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六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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踹走炸弹仁,在场气氛终于正常许多。
药剂是个很重要的探索方向,从药剂成分和手法,能查出圣教许多最根源的事情。但显然,在场几人暂时都束手无策。
如果阿婆的经验不管用,福尔摩轩的分析也不管用......柳云飞不由得把主意打到福尔摩轩的“老主家”身上。
说起福尔摩轩的“老主家”,还是“跳位”后才出现的,似乎起源于他和岁月间做的那件惊世骇俗之事。“跳位”前柳云飞记得福尔摩轩无门无派,“跳位”之后福尔摩轩就有了个不算师门的师门。
对柳云飞而言,那地方,就好像凭空蹦出来,颇神秘,他研究过,依然一知半解。
那个地方,正名为:“自然科学研究会”。
诚如其名所示,这是群研究“歪理邪说”的“狂人”。他们自诩内功是反人类邪道,机械和化学才是开拓未来的正道。
尽管他们想法是好的,目光也够长远。但实在太极端,很多思想柳云飞一个开放派都不敢苟同。不过无论思想如何,他们的技术最先进,开发出了许多根治江湖的核心科技。
如果说江湖上有一群人会有把握破译眼前这支药剂,想来也只有自然科学研究会。是否让福尔摩轩带药剂去请求帮助呢?
去,自然可以。
但自己对自然科学研究会的了解实在太少,此去,也不知道会不会出变故。
清风萦缕,不绝入耳。耳边琴声忽起,似带一股除却烦恼的魔力。柳云飞心情被琴声抚弄逐渐畅快豁达,终于下决定道:
“卷福啊,你带着这药回你老东家一趟,请他们帮忙研究。但是注意两点,一,只找亲近的人,不要传开。二,偷偷地,不要泄露你回去的事。这药的出身,我看不是江湖寻常水平,我怕自然科学研究会内部也有变故......”
“明白。”
福尔摩轩点头领命。
柳云飞想了想,又从怀里掏出一块小镜子,严肃嘱咐,
“这个你拿着,地少林圆字辈光头做的护心镜,结果输内力过猛,啥都能护。记住时刻揣着,处处小心。那里不抵队里,有铁人三项给你挡刀。”
“明白。”
福尔摩轩郑重点头,他也知道此事多重大,在准备上毫不怠慢。
有这些东西,柳云飞不再担心福尔摩轩自保,回头开始处理下一件事。药剂的方向药仔细研究,茅山那边自然也要好好探查一番,正巧,茅山还算有个熟人。那啥子杰路西卡不是签了卖身契来着?
柳云飞当即飞了五只精英鸽,给杰路西卡,声称三日后会去串门,让她准备好接应。
当然这只是个借口,柳云飞的真实目的是,在不闹大的情况下混上茅山,毕竟他一个烤鸭店主,可够不上茅山的“参观宾客标准”。
至于他另一个身份......更够不上标准,甚至会挨打。柳云飞过去和茅山掌门张一海关系奇差,属于对彼此亲属十分关心那类。他去茅山,脸都最好别露。不然茅山那个死老头看见他,绝逼会准备漫山遍野的天雷给他治疗网瘾烟瘾撸猫瘾。
福尔摩轩很快告退去“研究会”,而半柱香后,一封鸡飞狗跳的百字薄信,很快,在柳云飞手中画好。
柳云飞把这封鬼哭狼嚎的“书法”装入信筒,抱着鸽子出去放,一出门,却正好看见红雀牵着她的宝马,穿着来时的轻甲,包裹厚度,显然是要回长安的样子。
想起红雀早上时,忽然问他武太郎的身份。他当时一边解释,一边跟红雀吐槽武太郎仿佛“有丝分裂”。红雀被他逗得朗声大笑。
那会儿他还奇怪红雀为何忽关心武太郎,但现在他明白了:原来红雀要回长安,出炎军这么大的事,她得回去复命。所以,她才急匆匆问自己武太郎的身份,急着把来的目的“调查武太郎”给完成掉。
要不然回去万岁爷肯定怪她,光顾着和“情郎”私会,不干正事——虽然,事实的确是这样。
“要走啦?”
柳云飞不看红雀,微微有些感伤地慢道。
人也是贱,在的时候嫌弃麻烦,总避着。但真要走,一想到两人生活天南海北,各奔东西,将来见面的日子越来越少,他们也越来越老。柳云飞心里就略不太畅快。
此去一别,又不知道何秋何夏才能再相逢,再相逢之时,故人还依旧么?
“嗯......柳郎......我......”
红雀鼻子一酸,她也感觉到柳云飞这隐约的情绪。
柳云飞哪怕隐藏得再好,再没心没肺,他们相处这般久的人,也早就像亲人一样。谁有点小心情、谁有点小难受,半个语调、半个不自然的发音,都彼此有着感应。
红雀整理好情绪,“柳郎......”她不舍无奈,“这次,事太大了,我必须先回长安复命,把消息报给陛下。”
“好。”柳云飞点头。
红雀又嘱咐,“柳郎,多余的案犯,我也不带了,先放柳郎老龙这里,很快会有军队来接......我这次走后、这次走后......”说至此,红雀渐渐犹豫吞吐。
“我走后,柳郎你要注意身体......也要保持健康心态......没事多想想我们和陛下......小心不要被西洋女人骗了......也别看见小女孩就走不动道,被小女孩骗了.......”
“我懂我懂我懂,”柳云飞哭笑不得,“我会少去隔壁看病,坚持nogay的健康心态,坚定立场不倒向五岳盟陈家,离金头发的女人和幼龄拜师小萝莉远一点。”
“我也不是这个意思。”红雀慌乱掩饰。
但正好像红雀了解柳云飞的情绪,柳云飞也同样。他望着红雀眉宇间隐隐一点心花怒放,自知猜对,不禁苦笑感慨:
女人啊......嗨......
“路上珍重。”
柳云飞走上去,像军人送别那样,和红雀重重对拳。
“珍重。”
红雀却趁机抱上去,温软主动入怀,接着她在柳云飞脸颊轻点,俏皮爽朗地坏笑。
一抹芳华美景,柳云飞不自觉看呆了。但等他反应过来,红雀已经大步上马,轻一蹬,快马一骑绝尘,只余越踏越远的马蹄灰与越闻越近的唇香。
灰尘弥漫,柳云飞隐约看到:红雀驾马走远,才敢遥遥回头望他。上京的长街太深,今午的日头太昏,柳云飞看不清楚。但也许、大概、可能、或者、好像、perhaps......
她脸红了吧。 我们只做正经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