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三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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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青玄的“秘密”,陈钰儿到最后都没有问到。
因为她被柳云飞弄得情绪波动很大,有些昏沉,不得已回房睡觉。
送她回去睡觉的,这次换了红雀。毕竟总让武大郎一个男人(?)照顾,终究有些影响不好,小三柳云飞又信不过。
而十一人组中的男男女女,全都不靠谱到爆。妖艳贱货是半个蕾丝边、铁扇阿婆喜欢吮吸少女血液、加加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最靠谱的人竟然是成吉思汗——因为他恋兽,对人类深恶痛绝。
或者铁人三项——因为他蠢,假如把陈钰儿和一块牛肉干同时放铁人三项面前,铁人三项百分之一百六会选择牛肉干,而不是娇滴滴的大美女。
......当然,不排除铁人三项突发奇想,把陈钰儿晒成牛肉干的可能性......
红雀最终接手照顾陈钰儿的大任,红雀面无表情,冷若冰霜,但从她以灌篮姿势把陈钰儿放到床铺的举动来看......她显然不乐意。谁会乐意呢?“未婚夫”让自己照顾属于情敌的女人。
“云飞兄,后院失火不久矣,不久矣喽。”
就连杨青玄临走时,都不忘调侃几句。心还叹,柳云飞这后院挺别致。
别人家后院,都是死了命把姑娘往里围。柳云飞倒好,守着门,姑娘端起冲锋钻,“突突突突”地往里闯,都进不去。
杨青玄离开之后,夜幕已深,上京的天空,群星与皓月如梦似幻。炸弹仁和妖艳贱货勾肩搭背,又去铜雀楼乐呵,重归寂静的烤鸭店,灯火黯淡,独留门槛上的青年,倚墙而立。
一整天纷杂的兴致、忙碌的事务,随夜幕压下。柳云飞望着残月,忽想,假若月阿姨还在的话,二十七日后就是她的生辰。
七年之前,万岁会为月阿姨写诗画画“庆生”,因为那时候皇帝还只是皇子——最不被看好的三皇子,靠装疯卖傻才在老大老二争锋中苟活的三皇子。
四年之前,万岁为月阿姨过了登基后第一个生日,然后当万民面宣布月阿姨为太后。那件事情,弄得臣子集团怨气很大,不少老臣都装病不上朝抗议,上书的奏折能画一套昆特牌......再后来,月阿姨就离开了。
——天下人都说这女人走得好,都说外姓不可入族谱。更何况月阿姨是邪教人士,是正道天天挂在报纸婊的那类邪教“典范”。
可,归根结底,圣上只是想报月阿姨养育他的母恩而已。月阿姨从小照顾圣上,教圣上为人,教圣上文韬武略,做的比所有母亲都优秀,凭什么当不得一声“太后”?
再再后来,柳云飞才终于明白,原来那些老臣是想立圣上残暴冷漠的“生母”做太后。因为那“生母”在宫中经营多年,利益关系交错盘杂,有很多耍政治手段的突破口。不像月阿姨,只是一个外人,不好掌控。
月阿姨这一辈子,真是吃了天大的苦。
柳云飞怎么也想不明白,那群人,为什么要对月阿姨动手,还要用这样残忍的方式。
乱他心境?逼他现身?可无论怎么想,这一手除了惹怒他和万岁以外毫无意义。思前想去,似乎只有“对方是蛇皮”和“月阿姨身份特殊”这两种解释。
圣教......
想起那个一听就不和谐的组织名,柳云飞把记忆搜刮殆尽,却找不到半点蛛丝马迹。
“究竟是何啊......”
月下,一声疑叹。
叹声风吹飘转,萦绕半新房梁,身后的女子,端着一碗热肉汤,闻之驻步。
“柳郎。”
女子轻唤,一袭红裙,烛光中似在燃烧,烧透夜柳云飞回望红雀,烛影婆娑,他不知觉回想起,很多年前红雀掌兵布阵的样子。
红裙本就红艳,战场染血后更艳,战马御长刀,她像一道闪电,红裙飘舞着,烧成萦绕闪电的天火。
一代名将?
娇软可人?
柳云飞的记忆里,红雀官封“朱雀将军”,除却锦衣卫朱雀旗这个“老家底”,还有二十万训练有素的直系部队......
但跳位之后,“自己”给她婚约了,虎符还陛下了,原本战场上英姿飒爽骂骂咧咧的女将军,忽然成了吃醋的小女人,老实说,他有点......不适应。
......当然从白天和妖艳贱货的骂架功力来看,“小女人”仅限对自己。但光这,就也够奇怪。
“柳郎在想什么呢?”
红雀把肉汤放下,柳云飞搓搓手,尝一口肉汤。口感倒是醇厚,只是味道......
“你是不是没放盐?”
柳云飞皱眉。
“是啊是啊,反正你味道尝不出来,我盐糖调料都没放。”
红雀点点头,说的很自然,很一本正经。
“喂,我虽然尝不出味道,但有没有味道还是知道的啊,你这样偷工减料真的......好么?”
柳云飞一边头疼说着,一边一口一口喝。虽然没味儿,但熬到骨头半化的肉汤,口感是真的不错。柳云飞甚至开始思索“炖鸭肉”大火的可能性,名字都想好了,就叫“鸭母煲”。
厨子的最高追求,大概就是:创造一道天南海北,不说高档,但路过的人多会记得,点一次,赞一声的家常菜。
“我毕竟只给柳郎做饭嘛......”红雀有点扭捏,“上一个做饭的,还是我家一只大狼狗。”
“你养过狼狗?我怎么没见过?”柳云飞好奇。
红雀老实:“买回来第二天食物中毒死了。”她的目光很遗憾,也有些复杂。这丝复杂目光,甚至波及到柳云飞身上。既期待,又唯恐什么。
凝滞。
瞬间凝滞。
手上的肉汤该扔么?不,扔了会生气吧?该继续喝么?不,喝了会死吧。
事实证明,战斗力顶端也没用,水压太高照样死,食物中毒同是咖喱gaygay。大自然和命运想要杀死一个人,何其容易,何其简单。
“哦!对了!”
但柳云飞随机应变能力也不差,他先是大呼小叫把红雀目光吸引到自己脸上,右手悄悄背后,把肉汤倒进门口一个不知谁丢的烂箩筐里。他清清嗓子,手一推,汤罐不偏不倚被一阵风送进大堂,稳稳落在一张雕花木桌。
不等红雀注意汤罐,柳云飞正色问道:
“小红,这段时间,你和你手下有听过‘圣教’这两个字么?” 我们只做正经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