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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如数发作

造作时光 公子小二 5932 2021-04-05 18: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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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中二指轻轻一捏朝空中划去,顿时黑云去无踪,兰花更出众。

  其实总归说来,这些满口胡言乱语说是为江山社稷,为黎民百姓的大臣太监,真真算来,有几个人是巴心巴肠为江山?巴心巴肠为百姓的?

  刚才的老臣我见他年迈不想说什,毕竟本蛇我尊老爱幼,可是连一个贴身太监都如此说,还时不时挂在嘴边让你无可奈何。

  想必,一个帝王将相的一生,很是窝囊。

  不然怎么会想肆意妄为一回都会被扣上几顶大帽子,不是什么忧国忧民的大义之话,就是什么劳心劳力的身体着想。

  最终老皇帝没有在这挡雨,老蛇我法术想必日益渐长。

  我担袭月刹醒来,毕竟刚才几个破天的大雷声响有些太过,要是把他吵醒了,那还得了?

  好在今夜不虚此行,我所盗药材虽不算多倒也还够某人养上一段时间,毕竟我要还的果子很大,不早早还些,若是累积到将来,那是要老命还的征兆!

  我将偷盗的药用锁在长箫腹部,寻常肉眼根本看不出有什么异样,等回到客栈时,推开了朝南的窗户轻声慢步踱了几步坐下喝茶,品味今晚发生的神奇,待我随手倒了杯茶水才发现有些不对。

  细想一番,我离开的时候,灯是被我熄了的,且桌上的茶杯只摆放了一个,可是,眼下茶杯摆放何时成了两个?

  难道是袭月刹醒了?

  一股冷气从脚逼上后脑勺,想及此浑身抖了一抖觉得不可思议,难道是说皇宫里一直感觉有人跟踪我那并不是错觉?而是真的?而跟踪我的不才就是眼前正在我床上闭目养神的袭月刹?

  彼时已是四更天,我若贸然叫他岂不是明摆着我发现他的装睡,咳嗽两声后缓步上前蹂躏了翻床褥道:“月哥哥,老蛇我听说这京城有一处盛景名叫‘日照金山’,相传太阳跳出地面时对面积雪的深山不似霞光满面,而是金光熠人,不如?……”

  他果然睁开了眼,毫无睡意朦胧刚醒之色,眉开眼笑道:“小彩子如此贴心,我若拒绝恁是不够意思,若是你真想去看,眼下前去正好。”

  我始觉他已然一直装睡。

  后来,琰燚告诉我,袭月刹当时其实早已醒来,他还特地招呼过自己喝茶叙话,我才恍然发现,一路尾随我的若不是他,那会是谁?

  其实,他二人说过什么,做过什么,如同一场秘密,到了我觉醒时才发现的秘密。

  无非是我成了袭月刹风花雪月里的另一只母狐狸而已,虽然老蛇我是条货真价实半吊子的蛇。

  刚才纯属我的试探,全然不是真想去看什么‘日照金山’,一宿没睡,我真的很困!

  以前常听人说什么特困户特困户,拆开看来,不就是老蛇我吗?特困的蛇也姑且算是自立门户。

  我呐呐回道:“月哥哥误会了,我只是问问有无这地儿,赶明儿也好让琰燚与,嗯,与追求她的狂蜂浪蝶一起去幽幽会,我听说人间些情情爱爱的少男少女都喜到此地谈情说爱幽幽会什么。”

  他半笑上前,显然觉得我这话是欲拒还迎的意味:“小彩子与我还需这些客套话?我素来知晓你喜爱人世间的奇观异景,所以这‘日照金山’还是别错过是好。”

  我沉默半响,老蛇我何曾喜爱奇观异景?我自己怎的没察觉到,这厢还没回神便被他施法带到了金山峰顶。

  袭月刹不会以为我法术低于他便真的由他为所欲为?迷糊犯困的人总归有些恼怒这些打扰睡觉的琐事,更别说这琐事还得装出番兴致盎然,自己很愿意。

  我其实可以当作是来给琰燚探路的,有了这层关系,便心下的疙瘩减了几减。

  叹了口气道:“唉,要是琰燚能够一同随行,应该她那似火的本身更显金山照耀。”

  袭月刹有些不解道:“小彩子,我们二人出来幽会能不提其他鸟儿吗?哪怕这只鸟儿是个雌儿的。”

  我胸口一哽,顿时被他这突转的话惊得又惊:“袭——月哥哥,你在与我说笑?什么幽会?”

  他神色依旧,做着诧异状道:“小彩子刚才不是说了,这‘日照金山’适合幽会,我以为你邀请我看日出,不是想与我幽一幽这会?”

  他这话一会一个变,随着他话里有话我脸色一下刷白,刷白后刷红,刷红后又刷绿,虽找不到一面镜子瞅瞅自己的颜色,但心中的弯弯绕绕也明白几番,定是好看得紧。

  我见他找了一块地坐下,毫无妖君的架子与德性,便也同找了一块离他颇远的空地,照模照样的坐了下来。

  见此他也没上前来寻我打扰,好在袭月刹这番君子做法不错。

  老蛇我委实睡神附体,瞌睡吞噬着意思仿若是在蚕食我的神志,少留不到,我便换了个身法,在他看来我是被眼前日照所迷神色朦胧,其实背地里我却的的确确是在睡觉。

  人间有一句俗语,说的是:春困、秋乏、夏打盹,大概意思是说,一年四季总归都该睡觉。

  当时一见此话,顿时有种白云苍狗的感叹,自己在行不周峰呆的数万年看来都白活了,两万年的荏苒还不敌人间极是寻常的一句话来得有理。

  我当初就应该多睡觉。

  把那榣风教与的法术习得后真不知为何会有这么多闲工夫去找莨菪胡闹,想来当时少睡的瞌睡倒是出了行不周峰如数发作,偿还回去罢了。

  你一天少睡囤积的瞌睡变回日积月累,两万年的囤积,受累得很啊,所以老蛇我便时时犯困,日日欲睡。

  等我醒来,已是响午。

  昨日谁邀请我们游赏盛京?我立刻从地上弹起,当时觉得,那叫一个身手矫健。

  这可是琰燚第一朵烂桃花,不好好把握稍加运用,怎么能把烂桃花变成真桃花。

  我敛了一回神,唏嘘几下,眼中景物已然大换,按照睡前的姿势与地处我应该是在金山峰顶的一棵歪脖子树下躺着才对。

  可是醒来后才察觉,歪脖子树变成了一棵歪果子树,峰顶变成了一曲流觞携着口八角亭子,水上还漂着几只白鸟在做交颈鸳鸯状。

  那对白鸟鸳鸯显然有些忘情,另一只白鸟看不下去欲上前打破它二鸟的好事,我盯了半响没看出个结果索然无味,回头才发现袭月刹端着口酒觞在自酌。

  见我醒来转头寻他,他笑颜一举杯示意,真真是举杯邀明月,春眠不觉晓,袭月刹每次对我发笑比他拿法术捆了老蛇我还令人受不了。

  不是我受不了他的妖媚,而是老蛇我着实不喜男子太过,生生让人觉得娘了些,袭月刹不是短袖这层原因,更让我胆战心惊。

  我恶寒一番朝他亲切笑道:“月哥哥法术渐盛,老蛇我眼拙,流觞曲水这幻术着实没看出半点破绽。”

  他迷离呵呵几声,转而肃然道:“小彩子看个日出都能有如此大的困觉,看来昨夜应该发生了不少好事,你说等会入京,会不会看到什么不该见到的人,或不该发生的事?”

  我急忙起身挥手,吭吭走了几步又觉得哪里不对,正了正神色一本正经的不解道:“月哥哥在说什么,昨夜我去京城一家不错的酒窖盗酒去了,不曾想这酒窖的珍藏还不如我行不周峰自己酿的桃花醉,所以唏嘘哀婉了番,回来时有些晚了罢了。”

  他诧异一声显然是觉我在唬他,全然不信道:“是吗?等会儿入京小彩子便会发现,看是你盗酒家的店家老板前去衙门告罪,贴出的告示,还是某位……”

  我觉他话里有话,却又藏着掖着不肯直言相告,明摆着就是说:你昨夜做过什么勾当今儿已经东窗事发,还狡辩东拉西扯,等会儿入京便会一见分晓让你见了棺材掉泪,在这里忽悠忽悠我还行,回去证据确凿看你再如何忽悠下去。

  我对自己的猜测信了七分,等同他一同腾云回时才发现,他的话哪里值七分,简直是一分不值。

  京城告示没贴一张半张,来往的陌路人显然没有谁在谈论昨夜皇宫失火的怪事,更别说有人下注做庄买谁会是幕后指使之人这等兴事。

  我堪堪笑了几笑,老皇帝还是疼爱自己闺女年纪般的妃子,连这等大罪都能压得密不透风,想必‘旭尧’这次是出了血买卖。

  回到客栈,店小二恶狠狠的将我的行李给扔了出来,语气更是恶劣:“小客栈容不下你这位大爷,还请爷另寻它地儿住,客官慢走,不送。”

  为了避免袭月刹施法教训那小二哥,一不小心给教训归天,我很是客气的转身找了个茶棚喝茶。

  经过一番打听才得知,琰燚竟被昨日的稼轩恕给绑了去,士可杀不可辱,我这六火鸟的容貌岂是你这凡夫俗子觊觎的。

  却是当时我并不知,琰燚幻化的模样竟和宫里的宸妃一模一样,稼轩恕不知怎的得了消息,所以才妄想让琰燚去迷惑皇帝。

  因为宫里的娘娘,是个妖怪幻化的,真实的娘娘被流落了人间。

  我被这层关系理得有些找不到线团,什么娘娘真,娘娘假,皇宫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果然非比寻常。

  我只知道,六火鸟不管什么面容都只能是琰燚,不可能是宫里的金丝雀,好歹是只金丝鸟。

  所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我竟从未发现,原来宫里的娘娘是个法术不错的神仙,却是堪堪被肉眼凡胎的寻常百姓给困了,误以为是祸国殃民的妖怪作祟,使得最后国宝药典被毁于一旦。

  清君侧,斩狐媚,妙涵这位百日不到的熙照国宸妃有一天居然会被束缚在天台行火葬之礼。

  我立在人群有些迷糊,琰燚又去哪了?

  当初有人卖了消息给我说是被稼轩恕绑了回去,当时我就差把他的府址掘地三尺,可最终还是没发现琰燚的身影。

  好在这鸟儿法术不错,即便稼轩恕能有个几年道行也拼不过琰燚的一口怒火。

  可惜,我终究又是天真了回。 造作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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