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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能的抗拒,还是没能逃过我的眼睛,我完全不信她的话。 “没有吗?那你为什么如此抗拒这个问题?岑薇,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如果他是你的男人,我绝对不会做第三者。”
这句话有多难开口,只有我心里最清楚,我不想将池烈寒让给任何人,就算是岑薇也不行,可我越不过道德的底线,我无法充当第三者。
因为林雨菲,我变得满目苍夷,所以我深知小三的可恶之处,我更加不会走上她的道路。
岑薇看着我,就像是在看一个笑话,掏出震动了很久的手机关掉说:“小韵,你从来都不是第三者,今天不是,以后……”
她以后两个字刚一出口,眸子便闪了闪,视乎有什么难言之隐,终究是没能开口。
面对这样的她,我越发疑惑了。
“以后怎样?”我迫不及待的询问着,很怕会听到我不愿意听的答案,我心里非常矛盾。
她没有说话,蜷缩回了吊椅之中,一如当初那个单纯的我,躺在上面便不愿离开。
猫儿跳上桌面,一屁股坐在了她面前的书上,那是一本徐志摩的诗集,也是高中时期岑薇最爱的一本书籍。
如今她看到猫儿坐在上面,竟然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淡淡的看着,如同在看一件冰冷毫无感情的事物。
大大的猫尾一甩,终究还是碰翻了她的咖啡杯,霎时间一圈褐色晕染开来,那本徐志摩的诗集瞬间成了落汤鸡。
可她依旧没有动弹,让我觉得有些意外。
当初谁动了她的诗集,等同于要了她的命,可如今她却是置若罔闻。
我掏出纸巾稀释掉上面的咖啡水,起身来到柜台结账,同时也是让自己缓口气,想着接下来该怎么跟她对话。
柜台里的女人没什么表情的算着账单对我说:“你没必要这么着急,走时在买单也是可以的。”
也许她想我会在弄脏几本吧?
我笑笑没有回答,也没有去拿那本诗集。
转身回到了座位上。
岑薇已经调整好了表情,如同我刚进来时一般云淡风轻:“小韵,池烈寒是个好男人,你嫁给他,我祝福你。”
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让我颇为意外。
不等我开口,一个冰冷冷的声音插进来,带着一丝讽刺的意味说道;“这是你的真心话吗?”
岑薇全身一抖,连对方是谁都没看,抓起包包就往外走。
她这个态度让我越发笃定他们之间,一定有什么不想我知道的秘密。
然而她才起身,就被池烈寒一把拉住了胳膊,嘴角衔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强硬的将她按回去。
“怎么我才来你就走了?这就是你对待朋友的方式吗?”
我看到岑薇在发抖,虽然她在勉强控制,却还是无法掩饰。
我无法看着自己的朋友这样,只好起身道:“我们改天在说吧。”
岑薇抬头,眸子里闪出一抹感激的目光,却被池烈寒打断道:“为何要改天?我觉得今天就挺好的。”
“你够了,我跟岑薇的谈话,不希望外人介入。”
我几乎是用吼的说出口,不想池烈寒继续说下去,就怕他说出来的事实毁的不仅是我,还有岑薇。
周围人的目光往这边聚集过来,就连脚下的猫儿也在瞬间四散开去。
他双手环胸,好整以暇的看着我说:“外人?董韵,你确定我是外人?”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也不知是在对我说,还是在对他身边的岑薇说,总之气氛在这一刻凝固起来。
岑薇实在是坐不住了,起身道:“你们慢慢聊,我先回去了,家里……”
她的脸色有些苍白,还泛着一丝丝惧意,就好像在害怕着什么,也在逃避着什么。
不想她才起身,池烈寒抬手便将她推了回去,淡淡的笑容让人看不出一丝痕迹:“为什么这么着急走?你不是祝福我跟韵儿吗?正好我们今天要试婚纱,你作为她最好的朋友,是不是该跟去参谋参谋?”
我不想岑薇在这么继续尴尬下去,更加不愿意气氛被他弄得火药味十足,拉了他一把说:“什么婚纱,前几天不是试好了吗?”
他头也没回的说道:“前几天是让你消磨时间,今天才是压场戏。”
说着话,抬手拉起岑薇就走,那速度快的我连反映的时间都没有,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跟岑薇才是一对。
事实上应该也是如此吧。
一股凉意打从脚底升起,我心里十分难受。
却还是迈步跟了上去。
服务台的人在喊我:“女士,你的书。”
我连回答的时间都没有,在停车场好不容易才追上了他们。
事实上,是池烈寒在等我,等着我一起去试婚纱。
“我今天没有心情,不想去试,麻烦你送岑薇回去吧。”
我觉得他们之间的事有他在场,无论我怎么问,岑薇都不会说实话的。
“那可不行,我们的婚礼没几天了。”
他的声音透着一股寒气,由始至终都没有给岑薇回答的机会,一脚油门便开出了蓝山小调。
因为他们之间的秘密,车里变得十分安静,我在不断的思考,到底发生了什么,才回让两个人之间变得如此诡异。
一开始我以为是岑薇抛弃了他,如今看来越发的证明了我的想法,可我总觉得事情跟我想的不一样,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
还是印着Ido的店面,却是一家婚纱店,虽然不在闹市区,却是客满为患,可见这家店的名气有多大。
营业员看到池烈寒的车,老远便跑了出来迎接:“池先生,您量身定做的婚纱,昨天晚上才从法国空运过来,您看看还满意吗?”
“昨天空运婚纱时,设计师不太放心,怕会出现什么纰漏,又或者是新娘子不满意,还特意从法国跑来,想要今天亲自为新娘子服务。”
我的脚步就是一僵,他在法国预定了婚纱,却让我在公寓里忙忙乎乎了好几天,难道真的是看我太闲,所以给我找活干?
还是这个婚纱根本就是为了给别人准备的,我只不过是那只备胎而已,如今正主回来了,我也要面临着下岗的危险。
放在大火上煎熬的心,终于到了面临抉择的时刻,我却突然想要逃避了。
蓦然间,一只大手伸了过来,拉住我说:“新娘子不去试礼服,想要去哪里?”
我转头去看岑薇,她的脸白的如同透明,嘴角咬的微微渗出了血迹,这样的她若是跟池烈寒没什么,我还真不太相信。
到什么时候他们才会给我答案?到什么时候他们才会让我不这么煎熬?
一股恼意升腾而起,我倒要看看他们这场戏究竟要演到什么时候。
我迈步进了婚纱店,摆在正中央的一件洁白的婚纱晃得我忙闭上眼睛,适应了好一会才慢慢睁开。
霎时间如同掉进了梦幻王国,让我无法置信我眼前看到的一切。
那闪闪发亮的宝石,以及胸口镶嵌的钻石,无时无刻不让人觉得刺目。
店长拉过一位法国女人介绍道:“这位是珍妮,法国顶级婚纱制作大师,几位眼前的婚纱,是珍妮大师目前为止手工制作的唯一一件价值昂贵的婚纱,还是中国人量体定制,珍妮大师感觉很荣幸,所以亲自前来帮住新娘子试衣,并且珍妮大师决定,要全程陪着新娘子,直到确认婚礼圆满完成,她才会启程回法国去。”
“这次的婚纱设计对于珍妮大师来说,是她一生的完美杰作,所以她想以这件婚纱作为她在婚纱界的完美收官作品。”
店长完全没有看出我们之间的诡异气氛,一心朴实全都在这件完美婚纱作品上,恨不能让新娘子立马穿上展示给所有人看。
我的脚有些疲软,无力的仿佛站不住了。
却咬牙隐忍着,不在任何人面前丢人,尤其是他们两个人的面前。
池烈寒难得这么耐心的听完她说这么长的一段话,那张淡漠的脸上,看不出一丝表情来。
“那么,请问哪位是新娘那?”
店长终于意识到了事情有些不对劲,职业性的笑容看向池烈寒,在询问着他的意见。
池烈寒甩手便将我推了出去说:“给她换上。”
那冰冷的语气,别说离的最近的店长,就连远处招待别的客户的店员们也都感觉到了,纷纷往这边望来。
店长有些尴尬上前,及时扶住差点跌倒的我,便往试衣间走去。
后面哗啦啦跟了一群人,抬着那件婚纱,宛若抬着皇帝的新装,那谨慎的样子,似乎掉了一块宝石他们的都赔不起。
当然事实也是如此。
如此昂贵的衣服,穿起来自然也是十分麻烦的,设计师淡定自若的摆弄着我,就如摆弄着一个玩具娃娃。
耳边依稀响起岑薇的声音,带着一丝急促与微恼,似乎在跟池烈寒吵着什么,那声音压抑的有些让人喘不过气来。
我竖着耳朵听了好久,却就是听不到个所以然来,一直都是岑薇再吵,池烈寒没有说话,最后她还好像哭了。
我有些心急,想要出去,但法国设计师根本听不懂我在说什么。
只是一心朴实的专注于自己的设计,那觉得完美的眼神,让我越发的烦躁了。 夏天协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