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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神在此,谁与争锋?
独孤傲不过远天一箭,鲁湛就坠马而落。鲁湛死前大吼:“坑杀我乔楚三十万大军!我鲁湛死不瞑目!”
然,大势已去。
“领军阵亡!降军不杀!”几十万人的高呼,让乔军大乱,无力再敌。纷纷缴械投降,期盼乔帝能再派兵打进来,然后救他们于此。
然,这不过是奢望。
步清欢扬笑打马,朝着阵中飞驰而去,带出一抹红颜之光,所到之处,战马战士纷纷避让出道。她直直冲到阵前,朝着独孤傲遥遥一笑。
帝后二人各骑一马,并辔而行,执手相牵,笑意灼人。
“吾皇万岁,娘娘千岁!”呼喊之声,犹如滚浪,士兵们纷纷下马,持枪指天。
金石国大胜,全军上下欢庆不已。得此惊天逆转,反败为胜,帝后二人,功不可没。一个领兵如神,勇猛无敌,一个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如此,乔军三十万敌军入金石国,却变成十八万降军。而为防乔帝再派大兵而来,除了看押降军之兵外,守边之兵火速赶回边城。
“乔乐抛弃了三十万大军?”步清欢百思不得其解。金石国兵行险招,漓江一线全是空城,乔乐若是能看穿形势,派兵占城,便能捡天大便宜。但他却失去良机。
尽管沙驰国五万大军在金石国边境,随时准备援手。但是五万大军,乔楚国根本不会放在眼里。
难道乔乐思虑过多,怕有埋伏?还是,其中另有隐情?
独孤傲也看不穿乔乐心思,他所忧另有其事:“十八万降军,养着也是负担。”
步清欢这才缓缓开口:“降军口粮,自然要乔楚来付。派使臣同乔楚谈判,让乔帝拿粮食金银赎人。”
至于,降军……
喂不饱,饿不死。即可。
治不好,病不死。就成。
若是不赎人,乔乐难免落得个暴戾昏君之称,受世人口诛笔伐。
若是赎人,那大把金银却让人生生肉疼。但是比之于,他派巴卓轶辱杀万摩人,掠夺财物,将万摩推入地狱,这简直是一个小小的还击而已。此次,步清欢打定主意,要让乔楚大出血。
步清欢要求乔楚先出十万担粮食,养活金石国十八万降军,随使臣归国。再出一千八百万白银为赎金,方归还降军。
十万担粮食,五万担缓救北方水患流离失所之民,五万担可养活十八万降军月余,足够来回奔波,慢慢谈判,以及乔楚将金银送来。若是乔乐不愿给粮,只能怪他为帝无情,却不能怪步清欢下手杀降军。
步清欢打得一手好算盘。
然而,使臣却空手而归。
只带回乔乐亲笔所书:愿以阿桑易十八万乔军。
步清欢大怒:“以皇后易之,天家颜面何存,乔楚国威何在,他乔乐脸皮何在?”
从未见过比乔乐更厚颜无耻之人。
然而,身为父母,步清欢与独孤傲皆是惊颤,可他们不仅是阿桑父母,更身为帝王,他们岂能如此意气用事,不顾大局,不顾天下安危,不顾黎民百姓所思所想。他们费尽心机,造铺天大局,以血肉为赌,不能只以一个阿桑而白辛苦一场。
阿桑公主触手可得,可是帝后二人心在动、心在痛却面无表情、眸光生冷:“拒绝此易。”
金石国上下皆是动容,称帝后二人大爱无私。
使臣已快马走远。步清欢咬唇,眸里有水花:“我是否太狠心?阿桑日后定会怪我。”
步清欢在心里深深地骂自己:残忍、恶毒、自私、心机深沉。
独孤傲忽然拥步清欢入怀,紧紧地,深深地,但他却说不出半句话。他的怀抱依然温暖可靠,他的心跳依然蓬勃有力,他的言语依然少之又少。
步清欢埋首在他肩头,眼里有泪,浸染了他单薄衣衫的肩头,让他的心,忽冷忽热,冰火交融。
要何时,才能一家人团聚?
要何时,才能无人敢拆散他们一家?
要何时,才能四海升平,才能功成身退?
二人不知,但二人一直朝着共同愿望努力,不惜牺牲,不惜使用诡计,不惜背负骂名,不惜一切代价。
步清欢忽然抬首,睫毛上水花晶莹,眼瞳里坚定似银:“乔乐其人,不能以常理度之。我想亲自与乔帝谈判。而且,我担心白妹妹。”
独孤傲微微凝眉,终是轻轻点头。
步清欢亲赴边关,与乔乐谈判。昔日乔楚与金石国议和,乔乐狮子大开口,要求赔偿军费一千万两。
步清欢为了速战速决,在仙人缓和下,最终以金银铜铁各五千斤为定。
如今步清欢,一报还一报。张口就道:“十八万降军,每人一百两,一千八百万两白银。一两不能少。”
买匹战马,买头牦牛,买几头猪,还需要一百两银子呢!步清欢这要求不算过分。
“要粮食,无。要金银,无。姐姐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乔乐左拥右抱,歌舞笙箫,靡靡之声在初秋的湘雨城里荡出一丝丝春色。
然,乔乐也足够心狠,不仅拒绝出粮十万担,更拒绝交赎金赎人,又不派兵救人。与暴君昏君何异?可他不在乎。
“你当真枉顾那十八万性命?”步清欢着实不理解,乔乐所言所行。那是十八万乔楚国将士啊!
“鲁家拥兵自重,与白朗月勾结成奸,擅自出兵,与朕何干,与乔楚何干?叛君之将,叛国之兵,朕为何要救?”乔乐勾了一抹残忍邪笑,短短数言,将一切推得一干二净。
如此一来,他既解决了令他忌惮、手握重兵的鲁家军,从此不被兵部掣肘,又将责任与罪名一并推给鲁家,如此他纵然不救降军,竟还情有可原!
步清欢坑杀三十万乔楚军,却是为乔乐搬倒了一块绊脚石。难怪,见三十万大军深入金石国腹地,乔楚却不为所动,并未后援。
步清欢气得牙痒,又见谈不拢,也不强求,转而恨声道:“婉宁公主何在?枉我待她如亲妹妹,她竟通敌叛国,不杀她难解我心头之狠。你何不卖我个人情?”
“她兄长已降。我留她何用?”乔乐丝毫不顾步清欢在场,扯开了一个美人的外衫,戳揉着她前胸熟软。
“你杀了她?”步清欢一诧。原想借机带走白灵芝,却不想乔乐并不好糊弄。只期白灵芝能安身立命,在乔乐手中,步清欢鞭长莫及了。
“杀如何,不杀又如何?我乔楚侧后,何时轮到姐姐来管?”乔乐扒光那美人上身,手掌大力搓揉,惹得美人儿娇喘连连。
这几个美人,都是金石国女人。乔乐何尝不是当面打脸,故意让步清欢心里不好受。
乔乐一把扯下,身下美人的下裤,美人胴体,展露无遗。乔乐猛地瞥头,对着步清欢暧昧扬笑:“姐姐还不走?莫不是留下看活色春宫?”
步清欢哼了一声,起身撩袍,转身就走。
待步清欢出门之后,乔乐面上嬉笑不见,猛地推开身下女子,怒声如惊雷:“滚!全都滚!宣侧后!”
几个美人吓得魂不附体,那被扒光的美人更是魂飞天外,抓起衣衫匆匆披起,急忙退下。
白灵芝款款而来,盈盈而拜,沉静冷淡,一双卧蝉大眼,温和而恬淡,嘴角微微勾起,梨涡若隐若现。
乔乐起身,一把箍住白灵芝的纤纤脖颈:“你该死。”
若非白朗月变节,乔楚何须送三十万大军去送死。
白灵芝脖颈生疼,喘息困难,脸颊瞬间憋得通红,但她目光依然平静,吐息而出:“至少我还能帮你杀人。”
阎王殿,从金石国迁居至乔楚国的阎王殿,效忠于金石前朝皇家白氏一族,杀人于无形。从前在金石国,千里追击,不死不休,如今在乔楚国势力更胜从前。
白灵芝能号令阎王殿,只需动口便能杀人。这是步清欢交给白灵芝的保命符,但愿,能保她一命。
作为一国皇帝,想除掉的眼中钉、肉中刺自然不少,但是不能利用皇权,太过明目张胆地胡作非为。若是能私底下,能秘密处决,自然省事不少,左不过,一切都推给江湖门派、杀手组织。
乔乐松开手,却推了白灵芝一把。白灵芝一个踉跄,倒退几步,撞在飘幔上。她虽狼狈,但她目光却温吞。
忽然,乔乐跨步而去,不顾大门依然敞开,一把扯开白灵芝的外衫,将她三下两下剥光,倾身覆压而上,将她抵在墙面。他一撩袍,伸手一掏,径直撞入她的体内。
毫无怜香惜玉之心,毫无温柔爱抚之意,只是肆意地发泄怒火,每一下都直底最深处。他收拾不了步清欢,还奈何不了白灵芝么?
白灵芝闭着眼,咬着唇,不叫出声,手扣着身后的雕花,死死地扣住。
乔乐作罢,提裤甩袍。拧着她的下巴,又狠又恨:“你最好早日生个儿子。朕好名正言顺出兵攻打金石国。否则,你不会有好下场。”
白家嫡子,将来继承金石国皇位,也不过是乔乐手中一个无知傀儡。
乔乐松手,转身出门,哪里还是那个流连花丛、只知吃喝玩乐的无能皇帝?他分明残忍霸道,阴谋诡谲,玩弄人心,伤人无形。
白灵芝颓然蹲地,两行浊泪。她不知,她做的一切是否值得,但是既然已答应,既然是为他夫妻二人。她只能将血泪屈辱,悉数吞进肚中。
骗局才刚刚开始,岂能因她一人而毁了大局?只愿这一切,终将得以报偿。金石国能获得安宁,白家一脉能重振雄风。尽管,此白家非彼白家,但几百年前,当是同宗同祖。
白朗月自会被善待,加官进爵。白灵芝并无后顾之忧。##### 负尽苍生不负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