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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首看着眼前已经枯竭的树干,伸手抚摸了当年留下的那一道伤疤,可是不管我如何注入灵气,枯木都不可能再生。
死了就是死了。
双手止不住哆嗦,再次施法,顿时牵动了内脏,嗓子眼的血腥气息被我施法压了下去。我呆了一呆,怆然背对着身后的男子,淡淡道:“鬼刃,你去察看下看还有谁活着,若发现幸存者,竭尽所能施法救治。”
鬼刃听完,顿了一顿。
放眼望去,不用查找也知道。
这受了天火灼烧的山峰定是没有谁能够侥幸活下去的,即便是有,过了这么久的时间,也不可能还在这里。
他诧异的看了半响,最终还是听从这吩咐,飞身从山角开始寻找。因为这一地带里,最是可能有存活地灵,也是唯一有可能存活的地方。
鬼刃走后,我顿时捂住闷闷胸口,吐出一大口血来。
今儿这副上神仙体,还真是大不如前了。
彼时传来震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很微妙,却断不会是幻觉,我心下一喜,以为会是哪里逃过大劫的走兽小崽子,撑着胸口三两步绕过个拐角。
当是时,前方一摸红衣背影涌入眼眶。
熟悉的轮廓下,瞬间我便认出了此人是谁,只见她右手拎着面沾满灰烬的镜子,而左手却是勾着只焉焉狐狸崽子,刚才那窸窸窣窣的声音正是从此传来。见此,我面色唰的一下变得灰白不已,声嘶厉然的朝着那人吼道:
“妙涵!”
红衣背影的女子,恰恰是我芷汀这辈子的死对头,而今北上方天的正宫娘娘,她那背影,化成灰我芷汀都认识。
我这话一出,妙涵仿若没有听到般,依旧以这样姿势立着,一动不动。
当时我并未多想,纵身一跃飞到了她面前,厉声吼问道:“格老子的,天火是你家老子放的,还是你怂恿北上放的,说!”
彼时话音刚落,她那空洞的眼神猛然一震仿若魂魄归体。眸中寒光乍现又转瞬消失,有些不知所措,半响愣然朝我看来:“芷汀?你怎么会在这?这……”
我化出柄长剑直指妙涵命门,道:“别跟我打马虎眼,说,是谁下命烧了这行不周峰?”
此话一出,她更是有些不知所以了。
云里雾里四下看了看后,已然有些知晓,这是天火灼烧后才会有的衰败萧条,她妙涵不可能看不出,只见她转眼又敛眉,低头看了下手中拎着的东西。妙涵顿时眸中惊恐万状,仿佛看到什么害怕的物件般,双手一抖,镜子哐当落地。
面上的灰烬落地消失,转眼间,露出了本来模样。
我闻声低首看去,当场骇然不已:“虚四境归一?”
这面镜子该是榣风随身携带之物,为何会出现在妙涵的手中,我逼近两步,问:“这面镜子为何会在你手里?妙涵,本君问你话!”
妙涵听我道了半天的话,仿佛记起什么般,顿时恍然大悟了。
她快我一步施法,成功拿到了虚四境归一。
镜子在手,顷刻间,妙涵抿嘴咯咯咯笑道:“没想到,本宫找了这么久的镜子,原来真在这破山谷里面,小泥鳅看来还是有两把刷子。”
我长剑逼向她面门,不容半分思考:“交出虚四境归一,这镜子凭你妙涵也配沾染分毫?。”
她讥讽一笑,后退半步,抬眸向我对视过来,扬手一丟就把镜子抛到了数米开外,用极是诡异的声音,咯咯笑道:“你喜欢给你就是,本宫不稀罕。”此话一出,顿时激怒了本上神。
我那不经过大脑思考的术法立刻寻着长剑施展开来,一下就朝着妙涵打去。
彼时刀光剑影,不做半刻分神,妙涵见此双脚轻轻一垫,向后飞开几米,轻松躲过,仿佛我这极快的剑法在她眼前变得缓慢不堪般,躲闪之间毫不费力。
我再次施法唤回长剑,再次对着妙涵打下,只见她虚手微微一抬,轻而易举的就将本上神幻化的长剑捏碎,又是发出一阵诡异的声音后,半敛眉目的向我看来,语气尖尖道:“芷汀,你就这点本事也想救榣风?也想集结八荒神草,四方神器?救你自己的孩子?芷汀,你真是太令本君失望了!”
当时我并未过多在意她口上称呼,连那句‘本君’我都没注意,妙涵的此番变化太大,我只是以为她和旭尧阴阳同修,法力大增的结果,断没有往其他方向想过。
是以,我更是气急攻心了。
加快手中的术法,长剑既然被你折断,老身我还有双手。
我倾身而上,一掌灵台压顶向她打去。
确确是此刻,这妙涵猛然一震后,如同被施了定身咒般不动弹分毫,眼神游移片刻向我看来,却任由我掌风落下也不出手抵挡。
带着杀神气息的劈头顷刻间落到她灵台上方,彼时不知何故,打下的转眼,立马法术如同遇到墙壁,竟生生折返回来,余波冲击立马反弹过来,不容我片刻回神,直接就受了刚才自己的那一掌。
我被震出数米开外,吐出几口浊血,抬眸片刻,惊讶不已的盯着妙涵。
她区区一介仙君,断不可能有这个本事,挡得了本上神那杀神一掌而丝毫没有伤害的?
难不成,断断几个月时间,她就晋升到了上君仙格。
我愣然朝她灵台看去,想仔细看清楚,那是否该是上君有的灵力。
还没回神,妙涵又开始发出咯咯笑声。
她捂嘴向我觑来:“芷汀,实话告诉你,这行不周峰的天火是本宫放的,那榣风也是本宫让东上关在镇妖阙里的,就连你以往的玩伴,都是我施法困在火中,被生生烧死的。”
每一句话的说出,我手中的法术更是加了三分。
当妙涵说道最后一句“生生烧死”时,我再次厉声呵斥着,眸色寒光乍现,飞沙走石,天地间顿时风云变色。将所有的法术汇聚于一掌,今日杀不了妙涵,我芷汀以何面目去见遁入幽冥的亡灵。
彼时远在山脚的鬼刃见此,大感不妙。
山上有股不详的气息传来。
苍崖洞外,一道灼热气息的热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爆涨,眸中显出的是妙涵张扬咯咯笑脸,和本上神那双灼灼红眸,她竟然丝毫不怕的同我对视,仿若极是想承受我这一掌般,仿若这激怒,本就是在她算计的范围内。
我当时想也没想,不待片刻犹豫,转眼就将这热球朝她压下,随着法术的脱手而出,身体如同被掏空般,立马落了下来。
我闻见了热球嘭然炸裂的声音,心中无比宽慰着。
妙涵那女子定然死在了此等法术下。
殊不知,确确是此刻,我一头栽下去昏迷不醒时,倒地瞬间,一侧的虚四境归一顿时挪过来压在了下面,免去了我那下坠的力道。
数米开外的妙涵仿若极是享受这股法术,待我一打出后,她竟然竭尽全力的吸收着这术法,发丝张扬飞舞,肆意的咯咯笑声更是诡异非常。
刚飞身而上的鬼刃于此看去,顿时大骇不已。
前方那红衣女子竟然在吸食术法里的灵气,她竟然丝毫不怕其他外来力量的撞击,竟然可以在这样危机存亡时刻,做出此等反应来。若不是那以灵气灌注的术法是个热球,鬼刃险些以为此人是在吸血。
傻眼少留,逡巡间,片刻功夫不到,对面的红衣女子转眼失了踪迹,唯留下几声咯咯笑语停在半空回荡。
鬼刃骇然了。
他透过刚才那人的灵台和散发出的气息看去,那人明明该是个男子才对,还有最后那一抹笑意的传达,是何其的相似。
这片刻的回忆涌上眼前,即将想出那人是谁时。
记忆的片段戛然而止,此时鬼刃寻望四周的眸子停在了一个人影身上。
焉焉气息下毫无丝毫灵气,明明刚才还好好的唤自己去搜查幸存者,明明主人的法力颇为不错,此刻她竟然虚透了底子的躺在自己脚下。
鬼刃一阵后怕,由不得自己继续骇然,再次抬手替我号脉时,转瞬刚才消失的灵气又回来般。
明明是焉焉气息,此事竟然不焉了?
鬼刃傻眼了,愣然看着我本该散失的灵气从四面八方撺掇回体,与此同时,他急急化出个结界为我护法,免去外界杂音干扰。
夕阳落在地平线,我骤然寒眸睁开。
回想到刚才种种情形,真是好一个妙涵!好一个九重天上道貌岸然的神仙!
我芷汀即便有错在先,你们也断不该触碰不该碰的东西,不该碰人,不该碰的禁地!
我磨着牙齿,哆嗦一番后,道:“鬼刃,那妙涵的尸体在哪?老身我要去鞭尸。”
面前男子闻声撤回手中结界,面色一喜,探头向我看来:“主人?身体可还有哪里不适?”
我虚摇了摇头,抬手揉着额角:“妙涵的尸体在哪?不会被老身我那热球给弄得爆体而亡了?”
鬼刃一呆,顿了半响才会道:“可是位身着红衣的女子?”
我讶然点了点头,皱眉道:“别告诉我,妙涵竟有那个本事可以躲得过老身我那毁魂颇体的致命一击,那可是本上神使出的压箱底术法。”
鬼刃不答,透过他傻眼的神色,我顿时悟了。
为何初初和妙涵斗法时,她可以如此轻而易举的躲过又为何在我幻化出个大球后,她竟然毫无慌乱害怕,化结界抵挡,莫非妙涵如今不是仙君君格,也不是上君君格,而是位同五方帝君一样的存在,她飞身成了上神?
我心下大骇,眼皮使劲跳了三跳。
“鬼刃,在什么情况下可以使法术突飞猛进,瞬间飞跃成上神品阶?”我冷目问道。
话音刚落,鬼刃抚首恍然惊梦,向我问道:“主人可还记得樾泽水君的上神品阶是如何修炼而得的?”
我愣愣然回:“上古神兽三足鸟血液中参杂法术的灌输,而后受了老龙王十几万年的法术,二者融为一体后破使体内发生巨大变化,致使初初仙籍品阶不高的他,一下突飞猛进,飞升成了——”
我骇然回神,鬼刃于此向我点头。
可是我不解了,即便如此,妙涵又哪里可以得到上古神兽的血液灵气,又哪里能够受上万年法术的灌输?
断不可能是她老爹大发慈悲,损耗自身修为替妙涵破了天地法则的规律,致使她突破上神。
鬼刃见此,神色复杂道:“上古时候,也有些妄图修炼突飞猛进的神仙,在短时间修炼得道。有个叫罗刹的女仙君因为一心想成了某位帝君,是以便想出个厉害的法子来,吸食外来灵气融入自身幻化,同是寻得一头神兽取血服食,然后再把幻化的灵气混合血液加以吸收,方可成就大梦,只不过这样的东西总归不是自己手把手练回来的,是以短时间可以突破上神品阶,而后若是遭到什么反噬,后果严重得可怕。”
妙涵莫不是就照这法子修炼的?
顿时回想起几十天前,妙涵发难于肴瀚宫抬来的数十具尸体?还有当时她又说过什么?
她说蛊雕身受重伤,昏迷不醒?
蛊雕是神兽人鸟,是符合鬼刃口中的传言,外加上那死亡宫娥的面目看去,真是像极了被吸干灵气后,死亡的结果。
我手下一阵哆嗦。
关于这些奇闻轶事,了解最多的,也最是详细的,当属妖君袭月刹。
这个消息太过可怕了,我必须得到十分之十的把握依据,才能明白那妙涵到底是自作孽吸食了他人灵气,晋升成为上神品阶,还是因为其他,才导致这短短几个月里,仙君到上神翻天覆地的变化。
鬼刃没有道出刚才他看到的所有,他也确确有些忘了道出。
比如那一眼看去,误把妙涵看成个男子。
又比如,刚才我幻化出的热球,并非是被妙涵阻挡过去,而是恰恰相反,妙涵不但没有施法躲避,反而迎上身去,毫无丝毫忌惮。
我刚经历了灵气的耗尽,此时若再施法前往圣宫,实属不妥之举,可这性子急的秉性难移,是以只有委屈鬼刃一边施法腾云,一边还要飞得慢些。
离上次袭月刹回圣宫已有大半年日子。
当时妖界发生动荡,他赶回去处理后就杳无音信,数月不捏个飞鹤传达消息,而我一门心思扎进了窃取神草的事情中,竟也忘了给袭月刹问个安好。
如今也不知他那妖界的动荡,平息了无。
当时我并不知晓,在此期间,袭月刹处理好手头事物,同时也发现了一个惊天秘密。
他素来欢喜收集什么上古奇闻,也颇有些这方面的典籍书册。初初因为丸子的黑气受伤,断然下了个方子,说是什么集结八荒仙草,汇聚四方神器的法子他还想再验证一番。
是以,袭月刹得了空闲后便开始查阅相关典籍了。
确确是随后求证了这法子的有用,但与此同时,他也揪出了另一则骇人的传言来。
此传言也不是传言,而是事实,只不过世人从未察觉过这个事实,是以当有人存个心思研究后,才恍然大悟。
我上古白矖一脉的后代,不管是与谁成亲,其万儿八千年里,后代都是女子。
断没有出现任何差迟,生了个男孩儿的故事存在。
袭月刹顿时后背惊出身冷汗。
寻着这股脉络接着查下去,耗费了他数日的精力,更有后来典籍不够探查,他亲自前往过凡界寻找相关故事,而后,终于在我前去圣宫前,袭月刹得知了那个惊世奇闻。
我前脚一落梅林,大气还没喘一口,袭月刹后脚便风风火火从圣宫出来相接,他身侧唯跟着两名陌生书生装扮的生人面孔,看着有些不像是他惯有的作风。
话道口边还未出,袭月刹骤然问道:“小阿汀,近来身体可有不适?”
我绷着根弦嘎然而断。
近来总有人问我身体如何,可有不适?连分别数月的妖君首次碰面也冒出如此体己的话来,是以我就呆了那么一呆,忘了回答。
愣神之间,袭月刹示意旁边两名男子,精神抖擞般向我走来,三两步上前替我号脉看病,
我瞠目结舌的盯着眼前的人,嘴角哆嗦一番后,呐呐问道:“老身我身子骨硬朗着,你这阵仗是否有点大了啊?”
鬼刃胳膊肘往外拐,多年不见袭月刹,开口竟然也帮他说话,唯道着:“主人,总归看病后可以寻可对症下药,也是对你身体好的。”
本上神呆望了天空半响,没回复他这个逻辑推理。
我于圣宫待了几天,在此期间翻阅诸多书籍,想查询妙涵法力大增的缘由。
此时确确不知何故,身子骨越发的不如以前了。
偶尔坐在书房翻阅典籍不到两个时辰,就会特别困觉,仿若是一头栽下去,便会睡它个地老天荒。
这一日,我本是打着瞌睡。
当正翻看着一本名叫《上古十大真神出世轶事传闻》的书时,骤然打了个机灵般,转眼神清气爽了。
这本书我以前听穹烨说过,里面的故事多多少少有些真实,也多多少少有些骇人听闻,当时我特别欢喜这样的奇闻趣事,便向袭月刹讨教过无数本人间书生杜撰的书来,
将将是这本正儿八经的书,老身我是一眼也没看过。
听说是早在上古时代,这样的故事盛行流传,可是不知从何开始,所有关于此类野历世的书籍因为某些缘由,失传已久。
此时能在袭月刹的藏书阁里,能翻看到白矖鼻祖仙乐真神的传闻,委实不易。
我略略翻看几眼后,接着往下看时,顿时愣住了,书页的内容竟然被人摸去过,露出张崭新的白纸来。
这本书被袭月刹看过?
我讶然不已,拿着册子立马起了身来向屋外走去,想去问一问袭月刹这白纸里面的内容他看过没有,将将是走得太快,步伐挪到门边时,正巧和有事进门的这厮撞了个满怀。
我抬手揉了揉额头,皱眉道:“妖君好身法,走路跟老身一样,不长眼睛的。”
袭月刹一顿。
他不待我揉额头,立马就拉着我边走边道:“琰燚来了,说是阿傩的病再次复发,她束手无策唯有把孩子抱来这里让你看看。”
随着袭月刹话音刚落,我手上顷刻间变得透凉透凉的,嘴角止不住哆嗦一番,问道:“可是很严重?”
此问一出,他又顿时止了步伐向我灵台袭来。
不待我做任何反应,他已然从这片刻功夫间查探到了些事实,收手片刻,我诧异抬首向他望去:“袭月刹,你这是做什么?”
他眸中担忧暗藏三分,神情却丝毫没变,依旧是刚才那副语气同我说道:“芷汀,为什么唯有你给阿傩施法,才能压制住他体内的黑气,而琰燚或者其他人的法术,却是不行的?”
他问得我那巴掌大小的心肝噗通噗通一阵狂跳,我呆望了半响天,最终没有想通这个缘由。
袭月刹又问:“芷汀,你近来是否总是嗜睡,整日焉焉提不起精神?还有,是否最近施法时有些力不从心,总感觉大不如前了?”
他这一口一句的“芷汀”唬了我一大跳。
袭月刹通常唤我的“小阿汀”,虽然我听着酸牙,但好歹是听习惯了得,今儿一连两句,闻一闻他唤老身我的名讳来,忒是有些不得劲了。
是以当时有些不知所措,我竟然实话实说了。
我俯首叹息一声,干干笑道:“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知道得如此详尽,连那施法的感觉都被你说到心坎里去了,果然不愧是我芷汀的好哥们。”
袭月刹立刻敛眉收了半笑,灼灼目光盯着我发怵。
我被他盯得心下慢了半拍,活不该吐露真言,就该胡乱捏个最近太过劳累的话来唬他才对。
半响之间,袭月刹又问:“你手中是否有三件神器和八荒神草?”
这个问题我是实话告知的。
当初八哥留下的盒子没有打开,也打不开,是以我手中到底有多少神草,粗粗看去该是有五株才对,当然这里面是包括了当日八哥窃取的妖界圣花七星曼珠。
袭月刹见此,心下了然,不再多说的将我领到了后阁楼中。
满面憔悴模样的琰燚,眸中尽显焦灼不安。
不由自主的来回走动,以平息心下的后怕,她时不时抬眼向正门看去,十几分钟的等待如同万儿八千年那么长久般,煎熬非常,彼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顿时琰燚倾身向屋外的人影奔去,切切道着:
“主人,阿傩他的病……” 造作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