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来呀,互相伤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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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厉作为东道主,当然要等到最后一个选,见到云相沫被人选走,心里不开心,但是嘴巴上也不得不应酬,“席公子,好眼光啊,这可是我们公司有名的女神级别人物。”
席栋仔细地打量自己怀里的女人,紫色的流苏裙装齐膝,衬着冷白质地肤色,双腿亭玉流畅,曲线窈窕妩媚,气质疏离和抗拒。
云相沫接过席栋递来的酒杯,没有喝,就那样死死的攥着,瞳孔里倒映的是男人的身影。
小琪拘谨,浑身不自在。奈何顾以儒的身价地位,穿着热辣的同事们争相敬酒,讨好卖乖。
顾以儒也是照单全收,浑身的风月气息,在女人的身边打转,眼神暧昧挑逗,从始至终,即便是云相沫的腰上搭着席栋的手,他也从未向她施舍过一眼。
棚顶,绚烂的彩灯流转,包厢里女人的欢声笑语,娇嗔妩媚纷纷入耳。
云相沫心口不舒服。
但是她又有什么资格不舒服。
人家已经和你分手了。
两不相欠!
她有何资格在这里自怨自艾。
搞得像是一个怨妇一样,太掉价了。
云相沫整理思绪,尽可能地让自己心思平静。
“来吧,咱俩干一杯。”
席栋依靠着沙发靠背,衬衫上面的三颗口子散开,整个人看起来洒落。
云相沫端起酒杯。
砰~
玻璃杯相撞。
云相沫仰头,吞了一口。
橙黄色的液体划过喉咙,云相沫酒品不错,只不过,喝地急。
“咳咳咳~”捂着胸口咳嗽,云相沫的余光还不受控制的看向那个男人。
此刻,一个妖艳的低胸装女郎正依偎在顾以儒怀中,白嫩的手正游走于男人的胸膛。
呸!
云相沫大开眼界!
一时之间难以确定,这些女人究竟是自己工作的同事,还是夜总会里面的职业女郎。
“怎么,你吃醋了。”耳边传来男人的声音。
云相沫回头,正对上席栋的目光。
青年与她相仿,一双桃花眼风流好看,笑起来嘴角镶着梨涡。
云相沫诧异,“你说什么?”
席栋抬了抬眉毛,指尖轻晃高脚杯,烈酒荡漾在杯壁上,“小宝贝,别惊讶,我和顾老狗的早就认识了。”
光屁股长大的交情!
不对!
富家公子怎么可能会光屁股!
应该是互相伤害长大的交情!
说着,席栋又凑近几分,在云相沫的耳畔轻声说:“你俩的事,我也知道。”
云相沫:“.......”
一口酒卡在喉咙,差点没呛到!
席栋很乐意看到云相沫的表情变化,“我倒是很想知道,顾以儒到底是哪里不好,你非要和他分手?”
能甩顾以儒的人一定是个狠人!
瑞斯拜科。
这句话一击即中。
恰到好处的戳在云相沫的心口。
是啊!
分手,还是她提出来的!
包厢宽敞,空调设施也不赖,但云相沫忽地感觉呼吸不畅,腾的站起来,“对不起,我去一下洗手间。”
随即,云相沫抓起自己的包,落荒而逃。
看着被关上地包厢门,席栋弯起嘴角,举起酒杯里剩下的酒,对着顾以儒的方向示意。
**
卫生间里,空气中弥漫着柠檬清新剂的味道,头顶的内置音箱播放着舒缓的音乐。
没什么人,中年大妈拿着墩布,清理后,离开了。
打开洗手间的水龙头,清凉的水流打湿云相沫的掌心。
云相沫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尽可能地控制自己的乱砸的心脏。
只喝了一口酒,她就如此了,显然不是酒精的作用,而是心情的浮动。
顾以儒回来了,时隔五年,回来了。
云相沫的心好乱,像是被缠上了一团厚厚的毛线,乱哄哄的,找不出头绪。
掬起一捧清凉的水,扑到自己脸上,欲求片刻的冷静清醒。
今晚这是要玩死她的节奏啊!
早知道,就不来了!
怂了!
怂了!
怂了!
云相沫:“下次出门,一定要看一看黄历。”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云相沫尽可能地保持微笑。
“云相沫,再坚持几个小时。”
自我安慰中。
心理建设中。
嗡嗡嗡~
手机不合时宜的响起。
云相沫深吸一口气,将手擦干,从包包里拿出手机。
是哪个令她厌烦的号码!
备注是全名,没有任何感情色彩:“云许韬”。
即便是云相沫死也要将他一同拉入地狱的人。
果然,令人糟心的事,都是结伴而行。
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他会像大姨妈一样准时,来主动联系所谓血缘上的女儿。
云相沫不耐的扶了扶自己的额头,瑰色的发丝穿过冷白的手指,两种不近人情的颜色碰撞,格外的扎眼。
看来今天注定了要毁掉她平静的心情。
电话接通。
对方是漫不经心的问候,“有完没完,你到底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没有开扬声,但足以让两米外的人听到听筒里的怒吼声。
“你别以为逃出去了就一了百了了,你妈欠我的债,你必须还。”
对于这些陈词滥调,云相沫已经麻木了。
如果云许韬有本事找到她,也不至于如此的暴躁不安。
“联姻我是不会去的,我妈留下的东西,你们也休想拿到。”
水流击打瓷白的洗手池,声音刺耳。
云相沫冷淡的回答。
“你别忘了是谁把你养大,忘恩负义的东西。”云许韬咒骂。
忘恩负义!
“这四个字从你嘴里说出来,还真的是稀奇啊!”云相沫低嘲,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眼底似乎结了冬日的霜雪,寒的凛冽。
对方是长达十几秒的沉默,随后,又是不甘示弱的斥责:“趁早滚回来,别以为你能逃得掉。”
嘟嘟嘟~
电话被对方切断。
耳畔是一阵忙音。
好似已经习惯,好似从来没有适应,云相沫不知道正常父、女之间的交流是怎样的。
但是她知道自己和云许韬的交谈方式一定不是正常的。
扶了扶额头,云相沫身体像是被抽了力,双手撑在洗手台上,合上眼睛,尽可能地让自己的心情平复。
空气中散着薄荷清新的味道,但是云相沫却感觉不到半刻的心神宁静。
八年了,
母亲离世八年了,
她逃离那个家八年了。
不知道是不是云许韬的影响,云相沫很不舒服,感觉太阳穴晕乎乎的。
她晃了晃脑袋,掬起一碰凉水扑到自己的脸上。
然而丝毫没有起效。
沉沉的眼皮不受控制的垂下。
这是怎么了!
喝醉了!
可是她今晚明明只沾了一口!
奇怪!
脚底软绵绵,云相沫撑在洗手台上的手虚浮的滑落。
身体的力气一点点消弭,如同无骨的皮肉。
在她摔倒在地的那一瞬间,隐约看到了一张希曾相识的脸。
西装革履的男人从门口走了进来,俯视了几秒躺在地板上的女人,昏迷之中殷红的唇潋滟成灾,湿漉漉的眼睫毛像是一只受了伤的林间鹿,灵动又触不可及的距离感萦绕。
男人秉承着胜利者的姿态,居高临下地赏味着毫无抵抗能力的女人。
笑容猥琐阴暗,就那样,他定定的看着她。
直到手里的香烟燃尽,男人的眉眼徐徐清晰,深邃的眼神像是盘旋已久的猎人。
烟头被丢尽垃圾桶,还有半塑料瓶的液体喷雾。
扁平的塑料盒子,在左下角铅印着几片绿莹莹的薄荷叶片。 顾总的白月光哪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