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闯院施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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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闯院施针
“姑娘,江姑娘?你可是睡下了?”拍门声不止,愈演愈烈,合着冬日寒风霜雪愈演愈烈,“咚咚咚”得仿佛敲在人心上。
“姑娘,我家世子重病,姑娘快些起身吧!”来者是个年岁上小的紫衣小仆,他还欲再度敲门,面前的朱色大门在下一刻被人猛然拉开。他的手方伸出手,扑了空,慌忙收回手。
朱门之后,江馥雪裹着冬日厚袄立于雪中,她并未执灯,院中白雪映衬夜光,也难以掩盖一院暗色,她脸上带着铁面具,露出一双湛亮的眸子,似从暗中来,甚是吓人。
小仆也被吓了一跳,后退了一步,说话也开始结结巴巴,道:“江、江姑娘,药老……药老命我前来唤姑娘。”
江馥雪双袖空空荡荡,整个人所在一件冬日厚袄厚袄中,脚上沾染白雪,融化的水渍浸入鞋面。她却浑然不觉,只是用乌沉沉的眸子盯着小厮。
小厮缩了缩脖子,仿佛被毒舌盯上一般,恨不得拔腿就跑。寒风呼啸,江馥雪长发飞舞,瘦弱如一道暗影,简直不像是活物。
“姑、姑娘……”小厮哆嗦着唤了一声,江馥雪这才眸子微动,她睫毛上落有一层薄雪,颤动间簌簌落下。
她道:“你且等着,我换身衣服就去。”说罢朱门再度紧闭,她匆匆返回屋中。
小厮被这“哐当”一声闷响震得后退两步,他竟是再没胆子去敲门催促了,生怕再开门,门后藏着什么洪水猛兽。
他想起药老的嘱托,又忍不住着急,来回踱步,想要敲门却又怕犯了江馥雪的忌讳。
江馥雪回到屋中,抬手点了油灯,找了白日的衣衫穿上,又拿了厚重的披风裹身,打开最为隐蔽的柜子。
她并非不急,只是青隐曾嘱咐她莫要踏出这揽冬院。这小厮江馥雪不觉得眼熟,孟殊言又不曾来通知她,她一时有捏不准是否是旁人设下的圈套。
江馥雪拿了一个小小的医药箱,就踏出门,只见地上多了一层脚印,她脚印娇小,而另一串脚印宽大而浅,许是习武之人。
“孟殊言。”江馥雪话音落下,孟殊言便落在她身后,急促道:“我不能久留,世子病重,你快些随他去吧。”
江馥雪心中一慌,小跑着去开门,小厮已然恭候多时。见到江馥雪开门,顾不得心中紧张,迎上去道:“姑娘快些随我去吧,世子现在的身子可耽误不得。”
“快引路。”江馥雪手指扣紧药箱,不由得慌了神,问道:“好端端的怎会病了?又是如何病的?”
世子身份尊贵,加上又牵扯到那位贵客,小厮不敢多言。他侧目看了一眼江馥雪,他以为自己走得极快,可这人还要比她快上几分。
昏暗月光下,江馥雪铁质面具乌黑一片,森冷无情,一双黑眸亮的慑人,恍若兽类的獠牙。
小厮心中一颤,脚下打滑险些摔了,江馥雪一手揪住他的衣领把他稳住身子,道:“当心些。”声音清冷,倒也不是无情。
两人匆匆去了麒麟阁,小厮才敢开口道:“贵客要世子作陪游览城中风景,世子似是引了酒之后不慎落水。”
“春日未到,冰河不曾消融,这般都能落水,你们这些护卫当真是好本事。”江馥雪一甩衣袖,抱着药箱越过小厮大步往前走。
青隐体内本就藏了寒毒,这好不容易调养好几分,竟是让他落水。饮酒灼烧心脉,又在这冬日落水,江馥雪心中真是又急又恨。
她来过这麒麟阁,循着青隐的寝室便要闯过去。青隐门前灯火通明,丫鬟仆子跪了一地,雪落在他们身上,竟是无一人敢起身。
江馥雪远远见着一个妇人守在青隐门前,她心急如焚,懒得管守着的人是谁就要闯进去,就被两个侍卫拦住去路。
“放肆!这麒麟阁是你可以擅闯的地方吗?”妇人一声暴喝,就要让侍卫把江馥雪扣押在地。
江馥雪身形一晃,药箱险些不稳,她手指轻动,不知用了什么什么法子,侍卫顿时双臂剧痛,下一刻两人齐齐跪到在地上。
“馥雪无状,只因忧心世子病情,遂失了分寸。恳请念奴姑娘允许馥雪前去为世子诊脉。”江馥雪虽是福身行礼,她一双眸子却是毫不避讳对上念奴的眸子,乌沉沉如上好墨玉。
念奴冷哼一声,她手执戒尺,身着藏青色曲领大衫子,一张脸板起,端着她那宫里人出来的气势,愣是没有一个人能加以反驳,平白让人矮了半分。
果真是不知规矩的野丫头!念奴心中冷哼,面上微怒,只道:“世子有药老照顾,姑娘等世子身子好些,再前去探望吧。”说罢她冷冷扫过跪在地上冷汗涔涔的侍卫,心中惊疑。
江馥雪竟有这般本事,让这两人就这么……念奴想着,可江馥雪终归是寻欢楼出来的女人,青隐病重在房中针灸施药,若是让她进去,指不定要生出什么非分的心思。
“姑娘应当明白自己的身份,尊卑有别,夜已深,又怎好让姑娘进入世子室内?”念奴手中戒尺敲得响亮,这贵客临门,稍有不慎就落得这般,又怎能再让青隐因江馥雪落人口实,再受责难?
江馥雪却不愿意再等,她以礼相待不过是知会一声,尚不知青隐情况如何,她始终难以安心。她打定主意要硬闯,药老在此时扬声道:“馥雪若来了,就让女娃娃进来吧!老头子一个人,正缺个帮手。”
念奴刚张口拒绝,江馥雪就已然推门而入,只能让她恨道:“贱婢放肆!”
青隐屋内只有药老一人,他听到动静心知江馥雪闯了进来,不由得舒了一口气。
“你可算是来了。”
“世子情况如何?”江馥雪匆匆过去,只见青隐躺在床榻之上,上身衣衫退了大半,数根金针扎在他身上。
她早知道青隐身形瘦削,这般没有衣物遮挡,更是可以见到他上身肤色莹白如玉,看似瘦弱腰身隐隐见到肌肉的弧度。
江馥雪面色一红,随即冷下心来,她见青隐手指紧紧扣住床沿,不似寻常男子那般骨节分明,手指修长而苍白,倒显得骨肉云亭,此刻在床沿上划出一道道伤痕。
“怎会如此?”江馥雪抬手搭上青隐的手腕,脉相极乱,似有似无,寒毒和乱火在脉中游走。
江馥雪一时慌了神,明明调养好了身子,怎会这般……
青隐额头沁出冷汗,打湿他额头的发,精致如画的脸上沾染赤霞,如桃花掩面,薄唇不点便是昳丽的绯色。
她又抬手抚上青隐额头,手指微微颤抖,转头怒斥道:“你是如何为他医治的?竟然不见半分好转?”
江馥雪垂眸看药老施针的穴位,片刻后蹲下身子去银针当即刺下,手指翻转间数枚银针落到青隐身子上穴位之上,方缓解了他的疼痛,手背不再青筋暴起。
她头也不回地吩咐道:“照着我上回给你的方子出去准备药浴。若没有我的吩咐,谁都不许进来。”
青隐这般状况,片刻间就要出人命。药老不敢耽搁,这就出门处理事情。他仗着身份,怒斥念奴一番,质问道:“老夫人为何不来?”
念奴挨了罚,也只是冷着脸答道:“夫人尚且在陪贵客!”
“儿子都快没命了,还想着锦绣前程,真是作孽!”说着药老眉头紧紧蹙起,找了青隐暗卫护着这间屋子,自己起身去配药材。
江馥雪在屋内无心多余事宜,她看着青隐紧紧合起的眸子,心中感叹双目竟是泛红开来。
“青隐,你可万般要撑住。我尚且不曾还你恩情,你若这般走了,岂不是亏了?”江馥雪说着眸中竟有热泪翻滚,她懒得顾及,手中动作不停,把刺入的银针尽数拔除。
随后刺入的银针中针头变成沉黯的黑色,江馥雪恨得咬碎一口银牙,果真有人对青隐下毒。她随即从药箱中取出一个瓷瓶,里面装着一枚橙黄色的药丸,刚拿出来苦涩的清香就四散开来。
江馥雪不敢迟疑,双手合十将药丸碾碎,取了勺子撬开青隐的口,如数喂了进去。手上残余药粉,她又抹到青隐手上穴位。
青隐额头汗水不止,双手再度紧扣,江馥雪抬手抓住他手腕时,竟是被青隐的指甲口入掌心,鲜血顿时流出。
“是阿雪不好,让你痛了。”江馥雪用空着的手,继续拿着银针施针。穴位穿透,青隐身上的灼热终是稍稍褪去,他这才再度松开了手。
江馥雪手中血肉模糊一片,她随手找了手绢缠上,不让它流血影响施针,就再度开始拔针。
如此几番往复,药老准备好药浴之时,青隐的症状已经有所缓解。额头不在沁出汗水,眉峰稍稍舒展,江馥雪这才扶着床沿起身,身子不由得晃了晃,眼前发黑。
“女娃娃,情况可是好些了?”
江馥雪轻声答道:“好些了。”她声音虚浮无力,这般往复施针终究太过耗损心力,她竟是有些受不住了。 重生之妖妃要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