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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害怕,我还是说出了口,因为这是我最后的机会,也只有今天他的心情好,并且身边还有这么多战友,我不信他会当着这些人的面与我争执。 他嘴角浮现出一抹笑意,摸了摸我的脑袋,意味深长的说道:“不错,现在连爪子都长齐了。”
我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却也不敢反驳他,适得其反的道理我还是懂的。
远处宋连跟在人打架,视乎说不过人家,所以上了拳头,可想而知他一个公子哥怎么可能打得过当兵的,不过几招就被人给撂倒了,若不是那人故意让他,估计会摔得很惨。
就这样,宋连还乐的跟傻子似的,一副甘之若饴的样子。
我跟他又有什么区别,被池烈寒套死了,不但任他摆布,还得甘之若饴。
他没说话,迈步往人群中走去,我跟了几步,却最终没能跟上,也是不愿打扰他们好不容易才相聚在一起的时光。
他说下午回市区,还真就是雷厉风行。
宋连从被窝里将蒋姿挖出来,还是庆大队开车,我们一路回到了市区。
临下车前,我听到庆大队说:“事情我会汇报上去,至于你说的方案我是不赞同的,毕竟你现在已经不在部队了,出于你家人跟你自身安危着想,我觉得你还是过现在的生活吧。”
显然昨天去老宅并不是偶然,他跟庆大队是有事商议,所以才会选择那个地方,也许只有那里最安全,因为部队与老宅一墙之隔。
池烈寒并没有回答庆大队的话,拉起我迈步上楼,我急忙跟庆大队摆手,算是跟人家道别了。
至于蒋姿跟宋连,早就先我们一步回了住处。
公寓里一如既往的安静,刘妈不在家,应该是出去买菜了。
想起邓叔,我觉得十分愧疚,一边换鞋一边对他说:“你让刘妈回去吧。邓叔一个人在家着实孤单了些。”
他随手将外套脱在沙发上,我在后面跟着捡起来收进衣柜,回头送去干洗。
他去厨房倒了杯果汁出来递给我说:“喝了。”
我很听话的喝掉,冰冰凉凉的液体顺着喉咙一路向下,缓解了炎热夏季的暑气。
“明天会让宋连送刘妈回去。”
我松了口气,不止为刘妈,也是为了我自己,整个公寓除了他就是刘妈跟我了,刘妈不在我还能自由一点,否则不管到了哪里都好像被人监视着似的。
“早点休息吧。”
他说完这句话,换了套衣服便出去了,公寓里只剩我一个时,我反而无所事事了。
他一晚上没回来,刘妈做好晚饭叫我出来吃,我跟她说了池烈寒会送她回去的事,刘妈没什么表情,反倒让我郁闷了,总觉得自己好心办了件坏事。
老人家在那种地方待着是挺好的,但是能出来一趟也不易,在这边多待几天也没什么,我这么做反而在赶刘妈回去似的。
带着这种负罪感,我又特意跑去征询刘妈的意见,若是她不愿意回去,就在这边住着,又或者是想回来时就回来,横竖这里都是她的家。
老人家的反应还是无波无澜,既不说好,可不说不好,让我倍觉郁闷。
回到卧室一睡就是大天亮,还得起来准备去见岑薇,出门时看到刘妈抱了一大包东西,还在跟宋连说要顺道去趟市场,给老伴买些爱吃的东西。
我这才松了口气,老人家还是想回去的,我没好心办坏事就好。
与他们一起下楼,就看到蒋姿也在车里,问了一嘴:“你不上班吗?”
蒋姿冲着宋连努努嘴说:“一言难尽啊。”
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因为着急去见岑薇,所以我没心情听蒋姿唠叨。
至于她跟宋连的事,我觉得只要你情我愿就可以了,总好过我这边剃头挑子一头热的好。
蓝山小调咖啡馆,以前是我跟岑薇最喜欢来的地方,这里有慵懒的猫咪可以任你随便撸,还有好喝的咖啡让你欲罢不能,最主要的是这里有五花八门的书,只要你不弄上咖啡,不让猫抓坏它们,你就可以无线阅读。
所以正如它的名字一般,充满了诗意的色彩。
最开始是我偶然发现了这家店,因为来这里做客挺有文人墨客的感觉,所以便将岑薇也带了过来,慢慢的一些同学得知,也会来这里休闲一次,装一次文人。
后来这里便成了高中生闲暇时候,学习的天堂。
如今的蓝山小调早已没了学生的踪影,来这边的要么是白领,要么是陪同领导来谈生意的,因为这里委实安静,并且还新颖。
一位顾客拎着本被咖啡淋湿了的书,到柜台结账,却还不忘安慰跟着它的猫咪:“没关系的,不就一本书吗?脏了就脏了,我还买得起。”
古灵精怪的折耳也不知能否听得懂她的话,只是在她脚前脚后的缠绕,那腻乎人的样子,别提多可爱了。
那时觉得惬意的地方,现在却觉得是商家的一种营销方式,也不知他们因此卖出去多少本书,而这些可爱的猫咪们,就是他们的帮凶。
我迈步进了环境优雅的书屋。
装修跟以前差不多,却是翻修过的,洁白的墙壁上贴着历年来客人的照片,每走一步都要注意脚下是不是有个淘气的小家伙,会突然出来伴你一脚。
远处岑薇在向我招手,我快步的走了过去,一眼便看到了那张全体同学几年前的合影。
早些年很流行同学聚会,所有的同学都到了,唯独缺了岑薇,那时大家都说好可惜。
如今大家都成家了,聚会越来越少了,岑薇却回来了,这个可惜依旧要延迟下去。
伸手将加菲猫抱起来放在地上,拍拍它的屁股让它走远一些,我才放下背包说:“你来的蛮早的嘛。”
她笑笑,伸手将咖啡推到我面前:“你从来没早到过啊!你最爱的咖啡,你尝尝还是不是那个味道?”
“的确好久没喝了,应该没怎么变吧?”
我端过咖啡抿了一口,却是微微蹙起眉来,不悦的说道:“臭丫头,你该不会又往咖啡里加猫屎了吧?”
记得那次我生日,她也不知道往咖啡里放了什么捉弄我,硬说是猫屎,害得我吐了好几个小时。
听到我的话,她眸色暗了暗:“咖啡的味道变了对吗?”
她的语气里透着一抹失落,让我也跟着有些感伤道:“可不是,咖啡的味道终究是会变的。”
不想她抬头看我说:“不是咖啡的味道变了,而是做咖啡的人变了。”
我不明白她的意思,转头看向咖啡台。
果然那里站着一位妙龄女郎,打扮的挺职业化的,让人在也无法感觉到那种所谓的文人墨客之感了。
我叹了口气说道:“以前,那里站着的好像是一位勤工俭学的学长,好多女同学都是得知他在这边做咖啡,慕名而来的那。”
岑薇的手微微抖动了一下,语气有些黯然,又有些试探的询问道:“那位学长你还记得吗?”
我摇摇头漫不经心的说道:“那么久的事了,谁还记得啊。”
她像似松了口气,伸手整理了一下白色的露肩服,靠向身后的椅背。
她的椅子是吊篮似的,坐在上面一摇一摇的十分舒服。
当初那个位置是我最喜欢的,我在上面如同猫儿一般看着书,看累了便闭上眼睛睡一会,有时直到商家关门了,我都不愿意走。
还记得那时的店主是一位很和蔼的眼镜大叔,每回叫醒我时都会给我一个棒棒糖,像哄孩子一样对我说:“这位同学,你该回家睡觉了。”
我便会很满足的拿着棒棒糖离开,即便那时我已经高中了,在他面前却永远都是个孩子。
现在这个店应该是他的孩子在开了吧?
我环顾了一圈,没有找到那位大叔有些失望。
“小韵,你今天找我来,是想问池烈寒的事吗?”
本以为这件事会由我先开头,不想问出口的竟然是她。
我的手摩挲着咖啡杯的边缘,看着深褐色的咖啡在杯子里面我的倒影,显得有些局促。
我缓了缓心神,挤出一丝镇定的笑容说道:“是啊!我想知道你跟他之间到底什么关系?”
不想岑薇的一只手伸了过来,握住我的手说:“我是听说你们要结婚的消息才回来的。”
我的手就是一抖,险些甩开她的手,只觉得她的手冷的有些刺骨。
她到底怎么了?怎么会变得这样彻底?
视乎意识到她的手冰到了我,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对不起,凉到你了吧?几年前落下的毛病,在国外看了很久,都没什么效果。”
“是,是因为他吗?”
我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那个他字,岑薇应该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她眸色一闪,摇头说道:“跟池烈寒没有关系。”
“可我听说你跟他之间有过孩子。”我有些急,就连声音也提高了一分。
她蹙眉,有些着恼的说道:“你听谁瞎说的,完全没有的事。” 夏天协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