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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神之悲鸣,榣风魂玉

造作时光 公子小二 11715 2021-04-05 18: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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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方的海澨见我一到,端着姿态,话中带着不容商量语气:“西上,你来得正好,只要交出以往集结的八荒神草,四方神器,这天庭水族今日之劫,便可避免。”

  我冷笑着挥起弯刀:“今今这场劫数,又怎么说免就免得了。”

  “天下于我阿傩不公,我为何要让这天下安稳,既然苍生劫止不了要降临,你东上老儿还是回家想想怎么安抚后世遭受劫难的子民吧,捉了我难不成就祸不及你了吗?”

  说完这话,我哈哈大笑不止,发丝张扬飞舞。

  海澨恼怒不已:“你——冥顽不灵!”

  我冷哼一声,不屑道:“是我冥顽不灵还是你顽固不化,九重天上早就该招致苍生劫洗涤一下污浊不堪的三界,你们这般阻挡我,无非就是做贼心虚,害怕那劫难降临后,生生落到自己头上,你们如此冠冕弹簧,有理来捉我回去审问,无非就是怕天下的神仙都笑话九重天上的腐败气息罢了!”

  “你……你……”

  海澨被我一句话

  说得气结,“一派胡言!”

  此刻妙涵对着我讥讽笑来,一声令下:“天界将士们听令,活捉神女芷汀,阻挡苍生劫降临,若是水族兵将妄加阻拦,杀无赦!”

  “遵令!”

  樾泽喷出滚滚烈火,五爪孔身一动,眸中冒出滔天火焰道:“儿郎们,天界欺我辱我水族多时,神女是我水族恩人之女,断不能让她在此受辱,今日一战,扬眉吐气的时候到了。”

  随着樾泽的一声令下,两军顿时交上火来。

  厮杀的刀光剑影,无处惨叫的死亡之声,合着血肉灵魂的喷薄而出。

  下方是天兵天将与水族兵将的打斗,上方是我同旭尧和妙涵二人的斗法,樾泽专心幻化着大伤之术,我生怕棋差一步,救不出琰燚。

  是以我飞出鬼刃后,先是捏软柿子打。

  我和妙涵的恩怨纠葛还真是算得上精彩叫好,她还是那副不可一世的模样,咧嘴切齿的挥着利剑向我打来,尖尖声音出:“芷汀,你说今日我将你斩杀在这若水之畔,天界的神仙是会怪我,还是会记我一功。”

  “也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我化出鬼刃抵挡过去。

  其实我和妙涵的情仇离不开一个男人,可是旭尧都娶了你,就代表着是我败下阵来,哪里还会让这神仙对我仇恨至极?

  若是单纯我盗了她家的神草,也断不会让她拼尽全力也要砍我一砍。

  可是我万万没有料到,妙涵的法力竟然高出我如此多。

  比上次,还要高上三分。

  我深知自己救阿傩的时候耗损不少法力,深知自己的道行大不比从前,可是即便如此,我芷汀也是位居上神的女神,断不会连一届仙君君格的妙涵都打着有些吃力。

  她手中的长剑砍了我几番,都没砍中,顿时我反手一挥,鬼刃一勾,将将也是穿透她的肩骨来。

  妙涵龇牙倒吸口凉气,看着我手中的弯刀,哈哈大小不止:“本宫还以为这世间没有什么兵器伤得了我,……鬼刃!哈哈哈,还真是冤家路窄。”

  当时我并未理解到她这句冤家路窄是何意味,依旧幻化着刀锋朝她砍下。

  “区区仙君法术,竟妄图强行动用白矖一脉族秘术将仙力提至上神,芷汀,你如今果然是大不如前。”妙涵眸中寒光闪过,尖尖声音再次道出,“集结八荒神草看来是有诅咒的,芙蕖花下天池水中的魂灯闪烁,果然准得很。”

  底下兵将闻此,天兵天将顿时气焰嚣张起来。

  下手都带了股阴狠劲儿,刀刀封喉杀人不见血。

  旭尧神情大震,猛然抬首,眸光闪动三分:“彩彩,你”

  熟悉的称呼回荡于半空,我心下一揪,冷笑不已:“我白矖一脉的秘术你这帝君娘娘倒是看的明白,妙涵,你家老子私底下不知道给了你多少秘术学习,将将是几万年来,还是扶不起的阿斗。”

  “是吗?”妙涵斜斜一笑,挑眉傲慢,语气极是轻蔑道,“谁是阿斗,也断不会是本宫。”

  不待她说个完整的话,弯刀再次被我挥出,杀戮气息乍现,妙涵见此急急故意退出三步,面带七分惊慌。

  我未多想,手起刀落,眼看立马就要劈到她那额头时,不料一柄长剑从中穿插近来,横挑起了弯刀道:“本君手中的太阿剑早就想试一试神兵利器鬼刃的风采。”

  此话一出,顿时旭尧将妙涵挡在身后,又道:“芷汀,今日就让本君将你束缚,当日我犯下大错,不顾礼节和你有了阿傩这个孩子,导致如今你为了他一步错,步步都全错了。”

  他这话一出,我的整颗心都凉成了冰块。

  旭尧他说他错了,他不该同我芷汀有个孩子,不该让这个孩子降世,以至于这阿傩竟是神子降世,命格异数。

  他这话的意思无非就是后悔罢了,后悔几万年前某一天曾经对我动情,后悔那日的糊涂事儿,更是后悔让阿傩降世,让阿傩存活下来。

  我冷然问道:“北上帝君,是否当日若不是袭月刹突然将你打晕,让你无了法子寻我,而今阿傩就已然不在这世上了?”

  旭尧一顿,淡漠回:“是。”

  我心下大痛,又问:“是否今日阿傩在此,你会痛下杀手,将他斩杀于众神仙之上!”

  “……是。”

  “是否我芷汀窃取神草,集齐神器,就真的全错了!”

  “是。”

  我后退数步不止,胸口的疼痛已经快令人窒息,自嘲笑看着他的面,喃喃自语:“好一个北上帝君,好一个旭尧上神,没想到你是阿傩敬仰的父君竟然可以说出此等话来,没想到旭尧你是这样的人,你竟然如此薄情寡义,如此不顾血肉亲情!”。

  旭尧淡漠的神情,薄唇紧抿,眉目间尽显他惯有的冷然:“本君若是知道他的身份如此特殊,若是知道他会是苍生劫的开端,当初那毒汤水的喂服,就该加上三分毒来,让他没有那能力孵化。”

  他这话顿时让我想起当日彩花蛇时日,在明台小筑里看到的星星点点,妙涵端着汤药喂食阿傩,里面灼黑的气息和丸子黯淡无光的蛋壳,模糊的记忆再次涌上心头。

  “住口!”我声嘶沙哑的吼着,大悲大切,“他是你的孩儿,你怎么可以,可以这样待他!”

  旭尧黑着面,仿若极力隐忍着什么,半响才回:“本君也是九重天上的北上帝君。”

  此话一出,他手下的拳头再次捏紧三分。

  “好好好,果然是极好!”我大笑不止,眸中寒光乍现,“那么今日老身我倒要看看,你北上有没有那个能耐,捉得住我芷汀回九重天接惩罚!”

  风云汇聚,卷起一阵狂风,太阿剑的戾气和鬼刃的戾气于半空相撞,顿时发出刺眼的红光,虎口被这一撞,如同灵魂被吉大翻,钝痛不已。

  我压抑着胳膊的僵硬,刀刀不留情面的朝着旭尧砍下。

  当时我本就有些力竭,外加刚使了秘术将法力提升到上神仙力,此番面对太阿剑,堪堪是心有力而气不足。

  旭尧是个实打实的上神仙力,自然可以在数几招之内将我束缚,可是断断十招过去后,我竟然觉得这厮没有使出全力来。

  否则就算古剑太阿不是神兵利器鬼刃的对手,他旭尧也不该如此轻松应对。

  弯刀极是给力,看他家主人受了委屈后更是卖力三分,每次挥下都恨不得尝一尝这北上帝君血肉的味道,越是想品尝,戾气就越是浓厚的散发。

  当是时,我手下一弯朝着旭尧胸口勾去,他见此竟然毫不挥剑散躲,肉体身子骨直接露在鬼刃面前,弯刀一个倒勾下,“嚓”的一声,胸口白色衣襟顷刻间被染红,刀出片刻,顿时露出块血淋淋的皮肤。

  抬首看去,恰恰看到了当日大婚之时,我用长剑伤他的胸口,如今这新肉还没长出,就又被鬼刃扯下一块皮来。

  心下微微颤抖,不待我回神,旭尧手下拳头紧捏,挥剑便向我胸口袭来,转瞬剑入肉体,古剑太阿穿胸而过。

  疼痛少留席卷了全身,我呐呐低头看去,只见得胸窝窝破出个大洞来,血肉模糊下,一道鲜血飞出。

  满面伤痛的捂着胸口,抬首向旭尧看去,仿若极是不敢相信,又不得不相信,原来伤一个人可以如此简单。

  原来他真的下得了手。

  原来刚才他故意停手让我砍,无非是为了这贯穿胸口的一剑,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这个道理,还是以前我讲人间故事说得。原来他能把这道理运用得如此之好。

  我心下大笑几声,咳嗽着牵动了五张六腑,少留一口鲜血吐出。

  我已经没有力气了。早在与妙涵打斗时我的灵气就快枯竭,能够个旭尧纠缠这么久,无非是想替樾泽多挪些时间罢了,无非是想看看,我芷汀到底还能不能再伤他。

  很好,有生之年,终究最后的一剑是给了你旭尧。

  枉我芷汀这一辈子活得也不是太过窝囊。

  抬眼望了望半空,杀神一冢花兴奋的飞舞着,五爪金龙死死将其束缚在龙身之下,过不了多久,大伤之术的阵法将会被樾泽摆出,届时,阴诡之花獠牙大开后,琰燚会活下来。

  琰燚会活下来,樾泽会活下来,他们都会活下去。

  神色开始涣散,我已经没有斗法的意识。

  手中的鬼刃极力想挣脱开来,奈何我捏得太紧,他动弹不得分毫,唯有嗡嗡作响。

  旭尧见此,再次挥舞长剑,天空惊雷乍响,只见他举手就要向我灵台砍下,转瞬间,刀光剑影,我骤然放下了双手抬首朝着亮光看去,闭眼睛的同时悲伤又迷茫。

  如果有一天,我知道自己会死在你的手上,我芷汀愿从未对你动情。

  如果从我睁眼开始,第一眼看见了你后便注定一生的纠缠,一生的恩怨到死都了解不了。我芷汀愿来世不再与你旭尧相遇。不再与你相知。

  如果一切可以重来,旭尧,请你不要出现在我的生命中。

  至始至终,请别出现。

  当我闭眼瞬间,松开了对鬼刃的束缚,弯刀立马幻化了人身后,眼前突然吹来一阵微风,迷离了他的双眼,当鬼刃再次睁开眸光时,眼前骤然冒出个人来。

  我原以为太阿剑落下会特别疼,可是此时,身体被谁轻轻一抱后,长剑骤然落到了那人身上。

  灵魂破碎的声音响起。

  我立刻睁开眼惊骇看去,此刻一双素手落到了面前,挡去了我所有的眸光,眼底尽是一片黑暗。

  熟悉的称呼被身侧之人唤响,嗓子里发出沙哑的声音:“小彩,不要看。”

  我闻此一顿,少留身体开始抽搐起来,牙齿止不住哆嗦,最后化成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说:“好,我不看!我什么都不看!”

  可是即便被他捂住眼睛,难道就真的不知发生了什么?厚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仿若此刻自己身处在血泊中般,手下无意识的动了动,顿时摸到一柄寒气逼人的剑把。

  大脑一片放空。那是什么,那该是什么。

  像忘记了刚才触碰到的东西般,抬手使劲捏了上去,锥心之顷刻间痛传至大脑,手上一片粘稠。

  那是太阿剑,太阿剑穿透了他的胸口,本该是落在我身上的一剑,被突如其来的身侧之人用身体挡去了。原来太阿落在身上,比落在手上更疼的。

  “榣风!”撕裂心肺般的疼痛让我喘不出气,唯哭喊这句话。

  ……

  你是谁?

  那一年,轻风微拂,桃夭正茂。

  那一年,陌上花开,岸芷汀兰。

  有人说,百花尽开的相逢衬得上漫步于落红上的白衣飘飘,行到之处,花雨翩跹飞舞便会惊起阵阵蝴蝶香。

  是以那一日,我破壳初遇了榣风。

  那日苍崖洞下,奇花尽放,他手持鞭子舞动术法,见我愣神之际,毫不留情挥鞭落了下来,一道红痕正中眉心。

  那日丰都鬼城,他新习术法,淡看黑夜星辰传说,烛火通明陪伴,只为监督我按时完成修炼。

  那日行不周峰山脚,我觉醒首次露面,他身披蓑衣,手提鱼篓,一手为我撑起雨下的油纸伞,一句“好久不见”浅笑迷离……

  他是榣风,是伴了我两万年沉睡后成长的榣风,是教习了我无上法术,每每恨铁不成钢下无奈的榣风,是我觉醒之后,依旧待我如初,从未改变初心的榣风。

  他不爱笑,不爱说话,不爱看我捉弄莨菪,可是每次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见我胡闹任性。

  多年以来,他待我,都是极好。

  若水之畔下方的打斗声成了盲音,世界仿若瞬间安静了般,我止不住哆嗦的拉下了榣风捂着眼力的手,睁眼之际,只觉得眼前红光一片:“你不是在镇妖阙里,你不是在九重天上嘛,你为什会来,你怎么知道在若水之畔,榣风,你傻嘛,那是古剑太阿,那是极具戾气的仙剑!”

  我哭了出来,五脏六腑仿佛都在撕裂,随着身体的一动,顿时口吐鲜血不止。

  是啊,我的胸口,也中了一剑。

  榣风面带微笑,抬手向我面抚来:“小彩,别哭,不疼,一点都不疼。”

  冰凉彻骨的触碰顿时让我心下颤抖不止。

  温润如玉,谦谦公子,榣风的素手何时凉薄如此?他的面色又何时苍白得近乎透明?

  我想抚平他眉间的紧皱,还没伸出手,榣风便遏住了我的手腕,极尽温柔的道:“直接拿手握剑,以后定不要这般任性了,若是如此好手就此残废,多可惜。还有,定要时时抹药好生将养,否则阴凉天气定会隐隐作痛,行不周峰的药还在苍崖洞下放着,你可记得。”

  我顿时大哭不已,当年的我还是条彩花蛇,榣风便时常语重心长的念叨,总是说我任性,总是时不时替我上药。

  记得有一次,莨菪桠的木芙蓉开得尤其漂亮,我顶着滚滚粗身爬到树上乘凉。

  本该那个夏日的日头毒辣,口渴作祟,抬首看到星星点点落下的木芙蓉花瓣,顿时心下涌上股别样的情绪,对着繁茂的花朵,顿时大口一张,转眼就要咬下去。

  莨菪桠当时误以为我要咬它,骇然不已下树身一抖,我便直徒徒从树上落了下来,转瞬来得太快,心下着急不已,立马用蛇尾巴勾住旁边的长剑想拉住下坠的蛇身,结果长剑没有剑鞘,冰冷刺骨的剑尖立马将我的尾巴割出道血痕来。

  最终,我还是没能幸免,轰然一声落入大地。

  所以榣风后来担惊受怕下,制出许多药来,以备不时之需。

  可是如今,我们的行不周峰,早就没有了。

  我沙哑着嗓子抱着他道:“好,以后我一定好好上药,一定不会任性徒手摸白刃,一定会听榣风的话,孙子你会一直陪着我,是吗?”

  榣风神色开始恍惚,神志不清下开始呐呐笑道:“小彩长大后,就不需要榣风了,我只是你生命中的一阵风,随着成长,一吹,就散了,哪里能够伴你永世,伴你长久。”

  说完这话,他抬手向太阿剑压去,我惊呼一声看着榣风,瞬间明白了他的寓意何在。

  “不要!”极尽悲苦的一句,夹着着撕心裂肺的呼唤从我口中吼出。

  他闻声颤抖,面带和煦微笑向我看来,仿若手下动作跟他一丝关系也没有般,太阿剑被拔,哐当一声坠落到地上,顿时榣风胸口飞一道夺目的鲜血,喷薄染红我整个侧面。

  我神色慌乱,手忙脚乱下急急抬手去捂,刚被剑伤得血肉模糊的双手,仿若没有丝毫疼痛。

  可是任由我如何使力如何止血,都无济于事。

  我哭喊着,歇斯底里的哭喊:“怎么止不住,为什么止不住,榣风你告诉我你是要死了吗,像八哥那样,永远的离开我……”

  “不会。”

  一声喟叹响起,彼时,只见他涣散的眸光盯着我脖颈的魂玉看去,神色转而迷离道,“芷汀,我会永远停驻在你的灵魂下,永远也不会离开你。”

  寻着榣风涣散的眸光,我突然明白了,立马狠狠抱着他的身体,拼尽了所以力气喊道,“不要,榣风,我不要你死,不要你魂归三魂七魄,不要你永远消失,榣风,不要对我这么残忍,让我连你的死都不能恨他,让我没有理由恨他,不要对我这么残忍,不要,榣风!”

  话音未落,只见他通身鲜血淋漓的身体开始变得模糊,我又开始幻化术法:“榣风,我命令你,我以魂魄的主人命令你,不准死,不能死!”

  他的身子一颤,半晌,扯出个笑来,他说:“如果能这样,那真太好了。”

  我的一魂,榣风,他在这世上,留给我的最后一句话是:如果能这样,那真的太好了。

  手中框抱着他,可是随着榣风说完这句后,身体以可见的速度开始幻灭,我愣神流着眼泪看着毫无生气的他,一点一点逐渐不见,最终刹那下,转瞬间化做一道白光飞向了我脖颈间的魂玉里。

  灵魂注入魂玉,顿时玉佩猛然一震,破碎声音传来后,转眼间玉中相拥的两小人化成个虚影子飞了出来,各自朝着我和旭尧的灵台飞下。

  魂玉就此破裂,噼里啪啦残破落下云层的声音如同心底歇斯底里的心一般,碎成一地琉璃。

  随着最后一道生魂入体,三魂七魄归位后,胸口的剑伤立刻以肉眼速度愈合,抬手向露着森森慎人的白骨看去,顿时连它也长出了新肉。

  我沙哑着哽了哽嗓子。

  这便是榣风对于我的安抚吗,还是说,魂魄归体,以往消失的神力会重新回来?

  我的榣风,永远消失在了世间,如同八哥一样,永远停留在了时光的银河里,记忆最深处的缱绻,灵魂喷薄下影子的陪伴。

  拾起是觞,不拾是恫。

  芷汀是在世神女,理应尝遍过世间诸多悲苦,可是每每的体会,都是一番痛彻心扉。

  佛说,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求不得,怨恨会,五阴过盛。

  这佛说八苦,于今日,我都尝遍了。

  五味杂全八苦成觞,千般怆然万念成灰,旭尧刚才挥出的那一剑,不是让我生不如死,而是连死了都感觉无济于事了。

  我不能恨他,因为魂玉本就有他的一魄,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我又该以什么借口来恨。

  我连恨他的理由都没有,我恨我自己啊!

  明明就已经快力竭,为何还要苦苦支撑不原束手就擒?明明就敌不过旭尧的上神仙力,为何还要一而再再而三勾弯刀去拼?明明你可以最后挣扎的,为什么要心灰意冷,为什么要放手闭眼,为什么让榣风承了那毁灭灵台的一剑?

  我恨我自己无能,恨我总是这样自以为是,恨为什么死的不是我,幻灭的都该是我芷汀才对! 造作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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