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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虚手一抬,给了琰燚一个安定的眼神,拍了拍她肩膀后,脚下丝毫不带犹豫的转进了屋内。
丸子的病来得太过凶猛。
凶猛得无论我如何施法压制都抵不住黑气的翻滚,他那灰白的小脸已经冒出豆大的汗来,长长睫毛轻颤,因着太疼,嘴唇抿着,紧闭的牙关发出了闷闷呻吟声。
我心下揪了揪,实在不知该如何为何缓解疼痛。
看着他小土豆大小的脸,弯弯紧皱眉目,慌乱之际,我又是捏出道法术来。
我芷汀不信命,不信今日就压制不了黑气的蚀心。
以往的术法均是有用的,我不信这黑气还会自己成长!
彼时袭月刹从结界外走了进来,见此同我对视一眼,收敛了半笑魅然,同是向我一般盘腿坐下后,道:“小阿汀,你且不用太担心,近来我习得个法术,兴许压得住阿傩体内的黑气。”
他这话一出,我面容浮上三分喜色,眸光闪动道:“真的?”
袭月刹半点头后,我立刻撤回了术法,让他施展。
当时我并不知晓袭月刹口中的法术是什么,我也并不知,为何一开始他不道出这门法术来让我修炼;偏偏自己藏着掖着背着我修炼的;我更不知的是,这次替丸子施法,将将把我和旭尧两个人的过错,也牵扯到了袭月刹身上。
成了个三角关系。
本是我和旭尧的劫数,将将又牵扯到了另一个人来。
他捏出法术的手法颇为诡异,是我从未有过印象的新鲜手势。
我以为袭月刹只是单纯的替阿傩压制黑气,殊不知他幻化灵气的同时,竟然在一个手腕处割开道口子来,以血混着法术,打入了阿傩的体内。
开始时,丸子面色随着血液的打入,不但没有好上三分,反而更加苍白不已,我急急对着袭月刹叫道,让他住手,这个法子是行不通的。
可是当时袭月刹是如何说的?
他说:“芷汀,我行施的是上古禁术,以往你看的那一本册子只是最浅显的法术罢了,自己手上幻化的将将才算是真正的上古禁术。”
我愣神闻着他解释。
什么叫以往我看过的上古禁术都是最浅显的?什么又叫他施的这个法术才算是真正的上古禁术?若我看过的骇人禁术算作浅显,那么袭月刹施的法术,是何等的可怕,何等的损灵伤体,何等的消耗修为。
一旦反噬,后果又是何等的不堪设想。
我面色灰白不已。
那巴掌大小的心胀更是噗通噗通直跳。
袭月刹其实待我真的很好,好到这世间,再无一个人能比上他待我的费心费力,却从未求过一丝回报。
顷刻间回神,只瞧得阿傩的面色好转三分,但与此同时,袭月刹的嘴唇却开始泛白,而后是面色开始泛白,到了最后,他整个人看上去毫无血色般,失了往日精气神。
感觉风一吹,就会倒。
我心中顿时涌上股不安来,可是上古禁术的施展最是忌讳的便是中途被打断,反噬的危害是寻常法术不能医治。
是以他这般施着法,我却无可奈何。
我芷汀第一次看到了袭月刹紧抿的嘴角,看到本该意气风发的他再次为我损耗修为,看到这个男子每次救我于危难中。眼眶顿时红了红,心底里浅浅祈祷的唤着“月哥哥”,可是明面上却不能道出。
施法半个小时,如同几万年长久。
伴着丸子面色恢复的红润,袭月刹撤回法术的同时,血气翻滚,顿时吐出口血来。
我骇然上前扶住他:“月哥哥!”
他惨然向我看来,抽出以往惯有的半笑神色,顿时又同牵动五脏六腑,伴着一阵急促的咳嗽,夺目的鲜血如决堤的河水,止不住的从嘴角淌下。
我眸中的眼泪一下闪了出,慌乱抹着他嘴角的鲜血,哭腔着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是禁术的问题,还是受了反噬,月哥哥,你那里不舒服?”
我挥手向他输入灵气,他却抬手挡道:“看看阿傩可还好?”
于此一顿,我立马替丸子号了号脉,七经八脉里是气息平稳,丹田内也探查不出丝毫黑气的游走,抬眸切切对着他道:“他很好,可是月哥哥你……”
袭月刹闻此顿了顿,疲惫的眼皮半扣着,抬首向我看来,气息奄奄:“小阿汀,再唤一句,你一唤这句,我整个身子骨都不疼了。”
我鼻子痒了痒,哽了哽嗓子,眸子更是红了三分,灿然笑着道:“你若是欢喜,那我以后便一直这样称呼。”
他又是一笑,有些虚弱得马上就要沉睡般,语气淡淡:“被你这样抱着,感觉真好,你知道吗,小阿汀,我真的很爱你……”
如同灵魂深处最长情的告白,仿若这句话是他想了千万年,终其一生,也只想对我说的一句。
待到今日这个时候,将将有了勇气说出?
我双手一顿,心下如同压着千金重担般喘不过气。袭月刹对我的情分,多年来的记忆,我又怎么可能不知?只不过我俩中间隔着个旭尧,便终究是晚了。
可是眼下这般情形要我说什么?
他这力竭是为了救阿傩,若真是因为施了上古禁术导致沉睡,我芷汀又何德何能,可以让魅惑众生的妖君如此对待?可以让他不顾妖界稳定,下了决心替我施法幻术?
我要说什么,或者我该说什么?
我骇然低头看去,为何以往他不对我剖白心迹,将将是这个时候才说?
眼下这个情形,像极了人间里的戏子故事,当爱已成不可说,唯有死亡来临才会鼓足勇气告白,拿一个悲天悯人的结尾收场,换一曲悲歌哀婉的后世传奇。
转眼之间,袭月刹面容已尽乎白得透明,灌输的灵气绪结不出,透身冰冷彻骨,寒心得仿若我手下抱着的是块冰般,焉焉气息下开始神色涣散,显然是大限将至的征兆,
我心中悲痛不已,急急又是淌泪又是哭腔,又是抽搐的吼道:“月哥哥,我也爱你。”
这句“我爱你”夹杂了太多的情绪,同是也震得袭月刹涣散的眼神回神向我看来,带着不可相信的惊骇,喃喃自语道:“是吗,你没骗我?”
“没有,我没骗你,我芷汀即便是骗尽天下人也断不会骗月哥哥。”
“如果我想娶你为妻,视阿傩为子,你愿意吗,芷汀?”
“你愿意嫁给我吗?”
当时我并未多想,在那样的悲切情况下,我以为的危在旦夕,我不可能拒绝袭月刹道出的任何一个要求。哪怕这个要求,是让我嫁给他。
心有千千结,可眼下不是我犹豫的时候。
是以,我点下了千斤重般的头来。
我愿意嫁给袭月刹,做他第七届妖君的妖后娘娘,为他撑起妖界的繁荣和稳定,即便是他立马倒头死了也一样。
我芷汀于他,断不会背信弃誓。
也许当时的我是本着一颗让他不要死的心,说过什么话,做过什么事,都不是出自本意的,可是后来这厮悠悠灵气归体,神色逐渐恢复后,我确真的是不后悔。
我又有什么借口,来值得后悔。
四海八荒的恒古岁月里,我的时间还有千万年那般长,岁月的无尽寂寞和虚幻,人世间种种悲欢沧桑,哪怕是一个极小的情绪发泄,我芷汀终究都希望有一个人能和我携手共话。
以前的以前,我希望是旭尧,将来,我希望会是袭月刹。
虽然彼时袭月刹悠悠恢复神志,可是此番他施展了上古禁术,着实损耗了太多术法,为了辅助他修炼,我将内丹幻化了出来将自身灵气加以疗伤。
可当时我并不知道,我的灵气法力,竟然虚弱得连天庭一个仙君君格的神仙都比不上,所以当我肆无忌惮的祭出内丹时,施法太猛,顿时遭到了反噬。
袭月刹抬眼看来,当场瞠目,骇然不已,生生逼得我吞回了那黄豆大小的内丹。
我芷汀的大劫,终究还是来了。
属于阿傩,旭尧和我三人的连环劫数,终究还是降临到了我身上。
上神品阶的内丹怎么可能是黄豆大小,当我发现了这个异然情况时,心下顿时涌上股不安与战栗。
袭月刹损耗太多法术,因着妖界事物繁多闭不了关,我确因为阴差阳错,内丹没取出不成,反倒落了个病来。这个病是人们很难患有的疾病,特别是在神仙中,此病尤其罕见。
而老身我称它为昏迷嗜睡。
我久久没有露面,让九重天上的神仙着急不已,彼时不知是谁谏言,说是我在梅林圣宫养伤。
“神子降世、神器灭,仙草失、神子救、苍生劫临”。十七字预言被无端泄露出后,天界早就蠢蠢欲动。想捉了芷汀回去问罪,想捉了阿傩回去关押,以阻挡苍生劫的降临。
可惜了可惜,这些神仙想法天真了回。
三界九洲的神草圣花如今已全全消失,连大地地君哪里的江山社稷图都已然被芷汀骗取。所以九重天上的神仙惶恐了,不安了,误以为我芷汀已经集结好了八荒神草,马上就要聚齐四方神器,预言里的话也转瞬发生着改变,唯留到最后一句“苍生劫降临”。
于是这些整日无所事事的神仙,立马有事做了。
齐齐谏言向我开始发难,不能再等我自投罗网去救什么榣风,毕竟这个筹码他们是拿不准的,与其坐等我芷汀回九重天,还不如先发制人,到妖界大门把我堵上,来个瓮中捉鳖。
是以三界天齐齐整顿了天兵,前来捉我归天庭接受惩处。
至于这惩处是何,早在一开始他们就想好了。
若我收手,方还好说。
若我依旧冥顽不宁,便于九重天上受天柱台雷火灼烧,剔除数万年修为不得位列帝君,最后关押至镇妖阙里,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就放出来。
喏,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和惩罚。
五千朵祥云自九重天上腾出,天空姹紫嫣红开遍朝着梅林圣宫方向飞来,当军队行至若水之畔修整时,战火也在此触发。
早在前几日,天庭整顿兵马时,便有二十四季宫里的青鸟前来通风报信。
穹烨上神半月前出了趟远门,说若是近来天庭发生什么大动静时,即刻去通知芷汀便可,他兴许许久不会回来,可这报信的青鸟嫌梅林圣宫的路忒远了,选了个就近原则,直冲冲把消息传给了水君樾泽。
当是时,我还在沉睡昏迷中,琰燚吭吭吭飞回东海深淼取收集的神草,将将前脚刚迈进,后脚青鸟就坠落下来。
咚的一声,震得地面晃了三晃。
“天上下石头了?”琰燚险险躲过,纳闷朝着上方亮光看去道,“樾泽,你家的屋顶破了好大一个洞。”
话音未落彼时那颗大石头,慢悠悠化出个人身来,撑着胳膊止不住吆喝:“哎哟,疼死我了,水君,你家屋顶怎么如此坚硬,害的小仙我想悄悄落下都不行。”
“青鸟?”两道惊呼同时响起。
琰燚和樾泽对视一眼后,各自摇了摇头,眸中透出并不知晓这守了万儿千儿二十四季宫的金卫,今日突发奇想的出宫来砸深淼宫的原因。
樾泽诧异道:“可是南上有事要同本君商议?”
青鸟闻此,神色骤然变得严肃,对着樾泽和琰燚看了一眼后,倒吸口凉气才吐出话来:“水君,天庭派了五千精兵前往梅林圣宫捉拿西上,明日一早出发,若是西上被捉回去,定会遭受天柱台下的万年雷火惩罚,还说,还说要将西上关押在镇妖阙里,数千年不得释放。”
“什么!”
琰燚闻了这话,顿时骇然不已,眉发飞舞激扬,转眼向樾泽看去。
若水之畔是天界通往梅林圣宫的必经之路,也是水族与天庭相交的岔口。因而当樾泽得知了这消息时,本着琰燚的关系,他也不可能坐视不理。
天界和水族因着上次水族染疫之事,九重天置之不管,若非鬼君出面帮衬,水族断然会因此一蹶不振。
所以眼下看来,水族和天庭早就心有隔阂,积怨已久。
此番水君下了命令,打着“因我芷汀父神右翼十万年前,开辟水界,救过无数鱼虾蛟龙性命的口号”,是以水族恩人的女儿有危难,他势必会施以援手,用这次帮我的说法,拿来还以往恩情回报的解释。
这也成功将他那群兵将说得士气大增,站定我芷汀有理不说,还在断断半日不到的功夫,四方水域的兵将齐齐整顿完毕,势必让九重天上的神仙换一条路走。
樾泽和琰燚,全部背着我带领虾兵蟹将去若水之畔,会会天兵天将。
若不是那一日,半边天空白云被染成了红色,我心下惴惴不安前去探查结果,可能这一场战争直到结束,老身我还被能在骨子里,什么都不知道。
彼时,若水之畔的两岸排着十丈之长的军队,声势浩大,锣鼓喧天,铁骑万里。以东上和北上为首的天兵天将,以樾泽和琰燚为首的水族子弟。
总总算来,不相伯仲。
开始时,他们本是整顿休息片刻,彼时一声号角从远方传来,云层中水族兵将的身影就此显露出来。
樾泽敛眉立于众兵将前,道:“东上,北上,好久不见,今日两位帝君齐齐现身,不知九重天发生了何等大事,能让二位如此兴师动众。”
海澨抬眼望去,眸中诧异一闪而过,故作高深回:“九重天一向安稳,让水君挂念了。”
樾泽哦了一声,三分笑意下暗藏七分玄机:“本君却闻说了苍生劫,听闻西上因为某些原因,要被捉回去,施以惩处?哟,今日这五千精锐的架势,不会就是为了请西上回九重天的?”
他这个请字,说得惟妙惟肖,毫无显露海澨派遣出精兵强将是来“捉”我芷汀的。
海澨上神抬眼看来,眸中寒光闪过,道:“水君,这是九重天上的三界之事,即便你是地君,也没有资格来插手。”
樾泽又哦了一声,笑了笑回:“五方天地,五荒界位本是同气连枝,西上的父神与我水族有千百年的恩情,此情本该是回报给真神的,奈何右翼上神神竭羽化没有看见我水族如今的繁荣来,是以这恩情,自然本君该还给西上,以作回报的。”
海澨闻此,恼怒三分道:“今日之事,水君是一定要插手?老夫我奉劝水君一句,水族刚进入稳定时期,尚且有诸多整改之处,若因水君一人私情,陷水族于战乱,那就是你这地君当得有误了!”
“错,此事并非是我樾泽一人想插手,本君身后的儿郎,也不会放任自己恩人有难,而坐视不理。”
此话一出,顿时三万水君震鼓吶喊。
“真是冥顽不明,水君,那西上不顾预言后果,妄想招致苍生劫降临,难道你也想护他!”海澨拂袖,怒声道。
“苍生劫降临,惩罚的是九重天上的神仙,即便落下来也伤不到我水族分毫,与本君何干?我樾泽当了这水君两万年,自然水族的恩情不能不还,水族的生死也不会不顾。”樾泽眼一扬,声音响彻在若水之畔上空:“让我水族儿郎看你天庭兵将欺负西上,做不到!”
伫立半空黑发扬展的玄服男子,眉眼间尽是坚定,海澨眉角紧皱,知道这四方水君的性子,竟被逼得一时进退不得。
堪堪不知该说些什么。
“帝君,今日西上定然还在梅林圣宫,否则这群水族虾兵蟹将不会将我等拦截于此,若今日不能将西上捉回看押,再让她得了空子收集到诛仙剑,预言就真的要落到最后的苍生劫了啊!帝君,您可不能寒了天庭数十万子民的心啊!”
饮鸩上君看海澨隐有犹豫,跪倒在地,声声入耳发自肺腑的吼道。
不少在列的东上方兵将眼底亦是露出同等感触,望向海澨帝君的眼底全是期许。
海澨长吸一口气来,深深的看了樾泽一眼后,顷刻间,眼中满是坚毅。
樾泽长剑挥出,再次肃然道:“东上,若是你可此时收手,不在下令捉拿西上归天受惩罚,此场战争,当然可以化干戈为玉,我等也好回家处理政务不是。”
“休想!”
旭尧站出,漠然看着樾泽,薄唇轻启道:“芷汀在哪?”
“你没有资格询问我家主人的任何消息!”
琰燚一看旭尧说了‘休想’二字,气不打一出的就冒了出来,“北上帝君,你今日也合同你的好岳父一同要来捉了主人回去,好,真是太好了!”
话音未落,樾泽君拉住了面前怒火攻心的黄衣女子,抬首同时,立马发现了旭尧手中的长剑,剑柄镶嵌着三颗宝石,古老的魑魅图腾篆刻于剑鞘身上。
定眼仔细看去,樾泽发现了那剑是何物后,面色骤变几分,指着旭尧道:“北上,你手中的利剑可是上古尤魈真神的太阿?”
此话一出,顿时哗然一片。
琰燚闻此看去,才恍然发现了旭尧右手缚着的灰白长剑,不是太阿又是什么。
她骇人吼道:“北上,今日你祭出上古神剑?难道你真的要将主人押回九重天上关押吗!”
“没错,本君这太阿剑就是为她准备的。”
旭尧神色淡淡,语气却毫不失威仪,“她毁了本君的琉璃长箫,窃取了本君的神草,打伤了本君的夫人,这些账今日就一并了解吧。”
“呸!”
琰燚被这话激怒,将将骂道:“是我琰燚瞎了狗眼才会误以为你对主人从未变心,误以为你娶妙涵是有苦衷说不得,误以为你不会不管殿下的生死,是我琰燚错了!”
想着自家主人昨日刚施了法术给阿傩治病,今今定是虚弱无比。可是这些天界老儿没有顾及上古白矖一脉的不易,没有悲悯水族子弟发生灾祸而去解救。
天庭的治理与邦交,大不如前不说,反而还不可一世的固步自封。
三足鸟的性子本就急躁了,彼时旭尧的几句话更让她暴跳如雷,不待她想,立马挥剑上前:“北上帝君,琰燚我早就想讨教你法术一二了,还请赐教。”
话音一落,逡巡间,旭尧背后立马晃出个人影来,白衣女子尖尖声音不蔑道:“是吗,夫君的法术还不是用来对付你这样的小啰啰的。就让本宫同你切磋切磋!”
“本宫?”琰燚顿时一顿,大笑不止:“好好好!杀了你个恶毒婆娘,给我家主人出口气,回去也好让她高兴高兴。”
“就凭你?”
妙涵冷哼三声,挥出长剑就飞身上了去。
由不得樾泽阻止,琰燚身形跟着一闪,顿时飞去了半空。
片刻刀光剑影闪过,滚滚黑云于半空翻腾不止,电闪雷鸣下大战一触即发。
琰燚是上君,妙涵是仙君,若是按照君位排下来,妙涵是输了琰燚一筹的,可是世间的阴差阳错,实在太过神奇。
彼时妙涵又怎么可能还是当日妙涵。 造作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