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太子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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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中,可是暗流涌动?”禹楠竹凝神,有些担心。
“是,二殿下如今如日中天,已经在暗中布局。”
“他倒是着急。”禹楠竹嗤笑:“沉影,我这边近日无事,还要麻烦你再回京城去,太子已死,我怕有些人会对三殿下不利,而且丞相那边你要你多注意。”
“是,属下遵命,明日一早便动身。”吕沉影拱手道,又突然想到什么:“将军,可有话要带回去?”
“无话。”禹楠竹摆手,显得很疲惫,又跟吕沉影和月影分别交代了几句,便转身回屋。
整整一夜,他都睡得不好,每每闭上眼睛,总有小时候在宫里和太子一起玩闹的画面出现。
只能抱着陈婉星的胳膊,有她在,他才觉得稍微安心些。
世事无常,他从没想过,太子之死,会来得这样突然。
即使早知那些人不会放过太子,仍旧心痛。
只是不知,圣上失去儿子,此刻是个什么心情?是高兴还是难过?
就在禹楠竹转辗反侧,神思迷惘之时。
同时,千里之外的京城。
天极殿偏殿。
整整昏迷四日的当今圣上宋南山,终于清醒过来。
一屋子的御医和奴才,紧绷了好几日额神经,此刻终于松懈下来。
“快去禀报,皇上醒来的事。”太医院首席擦了擦冷汗,对一个小太监道。
因为宋南山的情况之前一直不稳定,所以天极殿中,除了贴身的奴才和御医,一众外臣和后宫嫔妃,都不得入内。
宋南山醒来,对于殿外的大部分人来说,都是好消息。
赵岩上前,扶着宋南山,靠在榻上,递上一杯温水:“皇上,可吓死老奴了,醒来就好。”
宋南山转着眼珠,看了一眼赵岩和殿中众人,喝了两口温水,总算能开口说话:“太子如何处置的?”
赵岩虽是伺候他多年,到底是宦官,这种事不方便参言,殿中御医更不敢说话。
最后还是二殿下宋善亲自进来请罪。
“父皇,当时情况紧急,儿臣不得已,才出了手。”
宋南山的眸中并不太多意外,甚至没有什么波澜,只是虚弱地抬手:“过来。”
宋善一抖,乖巧又谨慎地上前,伏在榻边。
宋南山伸手握住他的手,嘴角微微抖动:“前太子的丧礼按皇子规格去办。”
宋善本以为会遭受到疾风骤雨般的斥责,没想到,宋南山竟然轻飘飘一句,便不再追究,更不细问。
他有些意外,抬头小心地看了一眼面前的父亲,心中五味杂陈。
最是无情帝王家,他原以为自己已经够狠,没想到,他的狠是有遗传的。
“是,儿臣一定办妥,请父皇放心。”
宋南山点头,刚清醒不久,似乎还很疲倦。
又交代了他几句善后事宜,要他将这事压下去,便让殿中各人退下,只留赵岩一人。
待殿中无其他人之时,原来已经阖眼休息的宋南山才又睁开眼睛,这一次,他的眼神十分清明,透着冷意。
“赵岩,去传陈举炎过来见朕。”
“回皇上的话,这会儿丞相大人怕是走不开。”
赵岩恭敬道:“自从太子殁了,这几日听闻,三殿下一直夜夜梦魇,无法安睡,更是时而如惊弓之鸟,胡言乱语。”
“所以,他将三殿下接去丞相府了?”赵岩话没说完,宋南山已经猜到。
“是。”
“无妨,此时夜深,他也不会一直陪着宋督,传他即刻过来吧。”
“奴才遵命,这就去请。”
“记得,掩人耳目,不要让人知道朕传唤了丞相前来。”
“奴才明白。”赵岩说着,匆匆退出去。
不过一个时辰,天极殿中,陈举炎已到。
他身穿常服,头发丝毫未乱,看来已到这个时辰,他还一直没睡下。
陈举炎的眼神流转,在宋南山的腹部看了许久:“伤口可要紧?”
“不打紧,伤口不浅,却未伤及要害,要不了命。”
陈举炎紧挨着宋南山,想伸手看看他的伤口,又觉不妥。
“听说你将宋督接到你府上小住?”
“是,这件事没和皇上商量,便自作主张,还请见谅。”
宋南山笑笑:“我有什么可见谅的,你接宋督去,只怕是因为觉得那孩子可能会知道些什么内情吧?”
陈举炎不置可否,叹了口气道:“皇上是没见到宋督的样子,若不是看见些什么,他不至于吓成那样。”
“罢了,你可以旁敲侧击的问他,但是别让他传出去便好。”宋南山看了一眼陈举炎,指了指自己腹部:“可是想看看伤口?”
“不了,皇上好好养伤。”
陈举炎话音刚落,宋南山已经掀开纱布,露出一片殷红和一个血窟窿,吓了陈举炎一跳。
“皇上,还未到换药的时候。”他伸手按住宋南山的手,带着点微颤的声音:“没想到,太子真的那么恨你。”
“他是该恨我的,而且早该恨我。”宋南山长叹了一口气,伤口处有些隐痛,他勉强忍下。
又道:“朕知道太子死得冤枉,更知道太死之死,与二殿下脱不了干系,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陈举炎点头,有些事两人心照不宣。
“皇上放心,这段时间,我会护着三殿下的安全,也不会让他出去乱说,小孩子毕竟健忘,过段时间他便会好起来。”
“对于宋督,我没什么不放心的,这孩子的心性,比我们看到的都要坚强隐忍。”
知子莫若父,宋南山虽然不怎么关心他这几个儿子,但还是十分了解他们的。
“有话就问。”宋南山稍显不耐烦道,他从刚才就觉得陈举炎的眼神犹犹豫豫,像是有话要问,却一直憋着。
陈举炎抿嘴,顿了顿,迎上投来的目光:“皇上,可曾觉得对太子有过亏欠?”
这个答案是肯定的,他只是想听宋南山自己说出来。
宋南山别过头去,不再与陈举炎对视,闭上眼睛,紧紧抿着嘴,沉默不语。
即便他此刻受着伤,对于几日前的刺杀场面已经记得不太清,可太子取出短刀前的那些话,仍时时刻刻在他耳边萦绕。
“母后是怎么死的,你我心知肚明。”
“可怜我从小一直期盼能得到你的肯定和关爱,原来一切皆是妄念。”
“你那么恨母后,纵容旁人对她下毒,这等丧心病狂的事都做得出来,又怎么会在意我?”
“我的出生就是一个错误,一个笑话。”
“可惜,二弟也错了,他以为我不知道这一切的幕后黑手是他,他以为我死了他就能上位,大错特错。”
“你对我从未有过父亲对儿子的爱,对他也是同样,我没得说错吧?” 天下为聘:将军甜宠小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