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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了律师事务所，何煦才发觉自己脸上火辣辣的，忙抽出了被方书羽牵着的手。
方书羽戏谑看着她笑道：“你的反射弧真是长啊，连害羞的反映都慢半拍。”
何煦瞪起眼睛：“对，我智商低、反映慢、没逻辑。方律师，既然我这么傻，你还是找别人吧！”
方书羽故意抬腕看了看表，摇摇头说：“不行不行，我们在一起还没到十二个小时，就把你甩了。那我成什么人了？这样的事我可做不出来。算了，这女朋友傻就傻点儿吧，我能将就！”
何煦差点儿一口老血喷出来。
“好了，我们吃饭去吧。想吃什么？”方书羽毒舌过后，又展露出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
何煦这时才感觉到胃里隐隐作痛，皱着眉说：“我胃疼……”
本来她以为方书羽会紧张她，可谁知这家伙竟然冷笑一声，轻轻吐出两个字：“活该！”
“喂，有你这么当男朋友的吗？我不干了，你爱找谁找谁吧！”何煦赌气扭头就走。
可没走两步，她就被一只大手从后面抓着肩头一把扯了回来。
“干嘛？”何煦真生气了，瞪着眼睛喊了一声。
方书羽却仍旧是一脸云淡风轻，不紧不慢地说：“我听你的话啊。你让我‘爱找谁找谁’，那我就找你了！”
“无赖……”
何煦还没说完话，就被他搂着肩膀推上了车。
“既然你胃疼，那我就带去喝点粥，暖暖胃。”方书羽一边发动车子一边说，“不过我可警告你啊，做我女朋友以后不准喝那么多酒。”
“你管的倒不少！”何煦白了他一眼，小声嘟囔着。
“借酒消愁，这种是白痴才做的事。喝酒能解决什么问题？不但什么用没有，还伤身体。我方书羽的女朋友，不准做那么蠢的事。”
何煦刚要发作，可想了想竟“噗”一声乐了。
“傻笑什么？”方书羽斜了她一眼。
何煦抿了抿嘴唇，低声说：“谁说喝酒解决不了问题？我可解决了终身大事……”
方书羽故意皱着眉，摆出一脸痛苦的表情：“哎呀，我就说你是蓄谋已久吧！我是上了贼船了，算了我认命，从了你了！”
说话间，方书羽已经在一幢古香古色的二层小楼前停了车。何煦从车窗伸出头，不禁咋舌：“方律师，你可真讲究，喝个粥也要来这么有档次的地方。”
“我们第一次约会，当然不能马虎了。”
方书羽说得轻描淡写，而何煦的心里却甜丝丝的。她偷瞄着他的侧脸，心想，这家伙虽然毒舌但做事还是很体贴，总比整天花言巧语结果却什么都不做的人强。
两个人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方书羽很细心地给何煦点了粥、小笼包和几样可口的小菜。
何煦看见了吃的，胃口大开，也不顾及形象了。一阵风卷残云，几个碟子都见了底。
何煦拿餐巾纸擦了擦嘴，这才发现方书羽还没怎么动筷子，不禁疑惑地问：“你不是很饿吗？怎么都不吃啊？”
方书羽眼里盈满笑意：“被你的气势吓到了。”
何煦涨红了脸，解释道：“我……我是太饿了……从昨晚就没吃东西……”
方书羽的笑意更深了：“嗯，能吃是福。还不挑食，好养活，我喜欢！”
何煦被他说得更加无地自容了，红着脸说：“其实……我平时吃的不多……”
方书羽淡淡笑着，拿起纸巾很自然地帮她擦去了嘴角残留的一星油渍。
何煦被他突如其来的亲昵吓得一哆嗦，忙低下头，心里又是一阵小鹿乱撞。
“干嘛吓成这样？”方书羽笑着问。
“还不习惯……”
“嗯，你反射弧长，是要适应一段时间。没关系，慢慢儿就习惯了。”
何煦心里暗自叫苦——这家伙真是隔断时间就得挖苦她两句。
“哦，对了。”方书羽收敛了笑容，一本正经地说，“吃完饭我送你回去。周毅和顾安然的事，你不要再管了。”
何煦一怔，忙抬起头说：“不行，我必须要管！”
方书羽心中一阵烦躁，皱着眉说：“他们都是成年人，有自己的选择。你跟着瞎参合什么？”
“这件事，我有责任的！”何煦提高了声调，“要不是我把顾安然带到恒远，她又怎么会认识姐……呃，周毅。”
何煦差点儿脱口而出“姐夫”，可忽然觉得这个称呼似乎已经不对了，马上改了口。
“那你又能怎么样？”方书羽扬起下巴问道，“他们都已经下定决心要在一起了，你能改变什么？”
“可是……可是……楚文姐太可怜了啊……”想到楚文，何煦的眼圈都红了，“她怀着孩子，就这样被顾安然抢着了老公……她以后怎么办啊？”
提到楚文，方书羽愈加烦躁。他不耐烦地摆摆手，说：“你听话！这件事不要再管了！楚文……她有自己的想法……”
何煦忽然想起周毅说的话，瞪着眼睛问：“对了，我听周毅说，楚文姐一直爱着另一个人，是谁啊？”
方书羽的心猛然一沉。他咬了咬牙，忽然拿起了桌上的手机。他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动了几下，里面就传出了何煦的声音：“方书羽……你别走……我不许你走……我喜欢你，我真的好喜欢你……”
“喂，你干嘛又放这个？”何煦又羞又气，忙伸手去抢手机。
方书羽则抢先把手机拿在了手里，然后幽幽叹了口气说：“我只是想再确认一下。”
“你确认什么？”何煦抢不到手机，只得坐回原位。
方书羽关掉了视频，摆出一副委屈的表情，说：“哎呀，第一次跟我女朋友约会，结果人家的心思都在别人身上。为别人的事操碎了心。我就想，我昨天是不是听错了啊？人家到底是不是喜欢我啊？所以，我得再看看视频，确认一下。”
何煦乐了，扬起眉毛问：“方大律师，这是嫌我冷落了你？”
方书羽用力点头：“冷，都快打入冷宫了！求翻牌子！”##### 爱你，有妻徒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