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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王侍卫如流水般涌来。
步清欢移形换影,步法诡谲,几个转瞬,竟已越过重重守卫,瞬间消失不见。这边动静越大,密道入口自然越发无人巡查,她悠悠然,如闲庭信步。
嗖!
暗箭破空而来,步清欢耳尖微动,一个旋身,轻松挡过。步清欢转身,习惯性扬笑,只见假山流水旁,米贝莎一袭宽大睡袍显得她更加瘦削如竹,手中正握着弓弩。
米贝莎看清步清欢容貌,一惊一喜一惧:“依米花?你杀了他?”
步清欢挑眉,笑意不减:“没错。你要为他报仇?”
米贝莎忽然垂手,放下弓弩,神色比暗夜更黯淡。如果是别人,她尚且能动手,但是若是步清欢,她如何能下手?
“阿桑当真在乔帝手中?”步清欢问道。
“嗯。”米贝莎郑重点头。
“神鬼图何在?”步清欢又问。
“在你阿注手里。”米贝莎眨了眨眼,似乎不理解为何独孤傲所作所为,步清欢并不知晓。
有侍卫追查响动传来。
“珍重。后会有期。”步清欢说完,不再停留,身影几瞬闪入夜色里,消失无踪。
侍卫将米贝莎重重围住,她凄绝一笑:“是我杀了郡王。”
阎王出手,米贝莎却生无可恋,甘愿赴死,顶下这一罪过。可是步清欢何须旁人抵罪,阎王爱杀谁便杀谁。
北方深冬,总是凄寒,滴水成冰,大雪连绵数日不歇。越往北,越难行。一辆四架大马车,喁喁独行,官道上只有几排马蹄印与一行车辙印,很快又被鹅毛大雪覆盖。
精雕瑞兽的豪奢马车,四角风铃在冰天雪地里伶仃作曲,给银装素裹、寂静入夜的雪国,添了一抹生机。
步清欢窝在棉被里,闭目养神。暖炉将马车内烘得暖洋洋,懒洋洋。她就是要这般堂而皇之、大摇大摆地走在乔楚国大道上,出其不意,高调而招摇。
半夜。
车轮轱辘,雪虐风饕。
四匹马,并无马车夫,却好似通灵,朝着前路走去,说不出诡异,道不尽神奇。马车里铺得厚厚软软,暖暖和和。步清欢裹着被褥,浮光掠影,往日如潮,阵阵冲击这她的脑海。
白夜的影子,驱散了独孤傲冷峻英容、挺拔身姿。白夜从来,都只是淡淡,淡淡的笑,淡淡的眼神,淡淡的语气……那么淡,却那么清晰,那么深刻,刻在了心上!他死了,但是他会永远活在她心里,占据一个小小的角落。
“咚咚咚。”敲击马车门扉的声音。
“谁?”步清欢没动,慵懒而倦怠地出声,声音里还有一丝半睡半醒的惺忪与迷糊。
“夫人。”
步清欢的心猛地跳了一下,剧烈而蓬勃,呼吸都瞬间发紧,有些喘不上气。她起身,朝着车门挪去,手放在门拴上,却迟疑不决。
“夫人。”门外之人,又温淡声低地唤了一声。
步清欢放在门栓上的手,指尖微颤,面色尚且平静,内心却早已激动得狂波涌起。她一颗心狂跳不止,抖抖索索地开了车门……
独孤傲一跃而入,带进了一股刺骨冷气,他顺手关了门。北地冬寒料峭,外面必是冻得狠。他身上还有积雪薄冰,在暖融融的车厢内,瞬间一身湿气,他忙忙褪了火红披风和玄色外袍,扔到马车角落里。他的外袍袖口,还绣着几朵四色花瓣的依米花。
黑绸中衣,在昏暗车厢里,泛着淡淡的光泽。独孤傲搓着寒冰般的双手,目光落在步清欢身上,她长发披散,发丝缠绕在雪白脖颈上,蝴蝶骨在松垮衣袍里若隐若现,格外撩人。
两目相对,一个雪亮如明月映在了湖水里,清风过处荡开了阵阵涟漪,一个如破晓的霞光照在了雪山上,雪水融为一池春水,潺潺湲湲。
两人默默对视,黑暗里看不清,却看不腻,久久不曾动弹。独孤傲身上暖了些,手也暖了些,才朝着她靠过去,隔着被褥,一把将她圈在怀里。
“嘶……好凉……”步清欢倒吸一口凉气,全身一寒。尽管他细心地搓揉,耐心地暖化了许久,但是与步清欢相比,依然一个冷如冰,一个暖如阳。
独孤傲将步清欢搂得更紧,却不言语。
步清欢动了动,扯过被褥,将独孤傲也盖在里面。身子往旁边挪了挪,把自己刚刚捂暖的位置,让给她。
独孤傲嘴角有了笑意,一双眼睛染了颜色。步清欢摸索着,拿过他的双手,送入自己的宽大衣襟,落在了自己胸前的温暖上,反复揉搓。
独孤傲的手僵了僵,然后在两方柔软里融化、变暖、变得滚烫。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被窝里的温度,不断升高再升高,两双眼瞳里都染了光火。
独孤傲反客为主,一手侵占她的丰满挺立,在雪谷沟壑间纵横捭阖,在冰山雪莲上轻揉慢捻;一手滑出,褪尽她的衣裙,让她粉嫩雪肤赤诚眼前。她身子的每一条弧线,都那么完美,都让他熟悉、想念而眷恋。
他倾身覆压而上,埋首在她勾人的双峰上,轻柔慢啜,品着草莓芬芳。他的唇舌起初微凉,转而越发炙热濡湿,撩拨人心。步清欢不自觉扭动着身子,双腿渐渐收紧,小腹如万蚁啃噬,又痒又痛又胀,难过而刺激得只想发泄,她的手胡乱地扯着他的衣衫。
他配合着,衣衫尽落。
锦裤里藏着热硬的猛兽,膨胀难耐,他却极为隐忍,唇舌虔诚地啃食她每一寸肌理,一路向下,一直到腰腹之下,都未曾停顿。直到大腿深处,他一手拖起她的腰臀,一手分开她的玉腿,双目火光重重,埋首下去,轻吻,轻咬,轻舔,伸舌一探幽井,井水玉液湿热涌现。
“啊……”她不自觉收紧井口,缠住了他大胆撩人的舌尖。
他越发激奋,灵舌搅动,唇齿配合,时快时慢,时轻时重。骚扰得她又惊又羞,欲拒还迎,时而亢奋得全身紧绷,时而忘情地全身瘫软,完全被他掌控主宰,全身如火在烧,尤其是小腹里烈火焚城。
直到她泛滥成灾,他才作罢。她急喘未歇,他又负压而上,结实精壮的胸膛紧紧地贴着她的两方柔嫩红果。他的手心微茧,滚烫灼人,所到之处,燃起片片火焰,烧得她全身通红。
英姿挺拔之物,抵在了她最为隐秘的花园,轻摇慢撞,却久久不入正题。她呢喃娇嗔,紧紧地箍着他的腰肋,似有催促之意。
他目光越燃越烈,挺拔之物越发硬直烫人,可他依旧只是轻轻地在边缘摩挲,忍耐着、撩拨着。她的指甲掐着他的肌肤,用力地发狠地掐着,可是他忍痛着,不为所动。
无奈之下,她伸手朝着他的灼热探去,却被他抓住了双手,桎梏着。她情难自持地扭动着身子,想要含住那利刃,充实自己的空虚。
可是他握紧她的双手,埋首亲吻,下体只调情,不动真格。
他在故意折磨她。
“独孤傲,独孤傲,独孤傲……”她的脸颊红透,耳垂如红珠,美眸半眯半掀,眸光迷离而魅惑。
她唤他的姓名,一声又一声,声声皆是动情。她眸光染了泪,却不肯告饶。只楚楚可怜一声声地唤着他。
每一声都落到他的心尖儿上,引得他心如擂鼓,轰隆巨响。终于,他松了她的手,一手探入花蕊,挺拔之物认准位置,一跃而入,挥刀又猛又狠,刀刀竭尽全力地顶撞。
啊!
她一声声猝不及防的惊叫,如同惊破夜色的母猫。
紧锣密鼓地碰撞,咬紧牙关地拥紧,刻骨铭心地缠绵。纵有千言万语也不消再说,他们能从彼此眼神里读懂一切。一年的分离,一次次分离与重逢,他们恨不得将彼此融入骨血!
一场酣战下来,二人才粘汗淋漓、温柔蚀骨地相拥,直到急喘变缓,呼吸渐平,热浪渐消,独孤傲才淡淡开口:“墨瀚、桃花源仙人与巴卓轶手中三卷神鬼图,皆在我手。但是第四卷寻了许久,不见下落。”
“第四卷在我手中。”步清欢也不隐瞒。白夜留给她的遗物之中,就有一卷神鬼图。白夜手中那卷,是旁人压的买命钱。杀人买命,未必只收金银,若是等价宝物,阎王殿自然来者不拒。
如今四卷集齐,只要找出藏宝点,挖出惊世秘宝,天地之间,才真正无人能挡她步伐。原来独孤傲这一年,竟然是去找神鬼图了。重振步家,便是昔日步清欢所求,堂堂古武步家如何能一直以十步香车龟藏于崇山峻岭,总有一日,步家要傲然于世,另世人膜拜。
“吾之愿,唯汝之愿耳。”独孤傲拥着她的手,在她的冰肌玉肤上,极尽温柔地轻轻摩挲,眼里心里再容不下他物,唯她而已。
步清欢在他怀里拱了拱,发丝缠在他肩窝里,绕得他,丝丝麻麻,酥酥痒痒,心里千头万绪,柔肠百结。
纵有千言万语,也在不言之中。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他们都懂彼此内心所思所想。二人默契地北上乔楚皇都盛景城,想必都是为了阿桑。
步清欢忽而起身,趴在独孤傲身上,一双明晃晃、颤巍巍的白嫩雪山上坠着染血花蕊,就在他眼前晃荡。她故意左摇右晃,随着马车颠簸,两方花蕊更是东挪西撞,在他下巴、唇角、鼻翼和脸颊上擦来擦去。
独孤傲心知,她的报复开始了,这一番想必要故意折磨他了。他面色平淡,眼里却是熊燃大火,他刚想反击……
“呜!”独孤傲一把捂住挺鼻,一手抱开步清欢,哗然坐起。他的指缝里,漫出一丝血色。
步清欢也是一惊,匆匆找了丝绢给他,美眸俏唇皆是狡黠戏谑。
独孤傲面色黑了越黑,眸中明灭不定。到底是血气方刚,又憋忍许久,刚刚一番弄人自伤的撩拨,真正是他受不了。
步清欢终于忍不住,笑出声,一笑不可收拾,竟捂着小腹,笑得牵肠挂肚,花枝摇曳。##### 负尽苍生不负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