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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煦，方律师……他对你好不好？”顾安然试探着问道。
何煦红着脸点点头：“嗯，他对我很好。虽然，他那张嘴总是爱损我，可我知道他是逗我玩呢！他真的对我很贴心。今天他还带我去爬山，真的好开心。如果不是楚文姐出了事，我们今晚应该在山上过夜……”
“啊？都要过夜了？”顾安然意味深长地看着何煦，“这才几天？你们发展得也太快了吧！”
“哎呀，不是你想的那样！”何煦羞得面红耳赤，“我们是订了两个房间的。”
“你啊，谈恋爱也要掌握一点分寸。别一头栽进去不管不顾的。”顾安然提醒道。
何煦红着脸：“我当然知道。我不是那么随便的人……”
她越说越没底气。想起自己还没到一个星期，就把初吻献出去了，也确实是太快了。
“不过我听周毅说，方律师虽然很招女孩子喜欢，但并不是花心的人。他对待感情特别专一，对女朋友好得不得了。你自己好好把握吧！”
顾安然记得周毅的话。她相信，只要何煦一直不了解内情，就会得到幸福的。其实，人生不就是这样，难得糊涂。
“哎，不是我来安慰你的吗？怎么倒变成你关心我了？”何煦乐了。
顾安然也笑了起来：“我跟周毅的事，比你跟方律师困难得多。你看看我们就知道自己多幸福了。所以，别再胡思乱想了啊！”
何煦皱了皱眉，试探性地说：“我听说，周毅的父母好像……对你们的事……不是很赞同……”
顾安然苦笑一下：“不是不赞同，是压根儿就不同意。其实，我挺理解他们的。换做是我，我也会以为周毅疯了的。何煦，我跟你说，我已经退缩了好几次了。我不想连累周毅。可是，周毅他特别坚定的要跟我在一起……唉……我也不知道现在这样到底对不对……”
“对了，安然，你们家那边对这件事是什么态度？”何煦问道。
顾安然冷笑一声：“我妈知道我找了个律师，乐坏了！还说律师比赵天磊强，说我有眼光。切，懒得搭理她。”
一个月之后，楚文的身体基本恢复。她不顾家人的劝说，毅然跟周毅办理了离婚手续。周毅遵照之前的约定，将所有财产都给了楚文。
当两个人走出民政局的时候，天空飘起了星星点点的小雪。这是入冬以来C市的第一场雪。
周毅望着飘飘洒洒的雪花，不禁悲从中来。他和楚文领结婚证的情景还如同昨天发生的事。那个时候他信誓旦旦，说要照顾楚文一辈子，让楚文成为最幸福的女人。可如今，他彻底明白了。只有跟自己爱的人在一起，才会感觉到幸福。而不爱的人，付出再多也只会是负担。
“楚文……对不起……”周毅停住脚步，低下头轻声说了句。与此同时，他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溢出眼眶。
楚文也在原地站定。她深吸一口气，嘴角浮起一抹清浅笑意，淡淡地说：“我们之间没有谁对不起谁，本来就是错误的开始，现在不过是让错误结束。”
“楚文，如果没有方书羽……你会爱上我吗？”一星雪花粘在周毅的睫毛上，可瞬间便被眼泪的热度消融。
楚文轻笑着摇头：“人生根本没有如果。好了，别再问这些毫无意义的问题了。周毅，我祝福你和顾安然。再见！”
说完，楚文便转身在漫天飞舞的雪花中，绝然离去。
周毅望着她消瘦的背影，泪水肆意奔流。他的前半生，用尽全部心力去爱的那个人，最终还是离他而去。虽然，这个决定是他自己做出的，可她真的离开时，仍然是切肉断骨般的生生的痛……
何煦在放了一个多月的假之后，终于盼来了台里通知她上班的电话。虽然她回去只是协助恢复工作的楚文整理《说法时间》的资料，但她仍然很高兴。方书羽也鼓励她说，这是个好的开始。以后慢慢努力，还是会有机会的。
周一，何煦早早就起来，收拾妥当，兴冲冲地去上班。她刚走进广电大厦，就在电梯口遇见了李小白。
何煦尴尬地跟李小白打了个招呼：“小白，早！”
她发现李小白的脸好像清瘦了一些，神情也带着几分憔悴。
“你好……”李小白漠然地应了一句，之后便一直低着头。
何煦觉得有些失落，刚刚心头的喜悦一扫而空。
电梯下来后，李小白将身子向一旁侧了一下，示意何煦先上。而何煦上了电梯之后，李小白却迟迟不上来。
“小白……你怎么不上来啊？”何煦瞪着眼睛问。
李小白依然低着头，哑着嗓子说：“你先上去吧，我等下一趟。”
何煦忽然有点生气——就算她辜负了他的一片痴情，也不用搞得像仇人似的吧？连同乘一部电梯都不行了。这小子也太小心眼了！
“爱上不上……”何煦低声嘟囔了一句，迅速关上了电梯门。
当她推开办公室的门时，看见穿着白色羊毛衫的楚文正在案头忙碌着。她的脸色有些苍白，更给人一种清冷孤傲的感觉。
何煦走到她身边，轻轻喊了一声：“楚文姐……”
“哦，来了。”楚文太皮都没抬，只淡淡应了声。
何煦的心陡然一沉，又想起那天在病房里的情景，不由得心中一阵泛酸。
“楚文姐，你身体怎么样了？”何煦又试探着问了句。
楚文微微皱了皱眉，有些不耐烦地说：“多谢关心，但我们只是工作关系。除了工作上的事，其他的我不想多说。”
冷冰冰的话语将何煦的一颗心都冻住了。之前，楚文还像姐姐一样关怀她，帮助她。可如今，她们就只是“工作关系”。
何煦无助地看着楚文，眼中水光流转。
“楚文姐……对不起……”何煦哽咽着说。
楚文终于抬眼看她，但嘴角却挂着一丝嘲讽的笑：“干嘛跟我说对不起？你哪里对不起我了？”##### 爱你，有妻徒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