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舍命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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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四下寂寂。
钟锦看到一个隐卫进了关山月的屋中,在门口停了半日,等那道身影离开了好一会儿,她才敲门。
算算日子,锦官的消息是该传来了。
“进来。”
钟锦推门而入。关山月自她进来,那探究的眼神就没从钟锦身上离开过。
伴随着烛火一跳,他问:“那日恰好放闸,你为什么要去河边?”
“爷,怎么了?不是那日本来要出去,爷走了,我便去那边走了走。”
“那换个问法,你那日怎么突然就要出去了?”关山月紧紧盯着钟锦,眉头紧蹙,唇紧抿,一手放在腰上。
钟锦知道,这是这男人最危险的时候。
“爷,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让你这样问我,但是那日真的就是想出去看看而已。你知道的,去年这个时候,你我还能赏遍宫中春景。”
囚牢被人闯,牢里的几个密探都被带走。尽管对方故意制造了不明确的目标,可失踪的那个女人很容易让人想到是红楠国做的。
说不定,那人还真是杨绵绵,而不是什么普通人。而钟锦,便是帮凶。
牢里地形复杂,若是没有地图,极难找到明确的目标。这次闯牢,还差点动到了最深处的那个人,差点给了他可乘之机。
关知水发怒,不是没有道理的。而他最大的怀疑,便是钟锦。
“若发现异常,就地斩杀。”这九个字从暗卫口中说出,那明确狠绝的态度,正是关知水给关山月最后的命令。
不容抗拒。
看着一脸迷茫的钟锦,关山月思索了许久,终是把放在腰上的手松开了。他手扶着额,淡淡道:“你来这干什么?”
“算算日子,今日是爷病发的时候了。”
关山月猛地抬头,看向那满是担忧的脸庞,隐隐有些激动。他问:“来陪我的?”
“嗯。”
心头一暖,“不必了,你回去吧。有老堂主在,出不了大事。”免得到时候又伤害到她。
“老堂主不知道吧?”钟锦话一落,关山月就额间青筋鼓鼓。他手捂住胸口,慢慢佝偻了身躯。
“爷——”钟锦冲了上去。但下一秒,钟锦便被关山月推了出来,他将门反锁,任由钟锦怎么敲门也不应。
钟锦那焦急的模样可真不假,她立在原地想了很久。真的很久,隔着一扇门,听着里面的苦吟,直到月色铺撒的银辉被一片乌云遮了起来,她还站着。
关山月知道她没走,倒是觉得隔了一扇门有人陪着,倒也心安。
钟锦拳头一握,终于下了那个决心。方才关山月放在腰上的手让她心惊,那便再赌一次吧。若是赢了,日后性命无虞,若是输了,那便去黄泉陪那个人。
直接奔向老堂主的屋子,钟锦得了应允便进去。开口第一句话便是:“老堂主,我愿拿我的命去换将军的命。”
老堂主当时正在研读那本医书,他闻此一愣,问:“你是如何知道的?”
“老婆婆告诉我的。”钟锦一直不敢说。老婆婆曾经告诉过她,她的血百毒不侵亦可解百毒。若是拿她的血做药引,寒毒一样能解。
但是,这对钟锦来说是个挑战。她若是有一分没有挺过来,便是要命丧黄泉。
钟锦生怕自己被人抓去做了那个引子,故而从来没有说过这件事情。可如今,却是不得不说。
“不行,”老堂主摇摇头,“我一眼便看出你体质特殊,也同将军说了。但他不同意这个方案,同时,也别让我告诉国主。小姑娘,你该懂将军的一片苦心。”
钟锦一愣,低着头看着自己被拉长的黑影,猛地跪了下来,磕头后红着眼眶道:“老堂主,将军待我如何你也看到了。如今看着他受苦,我断然没有苟活的道理。”
“你心甘情愿?”
“心甘情愿。”
“这般情谊呀,也是感人。但我要说清楚了,你做药引,九死一生。可想清楚了?只要我一动刀,便没有回头路了。届时你会感受到血液流失,但你还会有感知,这个过程很是痛苦,你确定你熬得住?”
“能。”为了求那一生,她一定能。为了活下去,她算是拼尽全力了吧。
老堂主犹豫了许久,终是点头,“行。我将成风和行在喊上,去将军的屋子里吧,今晚趁着毒发就解,成功的可能最大。”
“谢堂主。”钟锦又是磕头,情真意切道:“堂主,若是我没挺过来,请告诉将军,若是可以,求他放我红楠国一马,至少……别乱杀无辜。我死后,定化作一缕魂,保他安乐。”
“若是我挺过来了……那,那也别告诉将军,省的他替我担心。”
“哎,何故呢。情爱这东西是让人尝甜头的,不是让人来受罪的。”老堂主杵着拐杖慢慢走出。
等钟锦赶到的时候,关山月已经晕倒在了屋子里。故而行在拆门的时候,里面没有半点反应。
一切妥善准备好,钟锦躺在了关山月的边上。她如碧藕的手伸出,靠在一个瓷盆边上。
老堂主将刀放在火上烫着,最后一次问:“确定了?刀下去,可就是没有反悔的机会了。”
钟锦看着那大盆,那大刀,嘴动了动,有些哽咽道:“能止个痛吗?”
“姑娘,你忍忍吧,这不能用麻服散,不然会影响血液。”成风在一边打下手,喊住柳行在,“行在,等下可得按紧姑娘了,不然针刺歪了就不好。”
钟锦一听,泪眼摩挲地看着房屋顶。苍天呐,但愿这是她最后一次经历这种非人的事情了。
刀入肉,血喷涌。柳行在死死压住女人微抖的身子,脸上颇有怜惜。瞧她的身板,能熬过来真的不大可能。
为了男人,能将自己的命献出去,实在让人感动到要涕泗横流呀。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看着眼皮慢慢合上的女人,柳行在慢慢松开了手。
一夜至天明,屋内充斥着浓重的血腥味。即使将门窗全开,微风习习,也吹不散刺鼻的味道。
钟锦早早便晕了过去。那只手横亘在外,腕上鲜血直流。几次凝固,又用热水敷一敷。即使他们都知道老堂主定然算好了那个量,也不免为这姑娘担忧。 公主多娇:将军为我折腰