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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一夜,额奇草原,朵朵云帐间,口口相传,左不过三件大事,阿依遇刺,雷均入公主香帐,金石国皇帝来选后……
阿依遇刺,险些身亡。蒙塔大怒,派人彻查,最后牵扯乔楚,只得暂时作罢,但是他心中倒是将乔楚暗暗记恨了。鞅驰人重恩义,有恩必偿,有仇必报。
倒是王后与步清欢在旁劝慰,左右步清欢如今无恙。
至于,雷均留宿咏和公主营帐,却也传为香艳之谈。都道若是联姻,二人郎才女貌,倒也般配。今日,果然雷均与乔咏和形影不离,片刻不分。
连步清欢都跟雷均说不上话。她心里暗自琢磨着,难道雷均被荣妃挑拨之后,当真觊觎杨驰王位?那蒙塔岂非很危险?
再思及,金石国皇帝御驾已至,此番前来,只为迎娶草原上最美女子为后。可草原最美女子是谁?若说貌美,无人及阿依。难道要娶阿依?
对于独孤傲到来的消息,步清欢颇感意外,这在计划之外。她也设想过无数情景,他是按皇帝仪仗,黄盖重重,前呼后拥,还是领着近卫队,策马狂奔,英姿煞爽?
她唯独想不到……
这一日,落日金乌,红霞满天,永夜河红波粼粼。芦苇荡荡,橘色洒在绿浪上,更添温热与暖意。白鹭阵阵高飞,划出一道一道自由之弧。
独孤傲一袭黑袍,五爪金龙跃然其上,霸道狰狞,腾飞于云雾波涛里。一如他人,黑发高盘,一丝不乱,剑眉斜飞,朗目如炬,鼻梁高挺,双唇微抿,面如刀削,如参天木般挺拔,如奇峰巨石般峻峭。
见之,让人心颤,让人忘我。愿化为树上之藤,紧紧将他永世纠缠;愿化为山上奇树,将根茎深深地扎入他体内。
天下间,万千男人,独他一人,冷峻如深渊,却让她甘心沉沦。她一步一步,步步动心。
河边一支驼铃队,近卫队排布两旁,而他身后一头雪色双峰骆驼,蹲跪在地。他依着骆驼,席地而坐,身前是一架棕红雕马柄的马头琴,腿间夹着虎纹色木琴箱,一手持拉杆,一手抚琴弦,一米二弦,声音低回宛转。
他看瞧见她来,眸里亮光一闪,嘴角微微窝着。开始一手拨弦,一手拉弓。时而浑厚豪迈,时而温情含蓄,时而深沉喑哑。
她怡然而立,目光落在他或跳或弹或打或击的指尖,随着乐声,她好似化作飞鹰,徜徉于天地间,俯瞰万里黄沙,千里草场,金色胡杨,绿林莽莽,整个鞅驰国美景一一浮现眼前。
她嘴角笑意越发舒展,没想到持枪握剑、执笔杀伐的这双手,竟然还会弄竹弹丝?而她从前,竟对此一无所知。
第一只马头琴,是牧民为纪念死去的忠诚白马,用起骨头、筋和尾作成。马与琴,不可分也。如今的马头琴,也必木雕马头,马尾作弦。
一曲终了,步清欢兀自神思。
独孤傲将马头琴收在一旁,抬眸细瞧步清欢,她在何时何地都美得让他移不开眼。夕阳给她渡上了柔圣光芒,让她的肌肤白皙而温暖,她如丝秀发,弯眉媚眼,琼鼻樱唇,皆是他日思夜想、魂牵梦萦的模样。
他凝望许久,哑声启唇:“夫人……”
步清欢这才回神,在他身边坐下。她臀下是他早已备好的软垫,而他臀下却是杂草野花。她将头,倚在他肩头,眼角眉梢皆是喜,那丝丝喜气蔓延至心底,散入全身。从未想过一日,孤高冷酷如独孤傲,竟愿为博她一笑,而费此苦心。
二人背靠雪峰骆驼,席地而坐,执手相依。任由落日隐入西天,天色渐渐低迷。天地间,仅余彼此,再容不得他物。
“你怎的来了?”她嘴里皆是甜意。他一定是想着她,念着她,尤其是在每一个寂静无人的深夜。
“娶你。”独孤傲搂着她的腰,大掌在她腰际游移。
是了,乔楚意图与鞅驰联姻,金石自然也能同鞅驰联姻。独孤傲本就扬言,要娶草原最美女子为后。步清欢自然,当仁不让。况且,她是蒙塔义妹,身份也不算低。只是……
步清欢却握掌就是一拳,砸在他的侧腰:“哼,你对得起已故皇后?还道仅此一生,仅此一人。如今却被草原上的妖精迷了眼。”
“天上地下,唯你一只妖精,能迷我心神。”独孤傲抓了她的手,将玉指含在唇齿间,轻轻一咬,闷闷一笑。不都是同一人么?他可不希望步清欢永远装死,与他远隔天涯,更不愿她只能隐于人后,见不得光。
换个身份,换个姓名,重活于世。她依然是她,是他心中之人,是他唯一妻子,将是他的皇后,他宠爱一生的女人。
步清欢脸上染了霞光,欲抽手,却被他抓得更牢。他托着她的手,一路向下,竟落在两股之间一物,眸里光火冲天:“它比我,更想念你。”
步清欢羞红泣血,惊得低叱:“下流。”
独孤傲微微挑眉,却一本正经道:“一路又是跑马,又是赶骆驼,两天两夜未曾合眼。腿侧肿痛得很,夫人为我拿捏拿捏,可好?”
从不诉苦的独孤傲,此番这是连苦肉计都用上了?
步清欢挣着手,却撞到了他昂扬之物,一时羞愤不已,低声呵斥,语气却隐含娇嗔动情:“色胚。”
不远处,有不少人,正在偷偷看好戏呢!草原男女从来都大胆露骨,不知“非礼勿视”的迂腐礼教为何物。
独孤傲并不反驳,忽而起身,将她扶起。他身后骆驼这才跟着起身,抖擞精神,雪白皮毛越发光亮顺滑。他翻身跃上骆驼,一把拎起她,落在身前。他紧紧箍着她的纤腰,驱着骆驼朝着蒙塔为他所备行帐走去。他唇瓣落在她耳畔,声音压得极低极柔极轻极缓:“日夜念卿。唯愿爱之不尽。”
步清欢微微一怔,一直以来,他很少嘴上说念着她、爱着她,但是从他的眼神、动作和用心,她都能感到他的心意。此番听他嘴上说来,不禁心神荡摇,恍惚情动,小心肝似被软云缠住,又有清风拂过,柔呢舒爽。
两人挤在驼峰之间,后背与胸膛紧贴,彼此温暖。天下再无何人何事何物,能比彼此更重要。
一队近卫队,紧随其后。
独孤傲下了骆驼,将步清欢抱下骆驼,然后朝着他的行帐走去。一脚踢开帐门,反脚又掩上。
行帐被近卫队,团团守住。
芙蓉帐暖,春色怡人。
胡乱吻着彼此,胡乱撕扯着彼此的衣衫,由内而外,两人皆是火热,气息微喘,寸肌寸肤都在叫嚣,骨骼血脉都在沸腾。
一番推搡,她将他放倒,跨坐在他身上。一双柔滑玉手在他肌理间游走嬉戏,一抹樱唇在他敏感之处拨弄挑逗,上上下下,左摇右摆,幽谷似有若无地摩擦着他的昂物,笑得神魂颠倒。
他一双大手握着她的雪峰,拇指拨弄着她红珠,直到峰巅清颤,挺翘发红。他眼里火光更胜。
他在重喘,她在娇吟。
他一把将她压下,舌尖卷着红蕊轻咬慢舔,另一手拖着她臀,朝下一撞。她却扭臀歪开来,笑含挑衅:“本宫尸骨未寒,听说朝中便有人要替你选妃荐美?想必你乐在其中,姻缘不断。”
独孤傲默然不语,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膝盖状态撞开她紧紧夹住的玉腿。埋首亲吻她的寸土寸壤,一点点朝下,然后抬起她的双腿,目光灼热发烫,落在那粘着晨露的幽谷上,转而撩开她双腿,缠在他腰上,一手托腰臀,一手握柔软,硬物朝幽谷撞去。
她又是一扭,侧开去,让他撞歪了去。他闷闷一吭,额际有了薄汗,目光幽暗,黑如深渊:“莫闹,我憋了太久。”
她怔了怔,翻身而起,两人对坐。她玉手一拖,将硬物送入幽谷,幽深,狭窄,湿滑。她攀着他的肩,在他耳畔低吟轻笑:“我也,憋了很久了。”
她低身一坐,将他紧紧包裹,然后,绞紧而出,舒化而入,如此反复。扭旋而出,转滑而入,如此交缠。
“草原上的妖精。”他轻托她玉背,大掌游移于雪鞭琵琶骨,任由她起承转合,跌宕起伏,他深深埋首,轻咬她的嫩肩,贪恋着她身上独有香味,眼前是玉峰颤动,动如脱兔。
她累得气喘吁吁,薄汗微醺,动作渐小,转而紧缩,再紧缩,作势将他绞紧,再绞紧,绞断才肯罢休般。他哪里受得了那般极致紧迫,托着她的腰臀,忽上忽下地涌动翻滚。
呼!
他终于尽兴,而她趴在他肩头,无骨脱力,柔腻如云。就这般交缠,不肯分离。
“本以为,要从乔楚归来,才能再见你。”步清欢抱着他的头,将他压在自己雪谷之间。
他趁势轻吻、慢舔、缓咬,逗得她红粉颤抖,越发昂扬。步清欢先赴鞅驰,再去乔楚,这本是二人约好之事。只是,他等不及了,便想出这番冠冕堂皇的理由,亲自来鞅驰跑这一遭。
“明日便成婚。”就在额奇草原,鞅驰王主婚,一场草原上的婚礼。独孤傲与蒙塔早已谈妥,如今步清欢已入独孤傲之行帐,快意恩仇的草原人都懂她的心意。
想必如今,额奇草原又有新消息,引人津津乐道。金石国皇帝看上了阿依,而阿依被抱入了金石皇帝的行帐。
草原上最美的花,她将来要当金石国皇后呢!##### 负尽苍生不负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