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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教？”

　　红雀若有所思。

　　“哦？你听过？”

　　柳云飞眼皮猛跳。难道突破口竟然在这里？

　　只是，红雀并没有变严肃，反而语气有些好笑意味，

　　“柳郎，圣教我确实听过，”红雀温柔地，“不止听过，我听过很多呢，现在这年头，逢管三两个人还是三五百人，都喜欢叫这个名字......光去年我们锦衣卫就捣毁六个。”

　　“额......”柳云飞扶额。

　　红雀依旧软声软气，“圣教啊......有叫三里屯圣教的，有飞天意面圣教的，有不可名状圣教的......多了去了，柳郎问圣教？是有什么事么？”她询问。

　　柳云飞皱眉沉吟，“那叫小三的女人说，月阿姨的死是圣教所为......不行，我得再去问问她。”说着，便擦肩而过红雀，匆忙前去给小三安排的住处。

　　“喂......”红雀幽怨唤了声，但柳云飞已经走远。她略带失落，踌躇蛮久，不舍得离开这处月影和柳郎气息交杂的地方。

　　粗心的柳云飞并没有发现，红雀的裙子今天格外红，似乎刚换了条全新的。耳朵也戴了耳坠，头发插了钗子。最讨厌饰品那对纤细手腕，如今也套了对刻柳树的玉镯。

　　女将军，也许能把大姨妈憋回去。但少女的心思，终究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

　　小三的住处是全烤鸭店最偏僻的一间房，这间房子的邻居，左边是黑鸭，右边是白鸭。白鸭和黑鸭就族群问题，整天斗嘴。

　　起初，小三不厌其烦，再后来，她灵机一动，垒灶台，搬柴火，偷锅碗瓢盆和调料......

　　——于是这里就成了她的天堂。

　　当柳云飞经过鸭舍时，鸭舍诡异的寂静令他愣住，他狐疑看看黑鸭鸭舍，毛都没有；再看看白鸭鸭舍，还是毛都没有。最后他惊悚地闯进小三房间，就看到了极其凶残的一幕。

　　只见，白花花和黑乎乎的一大团......白鸭毛和黑鸭毛。鸭毛中间立着一口锅，锅旁躺着一个肚子滚圆姑娘，姑娘很瘦，很美，但很恐怖，因为她周围全是鸭骨头，还是被啃得一干二净的鸭骨头。

　　鸭毛里还混着一块圆乎乎的东西，柳云飞瞪大眼睛一看，丫的，服部半藏那龙神。

　　“你们是猴子搬来让鸭种灭绝的救兵对吧？”柳云飞扶额。

　　嘴叼鸭腿骨的小三一个原地弹射起步，“哦？？！大胆流氓！你竟然夜闯本姑娘闺房！看本姑娘......”没说完就瞅见抱胸冷漠.jpg的柳云飞，瞬间脸一变，声一甜，“看......看本姑娘给大爷您端杯茶来慰问慰问......嘿呀柳大人什么风把您吹来啦~”

　　“我再不来我店里老鼠都绝户了。”柳云飞蛋疼。

　　“不会的不会的，”小三摇头否认，“我这人有三不吃，一不吃虫子二不吃智慧生物三不吃四害。老鼠是四害之一，我看他亲切，要留着它和我一起为祸苍生。”

　　“......你竟然把自己当四害同类......”柳云飞小声吐槽嘀咕，刚抬脚，又踩到一具被啃一干二净的鸭子尸骸。

　　他脸一黑。“你弄这么乱不收拾的么？”

　　说真的，这满地狼藉和混杂气味，柳云飞一个男人都感到无法忍受。

　　“收拾？何必收拾？”小三悠哉伸一个懒腰，“反正迟早会再弄脏的，你看，人生这么短，就要把更多时间用来睡觉和吃东西.....”

　　接着，她呆了呆，笑着抱起龙神，“哦，还有做快乐的事。不过我这被软禁状态也不指望有漂亮妞了，这头龙就挺软乎。”说完小三开始笑，笑得清水芙蓉。美人的“盈笑”，依然春花烂漫。

　　柳云飞目光仔细打量龙神，定睛一看，这才发现滚圆的龙神一副生无可恋模样。柳云飞不禁本能后退。无论怎样危险都不会怕的某传奇刀客.，竟然在自家后院，被吓得退避......

　　这个女人！TMD有点恐怖！

　　“等会儿，龙神在你这儿，服部呢？服部怎么可能放任你欺负龙神，服部.......额......”

　　还没说完，柳云飞就又看见服部，队里的第一近战C位，如今昏迷在地，很没用地高撅屁股口吐白沫，姿势相当不雅。

　　“服部是看守你的吧，”柳云飞扶额，“稍微尊重下工作人员好么？”

　　小三满脸无辜，“喂，明明不怪我啊，我啥都没干，倭国小哥是被龙神打晕的。我跟龙神商量，抱一下给她吃一只鸭子，龙神答应了，服部在晕前第三秒表达了不答应。”

　　“守卫都倒了......你为什么不跑？”柳云飞不太理解。

　　小三摸摸滚圆肚子，半晌，懒洋洋吐字，“懒。”

　　这个思路很清奇，清奇到柳云飞觉得亲切。

　　柳云飞一下子不想说什么了，他沉吟两秒，从胸口掏出一块小石头，趁小三不注意一扔，石头便巧妙钻进小三鼓囊囊的左胸衣服下。小三被石头冰到，猛地一个激灵，挣扎着爬起来。

　　“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监狱.avi？？？？？”

　　她警惕震惊望着柳云飞，伸手去取冰凉凉的石头，但却被柳云飞拦住。只听柳云飞忽然严肃，问说：

　　“别动，这是测谎话的东西，如果你心率超过一定程度，石头就会亮......额......”

　　......话没说完，石头光芒已大盛。小三愤愤不平，张口埋怨，

　　“喂！讲道理，任何女人，被男人扣紧手腕，欧派前面还被塞进冰冷冷的东西，她心率都会加快的好吧？很吓人的好不好！”

　　柳云飞扶额，“好吧。你忍一忍，平心，静气，平心，静气......加油，忍一忍就过去了。”

　　“你......”小三哭丧着脸，动动嘴巴，最后还是没说什么。

　　“很好，”柳云飞点点头，“我问你些事，上次有许多疑惑没问清楚。”

　　小三挣扎不断，“问！赶紧问！冰死了！”似乎是胸前真的很冰的缘故，她不停扭动上半身，两团山峰也晃动着，惊涛巨浪，煞是吸引视线。

　　“圣教，是什么？”

　　柳云飞目不斜视。

　　主要他怕瞟见奇怪的东西，影响气氛。

　　——虽然他其实早就瞟见了。

　　小三微微颔首，“圣教啊......”她陷入回忆，“非要说，我对圣教的最深印象......”突然盯住柳云飞，表情很认真很认真，就像是，女孩子给新衣服选花布，那般认真。

　　“我大不大？”

　　她指着自己的胸口，语气很严肃，非常严肃。

　　“......”

　　柳云飞沉默点点头，然后，表情不解。

　　小三的目光却是忽然明亮，随后流露的表情，有神往，有怀念，有羡慕，有痴汉......

　　“他们的圣女，比我，还大好多好多......我最大的遗憾就是不能揉一把。你知道什么是峰峦如聚、波涛如怒么？你知道什么是流蕴蕴兮涛汹汹么？你知道什么是聚人心么......”

　　“说重点。”

　　“他们的圣女是个巨R。”小三可怜兮兮，“其他我就不知道了。” 我们只做正经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