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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在止水城郊的乔楚军营,于景林而言,起先是步清欢冒充乔帝妃子打探路况,却又被乔帝称谓“姐姐”,转身乔帝又要杀之灭口,转而却是她绑架乔帝去了金石国。一切他亲眼所见,还因此受到波及,被乔帝罢黜军籍,驱逐出境。
如今,他是沙驰国护国军千夫长,而她竟然是沙驰之王,护国军之主,是他要效忠的对象。
步清欢目光越深邃如渊,乔楚军为何会混迹于沙驰军中?是阴谋,还是巧合?沙驰原本人少,外来人口来者不拒,因而户籍管理松散、混乱,若是大批大批奸细混入,后患无穷。
她才派了一波一波细作入乔楚,而乔楚竟也在打她的主意?
一只温热厚实的大手,忽然覆上了步清欢持着玉刃的小手,将玉刃移开。他微微低头,目光如晦,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夫人,你眼睛不老实。”
步清欢挑眉,却是侧头对墨瀚淡淡地说了声:“墨瀚,审问景林。他曾是乔楚中尉。”
“是。”墨瀚掩过惊讶,拘着景林退去。若是景林当真居心不良,他难辞其咎。而且既有一个景林,未必不是会有百十个景林。如是一想,当真可怕。
独孤傲瞥了眼景林,目光亮了亮,牵着步清欢的手,当着众人之面,幽幽款款地朝着刚刚为步清欢搭建的新帐篷内走去。
女卫相视笑笑,跟了上去,隔着一段距离,将帐篷团团围住。
甫一入账,独孤傲打横一捞,将步清欢抱起,绕过屏风,将她放在了地铺之上。浅吻落在了她的眉目之间,忽左而右。他俯首在她耳畔,声音沉哑道:“那小子很是俊朗?”
“嗯。”步清欢鼻息发声。
独孤傲拧过步清欢的下巴,埋首在红唇上就是一咬。痛得步清欢嘶声,这才醒悟过来,这男人这是吃了飞醋。她转而赔笑,眸光皎洁明亮,无辜纯洁,她一只手却直接探到了他腰下几寸,滑进了他的下袍,猛地抓住了他的命根。
“嘶……”独孤傲倒吸一口凉气,全身一僵,在她隔着长裤的玉指挑弄下,忽又全身一颤,骨头一酥。
某处霎时昂头挺胸,如被惊醒的猛兽,暴怒难消。
独孤傲这才抓住那只作怪的嫩手,却又舍不得用力,怕她会痛。他侧唇微勾,竟带了一丝怪笑。玉刃不知何时已到了他手中,玉刃丝带瞬间绑在了步清欢双手之上,缠绕几圈,打了死结。
他拍了拍步清欢的粉颊,笑得得意:“夫人武功精进不少。但比之为夫,到底是差了点。”
好歹,昔年独孤傲在沙驰国是三年比武魁首,天下第一。
“我床上功夫也精进不少。”步清欢媚然化妖,掀身而起,胸前柔软贴在了他的胸膛,被绑缚的双手,圈住了他的脖颈。她身段柔滑如蛇,故意扭动摩挲,撩拨挑弄。她胸前花蕊越翘,他呼吸渐紧。
她的嫩唇滑舌,在他耳畔轻咬慢啃,她鼻口娇喘,声音妖媚酥绵,听之销魂蚀骨,身心俱荡。
独孤傲再难压抑,搂着她的纤腰玉背,倾身倒下,将她完全压制。他的唇,落在她的唇瓣,同时动手,一手扯开她的领口,顺锁骨而下,搓揉她那两方浑圆,一手解着她的腰带,继而滑下小腹,一路撑入两股之间的深沟峡谷。
忽然,他全身一僵,眸光化狼,杀气爆棚,却又瞬间散去,止了所有动作,化作木雕。
“服不服?”步清欢笑得越发恣意徜徉,她不知何时已挣脱玉带,手间一根细丝冰凉如雪,紧紧地缠在了独孤傲脖颈之上。只需轻轻一拉,就能要了他的命。
独孤傲眸光微闪,幽幽一叹,嘴角是无奈笑意,却不管不顾,再次埋首,一个重吻,落在她唇瓣之上。手上动作越发流利,忽闪忽闪地将她剥光,大掌带着热烫,灼烧她全身每一寸肌肤。
步清欢手上情丝早已收了,全身软成一滩春泥。他知她不会动手,才这般无所顾忌。
她任由他上下其手,娇声细语道:“若你身下是图谋不轨的女人,你岂能……”
独孤傲不予理会,唇舌堵住了她的话头,双手轻搓慢揉,火势燎原。旁的女人如何有机会近身?旁的女人如何会不设防?多此一问。
他的唇舌一路蔓延,品尝着她胸前两枚红紫莓果,专心而虔诚,沉醉而忘我。一阵阵酥麻浸入她的四肢百骸,最后汇入小腹,掀起一阵阵滚浪,但她却心思流转,满腹愁情。
沙驰军营里有乔楚将士,乔楚公主又要入金石皇室,还有多少步清欢所不知之事?乔乐到底意欲何为,他每一次出手,都出人意料,打得人措手不及。
尽管步清欢也在步一步步暗棋,但是她怕被乔乐识破,更怕乔乐比她棋高一着。原本暗里争斗,就比真刀真枪,来得劳心费神。
“啊!”步清欢惊呼一声,红莓被贝齿咬得一疼,瞬间回神。
独孤傲目色幽深,毫无预兆地一挥长蛇入洞,猛烈地横冲直撞,每一次吞吐都竭尽全力。直逼得步清欢惊惧又兴奋,攀着他的肩头,无措失神,醉生梦死,再无暇他顾,只被迫承欢。
直到他泼墨挥洒,丹笔落定。他才放松地伏在她身上,气息微喘,薄汗层层,但他却不肯离体,将宝物深藏在她的秘地里,将种子深埋在她的土壤内。
如此许久,两人皆是无言。
“你好重!”步清欢推了推身上的野兽。
独孤傲紧紧地箍着她的腰臀,不让她抽身而走。然后一翻身,将她反抱在上。契合之处,仍亲密无缝地含纳。
独孤傲越发紧了紧手掌下的冰肌玉肤,呼吸温热,喷洒在她额际:“纵是天塌下来,我也会为你顶着。有我在时,莫要太过劳神。”
既安心,又后怕。既感动,又惶惑。
步清欢终是安静地趴在他肩头,听着他血脉张狂流动,朱唇旖旎,鼻息缠绵:“嗯……”
金石国皇后归朝,举国同庆。
当日,大宴皇亲贵族,满朝文武。
独孤傲头顶冕冠,二十四旒贯前后分垂,五彩珠玉闪耀夺目,玉珩维冠,一袭暗金黑袍为底,沧海龙腾针针精细,袖摆是金色滚浪。他就像天生王者,高高在上,受人仰望。
步清欢高盘发辫,珠宝玉石镶嵌的金色王冠,流苏如注,熠熠生辉,一袭绛紫红袍为底,龙凤呈祥细腻绝伦,衣袂是祥云霞,外罩金色纱衣。她站在他身侧,堪称绝配,让人欣羡。
步清欢眸色清锐,嘴角带笑,从一开始,她想做他的女人,便非是做他身后的女人,而是想做他身侧的女人。
二人皆是帝王打扮,执手相牵,并肩而行,一步一步迈在红毯上,朝着主位龙座走去。一个冷峻如神,一个妍丽如仙,让人不看亵渎,不忍逼视。二人款款落座,竟是同坐黄椅之上,平起平坐,同唤平身。
百官朝臣暗自心惊,却当庭不表。皇亲国戚更是难以置信,唏嘘不已。
金石国历代称帝,沙驰国与万摩国乃是小国称王。如今三国结盟,连成一气,实乃夫妻之邦。
自皇后归朝,女王驾临。朝中再无人,请立“平后”,更不人敢言皇上纳妃,宫闱之事,由步清欢一人独揽,独断专权,横行无忌。而这一切,只因步清欢当宴一句:“历代女王又岂是仅有一位夫郎,莫不是诸位盼孤为皇上戴几顶绿帽?”
如此露骨,如此霸道。
老臣一阵汗颜,无言以对。
然,乔楚咏贞公主的凤驾,已直直地插入帝国心脏。着白朗月自洛城边境,一路护送前行。
帝后二人为显其诚,亲自皇宫门口相迎。
乔楚国咏贞公主,自丝绸相裹、珠纱飘幔、嵌金镶玉、雕梁画栋的大马车上盈盈跃出。乔楚仪仗,向来夺目。
但见她粉蓝色大袖湘逶迤拖地三尺有余,身披月白蝉翼羽纱,腰系粉白柔丝网绦。乌云秀发反绾髻,别着五凤金钗晃晃悠悠,皓腕如雪、肤如凝脂,玛瑙手镯泛着灵光,脚上一双紫底绣梅月牙鞋。
荷包玉佩,朱鹮配饰,叮咚作响。整个人,珠光宝气,雍容华贵。她莲步微移,盈盈叩拜,声如滚玉。
大家闺秀难以企及,皇家贵气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美丽高贵,庄重典雅,无可挑剔。
“实乃佳人。”步清欢勾笑,侧眸瞥独孤傲面色如常,眸光沉晦。宽袍广袖下双手交叠,她的指尖不老实地勾着他的手心。
独孤傲瞥眸,眸里暗芒一闪而逝,并不答话,只是紧了紧那只不乖巧的小手。待礼官一番寒暄过后,独孤傲转身,同步清欢携手并行,旁若无人。
“久闻金石帝后恩爱,今日一见,果是不羡鸳鸯不羡仙。”乔咏贞目明神清,朱唇微启,笑不露齿,舒雅清持。
“自然。”白朗月护乔咏贞前行,仅落后一两步之距,格外亲近。一路二人,交集自不会少。
步清欢嘴角勾笑,五分思虑,五分算计。但愿白朗月不会让她失望,但愿白家不会让她失望。##### 负尽苍生不负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