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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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灯,绮罗,锦绣。
即便深夜依然灯火通明,暧昧也昂贵的彩色烛光,唯有此地才会如此奢侈。
柳云飞怎么也想不到,武太郎最后落脚的地方却是这里——铜雀楼,上京最大的烟花之地。
所谓烟花之地,就是富家公子哥给姑娘放“烟花”的地方,或者一掷千金,或者一通承诺,共同点就是全都昙花一现。随着富家公子哥身体的阵阵抽动,怀里姑娘立马变得索然无味。
来这里的可爱女孩子,无论怎么想都只有三种。
——兢兢业业的肉体工作者。
——浪里个浪的攻方蕾丝边。
——扫黄打非的锦衣朱雀旗。
那么问题又来了,大半夜,莫名其妙要把一缸鸭血运来这里的武太郎,究竟属于哪一种?
反正不会是狂热鸭血粉丝爱好者,讲道理,那么一大缸鸭血,别说鸭血粉丝,就算做鸭血油条、鸭血大麻花、鸭血地狱双头龙都多余了。
已经确定武太郎并非来寻仇的陈秀女儿,但其目的依然可疑,可就在柳云飞打算跟罗盘更进一步的时候,罗盘的指针突然飞转,代表“目标”状态的指示标翻到了黑色那面。
柳云飞心里一沉,这般情况代表武太郎身上感应位置的东西已经被人摧毁掉。
而这也预示另一个严重的问题:此套新设备应用于锦衣卫并没有多久,知道这套设备的多半只有朝廷中人,能在这时候反侦察此套设备,说明对方相当了解朝廷,或者相当了解锦衣卫。
青楼里有人相当了解锦衣卫......柳云飞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但此时他也明白“铜雀台”绝非表面那么简单,方向被断,也没有自信到轻功无视一切,不想打草惊蛇,只好暂时作罢。
趁着夜色,悄然回烤鸭店,许是很久没这么勤勉的缘故,柳云飞竟然沾枕头就睡,难得睡了个香甜觉。
......
次日,柳云飞却是被一个软软的童音叫醒,一睁眼,穿整洁粗布衣服的武太郎侍立旁边,静静等自己。
安静乖巧的男装丽人,某人不由自主想起昨天在“铜雀楼”看到的夜莺,下意识幻想了下武太郎穿那种放荡衣服的样子......忽然老脸一红,重重咳嗽两声。
武太郎自然不明白柳云飞在想什么,就算知道,估计也只能说“.....”。
她的眼角极力掩藏一丝疲态,看到柳云飞终于睡醒,她强打精神,开口,却是一句:
“掌柜的,出事了。”
“啊?”
床上还犯迷糊的某人不禁张口诧异。
十分钟后,柳云飞换好衣服,随便抹了把脸,快步跟武太郎到大门口处理“危机”。
武太郎并不太会说话,路上手嘴并用解释半天,柳云飞才勉强明白,所谓“危机”就是“一个凶巴巴背着刀穿男装的大姐姐”堵在门口,害的别人不敢进店。
听完柳云飞不禁长长松了口气,原来才这点事,看把他吓得,还以为是鸭圈闹禽流感呢。早知道,就再睡会儿。
什么?被人堵门?客人不敢进店?
拉倒吧,说的跟平常就有客人敢进店一样,有时候柳云飞自己都怀疑,他这到底开的是烤鸭店还是养鸭场。
被武太郎的稚嫩小手拉着,从干净的大堂出去,刚出门,柳云飞一眼就看见,“上京烤鸭”古色古香的牌匾外,陈钰儿,昨天被他板砖拍晕的笨女人,持刀而立,闭目养神,霸气点叫挑战,文明点叫踢馆。
倘若她面前的牌匾不是“上京烤鸭”而是“上京武馆”的话,其实她的动作还是蛮帅的。
“客官好啊,打尖还是住店?要不要来只招牌烤鸭。”
柳云飞热情上去招呼。
陈钰儿一愣,“嗯?我住店,麻烦来间......”猛地反应过来,“呸!差点又被你带偏了!阴险宵小!昨天竟然用那种阴险招数!”勃然大怒。
“什么叫带偏啊,你站我店门口,我当然问你打尖还是住店,”柳云飞一脸莫名其妙,“还有啥阴险招数,我这人佩刀就是块板砖,不行么?而且谁规定行礼时候不能偷袭的?没有吧?”
“你的佩刀不是无影刀么?”陈钰儿冷声。
柳云飞摸摸鼻子,“我想想......我二刀流,这个理由如何?”
“可以,很强,我明白了。”陈钰儿一声冷笑,“但我对昨天的一战有异议,我要求重新来一次,刀剑无眼,我不会留手,你也不必怜惜我。给你三分钟,拔出你的刀。”
话落同时,陈钰儿身上又升起强横刀势,右手已悄然握在刀柄之上,似乎随时随刻,刀都会落向柳云飞的喉咙。
“你赢过我父亲,他们说你的刀很邪门儿,我想正式领教一下。”清纯的美人眸子,此刻写满挑衅和战意。
“我拒绝。”
然而,出乎意料的回答。
吃瓜群众武太郎一愣,狐疑看向自家老板。江湖之中,数刀客最重义重名,面对挑战,少有不应的时候,柳云飞的话在寻常刀客眼里就是胆怯,就是害怕。
陈钰儿脸上不禁带上一丝嘲笑,但有过先前教训,言语间,她凝神更加戒备,
“为什么?你胆怯了?无妨,只需要你向天下承认你不如我,乖乖我和回武林盟会关四十年天牢,我可以饶你一命。”她继续讥讽着。
只是柳云飞丝毫不在意,他想了想,老实回答真话,
“实话说的话——因为很麻烦,打赢了麻烦,不打赢也麻烦。”
“而且我出刀一定会砍下来什么东西,我们没仇没怨的,你说我把你头发砍点儿也不好对吧?”
手边无聊,下意识开始揉武太郎软软的脸颊,手感绝赞。
“你杀了我父亲,这叫没仇没怨么?”陈钰儿反问。
“你没问过我,我也没承认,我懒得解释,你既然万里迢迢过来,绝逼有一万个证据证明是我干的。”
陈钰儿点点头,“说的没错,不止我,全天下人,都有一万个证据能证明是你干的。而且天下能打赢我父亲的人,我能想到的只有你。”
“那只是你们孤陋寡闻,”柳云飞摇头叹息,“听说过岁月剑么?听说过少林三秃驴么?听说过新几内亚金刚狼和M78奥特曼么?”
“没听过,我只听过你。”依然死心眼。
“......”
柳云飞不禁扶额头疼。
“......”
陈钰儿把刀更握紧几分。
一场恶战似乎在所难免,柳云飞此刻最忧虑的却是......毁坏公共设施和店铺设施该怎么办啊?
他可门熟陈家刀法,别人的刀法是咣咣咣砸兵器,而陈家刀法不愧是江湖顶级刀法,咣咣咣砸兵器的同时还能出震荡波毁周围的东西,万一有刀气没接好,那更不得了,简直跟挖掘机啃过一样。
——用江湖术语来说,就是“陈家刀法内力浑厚,招式大开大合,破军群战,输出爆炸。就是有破坏地形的缺点。”
怎么办呢?他头疼着。
数秒后,某烤鸭店主忽然眼睛转圈,又是眉头一动计上心来。
“真的想打?”他故意装作为难问。
陈钰儿点点头,表情坚定无比,握刀的手,更是像铁钳一样拧在上面。
“好,”柳云飞严肃,“我答应你,但挑战我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你必须遵守,我才答应和你正大光明地打。”
“什么规矩?”陈钰儿不解。
柳云飞微微一笑,随后,他用仿佛恶魔诱惑的声音,
“我的规矩就是......”
“挑战我之前,花钱吃我一只烤鸭。” 我们只做正经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