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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神仙即便感觉神奇,大家也不敢说出什么不同来,这北上帝君和西上帝君前段时间因为感情纠葛,大动干戈,闹得不欢而散两败俱伤的事,至今大家都还唏嘘不已。
再加上前几日,那北上帝后还到西上方天闹过一回。
他们几人的关系复杂又精彩,着实不是我等小仙可以当着面议论的。
若稍不留神惹得帝君发怒,后果可想而知。
闻着底下一片哗然之声,旭尧冷了三分面色:“木鸠,本君让你勤加修炼,并非是想让你时刻呆在天池水旁看众神仙魂灯的。”
木鸠上君闻此一顿,看着自家阴晴不定的帝君,有些愣然了,不是帝君让自己在天池水旁修炼的吗?怎么说得好像是自己兴致盎然来着修炼的?
北上帝君威压显露,眸色冷冽不已,半扣眼皮盯着众人无他话。众神仙匍匐于地,可内心煎熬啊,今儿北上散发的气息,让人慎得慌,总觉得他的下一句话就是要责罚木鸠上君了,然后再迁怒到我等身上。
底下一片寂静,却如针灸灼心。
旭尧半响后才淡然道出:“今日之事,本君不想听到什么流言出来。”
众神仙齐齐应是,心中确确又暗藏了心思来。
比如说,为何帝君不愿大家流传出这个消息?西上和北上如今是老死不相往来,难不成北上帝君连人家的消息都不想听一听?又比如说,帝君来得真及时,将将是在大家刚发现异样。
这北上帝君就出现在众人面前,不是掐着时间赶来的,那这巧合也忒巧合了罢。
众神仙百思不得其解。
木鸠上君呆了呆。
半响之后,旭尧这虚无缥缈的话音又飘落了过来,道:“尔等在此喧哗,切莫惊扰了芙蕖花绽放,都散了吧,这天池水本该是清净之地。”
闻此,如附骨之蛆煎熬的仙家顿时动如脱兔。
左右招呼都不打一个,客套之话用眼神交流后,顷刻间三三两两腾云走了,一切发生得太快,是以木鸠上君这一呆,回神片刻后早已无了北上帝君的身影,连身边唠嗑的神仙都齐齐无了。
他呐呐问了问旁边的小童子:“帝君何时走得?”
小童傻眼回:“刚才?”
木鸠上君满脸不信。
小童子红着面道:“帝君君威压得小仙喘不过气,那可以把人冻成冰条子的眼神,使得小仙不敢直视帝君,是以,上神威压刚才消失的,小仙才猜帝君刚才腾云走的。”
木鸠顿时拍了拍额头,没有多理会这小童子的面红,急急腾了朵蘑菇云,朝着北上方天的方向飞去,唯留小童子愣神片刻后,猛然回神道。
“帝君刚才的方向,不是,不是西上方天吗?木鸠上君追的方向,好像错了……”
旭尧以为我还在肴瀚宫内,前几日他去了趟西方梵音佛法界,寻求菩提丹,希望这丹药在未来的某一日会派上用场。因而,他对近来天庭发生的事一概不知。
从西方梵音界赶回来后,于尚阳宫半个小时,就降临到天池水旁,想验证验证那预言到底是何缘故。
可是一路腾云,他将将发现丝不同的味道来。
首先是天庭的神仙,个个严阵以待,仿若要发生什么大事般,其次是尚阳宫死了十几个宫娥,这后庭之事,他走之前就交给了蛊雕处理,只要不去招惹某位宫殿的女子,随蛊雕如何折腾。
确确是回来连蛊雕都害病了。
除了上次天池水发生异样,十七字预言显露,彼时旭尧才猛然回神。莫非是因为那几句话?才使得天庭将矛头都对着芷汀?
待他腾云到了西上方天后,更是察觉了天大的不对,杀神一冢花在此地开放过,是谁,有那个能耐能将此等阴诡之花带上九重天,又是谁,依旧时刻咬着芷汀不放,齐齐对他发难。为何以往笑脸新人的阁老,而今看到自己,竟只剩恭敬和无奈?
连西上方天的兵将,一见北上露身影,都整个严阵以待的样子,仿若是马上就要开战般?
旭尧眉间露出个川字来。
自己离开九重天的时日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芷汀如今又在哪里,还有那西上方天,为何会有杀神一冢花的味道,是有人拿这花要挟了她,是谁在暗中使了鬼手。
当日他心中猛然一痛,想到那预言可能会给芷汀带来什么样的麻烦,用长箫召唤了鬼刃回到芷汀身边。
不知,有没派上用场。
近来天庭有太多事他不知,这一切,他须得弄个清楚明白,顷刻间不与阁老多说,转身消失在西上方天上。
北楼阁亭下,整院桃花灼灼盛开。
其叶蓁蓁,香气四溢扑鼻怡人,一袭白衣似雪,男子颀长背影立在旁侧,眉目游走于奇花异景,眸中却显冷漠如冰,心中焦灼未显露于面上,还是那副冷面郎君漠然视浮云看花流水的神色。
一脸谄媚模样的司命星君,闻紫气东来,精神抖擞着骤然从阁楼中冲了出去,恰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看到此白衣男子立于桃花中,顿时止步傻眼了。
这真真,真的是太美了。
男子闻见动静,顷刻间转身抬眼向司命看来。
眼底无丝毫波澜,那副冰冻三尺的眸光,顿时这犯花痴的星君三魂归体,七魄吓飞。
司命星君急忙扑腾下去对着那人叩首伏了伏。半响,戚戚然:“北上帝君大驾光临,不知找小仙何事?”
旭尧见了这司命星君的一路变化,眉眼轻皱,缓缓开口道出:“司命,本君有话要问你。”
此话一出,这愣头青司命有些蒙了,再次抬首向上方的旭尧看去,眉眼看不出喜怒哀乐,也不知道他会问什么。于是乎,司命这一呆,旭尧将将背了身过去,没有理会这愣头青的神色恍惚。
咔嚓声响,旭尧缓步走到了桃花色下,少留方才问出:“近来天庭发生的所有事,给本君讲述一遍。”
司命回神,讶然张着嘴。
这北上帝君是来找自己问政务处理如何?还是看我司命有没有偷懒?少留她才问道:“北上,近来天庭发生过诸多事件,至于帝君要从何处听起,还请帝君明示。”
旭尧顿默,这使得司命星君额头都要冒汗了。
难不成自己刚才那话说得有问题?还是说,这帝君想把口水留着养牙齿,不愿提示?让我自己猜测帝君心中想法,从而由此开说?
司命苦笑,却也并不敢笑出声来。
旭尧又是过了半响,虚无缥缈的声音才从嘴中传出:“一个月前,尚阳宫宫娥无端死亡,而后妙涵发难于西上帝君致使天池水发生异样,这前前后后,因因果果,都讲一遍。”
司命星君又是傻眼了,都讲一遍?
大半下午估计没了。
试探性的语气对着旭尧道:“帝君,不如到楼台小酌几杯,这故事有些长,光是站着听都得听几个时辰。”
旭尧闻此一顿,道:“不用,你这桃花来得甚茂,本君于此听还能赏赏花色。”
司命无奈,咬牙切齿咒骂着桃花。
什么时候开不好,偏偏这个时候来得如此繁茂,招惹帝君前来赏花。
悲苦的她唯有立在一旁,絮絮道来这一个月发生的大事。其细节之处,连那妙涵帝后身边小芯是如何死的,而那乌贼君又是长得副什么模样,而后那杀神一冢花又是如何被西上帝君给破了,鬼刃又是如何毁坏东皇钟,合着刚刚天池水发生的波及,西上神女的魂灯变化也夹杂在了里面,全全像倒豆子般,一股脑儿的给说了出来。
这司命星君本就是写那四海八荒神仙册录的主儿,操的就是笔杆子上的刀,这说话能力,自然口齿清晰还自带动作描述,且是有声有色的讲。
就差动手动脚比划一番了。
几句经典的段子,如下说。
比如:西上帝君在被揭发是她吸食神仙法术时,脸色苍白如纸,神情冷漠可瞬间冻结云层将雨,连说话的语气都令人骇然三分。
比如:那西上帝君当时和杀神一冢花搏斗,眼看着快要力竭无奈,彼时,神子阿傩又被落入凡尘,引得母子连心发现了异常,自然这做母亲的她戚戚然下动了杀意,当是时,天地间风云变色,西上帝君将法术侵注于血液之中让阴诡之花吸食,转眼间,破空嘭的一声传来,如同天地万物开了道裂痕般,杀神一冢花此刻竟然裂了道口子,少留不到,花瓣被法力余波震荡破碎,随即立马朝着四周飞闪来开,当时那个情景,可谓是鲜血中带着红色花瓣翩跹飞舞,乱花渐欲迷人眼啊!
又比如:西上帝君见自家坐骑三足鸟琰燚寒症发作,顿时心痛不已,不顾东上帝君咄咄相逼,也没管天庭散仙的蓄意谋害,将朝中大事全全给了阁老为首的大臣,带着神子腾云寻法子救人去了。
再比如:西上这一去就无了消息,若非今儿天池水异样发生,恐怕大家还在想法子,看如何才能逼得西上帝君就范,让她不要集结八荒神草,汇集四方神器。
这不,天池水异样发生,大家没借口,也有借口了。
数小时过去,司命星君终于讲完。
她只觉得自己这嗓子眼都快冒烟。
帝君的要求也忒是危难自己了些,这近来一个月的故事也确实精彩得让人拍手叫好,司命讲时,就又不免多说了几句。
待说完,司命顿了顿,对着前方旭尧拱手一揖:“差不多就这些,小仙说得有些快了,还请帝君谅解。”
旭尧冷然盯着朵桃花出神,眸中闪过丝丝异样情绪。
好一个东上帝君,好一个海澨上神,他竟然也敢参与此事,竟然连东皇钟都祭出来束缚捆绑神女。
自己走的这一个月,竟然发生了如此多大事,当一件件,一桩桩的事情从司命口中说出,当他听到芷汀为了救阿傩,竟然冒天下之大不韪,只身窃取了神草,集结神器,他后悔了。
他真的后悔了。
一群乌合之众齐齐发难西上方天,而自己手中大将木鸠上君也参与此事,中间的杀神一冢花,又是让她在怎样的寒心下使出这等伤身术法,只为破花出来前去保护阿傩。
他不敢继续往下想,不敢想当时芷汀是以何种心态看他旭尧的。
她是否也以为,自己是默许了手中臣子发难于西上方天,她是否也以为,我成了海澨上神的乘龙快婿,便真的就是爱极了妙涵?
芷汀,是否你已对我寒彻了心骨,是否我旭尧凉了你整个人生。
眸中苦涩闪过,旭尧将所有的无奈与不可说吞入了肚腹,缓慢消化后徒留一声叹息出来,待睁眼,又恢复了刚才的清明,如那般冰冻三尺的寒冷。
“帝君?帝君?”
司命星君见北上帝君久久不回,呼唤了几声。
又是一声试探道:“帝君可还有什么要问,小仙也一并作答?还是帝君想拿些册子回去仔细揣摩揣摩?还是帝君想……”
当司命闻见叹息声时,骤然闭口没有再问。
这是怎样的一声喟叹,才会在听完如此多骇人故事后发出,又是怎样的一阵沉默,才会平复他心中所想所不想。
司命啊司命,你是傻啊还是傻呢。
这北上帝君和西上帝君的恩怨纠葛,都可以用一本教科书来写了,他今今来问故事,你好生好语说就是了,作死得添油加醋作甚?不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嘛。
那插足于二人的妙涵女仙君,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最后荣登帝后宝座,显然是妙涵在这段三角情中赢了一筹,你巴巴提示这北上帝君,拿什么册子回去揣摩,若是让他家的醋坛子把陈年老坛醋给打翻,届时有你好受的。
司命愣神间,闭口不再说话。
傻眼朝着眼前的旭尧看去。
只觉得如今灼灼桃花色下,立着位倜傥少年,绝世独立,纤尘不染,明明是一副极其绚烂的画面。将将为何自己这样望去,有股莫名忧伤,有股莫名的感慨从帝君身上散发了出来。
它感染着四周的桃花色,也感染着愣头青司命星君。
是否世人见到的北上帝君爱极了妙涵,本就是错得;是否这北上有不得已苦衷,不得已要迎娶妙涵,不得已让西上伤心伤肺;是否帝君依旧最爱,一直最爱的人儿,从来都是肴瀚宫上的那位神女,那位西上帝君,那位上神芷汀。
自始至终,从未改变。
旭尧不知是如何腾云离了那灼灼桃花的北楼阁。
只依稀记得,回了句司命星君后,便捏了口诀腾来朵祥云来。
彼时司命在身后惊呼了句:“帝君小心!”而自己置若惘闻,歪了个趔趄后,依旧云淡风轻的腾云而去。
待他回神过来,才恍然发现,脚下是穹烨上神的二十四季宫门口。
门边的小童百无聊赖的挥着蒲扇,摇摇晃晃,打着瞌睡。
若是以往来寻找穹烨,兴许旭尧会正门迈进通传,可是今日不知何故,他也无了那繁文缛节的时间,直接飞身进了穹烨上神常在的昭阳殿。
一阵微风吹过,看门的小童猛然打了个哆嗦醒来。
抬手揉了揉睡意朦胧的眼睛,嘴中止不住嘟囔:“青鸟让我在此恭候某位帝君大驾,怎么我等了三个时辰,连那位帝君衣角角都没瞧到呢,青鸟不会又在呼弄小仙吧……”
嘟囔完毕,继续闭目养神。
芙蕖花下,天池水中西上帝君魂灯有了异样。
本是看到这异样的神仙闭口不谈此事,将将不知何时,天庭竟然刮起一阵邪风。
对神女芷汀的谩骂与责备,日益剧增,对近来天庭无端受到天火的降临责罚,也归咎在芷汀身上。
他们全是认为,这是苍生劫降临的征兆。
苍生劫降临?
这句预言从传出那日开始,到后来西上方天发生的诸多事情看去,一个月,足够让九重天上神仙回神,足够让这件事情在众仙家心中发酵,也足够让天兵天将整顿旗鼓,有了胆子和魄力,捉拿芷汀回天庭关押。
这股邪风,吹得恰到好处。
将将滋养着天庭那些苦于算计无计可施的神仙。
他们原是以为罪魁祸首是神女,那么就将其关押在肴瀚宫内,不得下界收集神草,集结神器,自然而然这苍生劫也就不会降临。
木鸠上君谏言北上帝君,饮鸩上君谏言东上帝君。
唯有南上方的穹烨上神没有丝毫动静。
而西上方天的天兵天将早就盯好了线,只要其他方位的兵将前来讨伐帝君不是的,在朝之内的臣子,朝野之外的兵将,定当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双杀一双,他西上方天,也不是什么善主,任由其他天兵天将欺负的。
旭尧此刻无心管理朝政。
芷汀的神力已经开始锐减,说明当日他的成亲,并未让天地法则的惩罚引领到自己身上,不仅如此,反而让芷汀更加误会了阿傩的存在。
他必须极力改变,改变眼下的情形。
否则等待芷汀的不单单是九重天上的怨气和责罚,还将是她有生以来,最后一次大劫,难以躲过的劫难。
不知何时起,天庭硝烟弥漫。
海澨上神受两方天地神仙恳请,终下令,四海八荒全面缉拿西上帝君,将其押回九重天受天罚惩处,与此同时,北上方天传来消息,说是愿同参与此等缉拿。
而南上穹烨家仿若与世隔绝,依旧不问外界事物。
彼时九重天连连派出多位神仙下界,暗中查访。
有朝妖君圣宫梅林飞去寻找的,有朝钟黄山钰葳妍姗那寻找的,也有一波人寻去了东海找樾泽君提供线索,连鬼君幽冥境界都没被他们忽视。
更有者,还设了人在大地地君昆仑山下蹲点,只为等我芷汀显露个衣角角,前去取江山社稷图。
但凡是我芷汀认识的人,结交过的朋友,万儿八千里三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他们是谁的都算计准了,却独独忘了这位新继任的魔君焰烛淼。所以我在诡谲之域的几日,睡了几天安稳觉。
姑姑继任魔君一位时间不久。
百废待兴,万家整顿,她也不能有丝毫懈怠。
因而姑姑承诺我的江山社稷图,是一拖再拖,拖到了她终于挪出时间,施法助我去昆仑山取图。
那一日,只依稀记得天色蒙蒙,一颗太阳像个大烧饼挂在半空,灼热的烤烧着大地,让人有种昏昏欲睡,提不起丝毫精神的感觉。
姑姑抽了空来看我,和我道明了条件。
今儿大地地君寅夙上神成了魔神,转而当了魔君焰烛淼,所以于公于私,她都不想用如今这副容貌被自己的子民看见,而她也不愿意再回去,当什么昆仑山上的大地地君。
她只想守着靡哲留下的万年基业。
于是呼,为了让我顺利得到江山社稷图,她将我改头换面一番。
我要用姑姑的宝贝,自然而然要拿其他东西交换,而这交换,自然是变作她的模样,替她时不时处理大地地君的政务。
若单单是易容术还好说,偏偏我这易容后还不能外泄出一丝自己的灵气,昆仑山上那堆眼尖的神仙鼻子比狗还灵,若是被察觉出他家地君是个冒牌货,届时又要大动干戈了。
因而姑姑用了本命法术将我幻化改变,是下了血买卖的。
此法术一旦施展,极其消耗自身灵气。
于我而言,是在当姑姑的期间里很难幻化出本来模样,而于姑姑来说,这将是损耗她灵气后数日都难以好转。因此,姑姑施法完毕,就造成她必须闭关多日,重新修炼散去的术法。
没了功夫和我闲话家常。
所以眼下这几天来处理朝政的繁忙,和将后事政务交与了战鏖钺处理的情形看来,姑姑是早有算计,只待我点头同意她着改头换面的想法罢了。
姑姑其实早就想让个人代替自己回昆仑山传达朝政。我这一天,恰好赶上点儿了,成了她的想法。
我幻化成寅夙上神原有的容貌。
姑姑散了法术后直接缓步走去了魔宫特有的闭关处修炼,立于门口之际,驻足片刻,留下一句“芷汀,不管旭尧曾做过什么错失,他是爱你的”莫名其妙的话后,骤然转身挥手,不待我回神,百吨重的大门轰然关闭,弹起三层结界。
我闻着这声音,看着氤氲缭绕的结界大门,心下一顿,突然有丝丝悲切生起。
曾几何时,姑姑还是大地地君,我只是肴瀚宫上未长大的丫头。
那时的姑姑在外人眼里总有股莫名的神秘感,因而四海八荒众神仙皆知,昆仑山上的仪虚境界大仪瀛宫有位性子孤傲的地君,其脾气古怪嗜好特殊,且是个容貌极佳的黑凤凰一脉。
姑姑向来性子偏冷,素不与外人交往,可这并不代表她自己堕入魔道的流言不会伤害到昆仑山的子民。
靡哲死后,她继位魔君。
而世间一神哪里能够即是地君又是魔君,两君位同在一身的?从她弃了地君的身份选择了魔君担子的那一刻开始,她就注定不能重回昆仑山,也没了那份底气回去。
如今大地地君这副魔神样子,终究是回不去了。
我也回不去了。
从我开始要为丸子寻药,就注定我芷汀这辈子走上了条不归路。
而我这次是去昆仑山,更是一条不归路,像极了凡间某句酸词“可谓风萧萧兮易水寒”…… 造作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