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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诡花惊世,大伤之术

造作时光 公子小二 11741 2021-04-05 18: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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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障之内,琰燚死死的咬住唇角,鲜血自手臂上留下,顺着仙剑滴落在地。

  她实在没有想出,为何妙涵今日法力大增,竟然连自己一介上君的仙格都斗不过,难道,难道妙涵已突破上神品阶?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妙涵顶着尖尖双眼看着琰燚,抬眼和她斗法间,脸色轻蔑道:“三足鸟,你知道嘛,早在几万年前,本宫就想让你这脉神竭凋零,只可惜这个愿望一直等到今日才实现,你说,作为这上古三足鸟一脉的最后一枝,你想如何个死法?本宫也好满足你。”

  妙涵女仙君这话,仿若是有着必胜的把握般。

  琰燚闻了这话,更是愤怒不已,冷哼一声,道:“本仙也早就想斩杀你这恶毒仙君,你不过是投了个好胎,将将生到帝王家,所以那东上老儿做了个天大的盾牌来护着你的任性妄为,今日我就要让你瞧瞧,什么是上君,什么是仙君的差别!”

  妙涵一顿,哈哈大笑不止,仿若琰燚说了个天大的笑话般。

  手中挥舞着长剑,挑着尖尖眼睛,大气不喘的回:“新练习的术法,本宫正好拿你试试身手!”

  几番回个下来,琰燚脸色苍自三分,嘴角隐有鲜血冒出,双掌之间的银色神力趋近崩溃,明显己成强弩之末。

  樾泽见此,心下咯噔一跳,有股不安涌上心头。

  此时半空响起一声惊呼:“妙涵,想不到你,你的术法竟然修炼得如此之快。”

  此声惊呼一落,顿时妙涵身上散发出上神气息,浓郁的纯厚仙气外泄,使得下方众兵将讶然。

  “琰燚”

  樾泽单手握剑,神情急切,看着琰燚光幕之下刀光剑影,更是不安三分。

  人鸟蛊雕看到此景,眼底一沉,不做他想的走出道:“水君樾泽,你堂堂五荒地君中一位在册上神,小仙我也早想讨教一番!”

  旭尧沉声怒喝,妄想制止蛊雕对樾泽的冒犯,结果话音还未落,那人鸟将将已飞身而上。

  彼时蛊雕的话传入琰燚耳中,刺耳冰冷,那人鸟以往最是听北上的话,今日竟然发了大招,连地君樾泽的法术都有那个胆子敢上前讨教了?

  琰燚的面色变得灰白不已,她喘着粗气,心下惴惴不安。

  “樾泽,守住若水之畔,不要让天兵天将从此过去,若今日连这点危难都不能替主人挡了,我三足鸟哪里算得上是白矖一脉的守护者。”惊恐声自空中传来,琰燚继续挥剑于妙涵打斗,极其难看的脸色,一双眸子灼灼灿烂。

  樾泽沉默的站在半空,蛊雕的倾身而上自己并未出手,而是身侧的一等将上前接了招式。

  当他眸眼滑过两方的打斗,落在了半空中一身黄衣女子身上时,整个人都似乎忍耐着疼痛,颤抖起来。

  他心爱的女子,今日在为自己的主人争取一分时间,芷汀啊芷汀,我樾泽有时候,真的很嫉妒你,嫉妒琰燚待你比待我还好,嫉妒有生之年,你能拥有琰燚的曾经,如此就将她打动得即便要拿性命来做回报,都在所不惜。

  若水之畔下方死一般的寂静,除了半空中的打斗声,别无其他,蛊雕低眉,见天兵天将迟迟不能前进,心下暗自揣测,突然一股奇妙的声音传至脑中,‘释放杀神一冢花’。

  是谁说得这句话,杀神一冢花?

  杀神一冢花自己手中并无,又谈何施法?

  可是接下来的话,更令他骇然不已,那股声音再次传来:“蛊雕,再不爆体释放,更待何时!”

  杀神一冢花种在了神兽体内?还是自己体内?

  由不得蛊雕继续惊骇,话音刚落,四方气流汇聚而来朝着身体冲入,与此同时,仿若骨髓中有股力量要相撞而出,滚滚喷薄呼啸着。

  他大惊朝着胸口的印记看去,阴诡之花模样渐显,且越来越大。

  怎么会这样,这花又是何时被种在自己体内的?

  蛊雕慌乱不已,立刻停了手下挥剑的动作,“嚓”的一声扯开胸口的衣襟,顿时面上惊出一头汗水。

  花朵已然冒出头来,张狂着獠牙飞舞。

  同他斗法的一等将军闻此,骇然后退三步,惊呼道:“杀神一冢花,你身体内竟然生养着如此阴诡的花,你,你,……”

  说完这句,他不做多想,拂袖转身间想要离开,脚下的动作正要起飞,顷刻间后方传来股强大的力量开始将他吞没。

  原道是蛊雕后怕之余,立马急急上前想拉住一等将军制止他的告发,不料手上动作再快也比不上某饿虎饥鹰的阴诡之花,胸口的花蕊随即张开獠牙,顷刻间变大后,将那人吸食了进去。

  破空一声惨叫,骤然传遍了若水之畔。

  “是一等将军的声音?”

  樾泽身后的另一名大将讶然,随即上前对着樾泽半跪道,“末将也想讨教一下神兽蛊雕的法术,还请地君下令。”

  樾泽铁黑着面,肃然道:“准!”

  此话一出,立马一道白光朝着半空飞去。

  白光消失片刻,又是一声惨叫传来。

  与此同时,不待樾泽回神,身后的数名大将闻此齐齐飞身了上去,想一同困了蛊雕,给天庭来个下马威。

  殊不知腾上空中片刻,还没回神过来,硕大的阴诡之花早已饿虎饥鹰,张开大嘴等着他们自投罗网,片刻不到,这群毫无准备的将士儿郎,全全被吞入花牙之下。

  数道惨叫声连连传来,下方的水族将士闻此面色白了三分。

  另一侧的妙涵闻此,心中大喜显露面上,挥剑抵着琰燚的胳膊,咧嘴哈哈大笑:“本宫今日,也要将水族一锅端了,让那死了的右翼好好看看,他精心救好的水族到底是如何的不成气候,又是如何被本宫给抹杀的,本宫定要他死了都不得安生,死不瞑目。”

  琰燚手下一顿,少留慢了半拍,一道夺目的伤从胳膊划至后背:“你不是妙涵,你是谁!”

  妙涵没有回答,转瞬狂笑间朝着下方呵道:“樾泽,你再不上来看看,你的心肝就要葬身在本宫手中了,她那小小上君仙格,哪里是本宫的对手。”

  琰燚朝空中望了一眼,鲜血淋漓的云朵上方,蛊雕的胸口竟然爆涨出一朵阴诡之花来,獠牙寸寸,寒光乍现,那是,那是杀神一冢花!

  她后怕大叫一句,声音带着从未有的尖锐:“樾泽,千万不能上来,杀神一冢花,半空开了朵杀神一冢花!”

  话音刚落,滚滚白云瞬间变红,透过层层云海,露出蛊雕松松垮垮的后背,下方将士见此讶然。

  蛊雕骤然转身之际,颤颤巍巍的双手有些不知所措,眼底全然惶恐,张着大嘴实在说不出什么,下方将士瞠目看着人鸟的胸窝窝处,那是火红狂妄的杀神一冢花!

  众人齐齐倒吸了口凉气后,立马拔出长剑,严阵以待。

  旭尧见此,眸子闪过恍惚:“蛊雕,今日之事,你太令本君失望了。”

  空洞的眼睛转了转,人鸟后悔的看了眼旭尧。

  哽着嗓子,仿若拼尽了周身所有的力气,才得以说出半,话出口中,是极其机械的诡异音色,道:“主人,对不起,蛊雕走错一步,便步步都错了,若还有重来的机会,蛊雕愿意……”

  此话未完,只见他胸口的阴诡红花,呼啸着从胸口飞出,及此人鸟身体爆裂开来,花开之时,肉身飞灰湮灭,顿时洒下一片鲜血。

  杀神一冢花接二连三的显世,此番又在此等情形下背释放出来,委实让在列兵将始料未及。

  阴诡之花刚才吞噬了数名水族大将,顷刻间化为丈高大小,尖牙利齿,阴森恐怖,在半空极尽欢快的飞舞游走,咆哮着想继续吞噬神仙灵气,茁壮成长。

  杀神一冢花本是没有神智,空有嗜血吞魂气息。

  但凡凭借嗅觉,飞舞花瓣吞噬神仙,可是由着蛊雕体内身长的阴诡之花不知为何,仿若有了意识般,竟然没有朝着兵将进攻,一门心思往樾泽立身的方向袭来。

  妙涵阴森森对着琰燚笑道:“你的情郎马上就要死了。”

  琰燚脸色苍白,看着这一幕却是发现了阴诡之花的心思,那毫无神志的花,此刻竟有了思维般,可以穿梭云海朝着一人飞去,莫名惊恐下,琰燚不由自主的震开了身上的束缚,不再和妙涵纠缠,纵身一跃,往下跳去。

  心中止不住吶喊:“快一点,再快一点,马上就可以到了。”

  可一切来得太快,本该是飞舞激扬朝樾泽袭击的杀神一冢花,此刻不知发生了什么,转瞬偏开獠牙朝着半空飞落的人儿看去。

  顷刻间舞动着硕大的头部,张口改变了方向。

  漫天的血海中,琰燚化做三足鸟真身飞下,杀神一冢花转瞬改变方向让众神仙都惊愕讶然,樾泽抬首望去,看到飞落而下的琰燚时,顿时眸中惊恐闪过。

  他急急飞身上去,妄图牵扯鬼花的脚步。却不曾想,一切转瞬间发生,来得太快,由不得自己阻止。

  一声来自远古神兽悲鸣的声传至若水之畔,顷刻间,杀神一冢花尖尖牙齿紧闭,花舞停止,仿若是在享受着刚才吞入腹中的美味。

  “琰燚!”

  樾泽骇然,凄声吼出。

  ……

  今日醒来,心中总感觉有什么大事发生,前去殿堂内寻袭月刹时,他却支支吾吾,眼神闪躲。

  我立于后阁上方望着万里层云,只觉得远方某处地方发生了火烧云,霞光万丈染得云朵变了个颜色,合着这么远的方向都可以清晰可见,实在诡异,暗自思忖着,总觉得是哪里不对。

  当再次转眼看去时,彼时焰火颜色的梅云翻滚不止,一声电闪雷鸣后,颜色顷刻间变成透红,转瞬万里之外层层白云,极尽染红数遍透十丈开外。

  我心下咯噔一声,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但袭月刹却瞒着我。

  不做丝毫犹豫,我挥手修书一封落于桌上,转瞬捏了朵云欲去查探。

  当是时,我前脚刚一迈出,袭月刹像是知道我这小心思般,后脚倾身就追了上来,将我拦住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抚扇笑道:“小阿汀,身体还没好腾什么云,阿傩在寻你吃茶。”

  我眉间一皱,再次抬眼向远方望去:“袭月……月哥哥,那北上方天的云层,是被染红了吗?”

  袭月刹闻此一顿,转首抬眸,看见此等现象时眸中闪过丝丝惊骇来,但却并未表露于面,依旧邪笑摇扇:“寻常的火烧云你也稀罕,我这梅林圣宫的奇观异景多得是,看那云朵作甚。”

  可是他即便装得再好,那片刻神色的异样还是让我嗅了出来,我故作恍然大悟,故作没了兴趣的神色,道:“那还真是不稀罕。”

  袭月刹顿时松了一口气,却是此口气落到半截,我立马化了个结界困住他。

  他提着嗓子,压下心中骇然,魅惑笑道:“小阿汀,你束了我作甚,强扭的瓜不甜,难道你想霸王硬上弓。”

  我冷然冷目,对着他闷闷回:“那是杀神一冢花的气息,别以为我不知道,不久之前老身我可是遭了那花的暗算,所以,袭月刹,你有什么事冒着我,或者是小三子有什么事瞒着我?不告诉难不成我就没长脚,不知道自己去查探?”

  此话一出,他顿时露出三分惊慌来,转瞬间又收敛气息,呐呐笑道:“谁骗你我都不会骗你,我在这梅林圣宫活了这么久,什么景象没见过,那真的是火烧云。”

  “此次此刻,你还在骗我!”

  我心下更是后怕,“月哥哥,结界两个时辰后幻灭,在此期间,你就好生在里面呆着吧。”

  说完这句,我不待袭月刹的继续解释,骤然唤了句“鬼刃”后,加快了手中腾云的速度。

  可是近来替阿傩施法疗伤,我的灵气锐减得实在太快了,毫无以往的神力不说,连此番腾云都有些费劲,这个异样实在太过诡异。

  却也由不得,眼下多想。

  离觞之歌奏乐。

  通体鲜红的阴诡之花极其兴奋的挥舞着花瓣,刺耳的惨叫声从花中传出,半边天际的云层随此轰隆一声,电闪雷鸣不止。

  飞沙走石,风云汇聚,转瞬变色转瞬消失。

  来自五爪金龙独有的凰者鸣声在雷声中骤然响,不留片刻,樾泽顿时幻化成真身朝着杀神一冢花飞去,穿透若水之畔的力量携着灼灼金光闪出。

  旭尧眼下大骇,琰燚是上君仙籍,断断敌不过杀神一冢花的吞噬,她被吸食进去后果将不堪设想。

  三足鸟是白矖一脉的守护者,可那樾泽,何尝不是在守护琰燚。

  那么彼时,樾泽的做法又是什么?

  思忖及此,旭尧面色灰白三分,他这是要汇聚上神仙力,行大伤之术,让亡灵鲜血聚集后冲破杀神一冢花的花萼,从而破开獠牙,以此来救出琰燚?

  旭尧沉着眼,挥剑倾身而上,拦住了五爪金龙兽身的樾泽,压抑着心中的不安,道:“水君,三界中早有规定,五方五帝不可行大伤之术,你若妄行使出,致使在列兵将惨死,方圆百里寸草不生,周边生灵涂炭更迭,如此大祸,本君断不会让你酿成!”

  巨大的龙身翻滚在半空,旭尧此话一出,樾泽咆哮龙吟不已,半响停下身子,口吐人言,回道:“北上,如果今日花中之人是芷汀,你会怎么做?”

  这话问得旭尧顿了顿,恍惚少留,不知该如何回答。

  樾泽不待旭尧回神,再次飞舞到半空中盘旋而动。

  巨大的龙身牵动这半空气流,随着刺眼光芒闪过,龙鳞喷薄出阵阵上神灵气,波涛汹涌的气流合着灵气的幻化顿时成了一股飓风,席卷了若水之畔上方云层。

  旭尧见此,挥出太阿剑做拦截,厉声对着金龙怒斥道:“樾泽,今日之人即便是芷汀,本君也不会使出此等法子来救她,以成百上千者的魂魄血肉来打开杀神一冢花关闭的獠牙,妄图从阴诡之花中救出一人,本君是断断不会这么做的!”

  此话一出,旭尧极力克制着心中的作痛。

  樾泽嗤牙,喷出几口红火:“旭尧,你以为我会信你的无稽之谈,你待芷汀如何,与我何干,我樾泽一生断不会像你这样狠心薄情。”

  “简直就是笑话!”彼时妙涵落下,见此蔑然道:“她芷汀以一己私欲,妄图招致苍生劫降临,陷九重天于危难之中,今日本就该捉回去受天柱台下雷火灼烧,受刮骨剔仙之惩,夫君又怎么可能会帮她,樾泽,这便是你助纣为虐的后果!”

  樾泽恼怒,不想与此争辩,依旧汇聚神力,幻化大伤之术的阵法来。

  旭尧见此急急让在列众兵将化出结界抵挡,自己则飞身上去,继续用相等的力量与飓风拼搏,妄图打破樾泽的大伤阵法。

  妙涵见此,眸中寒光闪过,倾身飞上道:“夫君,我来帮你!”

  旭尧闻此,眉眼微皱,少留恢复神色:“下去,大伤之术的阵法一旦被使出,你这区区仙君君格的身骨哪里承受得起。”

  东上寻着声响,并未出声唤闺女回来,仿若半空的红衣女子不是他女儿般,半分忧思都不曾显露,他如今只管自己身后天兵天将的免遭大伤之术的安危,哪里还会管其他。

  妙涵脚下一顿,面色羞赧,似嗔似怒道:“夫君定会护我周全,是不是。”

  “是不是,我的夫君?”

  旭尧眸中光亮暗淡三分,眼皮半扣,额角隐隐暗藏厌烦不耐,闷声嗯了一句,算作回答。

  当我飞身至若水之畔上方时,恰恰闻见了旭尧这句话来,恰巧看见了笑靥如花的妙涵女仙君,又恰巧察觉到了樾泽的五爪金龙身和滚滚呼啸的飓风。

  脚下一顿,胸口有些呼吸不畅了。

  是谁逼得樾泽显露真身的?是谁让杀神一冢花得已再次开放?

  我冷笑着正要问话,樾泽龙眼骤然睁开,向我看来,道:“你怎么来了,回去!”

  我收敛眉目,于心不忍:“樾泽,今日之事,是我西上方天欠水族的,他日,我芷汀定当携礼回报。”

  樾泽有些疲惫,闻了我这话后声音一顿,灼灼目光转向一旁看去,颇为无奈,叹息一声道:“你若是有个好歹,我等今日的付出,全然都是白费了。”

  我寻着他的眸子,抬手望去,才骇然察觉到旁边被他龙身包裹的阴诡之花杀神一冢。

  不敢相信的看着那巨大龙身下的红花,颜色逐渐变红的同时,竟然有丝丝惨叫声传出,我惊呼道:“琰燚呢,樾泽?为何不见琰燚的身影?”

  樾泽神色恍惚,身上的法术幻化却半刻没待停留,顷刻间咆哮龙吟,道:“芷汀,琰燚被阴诡之花吞没,我将行大伤之术将其獠牙打开,你替我阻了面前的两人,不要他们坏了我的事!”

  我胸口顿时如同被千斤大鼎压住,喘不过气来。

  小三子,竟然被杀神一冢花吞没?

  这是何等的劫数和磨难,竟然有一天会降临到三足鸟一脉身上。

  琰燚是上君,被杀神一冢吞没哪里还有活路可寻,若不能从外界将阴诡之花打开,那么小三子唯有神竭枯亡于花萼间,羽化归去。

  樾泽果然是爱极了琰燚的。

  大伤之术是什么法术,也许我自己不清楚,可是樾泽不可能不清楚。

  当日琰燚在他大婚之日,伤情之余下使出这套法术,樾泽他是亲眼看见大伤阵法的危害的,更何况此等法术,当时施展只是上君君格琰燚的化出,还没化完,水族的兵将便死伤成片,今日他以上神仙力幻化,一旦行使了出来,若水之畔怕是就此沦为人间炼狱,再无丝毫生灵可活。

  与此同时,他樾泽轻则被褫夺水君一职,降为初等仙君君格,数千年受万虫啃噬锥心之苦;

  更有者,当场神竭羽化,魂飞魄散。

  人们常说:你欠某个人的,会有另一个人要回去。某个人欠你的,会有另一个人还给你。你对某个人做的事,不管是伤害还是付出,总会由另一个人报答或者报复。

  在不同时间的节点里,人生的无情与多情,绝情与滥情,总体来说,是守恒的。

  原来,真的很守恒。

  兜兜转转,终其一生,在樾泽眼里,那个另外一个人无非就是琰燚罢了。

  我脚下一顿,心中五味杂全,看向樾泽,缓缓道出:“你知道琰燚毕生所愿就是和你执手相看人间烟火,一起胡作非为至沧海桑田恒古不变,樾泽,若是你死了,小三子即便活下来,也是生不如死。”

  我说这话无非是想让他明白罢了,他樾泽,不能死,也不可以死。

  樾泽龙身翻转,抬眼向我看来,吐出几口浊气,嘴咧开,似是露出一点笑容:“芷汀,我樾泽今生定不会再辜负她,又怎么会先她一步魂归天池水中让魂灯熄灭,今生今世,我定也不会再让她受到丁点伤害。”

  话音刚落,随即闭眼加注神力打开阵法。

  我立刻唤了句“鬼刃”,弯刀见此,划破天际。

  一声惊雷响起后飞跃半空,我纵身一跃将其接住落到了樾泽面前,同旭尧和妙涵对视。 造作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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