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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琰燚陨落,神火骤降

造作时光 公子小二 11908 2021-04-05 18: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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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告诉自己,芷汀你生来便是神女,被天地法则直接任命后,更是成了受万人敬仰的帝君,生命的遭遇又怎么会一帆风顺,两处欢喜,三世幽兰?

  没让你下凡历十世转生之苦,承六道轮回之痛,受生老病死之殇,已然是老天爷对你的宽厚。

  你又有什么不满?

  如今种种,无非是你本该应有的劫数,恰好赶到一堆儿堆糟了报应罢了,无非那应了你劫数之人,堪堪都是至亲的鲜血来铸就,成了你历劫的坎坷罢了。

  所以我芷汀一生注定如蜉蝣飘荡过海,但凡与我有瓜葛的人,非死即伤。

  鬼刃默然,静静守护于旁。

  沉默的眼神突然闪现出异样来,下方的打斗依旧不止,可是妙涵在榣风出现时便不知飞去了哪里,转眼于人群中搜寻另一人的身影,鬼刃才察觉,海澨老儿也不见了。

  他转头向我看来。

  彼时,我的眸子正印着半空中盘旋的五爪金龙,神色肃然,喃喃自语:“樾泽毁了大半生修为,舍去了上神仙力,这大伤禁术终于被幻化出来了。”

  鬼刃一顿,压下了心中的话,继续默然守在旁侧。

  话音未落,若水之畔下方立刻黄土尘扬,飞沙走石,数百条天兵天将由此被阵法吸入,撕心裂肺声惨叫连连,更有者当场毙命。

  大伤之术下的阵法顿时成了人间炼狱。

  眨眼间,天地风云变色,云层遮挡住半边日头。

  兵将的性命随着被阵法的剥夺,阵心的亡魂气焰立刻爆涨,法门轰然抖动,随之大打开来喷出一股滔天飓风,滚滚龙卷朝着五爪金龙盘旋着的杀神一冢花飞去。

  来自远古神秘力量随之被启动般,铺天盖地的煞气渲染了整个大地。

  杀神一冢花立刻闻到了异样,那是属于对天敌的敏锐察觉。乱花飞舞低吼咆哮,极力想挣脱束缚。奈何樾泽将它落在阵中心后,阴诡之花再是拼命也无济于事,死亡气息已全全将他包裹。

  亡魂的力量本是强大,再加上这是生魂,属于精锐天兵天将的生魂,其破花的能力自然不在话下。

  我抬眼向阵法看去,樾泽同是顶着灼灼目光。

  成败在此一举,小三子的性命,能不能因为樾泽的付出而救下来,就看杀神一冢花破不破得了一道口子。

  彼时一声极其轻微的咔嚓声传来,顿时我心下一喜,隐忍着心头的疼痛,双脚一踮,朝着五爪金龙飞去:“樾泽,阴诡之花的獠牙即将被打开。”

  话音刚落,咔嚓声再次响起。

  此刻的声音不同刚才的微妙,随着亡魂气息灌输,杀神一冢花顿时像是碰见克星般,闪躲飞舞,大瓣花片游走的同时,身上也裂出数到口子来。

  当是时,花瓣中发出了极其诡异的低吼,对着周边的亡魂咆哮连连,想通过威吓制止它们的飞入。可是亡魂因为大伤之术的阵法影响,早就没了疼痛意识,凭借着樾泽术法的操控,亡魂生魄哪怕是被杀神一冢花的戾气喷得灰飞烟灭,也会在所不惜罔顾生死的朝着獠牙攻击。

  噗嗤噗嗤的破裂声音,本是半盏茶的功夫,确确像是等了万儿百年那般长。

  杀神一冢花最后死拼不成,一声尖锐刺耳的声音从此传出。

  这一怒吼,仿若是受了含冤莫白极尽的不甘心,仿若又是不相信自己会在大伤之术下死亡,留下最后一口气息的同时,獠牙顿时被生魂撑了开。

  一道红光闪显,立马从中飞出来颗巴掌大小的珠子。

  我眉眼一皱,定眼向那珠子看去,泛着异样光彩的琉璃明珠是众神仙幻化的结界,用来减缓阴诡之花吸食他们仙力的屏障保护。

  可是当时不知何故,我总觉得有什么事发生了,却没有察觉到。

  这珠子大小的结界飞出后立刻得到了释放,顿时爆涨开来,银光乍现,转眼一个两个被花吸入的兵将显露出身影,直至最后,琰燚发丝飞扬面带微笑的走出时,樾泽才立刻幻化出了人身,驻足于旁,浅笑迷离的抬手向她唤着:

  “琰燚,好久不见。”

  走出的虾兵蟹将见此,不但没有下去进入战争,反而齐刷刷跪了下去,苍白着面目,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琰燚和樾泽。

  我略诧异一番,有些恍惚了,将士们的反应,像极了发生大事,且这大事还不是一般的大。

  樾泽自然是一双眼睛只顾盯着琰燚看的,哪里还有其他心思管旁边的兵将动作,是以,在我发现这个异样的同时,一声惊呼传了来。

  “琰燚!”

  樾泽飞身上去接住了下坠的黄衣女子,眼底尽是惊恐,“你受伤了?还是……”飞身立住后,立马向她手腕探去。

  琰燚闻此一顿,制了樾泽的动作,微微摇头不让其试探,抬眼向我看了下后,咧嘴笑叹道:“主人,你的神力恢复了,这真是太好了。”

  我弯腰下去,神色幽幽:“嘘,别说话,主人给你看病,包是解除所有疑难杂症!”

  虚手抬去要给她号脉的同时,樾泽抬手压住向我胳膊:“芷汀,接下来琰燚的时间,我想你交给我。”

  不待我回神,樾泽骤然低头吻下了怀中的女子。

  这个吻,来得太突然,也不容易。

  他们分开了两万年之久,好不容易冰释前嫌后,相处恩爱的日子也才那几天,有过的甜蜜总总算来,还抵不上三万年前的旧时光。

  是以,这刻的重逢,是难得的,是不易的。

  樾泽抬首看着怀中的女子,面色一片羞赧,冒出的片片红色煞是好看,如同当年那个夏天,自己也是这般吻她一样。

  这个吻,夹杂着无尽的苦涩,道不出,说不明白。

  琰燚红着面,眸中光亮一闪一闪,道:“不能多看其他女子一眼,若是主人,另当别论!”

  樾泽顿时笑出,咽下心中的疼惜,喟叹三分尽显宠溺:“好。”

  “不准把深淼宫的鱼给挪到其他地方养,不能嫌弃他们吃得太多,不能因为公事太忙就不顾身子骨不吃不喝,也不能无缘无故伤心难过。”

  “好。”

  “要记得每日每时每刻,要记得想我。”

  “好。”

  “那东海的落樱,要等我一起欣赏……”

  樾泽闻此,心中钝痛不已,却依旧笑面春风,含情脉脉回道:“好好好,东海的所有花花草草,我都不变,全部任由你安排布置,你想把它挪到东边的珊瑚丛里生长,我就陪你挪,你想让他们伴着鱼群生存,我就让那些鱼群好生看管,你想做什么,我都会伴着你,由着你,看着你。”

  琰燚闻此,牵扯出一丝笑来,迷离得仿若马上就要消失不见,眼皮彼时微微扣上,喃喃道:“那就好,我困了,就只睡一小会儿,所以,等我,樾泽。”

  “等我,樾泽。”

  琰燚留下这句后,眼皮再也没有打开。

  时间好像停止了流转,樾泽闻此一顿,眼底尽是死寂一片。

  顷刻间将头埋在琰燚的脖颈时,闷声抱着她的身体更是颤抖不止,与此同时,传出闷闷呜咽声。

  “我会等你的,琰燚,永远……”

  哪怕你再也不会回到我面前。

  樾泽在第一眼就看到那琉璃珠子就明白了,那哪里是什么结界幻化,那是琰燚内丹的缔结,带着神圣的光彩,笼罩住所有人的生命,珠子裂开的刹那,便是魂魄的衰亡。

  那一日,在杀神一冢花湮灭的同时,万里层层血云翻滚片刻,随之消散,顿时轻风扶面和煦阳光打了下来,印在了众人身上,却寒透了我的心凉。

  我的小三子,在这样的情况下,以元神施法内丹幻化,免去了阴诡之花的迫害,保住了水族数名大将。

  她也许永远也睁不开眼了,永远如此安静祥和的沉睡下去。

  我愣神立足在旁侧,闭眼之间,将所有的哀婉淹没在了无边的悲凉中。

  我从未看见过樾泽哭泣,其实樾泽有生之年也甚少哭泣。

  他本就是少泪之人,一直以来,他总觉得眼泪是懦弱的表现,可是此时此刻那呜咽的声音,不知是因为灵魂深处的哀恫导致,还是他樾泽今生今世,也许都等不回怀中的这个人。

  数名虾兵蟹将见此,顿时叩拜俯首,灰白着面目,戚戚然道:“地君,琰燚上君为了幻化结界,不让杀神一冢花吸食我等灵气,才会导致她最后……”

  樾泽不答,依旧这样抱着琰燚呜咽。

  兵将继续道:“地君,你赐死末将吧,是末将大意才会遭了杀神一冢花的道,才会被吸食进去,否则琰燚上君也不至于因为我等而……”

  我虚手一抬,止住这群兵将的话。

  再次低眉向面前的人儿看去,逆光处,他们相拥的身影仿佛带起了一圈晃晕,朦胧缱绻,岁月静好。

  愿厚德载物,上天可以宽容三足鸟一脉的传承。

  我闭双眼的同时,天空传来数声惊雷,云层波涛起伏,带着排山倒海的势力幻灭,刹那间,滚滚夺目的火焰伴着九九八十一道神火降临,顷刻包围了我和旭尧。

  这是我二人的劫数?

  还是我一个人的劫数?

  整个若水之畔陷入了一种无比诡异的寂静中,第一缕白光出现之际,震耳欲聋般厚重的惊雷声已经一道道传来,缓缓朝我身上下达而来。

  轰……轰……轰……

  传自上天传下的雷声连绵不息,仿佛永无止尽。

  三界皆知,我和旭尧三万年前就飞升成了上神,那数道天雷神火的落下和今日的下达,何其相似。

  虽然可能以往是魂魄不齐的人,但那劫数我二人确确是过了的,那雷劫天火,也确确是烧了我二人的上君肉身,破了仙体飞跃至上神品阶的。

  而今为何老天爷又来发威。

  我恍然大悟了。

  我芷汀的魂灯真的是上神品阶?三万年前,旭尧的那次历劫又真的是连我的天雷也一起招致?还是说因为阿傩的关系,抑或榣风的关系,至始至终,我和旭尧都不是明面上的上神。

  只待魂魄归体后,天雷神火会重新降临?

  我骇然抬首看去,果不其然,这是只属于我芷汀一个人的劫数,明亮的雷光划过天际,轰鸣声响起,一道神火终于在若水之畔上空成型,朝我灵台降下,不带丝毫偏差。

  还没化出结界抵当,火光太快,顷刻间便要落到头顶,于此,面色骤然晃过一个白衣影子,将将用他的血肉之躯替我挡了那神火灼伤。

  我眉目一皱,冷笑道:“北上,这是我芷汀一个人的劫数,不用你唐唐上神品阶的帝君来给我挡法,你还是去看看你家帝后娘娘飞去哪里了吧。”

  他被我讥讽得兀然一顿。

  旭尧没有回我,依旧挡在我跟前,凛冽的身影显得格外的单薄,无意间仿若透出了一股无奈。

  眉中闪过不解,转瞬的诧异被他施以的结界打破,我含沙射影的冷然道:“北上,你今日这做法,不怕让四海八荒的众神仙笑话?今日是九重天来捉我芷汀回去问罪的,哪有前来捉犯人的官差,反过来给犯人挡刀子的说法,简直讽刺!”

  旭尧手下动作一顿,久久才吐出一口浊气,语气颇为无可奈何:“天雷神火不似其他,彩彩,以你刚恢复的法术看来,断然是抵挡不了这毁天灭地的气势。”

  顿时我被他这话给恼怒攻心,斜斜笑着,语气和姿态拿捏得恰到好处,仿若看他像是颗大白菜般:“什么算天雷神火气势滔天?即便他了滔天,要毁灭的人也和你北上无半分关系,不用你这渡了劫的人来此端着高姿态,做出一副施舍的模样,我不稀罕!”

  我心下隐隐作痛,待缓了缓,才又道:即便我会被这天雷神火劈得半死不活,我芷汀也断不会向你示弱三分。还有,请北上依照三界位份,呼老身我一句西上,至于某个名讳的称呼,你不配用来故作客套。”

  我句句挖苦,却句句肺腑之言,我以往发过的誓言又怎么会忘记,你旭尧曾经带给我的切肤之痛,我又怎么可能忘记。

  你以为我是什么小家碧玉的女子,被某人狂了一巴掌,给颗甜枣就不计前嫌?还似从前,初心不变?

  你错了,旭尧。

  吃一堑长一智,更何况我从来不走回头路,也从来不吃回头草,更不会原谅那些曾经伤害过我的人,即便这个人是你北上帝君。

  旭尧嘴唇紧抿,面露三分苍白之色,此刻全身上下更是散发出了一股莫名的情绪,半响过后,才道:“你何必说这样的话来激我,我做什么,或要做什么,无非是凭着本意罢了。”

  无非是凭着,那一个人是你,而非其他。

  所以所有的不可以,于旭尧面前,都会变成有理可说。

  我冷哼一声,心下思忖着,“凭着本意?”什么叫本意?什么又算作是你旭尧的本意?我不想再和这厮纠缠不清,往事如烟以被抹去,所以今日的雷劫,断然是我一个人的上神劫数。

  我趁旭尧不备,断然使出了禁制来束缚他,此刻白衣男子即便再是专心施法,也终是眼睛没长在后脑勺,见不到我的手下动作。

  我毫不留情化出八道纯正的金光,全全挥手向他后背打去,心下的隐隐作痛已逐渐被冷漠掩埋,顷刻间,金光闪过,我双眼一闭,将所有的情绪淹没在眼底,再次睁开时,已恢复了以往的神色。

  我道:“北上,这劫数是我一个人的劫数,你若要施舍,但请下次找个好一点的神仙,否则农夫与蛇的故事,老身我不介意当一回蛇。”

  旭尧转眼之间,身上数处被我的禁制束缚,面目漆黑一片不说,嘴下更是不知如何开口,愣神杵着,动弹不得分毫,心下顿时有些慌神了。

  他通过传音,想试图说动我打破结界,可是我芷汀是那么好说动的吗?

  更何况,还是你旭尧的劝说?

  你有没有爱过一个人,有没有恨过一个人,哪怕这个人是你毕生所爱,心底的厌恨终会随着爱恋的转变全全变了味道。

  是以如今的旭尧,于我而言,空有一腔切齿之恨,他的话我也断断不会听分毫。

  滚滚天雷神火带着无边的煞气,从刚才的一道首发后,彼时传下的速度加快,转眼就落下了数十道来。

  轰……轰……轰……

  一道道数着,轰鸣的雷电声渐渐让我变得麻木起来,记不得这是第几道雷劈,也记不得神火灼烧身骨后片刻长出新肉的疼痛,由着本能的抵挡,即便手下力竭,我还是要幻化出结界,来做一下挣扎。

  飞身上前迎接了滚滚天雷,与此同时,天雷的速度也转瞬降临得越来越快。

  彼时下方不知从何开始,若水之畔两方兵将的战火停息。如同得知上方的劫数非同凡响般,竟然齐齐抬首向半空历上神劫数的幻境看来。

  鲜血洒落染红了周边的云层,这身影摇摇欲坠,任谁都看得出来,我已是强弩之末。

  算计着最后力道雷劈,若是咬牙渡过,我自身的神力将更上一步台阶,若是不幸历不过,这十里若水之畔,天界人间三岔口,将会是我芷汀的葬身之处。

  当最后九道天雷在众兵将凝神屏息下缓缓聚集后,黑暗气息翻滚不止,顷刻间,风云变色,云层汇集,天雷神火却迟迟徘徊于空中没有降下,罕见稀奇之余,不乏古怪难寻。

  正当众兵将忘乎立场,继续凝眉诧异时,却傻眼了……

  那九道雷电居然缓缓融合在一起,形成了毁天灭地之势。

  见及此,底下一片唏嘘声咋起。

  浓浓的威压自那雷电中传来,施以上神劫数的煞气咆哮翻滚,生生不息。

  兵将们生怕错过了雷火落下的瞬间,倒吸口凉气不止都嫌累赘,完全被眼前的天雷神火吓傻眼不说,生生觉得如若此天雷落在自己身上,估计是眨眼间灰飞烟灭了,甚至让人隐隐有臣服叩拜的感觉。

  这是飞渡上神难关九九八十一道天雷神火的历劫,带着滔天的煞气,势不可挡,若是之前我没有损耗太多术法负隅顽抗,而今这最后的雷劈将将是躲得过的。

  下方的兵将发现了这一点,旭尧也同是发现了。

  从我那摇摇欲坠的身躯,苍白无力的神色,手中半抬不起的法术看来,显然我是无力抵抗这最后几道强劲的天雷神火的。

  耳边传来嗡嗡的呼唤声。

  我没了功夫来理会是谁的爆吼,即便这愤怒是我看不见的,但我也知道,这次的施法,成功激怒不已了某位冷面郎君,还是我以往从未见过的激怒。

  隔着一片盲音后,我没有回首向那声音的源头看一眼。

  若是当时我能够不那么狠心,能够回首看旭尧一眼,是否以后的岁月里,我便不用以悔恨来渡过。

  至少我可以明白,其实有些情,是可以从一个人的眼神中看出,不管他装得再好,再是漠然凛冽,再是毫不关心,再是薄情如此,总会有那么一个时刻,总有那片刻的神差游离,这份感情会被毫不含糊的释放出来,连着所有的情绪,百转千回才得以被发现。

  他旭尧的爱,从不掺融丝毫杂质,如并蒂同心,情动他芷汀一人。

  最后九道天雷神火不是齐齐打下的。

  开始降临的三道,劈下灵台的瞬间“咔嚓”声响,我闻见了灵魂破碎的声音,全身上下的疼痛顿时让我呼吸困难。

  脚下颤颤巍巍,仿若一个趔趄就会让我万劫不复,再无翻身抵挡的机会。

  身上的寸寸伤口,随着灵魂的震裂开始血流不止,夺目鲜红的血液淌下,伴着股股弑神煞气,此番景象被下列兵将尽收眼底后,心下大骇不敢出气半口,生怕出了这半口气息,下一秒发生的转折更骇人听闻。

  他们惊骇于眼前的雷劫,惊骇于我芷汀连血液都被神火灼烧成这样,连流出的血都泛出了煞气,这历上神的劫,该是何等的可怕。

  嘴唇本是毫无血色,我忍着锥心之痛咬出了丝丝斑驳血迹。

  转眼间,半空轰隆一声后,下起了血雨,三三两两的兵将见此,竟忘了化结界抵挡,整个心思都被那雷劫深深牵引着,一惊一乍,一红一白间,面部情绪饱满多彩。

  四方天地彼时安静得诡异,我吐出一口浊血继续敛眉等待接下来的神火,最后六道天雷神火刹那集结完成,不待回神与调息机会,我便明白,刚才还未修复的灵魂估计又要被震碎了。

  心下太过紧张,手心被捏出丝丝汗渍,堪堪提醒着自己眼下不能有丝毫分神,差迟一次便是死亡。

  转瞬的天雷来得太快,我本是做好了拼死抵挡。

  屏息中,眸中突然晃过个熟悉的背影,妖红的魅世绝立,发丝飞扬意气风发,属于他独特的梅花气息由此弥漫开来,于此看去,一眼我便认出了他是谁。

  红衣男子的突然出现,恰到好处,不长眼的六道天雷神火带着毁天灭地的杀伤力,落在了他的胸口,丝毫不带偏差。

  片刻间,肋骨断裂声响起,他扶手撑着胸口闷哼咳嗽,伴着一口鲜血的吐出才令我回过神来。

  我惊恐万状,涩然吼道:“袭月刹!” 造作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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