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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小女孩儿欢天喜地地拿着签名照走了。
何煦望着她们的背影不禁感慨道：“将来，我的孩子可千万不要这样。”
方书羽笑着搂着她的肩膀，说：“放心，我们的孩子遗传了我的基因，肯定不会脑残的。”
何煦瞬间又红了脸，马上转移了话题：“喂，你怎么会有陆洋的签名照？难不成，方大律师也是脑残粉？”
“开什么玩笑？我之前连他是谁都不知道。”方书羽解释道，“这是录制节目那天，他那个经纪人给我的。在场的工作人员他都给了。估计是把我也当成你们台里的人了吧。我随手就放包里了。没想到，今天还真派上了用场。”
何煦抬眸迎上方书羽温柔的目光，带着点羞怯道：“我发现……每次我遇到困难，你都能帮我解决。”
方书羽笑得有些得意：“那是自然，谁让你找了个高智商的男朋友呢？”
“唉，又开始自恋了。好啦，东西买得差不多了。咱们回家吧！”
方书羽搂着何煦，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她把去他的家说成了“回家”，而且还说的那么自然。
两个人回到方书羽的住处，开始在厨房里有说有笑地忙碌，倒真像一对新婚的小夫妻。
当热气腾腾的火锅摆上餐桌时，何煦拿着筷子感慨道：“大冷天，在家里吃火锅，这是最幸福的事了吧？”
方书羽没说话，只笑盈盈看着她。隔着氤氲的水汽，何煦白皙的小脸上泛着红晕，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笑意流转。她拿着筷子轻轻拨动着在沸腾的锅里翻滚着的肉片，然后夹起一片，小心翼翼放到唇边吹了吹，接着放在了他面前的碟子里。一切都是那么地自然。
看着这样的画面，方书羽的脑海中忽然就崩出了四个字——“天荒地老”。对，就是一种想安定下来和她一起走到天荒地老的感觉。
这种感觉，他从来没有在哪个女孩子身上找到过。对于许蔓蔓，他更多的是懵懂而被动的接受。而对于楚文，他更觉得那是触及不到的一个美丽的梦。
面前的何煦却不同，她是那么真实而明朗的存在。只要和她在一起，即便是很简单很普通的事都会变得很有趣。她身上有一种让人安定踏实的温暖。
“你怎么不吃啊？”何煦见他一直看着自己笑，有点不好意思，“你笑什么？我脸上有东西吗？”
方书羽笑而不答，只低下头细细咀嚼着碟子里的那片鲜美的羊肉。
他平时反应快，与何煦相处时，大多也都是说得天花乱坠地哄着她玩。而此刻，他却不想说话，只想安安静静感受着她带给他的温暖。
可他的沉默却让何煦有点发懵。
“喂，你怎么了？怎么都不说话？”何煦放下筷子，疑惑地问道。
方书羽抬头，清澈的眼眸中泛着暖意，忽然没头没脑地问了句：“煦煦，一辈子就谈一次恋爱，你不会觉得委屈吧？”
何煦先是一怔，转而笑了：“原来，你在想这件事啊！”
她一只手托着腮，做思考状，嘴角微微上扬：“嗯，打个比方吧。如果，你第一次买彩票就中了头奖的话，你会遗憾之前一次都没买过吗？”
方书羽眼中笑意更深了：“跟我在一起是中了头奖？”
何煦郑重点头：“嗯，现在还有一种被砸晕的感觉。”
“我就那么好？”方书羽挑眉问道。
何煦歪着头，想了想说：“其实，一开始我也觉得自己挺奇怪的。明明之前很讨厌你的，怎么就莫名其妙喜欢上了你呢？我还觉得自己挺肤浅，到底还是被美色诱惑了。”
“哈哈哈……”方书羽看着她认真分析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怎么？我的优点就只有‘美色’吗？”
“不不不……”何煦摇头，脸上又浮现了两朵红云，“方书羽，你真的很好。本来我以为做你的女朋友应该是以你为中心，天天围着你转，被你呼来喝去的。可跟你在一起之后，我才发现原来不是那么回事。你那么疼惜我、呵护我。我简直有种被你捧在手心里的感觉……这种感觉，幸福得都让我觉得不真实，像做梦……”
方书羽握起何煦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了一下，淡淡笑着说：“傻丫头，喜欢做梦，那就做一辈子吧。我会一直把你捧在手心里的……”
何煦抬眸迎上方书羽温暖的目光，忽然觉得一阵暖意贯彻全身。她痴痴看着他，心中笃定，这辈子就是这个人了。
“方书羽，我爱你……”何煦轻轻说出这三个字，顿觉脸颊比锅里翻腾的水还要滚烫，忙低下头，羞怯地反问了句，“你……也爱我吗？”
方书羽怔怔看着何煦，大脑飞快旋转——人家女孩子都这样说了，他是不是也该回应一句？可是，“爱”这个字分量太重，他承担得起吗？或者说，他真的爱她吗？
忽然，他的脑海中像演电影一样，出现了一帧帧画面：
“方书羽，你说你爱我！你说啊！”——这是每天追在他身后的许蔓蔓。
彼时，他的回应是：“哎呀，你烦不烦啊？成天爱来爱去的，你就不嫌肉麻吗？”
“书羽……你爱我吗？说你爱我好吗？哪怕是骗我……”——这是病床上，泪眼朦胧的楚文。
而那一次，他说了。那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对一个女人说出那三个字。可连他自己都弄不清楚，他说的到底是真心话，还是只是源于对楚文的心痛。
爱——到底什么才是爱？
何煦低着头等了好一会儿，也没听到方书羽的回应。她疑惑地抬起头，却看见方书羽直愣愣地看着自己。
“好了，吃饭吧！”何煦觉得胸口有点发闷，拿起筷子夹了两片青菜放到锅里，又低声嘟囔道，“‘食不言，寝不语’，吃饭的时候还是不要乱讲话了。小心消化不良……”
方书羽看出她不高兴了，眨了眨眼睛，柔声说：“煦煦……我都打算呵护你一辈子了，这难道不是爱吗？”
“这难道不是爱吗？”听的人会理解成反问句。而说的人，却在心里当成了疑问句。
是爱吗？不是爱吗？
方书羽反复问着自己……##### 爱你，有妻徒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