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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棵树,洛妄生都快忘记这讨人厌的雨了,云无羁连拖带拽的那她扯进房,才发现她嘴唇都发白了。
没有真身的洛妄生的确是过于弱了些,淋雨吹风都受不了,她打了个寒颤,钻进被子里:“为什么白十一没有真身,还能那么厉害啊?我没有真身,这身体状态还不如一个凡人。”
“那怎么能一样,天山白族是与生俱来便没有真身,更或者说他们真身就是人形,与我们不同,我们是以真身经过修炼化为人形,比如你真身是一柄灵簪,由忘川水日日淘洗化作了人形,而天山白族则本身就是人形。”云无羁慢慢度灵、给她暖着身子,烘干头发和衣裳,洛妄生听得迷糊,看着自己这幅柔柔弱弱的模样,有些烦闷。
“也该回去了。”窗外电闪雷鸣打的洛妄生很是焦躁,“不过你知道这沉香树生长需要什么条件吗?我能养到鬼界去吗。”
“...这个,我倒不是太知,我可以问问花妖,不过鬼界的环境,应该有点困难吧。”
“本来想着,见不到他,能闻着他的味道也挺好的。”洛妄生似乎是在自言自语,云无羁帮她度灵的手顿了顿,终究还是没多话。
“对了,可以叫土地出来问问,他们管着这一方土地,怎么样也应该对这土地上的花草树木啥的有点了解吧。”洛妄生眼前一亮,问云无羁,“你知道怎么把土地叫出来吗?”
“土地虽然是最小的神,但他依旧是神,妖是叫不动神的。”云无羁垂下脸,眼神有点落寞,洛妄生本来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闭了嘴。
“我该回忘川了。”洛妄生抬起眼,“总是要回去的,一日不在,锁灵殿便多一日危险,而且这天上人间啊,乐子是挺多的,但见过了,也没什么稀奇的。该回去了。”
“好,我陪你一起。”云无羁温柔回应,放下了手。
“也好,白十一还真是够翻脸无情的,我正犯愁怎么回去,眼见着我灵力也越来越弱了。”洛妄生看着自己手心忽明忽暗的黑灵力,“人间不适合我,我还是喜欢那些喝酒吃肉听故事的日子。”
“等雨停吗?”云无羁看看窗外的雨,“不过看着架势,怕是要下很久啊。”
“不等了,现在便走吧。”洛妄生也捂得差不多了,翻身从被子里钻出来,举起手为自己设了个避雨的结界,“避雨我还是可以的,鬼姥姥被雨淋湿的故事如果传到了三界,怕不是要被笑掉大牙了。”
云无羁没再阻拦,他已经受够了在这间充斥着白十一痕迹的屋子里呆着,然后听着洛妄生每句话每个动作甚至每个眼神都是白十一的影子,他迫切的希望这段时光赶紧过去,不愿去妖界也没关系,回到鬼界也能回到原来的日子。
那些就算不能拥有你,但也能够完全霸占你生活的日子。
行在路上,洛妄生难得的沉默,一门心思的往前走,对周遭一切的事物似乎都丧失了兴致,滇南很美,落雨的滇南更是风情万种,由于久不落雨,人们对这场倾盆大雨都有些激动,不少孩童穿着蓑衣在水里踏来踏去。
为了掩人耳目,虽然用灵力避了雨,云无羁还是撑了一把纸伞,两人沉默的行在雨里,云无羁偶尔瞟眼看看洛妄生,其实她的目光也一直没有闲下来,看到周围的景致,神色偶尔雀跃偶尔感伤,更多的是告别的不舍。
这条路也许,她总是和白十一一起走吧。云无羁想到这里,眉头皱的更厉害了。
“我们是不是快到仙瘴林了。”眼见着已经远离了市集,又走出了很远,周遭已经基本上没有凡人的痕迹了。
“这附近是不是还有一家馆子,里面的烧鸡,味道一绝。”洛妄生细细回忆着刚刚来到人间的那一天,白十一那时候还遥远冷冰的一张脸。
“去地下,不需要走仙瘴林,仙瘴林是专门针对魔鬼二族想要跑到地面上的鬼怪作恶设置的。你看多不公平,天山白族只担心会不会有魔鬼跑到地上霍乱人间和九州。从不担心会不会有道貌岸然之徒潜入地底去为祸魔鬼二界,这就是他们所说的各界和平共处,不分尊卑,没有优劣。”云无羁说话或是真心或是挑唆,洛妄生并不在意,她只知道白十一时常劝她莫要小人之心。
吃不到那只山鸡了,倒是真的有点遗憾,怀里还揣着一袋金子,应该是白十一放在她床头的,方才走的时候也曾想过要不要带走,毕竟这金子在鬼界跟路边的石头一样没用,可想起这上面无论如何也有一些白十一的痕迹,还是揣在了兜里。
洛妄生不想要自己变得矫情做作像个烦人的小怨妇,她觉得那样一点也不像她忘川鬼姥姥的行事做派,可是一旦跟白十一扯上关系,她就觉得自己怎么样都硬气不起来。
总会过去的,总会过去的吧。
还有漫长的年月要熬下去,锁灵殿就在那里,只会有源源不断的恶灵出现,或是被分裂成灵魂碎片或是吞噬掉别人成为更强大的恶灵,但他们生生世世都得在锁灵殿里。同样,洛妄生也是,这是她的命。
洛妄生有时候也会想,这锁灵殿究竟是锁这世间恶灵,还是锁住了她。
比起来时的一波三折,回去的路倒是平坦顺利的多,云无羁很快就带她到了地底,洛妄生突然感受到了白十一来时的不适,这地底真的好黑啊。
直到怀里的多多裹着一个小灯球爬到了洛妄生的肩膀上,她才才稍稍适应了些。
那是白十一的夜明珠。
上次从他口袋里顺走,就一直忘了要还给他,这下好了,倒是完全不用还了。兴许以后也都不会再见到了。洛妄生自嘲的笑笑,总觉得回来了就能少想着他一些,可随处都还是他的痕迹。
洛妄生摸摸左侧的荷包,里面塞着一枚铃铛,那是从白族缉司处顺的,后来挂在身上叮叮当当太响了,便收了起来,也好,就当是留个念想。
她默默的把铃铛装进兜里,却突然觉得左侧有个什么小牌牌膈应的慌,伸手去掏,才发现那个牌牌挂在衣摆内侧,很难察觉。 帝君是个恋爱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