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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书羽这一招果然成功转移了何煦的注意力。她甚至都没意识到，这个话题根本就是方书羽提起的。
“好，我不冷落你。那下面就说说我们的事。”何煦想起心中的疑问，又摆出一副法官审犯人的架势。
方书羽松了口气，笑眯眯地说：“好，说我们的事。”
“方律师，你之前……不是说没想好吗？怎么突然就想好了？”何煦嘟起嘴问道。
方书羽的大脑转得极快，马上笑着说：“你昨天晚上都说得那么情真意切了。还有连我得绝症、取向不正常，这种荒诞的事都想出来了。可想而知，你是多喜欢我啊！我怎么忍心看个小姑娘为我哭成那样？”
何煦越琢磨越觉得不对劲，皱着眉问道：“你的意思是……你跟我在一起，是同情我？”
方书羽忙摇头：“不，怎么能说是同情呢？顶多是感动。”
“不对不对！”何煦大声嚷了起来，“你跟我在一起，不是因为喜欢？而是感动？那还是算了吧！”
“当然喜欢了！”方书羽将手覆在何煦的手背上，“喜欢是前提，这个不用强调。我是在喜欢的基础上又被感动了啊！”
“哦，这样还差不多……”何煦低下头，嘴角弯起一抹笑意。忽然，她又想起了一件事，抬起头问道：“那，之前你一直在顾虑什么呢？还想了那么久？”
方书羽眨了眨眼睛，笑着说：“我年纪大，想的事情当然比你多。”
“那你想的是什么啊？”何煦穷追不舍。
方书羽叹了口气，说：“我顾虑是，我怕我们的诉求不一样。”
何煦显然没听懂，瞪着眼睛问：“什么诉求不一样？”
“我跟你不一样，我快三十岁了，不想玩什么感情游戏，只想找个人安定下来。说白了，我是要结婚的。而你，太小了。我怕你不定性，谈恋爱图个新鲜。过几天觉得我这老男人没什么意思了，就不玩了。我没那个时间和精力陪小孩子过家家……”
没等方书羽说完，何煦就嚷了起来：“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我才不是要过家家呢！”
“嗯，你昨天晚上抱着我说的那些话，让我心里有了底。所以……我想好了。”方书羽总算把话圆回来了，而且逻辑还特别通顺。
“原来……你是怕这个……哈哈哈……”何煦笑了起来，“拜托，你怎么这样不自信啊？还担心我玩弄你的感情……哈哈哈……你身边有那么多女人惦记着，担心的人应该是我吧？”
方书羽忽然握紧了何煦的手，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的眼睛说：“煦煦，对这段感情我是认真的，所以才格外慎重。”
甜蜜一点点充盈着何煦的心。她脸上掩饰不住喜悦的笑意，可嘴上却不服输。她故意将头扭向一边：“切，谁不是呢？”
“那就好。”方书羽笑着看着她，“有句话叫‘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小姑娘，你可别对我这老年人耍流氓啊！”
“哈哈哈哈……”何煦已经笑出眼泪了。忽然，她意识到一件事，止住笑声问：“你……刚刚叫我什么？”
“煦煦……”方书羽又暧昧地叫了一声。
何煦嗔怪道：“谁允许你这么叫的？”
“你微信名字不就是叫煦煦吗？我觉得很可爱啊！”
“那是我父母叫的。”何煦红着脸说，“你干嘛也跟着叫。”
“那就对了。”方书羽松开手将身体靠在椅背上，“以后我就是你除了父母之外，最亲近的人了。你一个小姑娘离家在外的，父母都不在身边，也没人管你。以后呢，你的所有事情就都由我接管了。”
“谁要你管？”何煦嗔了他一眼。
“不是你要不要，这是做男朋友的责任！”方书羽一字一句地说，“好了，你吃饱了，我送你回家。下午我还有事不能陪你了。晚上我再找你。”
何煦眨了眨眼睛，问道：“你又找我干嘛？”
方书羽被她气乐了：“你是我女朋友，我不找你找谁？谈恋爱不就要是天天腻在一起的吗？”
“那不会很烦吗？”
“你看你看，”方书羽又摆出一副受伤的模样，“我就说小孩子不定性吧？刚刚约会一次就嫌烦了。”
“哈哈哈哈……”何煦又被他逗笑了，“方律师，如果你喜欢的话，我就天天粘着你。反正我现在放长假了，无业游民一个，有的是时间。到时候你别嫌烦就好。”
“你就放心大胆的粘着吧！天天黏在我身上才好！”
何煦抿着嘴，脸上笑意盎然。她下意识转过脸，透过乌木雕花的窗棂看向外面。秋日的一缕阳光从云层中投射下来，刚好映在窗上，照得她心头暖暖的。
“方书羽，谢谢你……”何煦羞涩低下头，轻声说。
“怎么没头没脑地说这么一句？”方书羽淡淡笑着。
何煦抬起头迎上他温柔如水的目光，笑意悄然绽放在眼角眉梢：“我昨天被停止了工作，又看见顾安然和周毅在一起。我真的觉得天都塌了……幸好有你……我现在觉得上帝还是挺厚待我的……”
方书羽轻笑：“你给我打电话，不是说要我来拯救你吗？我当然要身披金甲圣衣，脚踏七彩祥云，赶紧来救你啊！”
“呵呵呵……”何煦傻笑起来，接着他的话茬说，“对，‘我的意中人是个盖世英雄，有一天他会身披金甲圣衣，脚踏七彩祥云来娶我，可惜我猜中了前……’”
何煦说着说着，忽然发觉后面的话不对劲——这《大话西游》里的台词，并没什么好的寓意，于是马上改口道：“呸呸呸，怎么说起这段？太不吉利了！”
方书羽的心也倏地一紧——他不过是无意中说出这段台词的，可是现在想想却是应景得很。他此刻把何煦哄得心花怒放，跟至尊宝欺骗紫霞仙子又有什么两样？
想到这，他再次握紧何煦的手：“煦煦，你放心。”
何煦一怔：“放什么心？”
方书羽有点尴尬地笑了笑，说：“呃……我是说，这次的事故，我一定会查清楚的。你放心，你的事，我都会帮你摆平……”##### 爱你，有妻徒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