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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清欢未睁眼,嘴角却弯出了媚笑,柔嫩纤手一扬,便准确无误地抓住了那只厚实温热的大掌。睫毛一掀,美眸娇媚难言,还带着瞬间攒起的火热与蛊惑。
长臂一捞,将她圈在怀中,紧紧地,恨不得揉进骨血之中。
她却微微推拒,一双美眸撞入他冰火交织、寒渊烈焰般的双瞳里,她一双巧手,挑开他的腰带,一双纤臂,从他颈上一直滑到腰间,布着几道伤痕的精壮胸膛跃然眼前。她埋首,红唇落在了他的伤痕上,从上而下……
他心里被她放了火苗,全身被她烧得滚烫。知她怜他,最怜是血汗与伤痕。
她俯首在他耳畔呢喃燕语,唇舌嚼着他的耳廓:“甚念你。”
他不语,温热唇瓣却落在她樱唇上,久久不离。他怜她,却是她一颦一笑,一嗔一怒,一举一动,一心一意,她所有一切,都爱惨了。
从案牍至内殿,锦袍长裙铺泄,诉着一地旖旎情事。从烈阳高照,到日暮黄昏,霞光投入窗幔,渡一层暖色。
“小别胜新婚。夫人每每如狼似虎。为夫甚喜。”独孤傲目光暖亮,嘴角笑意略扬。他捞着步清欢趴在他胸前,寸肌寸肤紧紧相触,滑腻、温暖而熟悉,久违的肌肤相亲,难舍难分。他粗粝手掌,触手之处,微微地疼,酥酥地痒,他轻抚着她光洁后背,在她的脊骨上一一划过,直到尾椎处,用指尖极其轻柔地拨弄,引得她全身轻轻颤颤、软软绵绵,那是她的羞颤之处。
二人熟悉彼此每一寸土地,怎会不知如何撩拨对方?
“你我这般,倒像是偷情。”步清欢无奈叹道,转而巧笑着。她岂会任他宰割,而不反抗?她的手已摸到了他战时昂扬无敌、休憩时乖巧柔软的小兽身上,那里还是汗濡水渍一片。她浑不在意,纤柔嫩指,肆意拨弄,轻揉慢捻,犹如把玩心爱之物。
独孤傲眼睛微眯,舒适沉溺,呼吸绵厚里随着她指尖轻重而时缓时急。搂着她的手臂不觉有些不自然,肌肉时绷时徐,时紧时松。
二人交付彼此身心,已有四年,但聚少离多,每每相逢都难以自持。纵是日日相守,对彼此亦是难以抵御。
步清欢见乖伏在她手心的小兽似有觉醒之意,不欲再次引火烧身,匆匆停手,转而喃喃一叹:“我肚子似乎不争气。”
四年了,除了阿桑,再不闻有孕。可是他们二人之间,背负几家独脉,不能后继无人。况且她还与白夜有约,过继一子于白家。
每每思及,越发求而不得。
“怪为夫不够努力。”独孤傲忽然搂着她顺势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轻摇慢晃地摩挲着半吞半吐的小兽。小兽哪里经得了这般折腾,悠悠转醒,慢慢地伸直躯体,不断地抖擞精神,响应主人号令。
本是几番征战下来,步清欢早已脱力,却不想独孤傲却越战越勇,这一番越发卖力尽心,如牛耕地。
满室只剩娇吟低喘,呼吸相缠。
偶尔放纵之后,又是文案累累。
虽独孤傲每月至少一次,策马扬鞭,马不停蹄,从上京城连夜偷入忘川王都,与步清欢幽会,几番云雨之后,又得匆匆离去。
数年以来,聚少离多。近月以来,相逢匆匆,别离苍苍。然而,此次,独孤傲却随着步清欢,二人二马,堂而皇之地从沙驰入金石。身后是一支步清欢的女卫亲军,仅十人,却各个身姿容貌出挑,武功能力非凡。
步清欢不由得自嘲笑笑:“若是我再不去金石见见朝臣,恐怕他们还当我死了。”
独孤傲隔着几拃之距,牵起了步清欢的手,侧首说道:“除你之外,我绝不会有旁人。”
独孤傲虽如是承诺,但步清欢反而越发忧心。
金石国内忧外患暂平,但国力大大衰减,此时不宜兴兵作战,不好伤及乔楚脸面,拂了乔楚国好意。朝中大臣大多请立乔咏贞为平后,独孤傲虽力排众议,拒绝此谏。但堂堂乔楚公主,自然也不能晾着不管。
不知乔乐打的什么主意,这咏贞公主绝对来者不善。美男计已出,但怕无有效果。万一咏贞公主就是坚定不移地冲着独孤傲来的呢?
步清欢望着远山青黛,声音幽幽泛酸:“那是你尚未见着那咏贞公主,听说她国色天香,长袖善舞。啧啧。连我都忍不住想一睹芳容。”
独孤傲紧了紧手中皓腕,眸若秋水,嘴角微扬:“天下美人,皆不及某人。”
步清欢娇哼一声,甩甩手,一扬马鞭,疾驰而去,风沙微微迷眼。
独孤傲轻摇头,一夹马肚,驱马跟去,暖风柔柔拂面。
步清欢既过边境,自然要验收一下沙驰新兵。
沙驰国十二城守城军一如往日,城主可领五千以下守城军。残余王朝兵被打散分于十二城,复而又从十二城重整五万新兵,称护国军,由墨瀚担任领兵大将军,日日苦训,力求一支新编却刚猛之兵。
经历过不战而降于金石国,被金石国割让于乔楚国,又被乔楚国抛弃,由步清欢接手后,整个沙驰人的血性被熊熊燃起,再不愿任人宰割。
这支新兵,戍边操练,一则谨防乔楚国生变,二则能快速支援金石国,三则离忘川城很近,也能庇佑王都。起初不成气候,但经过百般磨练,不忘前耻,他日定能有大用。他们不能像王朝军一般“唯令独尊”,本该教会他们保家卫国、护国为民。
国弱被人欺,国强则傲世。少年强,则国强,终有一日,沙驰国将崛起,沙驰兵将傲然而立。
山脊高耸,黄沙弥漫,军旗飘荡,帐篷林立,篝火迷离,金戈铁马,银铠长枪,呼声震天,铁血男儿气扑面而来。
平沙县驻兵处,高台上棚盖迎风作响。艳色无双如步清欢与峻峭霸气如独孤傲,二人坐在高台木椅上,两侧各五名轻甲柔纱的俏丽女兵,自成一派风流。
金鼓连天,震荡林越。
五千护国军轮番变阵,或如鱼鳞,或如雁行,或如长蛇,阵型万变,迅捷有力,各个英姿矫健,铠甲坑当,逼得人一腔热血翻涌,满目欣慰。
更有双方演练对战,两名副将指挥作战,阵法运用自如,士兵个个招架有力,铁骨铮铮,但点到为止,也是精彩纷呈。
此后,又是一番擂台之战。获胜者,可领头赏。况且女王在此督军,观摩演兵,各个跃跃欲试,摩拳擦掌。然则时间有限,各百夫长择出一人,代为出战,若是得胜,上下有赏。
几番比斗下来,各个振声高呼,为己方呐喊,为得胜者喝彩。连独孤傲古井深渊的双瞳也荡出了一丝清亮。
步清欢忽而倾身,满面娇俏:“我这般瞅着其他男人,你不吃味?”
独孤傲眉骨微供,眸里晶亮,他微微勾唇,稍稍侧身,墨色广袖一挡,一个飞快的吻,落在了她的脸颊上。转而正襟危坐,目不转睛地盯着比武场。好似刚刚一切,与他无关。
步清欢瞪时愣了愣,他竟然大庭广众之下,行这等闺房之趣,意外而激荡!待她反应过来,脸颊后知后觉地染了一丝胭红,心尖儿上好似清风拂柳,悠悠摇摆。望着那男人刚毅、冷峭而完美的侧脸,心神荡漾。
独孤傲在她那如火如荼、如痴如醉的目光下,面上依旧不动声色,目不斜视,直视前方。内心却早已荡起了汹涌澎湃的浪潮水花,小腹有一簇火苗越燃越旺,将全身都烧得热硬。虽是当众调戏她,可他哪里会更好过?
撩人一分,心动万分。
擂台边一阵惊天动地的哄闹,才将二人之间千丝万缕的暧昧气息打破。魁首已经诞生了。
是一位千夫长,年轻而俊俏。墨瀚并未出手,不然这年少后生,绝非对手。
彼时,墨瀚已领着那千夫长,缓缓靠近。二人眉目皆是清俊出挑,又不失英气,银甲泛光,熠熠生辉。
墨瀚在前一步,朝着步清欢鞠躬行礼:“墨瀚见过女王。这位是千夫长,景林。此次比武魁首。”
“赏。”步清欢唇角飞扬,美眸光亮,清脆利落开口。早已准备好的彩头,被女卫送到景林手中。
景林谢赏,却垂首敛目,不敢直视步清欢。
步清欢忽而起身,一把玉刃朝着景林袭去。她一袭金缕黄袍,翠衫罗裙,好似叠翠流金、层林尽染的深秋幽谷,美人如景,秀色可餐。她身姿翩跹,如梦似幻,剑光隐现,如风似雾,叫人看不真切。
景林呆愣一瞬,持刀抵御,应付不暇。
“只管使出全力。”步清欢左手虚晃一招,右手玉刃已如寒风扑面而去。
景林横刀挥挡,已是用了全力,半点不敢分神,才堪堪躲过一击又一击。
步清欢嘴角笑意更深,掀裙踢腿,带出一片绿意,然而玉刃却在绿意之后,落在了景林咽喉上。她美眸跳动,娇声一笑:“好久不见。”
景林这才正面撞上步清欢尽在咫尺的绝世佳容,瞪时愣神,木呆呆地盯着她,再移不开眼。
独孤傲眸光漆黑如墨,内有利刃一闪。##### 负尽苍生不负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