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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位稍微年轻的玄服男子叩拜之后又道:“陛下,难道不觉得今日之事有些诡异,正阳宫里的镜子并无显示有何异样,显然表明不会是有妖怪作祟,可是胖宫娥无缘无故的烧药典,会不会是背后有人指示?”
白发老者接道:“是啊,陛下,微臣刚听说今日宫里的娘娘生病,陛下特赐雪莲,刚好是那胖宫娥前来求得的灵药,可是后来不知为何,那位娘娘好像并不领情,竟将陛下赐予的药物当废物丢弃,莫不是”
‘旭尧’皇帝一听顿时呵止:“此事朕已得知,胖宫娥乃最终烧毁药典的罪人,李副将,朕特许你可以前往后宫将胖宫娥捉拿归案,听候发落,爱卿若还有事启奏,明日早朝再行商议。”
白发老者显然没顾皇帝言下之意,一意孤行叩拜大礼后凄凄然道:“陛下,药典被毁是大罪啊,先皇留下的万年江山不倒就是因为有药典和地神兽的庇佑,如今药典失火,神兽羽化,陛下怎能让一个身份卑微的宫娥来开罪,如此草率处事,陛下以往的雷厉风行都……”
另一位玄服男子接着道:“是啊,陛下,并非微臣不体恤陛下晚年纳妃,可是陛下也该为江山社稷着想,为黎民百姓着想,为还驻守在边关的儿郎们着想啊,陛下!”
白发老者急忙行大礼叩拜:“请陛下下旨,严查此事……”
在场的所有将士和官员见此同跪下山呼:“请陛下下旨,严查此事,以正视听。”
“请陛下下旨,严查此事,以正视听——”
“请陛下下旨,严查此事,以正视听——”
我立在竹林上方被这排山之声颤了颤脚,险些一头扎了下去。
此事因我而起,总归说来当初若不是我天真施错法救姑姑便不会受伤,不受伤旭尧就不会耗损修为救我于危难。
不救我我便不会被察觉想出什么幺蛾子到皇宫偷药,不偷药便不会使得药典失火神兽羽化,药典不失火神兽没羽化便无了今日祸端。
‘旭尧’皇帝看大臣集体叩拜,御林军齐唰唰跪下威逼,顿时怒斥道:“放肆,成何体统!”
机灵的小太监急忙起身搀扶,皇帝舒缓口气后继续道:“好,王爱卿,朕问你,你刚得知朕的爱妃把雪莲打翻,此等连朕都不曾知晓的深宫琐事,你一介外臣是如何得知?你言下之意说不是那胖宫娥所为,是否就是想告诉朕,此事另有蹊跷,而蹊跷便是在于背后指使之人就是朕的爱妃,当今熙照国唯一的宸妃——妙涵,是不是!”
白发老者面不改色,抬眼与皇帝对视:“正是,陛下,陛下若觉得老臣说得有误尽管发落便是,老臣绝无怨言,但老臣依旧还是会叩请陛下三思,下旨严查此事,否则老臣死后难以到幽冥地界见老皇帝,老臣有愧于先帝嘱托,无颜面对。”
‘旭尧’皇帝颤了颤,显然有些立不住脚,恼怒道:“好,好!王丞相,朕就允你彻查,给你特权,让你全全负责此事,里里外外的御林军,大理寺的官兵全数拿去调配。”
随着皇帝口谕一出,顿时跪拜的官将山呼:“陛下圣明。”
老皇帝一声冷笑讥讽道:“若是此事确实是那胖宫娥所为与宸妃并无干系,王丞相到时也该挪挪位置,这丞相一职,可是有许多大臣都惦记着;若是与宸妃脱不了干系,朕也绝不包庇纵容,徇私枉法。”
大臣们又呼:“陛下圣明。”
皇帝显然听卷了这句阿谀奉承,甩袖离开前还不忘说上几句:“朕若真是圣明便不会被你们逼到这步田地,让朕下不得台。还圣明?圣明个狗屁!”
我立在竹林上方将这原原委委看得透彻,连几位大臣的神色都尽收眼底,突然觉得这老年的‘旭尧’也很中看。
就他最后那一句‘圣明个狗屁’这样惊世骇俗的粗话,我敢肯定旭尧是断不会说出的。
他顶多黑着脸冷眉盯得你发怵,让你心中煎熬又煎熬却不知为何,等你又犯错后也不会多说,甩袖离开也许会做但也断然不会逞口舌之快让你心中不爽。
我一路尾随于他想看看后面又会有何事,以为如今发生了此等大事,他必会前去那宸妃宫里询问胖宫娥的去处,自己先探查个究竟原委。
却是不知为何见他并没有摆驾宸妃的‘长生宫’,而是让随行的太监领去了御花园。
大晚上发生此等怪事,还有时间前去看花,老皇帝心情显然很好?
御花园如今已经艳满了一种两开的幽兰,这种兰花很是难生养,稍微雨水过多抑或阳光过盛便会枯萎凋亡,如今眼前的大片火红到显出一丝爱花之人的良苦用心。
月光透着深幽,我记得人间有位诗人曾这样描述过兰花的美:兰为王者香,芬馥清风里;从来岩穴姿,不竞繁华美。火红的幽兰衬着这几句诗词更显别样。
老皇帝明显有些伤怀,看着情形他是猜到此事可能真的与妙涵有关,却是不知为何自己不想去询问而是来了这遍地幽兰尽开的御花园。
只见他映花叹道:“你断然不会这么做,是吗?”
夜风吹过,风对于月亮的偏爱显然是情有独钟,所以才使得阴云随之盖过月华。
我透过一旁的灯火映着余光看到旭尧的侧脸,显然有些愣神,虽说我看惯了他年轻时候的模样觉得很惊艳,可是现下却不知为何,看到年老的他有些凄凉。
他这一生,是不是很凄苦,是不是很无奈,年过半百无儿无女,后宫好不容易纳了位妃子又被我弄得冤枉烧了药典。
我不过从东海折返回人间,路程总共才十来天不到,却是东海一天,人间又是多少年。
‘旭尧’啊‘旭尧’,你这一生遇到我的偷盗,委实不是你的过错,堪堪算来又是本蛇我和弄出的一场祸端。
几番轰隆隆声音破空传来,狂风乍起吹得一旁的树叶沙沙作响,我立在房梁上后背一冷顿时觉得更深露重原来真是露重。
一边的小太监见此上前问道:“陛下,今儿怕是要下雨了,是回长生宫还是?” 造作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