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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雷均身影已消失不见。
步清欢又吃了几口羊肉丝,确实有点饿,但她心里有事,却吃不欢畅。换了身黑袍,隐于夜色之间,她溜出小账,朝着乔楚使臣那一片帐篷滑去。
不管是乔楚公主也好,是乔乐妃子也罢,总之,就是此人,大为可疑。不探出点名堂,步清欢如何睡得着?
她一路小心翼翼地摸索前行。
意外的是,乔楚公主营帐外的守卫,竟撤出了老远,这让步清欢顺风顺水就溜入了大帐内。浓香扑鼻,情色旖旎,简直与鞅驰雄浑之气,背道而驰。
一开四合,隔间重重。到底是乔楚公主,蒙塔待她也是礼遇有加,就差没把草原上最好的东西都先给她了。
最里屋,隐约有人声对话。步清欢轻步靠近,脚不沾尘,轻如鸿毛。听墙角,虽非君子所为,但步清欢自命并非君子,因而心安理得,俯首帖耳,只恨不得,挑开帷帐,瞧个仔细。
荣妃一袭柔滑睡袍,雪肩外露,赤足点在榻上,香艳诱人。她眸子晶亮,唇角带着媚笑:“难为你还记得我。”
雷均撇开眼,冷声问:“你来鞅驰,有何意图?”
荣妃起身,任由睡袍又滑低了几寸,雪谷沟壑深陷。她怡然下榻,赤足踩在地毯上,朝着雷均靠近,雪峰擦着他硬实胸膛,故意放火:“为你而来。”
雷均后退一步,鹰眸利光乍现。哼,为利用他而来?
荣妃再次迫近,这一次径直抱上了他的腰,头靠在他的胸膛:“当日你可不是这般。皇上的女人,你都敢睡。如今送上门,却为何要躲?”
三年前,乔帝选秀,挑了十位美人封妃,荣妃便是其中一位。乔帝一夜临幸一位,直到第十日才选中荣妃。
在乔宫,若非有几分真本事,乔帝从不回头,一次作罢。荣妃当时耍了点小心机,身上抹了催情蜜蜡。乔乐险些把持不住,但关键时刻被他发觉异样,因而勃然大怒。他向来喜怒无常,常人难以揣摩。行事作风,更是不同寻常。
是夜,一句“银衣卫何在”,便有二十四位银甲近卫纷纷入殿。却无人敢抬眸,看床榻之上的暧昧情事。
乔乐一扫银衣卫众人,最后目光落在雷均身上。当时雷均初来乍到,瞧着眼生,乔乐起身披袍,勾唇一笑,指着雷均:“将她赏赐与你。今夜你不用当职。”
说完,乔乐甩袍便走,二十三位银卫流水般散去。
徒留雷均一人呆立在内殿,看着未着寸缕,肌肤粉嫩,媚眼如丝,身姿撩人的荣妃,一时不知所措。
彼时荣妃被乔乐所弃,又被银衣卫众人看过,此时更被雷均直露露地看着,惊羞交加,脑里一片混沌,神智模糊不清,只想发泄心中之火、身上之欲。荣妃软泥般起身,径直攀上雷均,撕扯他的软甲外衣……
彼时,雷均很久未碰女人,而乔帝之言便是圣旨。怀中火热娇躯,让他气血翻涌。
翻云覆雨,覆雨翻云,几番风雨如晦。
一夜露水,荣妃当时烈火焚身,急求发泄,而雷均奉旨领命,要她身子。事后,并未放在心上。
翌日,雷均依然是银衣卫,其他诸人对此见怪不怪,连乔帝本身也当并未有此事发生。但荣妃却被打入冷宫,自此断了荣华富贵浮名之路。
三月后,闻冷宫荣妃有孕,乔帝大怒,赐了一碗引产之药。
此后,再不闻荣妃音信。
直到,雷均协助步清欢背叛乔乐,后又逃到鞅驰国,与已成鞅驰王后的家姐雷韵相认。他武功高强,勇猛寒武,很快得蒙塔赏识,称他为“第一勇士”。乔楚派公主联姻,有意结交鞅驰国。
派出之人,却是荣妃!
由不得雷均不多想,乔帝这美人计,背后必有深意。难道与鞅驰王位、草原勇士有关?
荣妃双手攀着雷均的宽肩,踮着脚,将樱唇送上。雷均全身僵了僵,抬手拧住她的下巴:“到底为何而来?”
荣妃的手滑过雷均胸膛,落在了他的腰间绑带上,转而娇笑道:“你若同我成婚,我便告诉你。在鞅驰,是否睡过便是夫妻?”
在万摩国,才是如此。
在鞅驰,也有嫁娶之礼。
雷均大掌箍在了荣妃脖颈上,鹰眸越发深沉锐利:“你说是不说?”
荣妃嘴角是笑,手下动作未停,雷均的腰带已滑下,下袍松散一片,锦裤露出。她脸颊有些憋红,眼眸里却有挑衅:“说又如何?不说又如何?难道你敢杀我?我如今,可是乔楚公主。若是我死在这里,你担不起这个责任。”
雷均并未松手,但也并未加大力道,箍着她的脖子,目色幽深带刃。
荣妃笑得越发得意,探手碰了碰他股间之物。
雷均眉梢一动,手中一抖,却是放了她,连退两步。荣妃再次覆压而上,小腹直逼他的硬物,双手缠上了他的后背:“鞅驰第一勇士与乔楚公主,岂非绝配?雷均,娶我,我将一切据实已告。”
她扭动着身子,故意摩挲着他的私处。听得他呼吸阵阵发紧,她笑得越发娇媚惑人。
乔楚公主不为蒙塔而来。未曾谋杀王后以上位,未曾想做王妃,却是冲雷均而来,冲“第一勇士”而来么?鞅驰国以强者为王,打败蒙塔,雷均就能称王。这是最可信的推断。
若是雷均为鞅驰王,咏和公主自然能成王后。难道乔帝以为,雷均对荣妃,旧情不泯,甘愿为她夺位,出兵助乔?笑话!
雷均僵着身子,不为所动。
荣妃忽然全身一软,眼里有了泪意:“我在冷宫,每日都念着你。对不起,是我没护住咱们的孩子……”
雷均眸里寒光一闪,一手扒开了荣妃,一手撩起腰带,反手打结:“天色不早。早些休息。”
雷均刚刚转身,荣妃怔了怔,咻地扯开睡袍,全身一丝不挂。两行清泪,梨花带雨,她怜声急呼:“雷均!”
雷均回头,却见那般女色在前,眼里火光乍现。
荣妃再次扑入他怀中,双手死死箍着他的窄腰:“今夜留下,我就放过那个女人。”
雷均鹰眸中火光霎时寂灭,只剩寒渊。荣妃今日派人暗杀步清欢不成,未必不会再派第二次。步清欢未必会怕,未必不能护住自己。但是雷均却厌恶被女人如此威胁。
雷均拦过荣妃纤腰,将她提起,朝着床榻走去,转而猛地将她推倒在床。荣妃被摔得头晕眼花,雷均已覆压而下,他身下是未着寸缕的女人胴体,他一双大手,狠命搓揉那两方雪峰,某种非爱非欲,是一种恨怒冰火……
“啊……”荣妃吃痛,惊羞出声。
步清欢脊背一颤,仓皇而逃。荣妃痛苦难耐、不加压抑、又隐含快感的一声声嘶吼,惊破乡帐,声飘夜色老远。
公主侍卫们闻之面不改色,在远处护卫,丝毫不理会营帐之中,是何等残酷与痴缠。步清欢悄然溜走,竟未惊动一人。
步清欢躺在自己小床上,翻来覆去,辗转难眠。没想到雷均与荣妃,还有那么一段过往,虽听不真切,但前后串联,她也能知晓个七七八八。
哎,孽缘啊孽缘。一如巴卓轶与米贝莎,终是苦缠一场作罢。
步清欢满脑子都是雷均与荣妃,尤其是荣妃那一声声夸张的缠绵痛呼,在她耳畔回荡,驱之不散。那二人此刻该是如何痴缠汹涌?雷均一定凶猛如兽,挥汗如雨,耸动有力,而荣妃一定柔软如云,娇喘连连,香汗淋漓。
分明是别人的浓香艳事,却让步清欢越想越难耐,呼吸渐渐变急变重,小腹之间略微发紧,私处更是不自觉地收缩着,叫她咬着唇,难受不已。
自送乔楚降军回万摩,再到小产修养后,已几月未与独孤傲同房。为乔楚与鞅驰联姻之事,她一路北上至鞅驰国,坐等乔楚公主大驾。一直以来,她张扬而活脱,本不输于草原勇士。
之前纵马追月,本就让双股之间略微有些肿胀难受,此番越发难以自已。如今挥之不去,全是她在他身上起伏延绵,他在她身上纵横驰骋,他们一起颠暖倒凤,夺魂勾玉,凡丹戈舞。
纵然只是想想,她也情难自持。
独孤傲,你在哪里?
金宫浮沉,长夜漫漫,你可曾在想我?
每次重逢,他总是急不可耐,直奔主题。每一次分离,他一定也忍了又忍,由软趴到热硬,思及她,便越发灼烫坚挺,但她不在身侧,他又该如何忍到身火具消,思念成灰。
男人当比女人,在此事上,应当更加难受。
步清欢蜷成团,手压在小腹,轻轻搓揉。下次见面,她一定不再笑他如饥似渴,她一定主动热情地将他抱紧再抱紧一点。
可,越渴望,越遥远。
乔楚阴谋未解,鞅驰国不知又有何等变动。到底要多久,才能再见一面?到底要何时,才能相拥入眠?##### 负尽苍生不负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