯,正是。”穆见冥点头道:“所以,我恨易水寒,是不是合情合理?”
苏之筱点点头,道:“是,你要恨他还是怨他,都是你自己的事,无人会干涉你。”
穆见冥望向一望无际的长川,道:“你与这样的人在一起,没有一丝恐惧吗?”
她不解,转头问道:“为何要恐惧?”
“他会对他的至亲下手,而你,会不会成为下一个任不弃?他心里,可不止是你,是万里乾坤,是芸芸众生,这样的易水寒,你说,会不会放弃你。”
苏之筱低下头,强咽下手中最后一口茄饼,正要拍拍衣服起身,穆见冥道:“你就不想知道他当初为何是如何境地下,杀了他师父的吗?”
她清浅地开口道:“不劳世子告诉我。”
“真到了那一天,他不会选择你的。”穆见冥不知为何,双眸含泪,仰着头,与三楼的易水寒四目相对,苦笑着:“他会选择这天下苍生。”
“我知道。”
苏之筱随着他的目光往上看去,不知道是对易水寒说的,还是对穆见冥说的,道:“那不是他一个人作的选择,是与我一起做的选择,就像当初他与任不弃那样,不是他一个人做的选择,是任不弃与他一起,做的那个决定。”
她小跑上楼去,易水寒却走进屋里,依旧面无表情的坐在凳子上,手里抚着剑,她想要凑过去,他却躲开她,离她一丈远,道:“别以为你对我说那些话,我就会原谅你,就事论事。”
“我……那是我真心话,真的。”
苏之筱讨好的凑上他眼前,正要靠近的时候,他移步走远了。
“我知道。”易水寒开口道:“那又怎样?这只能说明你理解我,不能说明你爱我。”
“那……我……我……”苏之筱没想到他这么说,低着头,刹红了脸,道:“我喜欢你,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不知道。”
冰冷又刺骨的语气,从他嘴里缓缓飘出来,飘飘忽忽,行踪不定。
“楼下有好吃的茄饼,我去给你买?”
她对着他挤出笑来,好脾气地说道。
“离我远点!”
易水寒撂下这句话,并未理会她,连看都不看她一眼,转身走到书桌前,盘腿坐在地上看起书来,大船开得不是很平稳,他这样看书,会坏了眼睛的,。
“易水寒,你别看书了,看我好不好?看书会坏眼睛的。”
她趴在书桌上,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他,就在他对面,桌子正好一丈开外,小手指走在桌子上,一点一点地往他这边挪动,憋着嘴,装出无比委屈的模样,耷拉着小脑袋。
易水寒心里笑了笑,脸上不动声色的别过脸去,沉默着不说话,书上写了什么,他一概不知。
只知道苏之筱伸过手来,替他磨墨,船一个颠簸,弄脏了她的手,正在水盆旁使劲洗手。
只留心到她在自己面前晃了晃,然后拿着小扇子,离自己远远的,替自己扇风,累得满脸汗水。
还知道她看夜幕降临,给他端了饭过来在眼前,摆整齐碗筷,请他入座,知道她在饭桌上一直想要坐得离自己近一点,被自己冷冷离开,正垂头丧气的剪灯花。
即使她好事做尽,易水寒依旧清楚,她只是知道她说的话,惹了自己不高兴,下次她不会再说这样的话,却不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
她对两人之间的感情,似乎停留在过去,易水寒想要的,不过是再进一步的关系,是如胶似漆的夫妻之情,而不是阿寒哥哥与笑笑,是易水寒与苏之筱。
她能明白吗? 佞臣夫君猛如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